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狱随亡
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浑身疼痛不已。眼前朦胧一片，又黑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里是......”少年眨巴着眼睛，红肿的眼皮令他刺痛不已。刚想用手确认下伤势，却被一阵刺眼的反光惊倒。 “啊！” 他失声叫出来，张嘴的瞬间，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这种伤上加伤的感觉令他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受到这种待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 疼痛侵占了他的意识，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一阵阵火辣直刺皮肤。 他抬起手确认到手上反光的东西，那是一副手铐。 不仅是手铐，双脚也被脚镣禁锢。这可是比重刑犯还要残酷的对待，简直就像是被欺压的奴隶。 “不，不......”这叫他怎么认同。少年的内心在不断的呐喊:我不是奴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当奴隶！与其这般屈辱，不如就此死亡！ 这份屈辱如同一把搅刀别扭地扎入他的胸口，他是真的有了自寻短见的念头。看着被束缚的四肢，这样的状况，又有什么办法自杀？ 撞墙？他连站都站不起来。用铁链把自己勒死？恐怕根本没那个力气。咬舌自尽？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当他吧舌头伸出唇口，立马醒悟了。不对！咬断舌头不一定会死，大多咬舌自尽都是整根咬断，最后被舌头漫出的血给活活呛死的。然而现在这种状况，舌头都伸不直，恐怕也无法完成。 这么一想，头脑一下子清醒不少。再次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何会有这种不屈和逆反？看来自己不是一个弱势的人。 再看看四周情况：四面围墙，只有侧面一个高处才有光透入，那是一个铁栏窗口，在这岩石围成的监狱里，是唯一的通风口。就那高度和宽度，仅仅只能钻过去一只小狗。 这边没有水池，没有下水道，交递东西也只能通过那个窗口，而这个窗口距离地面至少有3米。被手铐和脚镣锁着，根本就不可能够得着。多么令人绝望的处境，完全是让人呆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行，我绝不认同！少年不肯屈服的心理愈加强烈。 哒哒哒......从岩石壁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有可能是脚步声！ 他也管不了伤痛了，立马贴着耳朵去，只要是一线求生的希望绝对不能放过。 “啊—”少年突然撕拉着叫道。 耳朵贴太久，被墙壁撕扯。伴随着耳鸣，更是听不清隔壁的声响。那阵混乱不清的脚步声，都不能肯定是不是幻听。 不行，我不能就此作罢！少年翻转身体，“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他勉强将另一个耳朵贴上墙面。 哒哒哒......这次没有令他失望，是真实的脚步声——我有救了！ “喂！喂......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的胸口快要炸开。他已顾不上许多，用手镣敲打着壁面，“喂！咳咳！喂——救命！” 轰隆隆... 石壁被机关打开，他清晰地听到那阵石头之间摩擦的声音，还有机关拉动岩壁的声音；清晰地看到那块可恶的石墙渐渐从他的视线消失，几个高大的身影慢慢显露。 “呼...呼...”他喘着气，意识再次模糊，渐渐听不到脚步声，听不到别人的呼喊，看不清救兵，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 ...... “哟，你醒了。” 少年刚一睁眼，就听到一阵浑厚的男中音。眼前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虽然只看到背影，但是可以预见这个人有多么雄厚的身躯。 少年查看着四周的环境，此刻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只有一件盖在身上的破布还有之前破烂不堪的衣服。驾驶马车的是那个大块头，看起来根本不在乎自己，只顾着赶路。 这玩笑开大了点吧，把别人弄成这样，也不打算带他回家，到底是要做什么？ “喂！”少年的伤势好了不少，可以轻松地呼喊出来，“为什么不开车送我回去，弄这马车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赶紧送我到附近的车站，我自己回去也罢！” 对面默默地驾着车，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喂！你再这样，我会去告发你们！把你们告上法庭，让你们永无宁日！” 那家伙还是默不作声。只有哒哒的蹄声不断重复，回响。 难道我的判断错了？难道这些家伙是人贩子？用这种老掉牙的马车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少年心想，不管怎样，他必须弄个清楚。 伸出手正打算爬出车门，一张尖嘴大脸凑上来，把他吓得节节后退。 “唔啊啊，这是什么东西？”他确信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奇葩的生物。他有一张巨大的鸟嘴，灰溜溜的小眼睛，没有耳朵，头上被铠甲包住，头顶两侧各有毛须。它的脖子很长，绕了半个圈回头看着他。难道这个不是马车，在前面跑的是这家伙！ “嘎！”它对着少年张开嘴巴大叫，露出尖舌。吓得他心都跳到嗓子眼。 “哈哈，看来这家伙对你很感兴趣。”大块头说话了，“畜生！给我好好赶路。”随之，啪地一声狠甩长鞭。 少年长出一口气乖乖坐好。莫非，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 “这位小兄弟。”大块头的语气变得稳重，“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承受再大的痛苦也应当坚挺不屈，镇定自若，你这样抱怨只会表现你的懦弱！” “说的倒轻巧。”少年轻蔑一笑，这种大道理，传递给他的更像是挑衅，“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莫名其妙地被折磨成这样.....” “混小子！至少你现在完好无损，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少年倒抽一口凉气，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对面，看着这个满是伤疤没一块完整皮肤的面孔。他的脸被烫伤过，丑陋中却透露着凌威和霸气；他的左眼被一道深痕划过，早就没了眼睛的容纳之处。 大块头缓缓转过脸去，而他的那副面孔深深刻在少年的眼睛里，挥之不去。 “您是？”少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人。 “哈哈哈，你的口音真怪，我是谁并不重要，搞清楚你自己是谁吧。”这家伙大大咧咧，对少年方才的出言不逊不屑一顾。 “我叫叶......”少年拍拍脑门，“在下叶灵风。方才多有失礼，还请阁下......” “哈哈哈，你倒是学的很快的嘛。果然不愧是上面召唤出来的类人类，不过可惜啊。”大块头似乎有点失望。 “可惜......什么......？”叶灵风不由自主地问。 “可惜你身上一点法灵都没有，初来乍到却飞扬跋扈。要不是那些家伙告诉我，我还真不信了。就你这样的混小子还能当审判者？” 召唤？类人类？审判者？难道之前有在这个世界做过什么？那为什么自己会毫无印象？叶灵风被自己的思绪死死纠缠，找不到边际，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