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变幻无常
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类的情感怎样变幻无常啊!我们今天所爱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恨的;我们今天所追求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逃避的;我们今天所愿望的,往往是我们明天所害怕的,甚至是胆战心惊的。——迪福 GOD!眼前这位娇俏的宫装美人哪里是什么“后母”,“纯妃”,明明是他的未婚妻!不是说她在天毒国国公府养病么?怎滴跑到轩辕国皇宫,当起了未婚夫的“后娘”,她这死丫头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他大脑空白一片,不听使唤,四肢倒是灵便给力,双手邀功似得抓住宫装丽人的手舍不得松开。 “姌儿?你伤好了?我正要去天毒接你回来,你...怎会在这里?” 那位丽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孟浪举动惊呆,用力甩开他的手,为了安全,后退两步,厉声喝说:“放肆!陛下,烟儿不懂倒要请教,秦王殿下即便是年少有为、军功盖世,就可以如此无礼吗?这样的人品,也配为储君么?陛下,您可不要所托非人才是。” 怀远忙站在两人之间当和事老:“烟儿,你别生气。他不是外人,私下里说他身上也有你们中容国的血统,你们是表兄妹呢!” 容烟儿冷哼一声!“她便堂姑留下来的那个孩子?我的表哥?” “没错,烟儿,你和你姑姑年轻的时候长得相像,所以他见了你难免有些激动也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 容烟儿冷哼一声,鄙夷地撇了怀溓一眼,不再言语。 父亲新纳的美人儿居然是中容国的公主,容烟儿! 父亲的纯妃居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妻!!! 怀溓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喉咙发干,嘶声道:“父亲,她可是中容国的三公主容烟儿?” 怀远看着安姌,满脸笑容,点点头:“没错,你大哥无意中发现了她,把她送给来,让我辨认一下。多此一举,这还需要确认吗?长得和你母后七八分相似,腰间还有莲花红痣,绝对错不了。” 怀溓内心痛到窒息,嘶哑问道:“父亲是要纳他为妃?她可是我表妹。你是她的姑丈!”言外之意提醒警告父亲不可不顾辈分的乱来。 怀远被儿子看的老脸发红,但转眼看到美人瑞彩翩徙,顾盼神飞,容颜明丽,风华绝代,顿时勇气倍增,正要开口说话。 怀溓突然跪下:“儿臣不要太子之位,只求父皇将她赐予儿臣,望父亲成全。” 怀远吓了一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有说话,却听容烟儿怒道:“秦王殿下,你少自作多情,我最讨厌你这样野蛮无礼的人。实话告诉你,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了,我宁可出家,也不会跟你。” 怀溓双眉拧成了个倒八字,也不理会,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容烟儿呆立当地,木头人一样,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父亲,这里面有误会,她就是儿臣马上要迎娶之人,儿臣的未婚妻。因为怕父皇不同意,所以打算先成婚再来禀告父亲,你若有疑问,可以找安陵康问问。” 怀远惊讶万分,将信将疑:“她是你深爱之人?也就是说,也是你不惜心血性命救治之人?” 怀溓面带痛苦,凝重地点点头。 “可她...不但不认识你,看样子还挺讨厌你。” 怀溓心痛难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我也觉得奇怪...看样子她是中了亡魂散。” “亡魂散?那不是你们凤鸣宫的东西么?谁给她服用的?” 怀溓眼神犀利,眼中的愤恨令人害怕:“如果被儿臣查到...” “你打算怎么办?” “带她回凤鸣宫!” 说完不等文宣帝说话,扯下身上披风,将安姌连头带脚裹住,纵身跃上屋顶,懒得理会父亲呼喊,飞身离去。远远扔下一句:“什么位子都没她重要。” 怀溓回到府邸,一把揪住安陵康问:“我问你,姌儿到底怎么回事?” 安陵康吓了一跳:“她...我不知道...” 怀溓一拳打在他前胸,安陵康一个撇咧,踉跄后退。 “带人去晋王府,把怀彦那家伙活捉,绑回凤鸣宫,我在城郊老地方等你,记住,我只给你半个时辰。山顶见。来人,备轿。” “尊主,你身体不好,轿撵太累,还是和阿鹏一起吧?” “闭嘴,你跟着阿鹏,完事后一起去楚山接我们!” “你们?” 怀溓一把掀开裹着安姌的披风。 “这...静怡郡主...她怎么会...” 怀溓嘴角抽搐:“她中了亡魂散。” 安陵康怒道:“怀彦那家伙早就该死了,是您一直估计兄弟血亲,这才便宜了他。尊主放心,他如果配合,就活捉;否则,我直接把他的心挖回来给郡主服用。” “半个时辰!” 楚山山顶有凤鸣宫在轩辕国的分部,俩人来到内室,怀溓解开了安姌的xue道。 “姌儿,你还好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姌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纵身跃起,从旁边侍卫腰间抽出长剑向怀溓的前胸飞速刺去。怎奈她的三脚猫功夫比他天差地别,一剑刺空,立刻被侍卫拿下。 怀溓淡淡摆手:“放开她,你们都退下罢。” “无忧,你就这么恨我?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谁是无忧?姑娘我忧愁的很!你这厮是我的仇人!灭我国家,杀我亲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据我所知,我好像没有动手杀你的亲人。” 安姌怒视着他,咬牙切齿:“我父皇母后含恨自尽、还有我兄弟姐妹的生不如死,无一不是拜你所赐。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食rou寝皮!” “就因为我让你们国家灭亡?” “废话。难道这个原因还不够分量么?” 说完又刺向怀溓,被他轻易躲过,他还可恶地微笑摇头:“无忧,你功夫还是没有练好,以你这个程度,在我醒着的时候,是不可能得逞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安姌从善如流,果然听话的收起长剑,大大咧咧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怀溓微笑道:“公主殿下,您不怕这茶有毒?” “毒死更好,落到你这恶人手里,还不如毒死的好?” 怀溓点点头,正色道:“落在我大哥和父亲手里,难道就好啦?公主殿下,口口声声说轩辕国灭了你的母国,想要报仇雪恨,按这个道理,你应该恨所有轩辕国的人才对!” “冤有头,债有主。是你这该挨千刀的领兵带将攻陷我们,自然你就是罪魁祸首。” 怀溓笑笑:“这么说,你恨我远远超过恨明宇喽能让公主殿下如此记挂,安陵平荣幸之至。” “明宇?安陵平?那又是谁?没有听过。别跟姑娘闲扯,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告诉你,你休想让我和我姐妹们一样。姑娘宁死也不会为人姬妾,何况是你这般狠毒可恶之人!” 怀溓灿烂一笑,光彩夺目,连殿内光线都明亮了许多,“我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多谢你提醒,这下更不会放你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姬妾,这样吧,公主殿下觉得正妃怎么样?” 一句玩笑,却万万没想到,安姌横起剑照着自己脖子抹了下去,怀溓来不及思索,用手抓住剑刃,将剑强行夺过,远远扔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主人的手在滴血,慌忙要包扎,怀溓淡淡说道:“我没事,一点点皮rou伤,先跟她包扎。” 安陵康赶到,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受伤的俩人,吓了一跳,夺过怀溓的手:“尊主,没事吧?” 怀溓苦笑:“妥了?” 安陵康点头。 “点了她的xue道,包扎好,我们走。” —————————————————————— 河北今天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深深吸气,霾味醇厚,飘然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