第一百三十五章 张逸病了
但如今国家正值改革重要时期,外面敌人虎视眈眈,内里却脆弱如同出生的婴儿。 作为一名中国人,保大家才能保小家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可我也需要你啊!”张逸跪在床上,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真是我的好儿子,我也好想好想你!”张青根本没看懂儿子眼中的深意和语言地暗示。 吃完饭后,他还是走了。 科研任务太重,要不是昨天文沐走投无路,也不敢随便给他打电话。 要经过好几道转接,听筒才能到达他手里。 张青走后,张逸便不再笑了。 无论文沐跟他说什么,道歉还是骂他,他都是一张面瘫脸。 曾经她一度以为儿子面部神经失灵了,甚至想过带他去医院检查。 那样的场景虽然没有再见过,但楼下的张叔叔每次见到他变得更加谄媚。 对,就是谄媚。 ****在这个年代,分分钟能让他从天堂滚回地狱,还是十八层。 后面,张青回家间隔的周期越来越长。 不懂是他们认为张逸年纪小忘性大,还是他们情难自禁。 文沐越来越爱打扮,在外面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张逸不想说,也懒得说。 只有张青偶尔回来的那么几次,文沐穿着比较朴素,也没有搽脂抹粉。 周围不是没有风言风语,只是张青听不到,而他作为儿子只能听不到。 直到他九岁,也就是去年。 家里突然被查封,父亲被下放。 张逸毅然决然跟着他来到这里,至于文沐,据说也下放了。 但最终下放到哪里,他们父子俩都不知道。 他们不同批,她在后面。 这一年,他过的很开心。 每天都跟爸爸在一起,还有好伙伴,能一起玩,一起读书。 而不是像在京城里,每天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不爱与人说话,甚至讨厌任何人的触碰。 包括文沐,他变得越来越洁癖,任何人碰到他,都会恶心作呕,吐得黄胆水都出来。 除了张青! 而如今,他变得很健康,只要他愿意,可以和任何人拥抱。 但今天,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内心那股恶心作呕的感觉,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非常克制,才没有让田诚察觉。 而被他抓过的手臂,此时全是红色的疹子。 他病了,而且很严重,脑子越来越沉。 张青去田家以后,说张逸病了。 喜儿连忙熬了一锅蔬菜粥,盛了一碗端过去。 这时候,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身上的红疹已经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上次这么严重,还是三年前。 就是张青走后的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房间一个星期。 无论文沐怎么喊怎么哭,他都不开门,只是让她每天把水和食物放在门口。 他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就挪出去把水壶和食物端进来。 一个星期以后,红疹突然神奇般地消失了。 从此却不再让任何人触碰,除了张青。 “张逸,张逸......“喜儿看着漆黑的房屋,喊了好几声都没见有人应。 从空间拿出火柴,点亮屋里的煤油灯。 进屋看到他就像一只蒸熟的海虾,guntang地身子缩成一团,蜷缩在炕的一角。 喜儿眼睛忍不住一酸,“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 赶紧将粥放在桌上,拿过盆和毛巾。 装了满满一盆冰凉地灵泉水,未稀释过的。 轻轻将他翻过来,平躺在床上,解开衣襟。 拿毛巾浸湿后,放在额头上降温。 又在空间拿了一条新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身体。 她看着他身上的疹子一层又一层地冒出来,要不是心理素质好,肯定都被吓死了。 张逸的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很用力,但是出不来任何声音。 涨得满脸通红,喜儿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这个孩子的童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然不会有这种病状。 “张逸,我是喜儿,别怕,我在呢.....”喜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发现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时,希望痛楚会稍微减轻些。 喜儿将他的衣服全部解开,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唱着歌。
想起什么就唱什么,流行歌曲,儿歌,革命进行曲...... 张青吃过饭以后就赶紧回来,没想儿子竟然病得这么重! 但他却完全不敢靠近,张逸只要一感受到陌生气息,身上的疹子立马就开始加重。 以rou眼地速度一片片地叠加,身上就像长了一层甲壳,只不过是粉红色的。 张青吓得脸色发青,连忙将位置让给顾莉雅。 但喜儿制止了所有人的靠近,“你们别过来,他这是心病,他害怕你们的接触。” 果然,等他们退到门口,喜儿一点点的用灵泉水擦拭。 看着红疹又以rou眼的速度开始慢慢消退,他们才相信了喜儿的话。 可为什么喜儿能靠近呢? 张青和顾莉雅都无法理解,但这时候也就只有她能照顾张逸。 等他们退出去关上门,喜儿又开始跟他聊天,唱歌给他听。 “张逸,我是喜儿。房间没人了,他们都出去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问到这里,张逸的眼角开始掉眼泪。 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别怕,我在呢,谁都不敢欺负你!我拿大棍子把他打出去,打断他的狗腿,好不好?快快醒过来,我帮你去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絮絮叨叨,后面喜儿也不懂自己说了什么。 好在他总算安静下来,表情开始舒缓。 不懂什么时候,他竟然抓住了喜儿的手,怎么都挣不开。 稍微挣扎一下,他的脸色就变得焦急。 到后半夜的时候,他身上的疹子总算消退了,高烧也退了。 人开始熟睡,绵长均匀的呼吸,表示他不再昏迷。 喜儿也累瘫了,因为自己的手一直被抓着,动不了。 一只手要不停换水,给他擦拭身子,还有更换额头上的毛巾。 反正炕足够大,她干脆将盆子放在床边柜上,人爬上床。 将他推到里面,自己斜靠在被子上。 什么时候睡着的,喜儿也忘记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平躺在炕上,肚子上还搭了一块儿毛毯,早晚比较凉。 扭头一看,张逸正睁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