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女警莫清心
“没有配枪，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一个号码，和一个植入性定位胶囊，我们会直接把这个胶囊植入到你的胃里，用你的身体做屏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莫警官说着看着我。 我从来没做过手术，人生第一次手术没有想到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成为一个卧底。 “你不用紧张，现在还不行，我们这一次任务的精髓就在于真，我们不能给刘胡子任何可以可以怀疑的地方，我们会等一个机会再把胶囊植入进去。”莫警官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轻轻笑了笑，“我懂，我们这些当卧底的，在刘胡子手底下混，恐怕进医院都是家常便饭吧。”我双手往后拢了拢头发，看了一眼莫警官。 “你很聪明，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你如果把这种情绪带到任务当中将会很危险。你要明白，不怕死是你的优势，但却也是你的致命的弱点。”莫教官皱着眉头。 “不怕死？如果能好好活着，谁愿意去死，我不是不怕死，只是早已经心如死灰了。”我慢慢地站起身，“我想活，你们给我留活路了吗？”我嘴角笑着，我能想象出自己这个笑容的杀伤力。 如果眼前的这群警察不是死人的话，看到我的这个笑容恐怕也会心痛吧。 莫大教官低了低头没有说话，“我向你道歉，但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不来做这个卧底的话，只会有让更多的人比你现在还绝望，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以身犯险的是我自己，但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莫警官坐到了沙发上仰着脑袋，头发中隐隐可以看见几根银白色的发丝。 从他脸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皱纹以及他无奈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把青春全都献给了警察事业的人。 这样的人很值得尊敬，但此刻也很可悲。 我没有再说话，但这个时候一个女警员却走了进来，端着几杯茶水。 我却直接笑了。 这就是他们的办事风格？这就是他们的承诺？ “呵呵，你们还真是值得让人信任，你刚才还说我当卧底的事情只有房间里你们三个人知道，可现在一个女警员随随便便就进了来。”我觉得有些可笑，刚刚被打动的心又变成了一片死灰，跟这样的警察合作，我怎么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他们手里。 “于同志，你不要误会！”虎子连忙开口说道。 “误会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个女的不算是第四个人吗。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专案组的办公室吗？虎子，去把她关起来，记严重处分，让她回去写检讨。而且，在这件案件结束之前，不要让他离开警局，也不能与外界联系！” 莫警官突然重重一拍椅子占了起来。 “可是，莫警官，她是……”虎子似乎有些为难。 “没有可是，你对我给你的处分可有什么意见吗？”莫警官看了一眼那个女警员。 女警员慢慢放下茶杯，皱了皱眉头，“报告警官，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想知道，他是谁，凭什么对我们警局指指点点。” 一边说着，那个女警员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竟能看出来，她很不服气。 这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而且绝对的刁蛮任性。 他嘴角下撇的弧度和眉头的皱起已经暴露了这一切，我没读过微表情，但我接触过的女生却不少。 一般这种喜欢抿着嘴巴眉头拔眉毛压得低低的女生都有这种小性子。 “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这里是专案组办公室，这里的事情除了专案组成员其他人不能过问。”莫警官紧紧皱着眉头，“好了，清心，不要在这里使你的小性子，快去写检讨。” 倾心？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我在心里忍不住想到。 难道说这女孩见了谁都会倾心吗？不是吧，这样这个女孩岂不是个花痴？ 要不，就是男人见了她都会倾心？也不像啊，这个女孩虽然面容挺漂亮的，一看就给人一种活泼可爱的感觉，但似乎也达不到那种狐狸精的境界吧。 “哼。”那女警员哼了几声，跺了跺脚就要走出去。 虎子却悄悄走近我，“于同志，你千万别介意，这是莫清心同志，虽然脾气是差了点，但是个电脑和数据分析方面的天才，在警局里也曾立过不少功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眼珠转了转。 莫倾心莫倾心，倒是个怪名字，是告诫这丫头不要对别人倾心，还是告诫别人对这个丫头倾心呢。 这不是在诅咒这个丫头不会遇到美满的爱情吗，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父母，也是真有意思。 等等，正想着，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丫头片子姓莫？ “莫清心跟莫警官什么关系？”我连忙问道。 虎子撇了撇嘴，“其实莫清心是莫队长的女儿，莫警官妻子去世早，所以对女儿比较疼爱，他对她发这么大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点了点头，嘴角一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站住。”我转过身去看着莫清心的背影。 “干嘛，我应该离开这里，免得泄露机密影响你们的工作，不是吗？”莫清心的话里带着火药味，看起来似乎对我有些成见。 但这样一来，我却反而更加开心，因为这样的话，我就不必要为我所做的一切有什么心理压力了。 “你说错了，从你走进这个会议室就已经有了泄露机密的可能，而且那些处分我可不敢相信什么，毕竟你可是莫大队长的宝贝女儿，会不会真的接受处分还说不准。”我一边说着自己拉过来一把转椅坐上去，看了看莫警官，又看了看莫清心。 这丫头长得很活泼很可爱，看起来就像个任性要强的姑娘，但身材却有料的很，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莫清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脸的恶心，“看什么，再看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你放心，于磊，警局里都知道我的为人，我会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徇私情。”莫警官走了过来，很显然我刚才的那番话，莫警官心里是比较在意的。 “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除了我自己谁都不相信，我要莫清心也参加这次行动，不然的话，你们就把我拘在这里吧，要不就把刚才那个小姑娘叫回来做卧底，她不是很想做吗？” 我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这个时候我早已经冷静下来大脑清醒了。 妈的，又背着老狐狸给算计了，他早就算准了只要利用许欢激我，我就百分百会上钩。 许欢已经不再是我的最爱，但却成了我永远的软肋。 我心里已经恨透了她，她让我在万劫不复的深渊跟前失去了挣扎地能力。 “于磊，你不要跟我耍无赖。”这一次，莫警官终于着急了，忍不住说道。 “耍无赖？耍无赖又怎么着，你们警察不是最擅长对付流氓无赖的吗？”我嘴角笑了笑，终于在跟莫警官的对峙中扳回了一小局。 “好，不就是参加任务当卧底吗，谁怕谁？就连你这种人渣都能，为什么我不能。”莫清心瞪着眼睛十分不服气的说道，我轻轻一笑，对于她这种天真根本没有理会。 “清心，别闹！”莫警官冷喝了一声低下头去，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但令我意外的是，过了不一会莫警官竟然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什么？” 我有些吃惊，这是她亲女儿吗。 恐怕在这里，他比谁都清楚这一次行动的危险程度，可就算这样，他还要把他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我本来只是想着只要抓住了莫警官的这个软肋，我便可以加大自己手里的筹码，可以多跟莫警官讨价还价谈条件，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女儿又怎么样，我女儿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不论是你，还是清新，我们指挥部都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你们。” 莫警官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却白了莫清心一眼，“行动之外，莫清心是你的上司，监督你的行为，但行动中，莫清心听你指挥。” 我不得不说莫警官的确是个人物，莫清心这个小丫头片子我不否认或许她真的有一些本事，但真正在社会上，尤其是刘胡子生存的那种环境，跟莫清心是格格不入的。 如果有他来指挥行动，那几乎就是一个小孩子在用过家家的思维去跟别人斗智斗勇，最后除了失败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 但我对行动之外要接受莫清心的监督心里却很不爽。 行动之外，我根本不想用一个警察的身份来约束自己，但既然坐在了这里，我知道这一点恐怕是我不得不接受的。 “凭什么啊，为什么行动中我要听他指挥，他顶多就是一个混混出身，一个人渣，有什么能力要让我听他指挥，他有破案经验嘛，她读过刑侦学吗？”我还没提意见，反而是莫清心又开始耍起了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