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状元之才
积学从善,以待用也。——程颐 君子之学,博与外而尤贵精于内,非学安能定其心哉。——方孝孺 本来安姌还在宴会之上时不时假装不经意的偷瞄那位帅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安姌见了直认栽的上国王子。 不过自从听了关于主角是自己的劲爆的新闻,她色心给被吓退,毕竟比起看帅哥,还是保命要紧。毕竟要是小命没了,又拿什么看帅哥呢?她发动了所有的脑细胞,也还未能想出完美的计策。 “陛下,老臣有奏。”宰相息夫浩离席而出。 “息夫爱卿有何奏呀,孤今日高兴,准了!” “托圣上洪福,上苍赐予我天毒国济世良才,实乃陛下圣明,祖宗庇佑。然则,所谓济世良才想来是才华盖世,高明远识。不如让我等学习一二,也能更好为国效劳,为圣上分忧。” 安姌心道不好,息夫建业说的没错,他老爸息夫浩这就找自己麻烦了。 有人附议“丞相大人此言甚是,我等亦有同感。” 皇帝点点头“那就依准丞相之言。不知丞相有何好的提议?” “今日宴饮,上有明君和良朋”说道这里躬身向着秦王鞠了一躬,秦王淡然一笑,顿时鲜花枯萎,风云失色。 息夫浩也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继续道:“下有佳臣良民,如此普天同庆,不让请贺兰贤弟赋诗一首,以贺此景。” 皇帝看了看秦王,后者看都没有看安姌一眼,笑道:“如此甚好,小王正想聆听状元佳作。” 安姌呆呆地看着他,心说也好,这首诗是你最爱的。 安姌点点头,心想你们这个蛮夷之邦居然不知李杜为何人,这还不好说。随手端了杯酒,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贤君主,秦王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吟罢,上前施礼敬酒,并把端在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四下一片掌声。 大老板眉开眼笑:“好好好,好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孤没看错人,贺兰爱卿真乃不世之才呀!” 这时,大学士文定远站出来,对大老板笑道:“陛下,臣前些日子整理古代典籍,看到几幅对子,臣自知鄙陋,答对不出,想在这里请教今天的三位高贤。” 什么请教三位高贤?分明又一个为难自己的。安姌小时候爱看母亲写对联,也读过不少名对,倒也来者不惧。 大老板抚掌大笑:“好,大学士是二十年前的状元,贺兰祺又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两位状元对决,必定好看。不够两位记住,今日只是娱乐上宾,并不必分输赢高下。” 文定远和安姌同时躬身称是。 安姌从小学练毛笔字时就经常写对子,倒也不是很胆怯。心想反正我年龄小,就算输了也不难看,再说尔乃蛮夷,咱们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于是向文定远抱拳:“大学士,您先请。” 文定远看安姌彬彬有礼,便也不想存心为难,但自己既然应了息夫浩所请,自然不能轻易让安姌下台,只是念在他彬彬有礼的份上,不让他输的太难看便是。于是看了看满堂宾客,出了个上联:日月光天德。说完还朝着皇帝和秦王的方向深深一揖。 这句很明显是歌功颂德了,意思是说主上仁德犹如日月照耀,经孝帝果然微笑着点点头。 安姌心想不就拍马屁么?谁不会呀!笑道:“山河壮帝居” 一时间众人都点头称道,大老板更是大声称赞。 文定远没有想到安姌对的如此大气,更难得的是这份敏捷,于是道:才堪救世方英杰。 安姌心道:“这是在讥刺我这个冒牌状元只会掉书包,没有为国为民的真本事么?哼!你怎知我不能救世呢?” 于是笑道:“学可垂人始圣贤。” 文定远道:“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
安姌道:“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合。” 随着满堂的叫好声,问定远向安姌抱拳:“贺兰贤弟,学识渊博,才思敏捷,老夫子愧不如,佩服佩服。” 安姌看着这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笑道:“前辈承让,末进晚学自愧不如,以后还请前辈多多指点教导。” 还不等文定远说话,就听一个傲慢的声音:“雕虫小技!小子有本事与我来对。” 息夫建业看到安姌茫然的脸,自己上前一步到;“文安候,您老人家今天怎么出来了这里的文官哪个不是你的徒子徒孙,你有何必跟贺兰兄一般计较,按理说我和他也是您老的徒孙呀。” 安姌感激息夫建业的指点,忙迎上前:“贺兰祺见过文安候。” 只见一名六七十的老人白发苍苍的拄着拐杖,努力冲冲地说:“你以为你赢了定远么?那是那让着你。” 安姌笑道:“诚然如此,我对文大人也是十分敬仰。” 息夫建业忙扶住文安候,对安姌道:“兄弟,你可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赶紧认输吧。” 安姌道:“息夫兄,你即使不说,我也万万不敢跟老人家讨教。” 文安候瞅了瞅安姌,满脸鄙夷,出口到:“持三字帖,见一品官,儒生妄敢称兄弟。” 安姌心里也不开心,心想这破老头那么一把年纪,为老不尊。跑来欺负小辈,当真是可恶。 听到上联,安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布衣亦可傲王侯。” 文安候想不到这小毛孩不但对的上来,而且还映射自己也曾经贫寒过。顿时勃然大怒:“你这黄毛小子,敢说老夫,今天跟你没完,待我想一个难得。” 称他思索,息夫建业小声对安姌说:“贤弟,现在认输也没用了,为今之计你必须赢了他才行,你别看他脾气暴躁,却是爱才之人,为今之际,你赢了他,他才会原谅你的冒犯。” 安姌皱眉:“赢了他?那他就更不原谅了罢。” 李天佑笑道:“息夫兄说的没错,他脾气不好,连陛下也不敢惹,但是却像个小孩子,贤弟如果有本事,只管明着赢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