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开诚布公
深夜的冬木市，即使是在春季也同样寂静的让人感觉到冷清。 在位于深山町和新都交界的未远川大桥上，我和阿天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并肩而行默默得往住宅区的方向走去。 基本上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消磨在了和南宫月的交谈之中，情报的相互交换固然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恐怕还是我和南宫月之间所达成的那个临时性的同盟协议。 来自中国修道世家——南宫家的南宫月，这次的参战是获得了魔术师协会还有教会双方面认可的。 而她参战的理由非常简单，圣杯可以打开通往“根源”——也就是道家最追寻的“道”——的孔洞。而只要能带回和“根源”有关的消息，那么南宫月在南宫家的地位就可以完全确定站稳脚跟。 同样的，作为杰出贡献者，南宫月在某些方面也就拥有了自主权。 作为大世家的子弟，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虽然通过了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南宫”这个姓氏的冠姓权，但是不管是地位还是自主权，对于南宫月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而且……作为东方光影的自己，早就看过相关的资料。南宫、东方、西门、北园，这四个古老姓氏之间的关联，绝对是一段牵扯不清的历史。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只有南宫还留在中国地区成为修道世家外，东方、西门还有北园三个家族都远遁，而除了东方家族外，西门和北园都是改换了姓氏，重新在海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虽然在南宫世家中地位较为低下的南宫月，并没有接触过东方家族的势力，但是谁都说不准未来，所以还是早做点准备有备无患比较好。 更何况…… 微微垂下眼，我想着自己的心思。 别的不说，光是穿越者存在的本身，就是会带动剧情变化的因素。严格说起来的话，这次圣杯战争所产生的混乱变动……说不定就是因为“南宫月”这个存在的本身所带来的。 啊啊啊啊啊……真是一想起来就觉得好麻烦！ “夜夜，在想什么呢？” 阿天的声音响在了我的耳边，让我回过了神来。 “只是在想，下午和南宫月所做的那个约定，是不是真得能够完全信任……” 对自己的想法少许做了掩饰之后，我很直接的告诉了阿天自己的顾虑，“毕竟这个约定是建立在南宫月并不知道我其实也是参战人员的基础上。我担心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的话……” 在下午的时候，除了和南宫月约定每隔一段时间就碰头交换关于其他Master的情报外，最重要的，还是关于在这次圣杯战争期间，玥家安全的那个协议。 “答应你这么做的人是杨戬那小子本人。” 对于我的不安，阿天则是很无所谓的神态，“那个姓杨的性格我很清楚。相当重视承诺。就算以后发现了你的身份，他答应的事情还是会完成的。” “这样啊……那就好了。” 说真得，我还真想不出来比哮天犬更好更实惠的免费警卫。 “其实夜夜，我觉得你完全不必多此一举啊……” 金色的眼看向了我，阿天皱了皱眉，“姑且先别提好大人的实力摆在哪里，我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这边的身上……” “圣杯战争绝对没这么简单。” 按了按额头，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叹气的冲动，“别的不说，光是那个第八英灵——吉尔伽美什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而且天你自己也不是说过了么？好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并不是不相信已经成为了通灵王的好的能力，而是我觉得如果能多做些防范措施的话还是尽量多做一点，省得事到临头的时候再慌乱——那可是绝对会出大问题的啊！ 不想再在事后后悔，像在G.F.时候所发生的那种差点就失去了玥jiejie的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就已经很足够了。 “英灵？” 阿天的眉梢挑了一下，似乎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手背上令咒突然疼痛的感觉却把我的注意力给转移了开来。 下意识得看了手背一眼，接着眼角突然瞄到了天际划过了一颗带着很诡异波动的赤红色的流星，然后落点方向是……深山町的某处住宅？ 呃……是Servant的召唤么？ 可是不是我说……这种召唤方式，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吧？ 到底是哪里的哪一位Master能作出这种嚣张无比的召唤啊？虽然宣扬实力强大未尝不是一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的事情，但是做成这样…… 也实在是太过头了一点吧？ “夜夜，你怎么了？手疼么？” 阿天的声音让正在神游的我立刻把思路拉回到了现实。 “啊，还好……刚刚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却没问题了。” 按了按手背上那个似乎连阿天都看不到的令咒，隐约听到了安静的夜风中所带来的那声“轰隆”巨响后，我忍不住顶上了一脑袋的黑线道，“不过我觉得，出于对安全的考虑，我最好还是建议尽快搬家比较好。” “呃？” 阿天此刻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嗯，其实挺可爱的。 “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未来的半个月中，冬木市要多事了。” 耸了耸肩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手上的手链，“今天下午在街上碰到英灵形态的杨戬时我就已经有准备了，怎么阿天你还没有这个自觉么？” “英灵形态……” 听了我的话，阿天立刻转到了我的面前认真得看着我，“其实从下午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英灵’这个词……到底代表着什么？” “喂我说不是吧？以前在蓝染那里我不是很详细的向他解释过么？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在的吧……”（天音：忘记的人请去看第五卷第117章《主角待遇》。） “拜托了夜夜。我是天狐又不是神，那个时候我在和佐为下棋好不好？” 阿天很难得的对我翻了个白眼表示鄙视，“不想输得太难看的结果，就是只能全神贯注的去应对，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还能有别的心思去留意你和那个蓝染到底说了什么事情啊？” “可是重新解释一遍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满的咕哝了一句，“这又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的清楚的事情。” ｛明明就是你想偷懒还说！｝ 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只是单纯的觉得看不过眼罢了，要不然你放我出去，我帮你解释如何？｝ 少来，明明就是你想出来透气加看戏，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那么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今天晚上你别想出来！ ｛切，不好玩……｝ …… “明明是夜夜你自己想偷懒吧？” 阿天的脑后似乎冒出了大汗一滴，然后有些无力地垮下了肩膀，“算了，夜夜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好了。我不介意的。” 唔……为什么我有一种阿天此刻正在耷拉着耳朵还有尾巴的错觉？ 我黑线的看着此刻周身呈现一片阴暗的黑紫色气息的阿天。 其实你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吧口胡！ “我说阿天……” 看着瞬间恢复了正常然后看着我的阿天，按了按有些抽疼的太阳xue，我只能认命得叹了一口气，“你今天下午见到那个杨戬的时候，难道什么感觉都没有么？” “你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感觉有点怪怪的。” 听到了我的问题后，阿天微微皱起了眉，思索了片刻后点头道，“确实，那个家伙给我的感觉……太弱了。” “……弱……” 我瞠目结舌——拜托，那种不需要借助Master的力量，凭借自身的力量就能够以rou身形态出现在人界四处行走的家伙，到底哪里弱了啊！ 其实我本意是想让阿天考虑一下他所见到的杨戬的那种微妙的违和感的，但是想不到阿天竟然给了我这种答案。 “嗯，毕竟和姓杨的那个女装癖在仙界打了那么久的交道了。你不提我还真想不起来。” 倒是阿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继续道，“他现在的实力水平，应该应该是刚刚接受封神时候的档次——和我离开仙界的时候相比，他的实力差了很大一大截。” “毕竟只是通过圣杯仪式临时具现化的一堆数据资料，所谓的‘复制赝品’怎么可能和本尊相提并论。” 我撇了撇嘴，移开了对着阿天的眼睛，继续向深山町走去。 要是今天碰到的真是阿天所认识那个的仙界的杨戬，我想这次圣杯战争压根就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杨戬从实力还有能力上来说，都是接近于可以获得压倒性生理的强悍存在啊。 别的不说，光是我家的那个吉尔伽美什，如果对上杨戬恐怕也会很头疼吧？不使用他的那柄EX级别的对界武器，我想战斗根本就没办法进行…… “这么说起来的话……” 阿天突然绕到了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就这么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于是边揉着鼻子额头边忍不住瞪他：“我说天，怎么突然就跑我前面当人rou墙了啊！” “夜夜……虽然我从来不过问你在做的事情。” 轻轻叹出了一口气，阿天伸出了手帮我揉了揉额头，低声道，“但是你前不久带回家的那个‘小金’——也就是吉尔，并没有他看起来所表现的那么简单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反正我大概这辈子和层出不穷的麻烦脱不了干系了。” 至少我现在我已经很认命了。 不过，对于阿天的疑问，我并没有正面肯定……但是，也没有否定。 “夜夜……” 阿天只是静静得注视着我，别的话却也没有说。 看着他凝视着我的那双金色眼睛，我不自觉得搓了搓鼻翼，接着这个动作垂下了眼，转移了视线。 不想多说什么，但是却也无法说谎。 因为，所有的人中，唯独不想对阿天有所隐瞒欺骗。 “夜夜，我从来不曾干涉过你的决定。” 下巴被指尖轻抬，金色的眼幽深的似乎能将人的魂魄吸入般流转着光芒，气息交缠的近距离让我有了片刻的恍惚，随后，大脑才模模糊糊得反应着撞入了耳中的话语，“我只是祈求你，不要再一个人逞强了……” “天？” 应该只是称述句，但是，满溢其中的悲伤让我的呼吸有了片刻停滞。 这是…… “还是说，夜夜……即使是以现在的我，也连分担你所背负的责任的资格……都没有么……” 低下了头，阿天将脸埋在了我的肩颈处，轻轻环着我，声音却有着些许的颤抖，“对于你来说……我真得……什么用处都没有么？夜夜……” 才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阿天你一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话，可能我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也说不定！ 不是早就已经说过的么？ 阿天、好、玥还有小虎，都是对于我来说，相当重要的存在啊！ 怎么会没有用处？阿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在心里拼命驳斥着他的话，但是……这些话在此刻的现在，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哈……抱歉……” 就在我身体因为这种矛盾而僵硬起来的时候，阿天却突然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脸上带着和平常一样的微笑，“我没有想造成夜夜你困扰的意思。当我一时发疯好了……” “天。” 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是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不告诉你了？” “但是你方才……”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给他这样的回答，阿天愣了一下。 “我只是说解释起来很麻烦吧？” 翻了个白眼，我做了次深呼吸，总算是把那种复杂的心情给收拾妥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怕麻烦。” “……不是……拒绝的意思么？” 某人此刻一脸呆滞的表情看得我真想仰天长啸——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天么？不会是别人冒充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要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罢了。” 抬起了头，我对着露出了惊喜表情的阿天笑了一下，“不过如果天不会觉得时间太长的话……我倒是可以从头和你讲一遍。如何？” 阿天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这是早就已经确定的事实，所以，没什么好再犹豫的了。 心情如果真得无法诉出来的话，那么就干脆不说。我相信，如果是阿天的话，从我的话，我的故事中，应该是能够明白我的感受的。 因为，他是阿天不是么？ 一直跟着我，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个阿天。 “好的，只要夜夜你愿意说，不管多长我都愿意听！” 金色的眼中波光流转，此刻正看着我微笑着的阿天，看上去似乎整个人都在发亮般的耀眼，让我下意识得移开了眼。 是了，阿天其实本来就该是如此耀眼的存在，却因为我的关系而一直隐忍着……这段时间，真得……辛苦他了。 “不过这里风比较大就是了。” 我向着桥下深山町那边的桥底公园扬了扬下巴，“去那边说好了。” “嗯。” 阿天伸手揽住了我的腰，下一刻我和他已经出现了公园中的长椅边上。 随手扫了一下椅面，阿天先坐下后将我拉入他怀里抱定，随后将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其实……夜夜如果不愿意说的话也不用勉强的……” 现在才来说这些不嫌太迟了么？ 我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要是我真得顺水推舟说以后再说的话……恐怕阿天此刻这张明显是在窃喜的脸是垮定了。 不过，算了。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阿天关于自己的事情……” 靠在阿天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体温，还有因绕在鼻间的淡淡檀香，我注视着黑色而平静的河流水面，手盖在阿天放在我腰上的掌上和他十指交握，“只不过解释起来相当的复杂罢了。嗯，下面我说的话，如果不理解也先别打断，不然我怕说不完。” “没有关系。” 腰上微微收束的臂力，显示了阿天的坚决，“只要是和夜夜你有关的事情，不管多长我都愿意听。因为……我是属于夜夜的嘛！” “切，就会贫嘴！”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努力无视心头上的那点喜悦。 “我这可是实话呢……” 某人装无辜。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了。骑士所有的事情，其实都要从一个人讲起——一个名为‘耶洛斐尔·翼’的人。” 再次做了次深呼吸，我合上了眼，感觉着从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低声道，“这是一个关于‘影·翼’、‘东方光影’还有……‘夜独影’的故事……” 已经决定了不再隐瞒了。 所以，阿天。 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希望你……能够接受，这样的我……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从翼创造了这个世界开始，到东方光影和影·翼的被遗弃，再到我的诞生。 接着，就是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感受还有……决定。 原本以为应该会很长很长的故事，等到真正开始诉说，时间却出乎意料的短暂。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我感觉到了身后阿天的身体正在轻微的颤动着。 而我，则是近乎于屏息般的等待着。 等待着阿天的回应。 其实我也知道，不管从什么角度来听，这个故事都很匪夷所思吧？ “原来是这样啊。” 良久之后，阿天的声音低低得传了过来，而下一刻，我的身体被他抱紧了，“原来一直以来……夜夜你，都承担着这么多的事情……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天？” 有些错愕得眨了眨眼，我奇怪于阿天的反应。 通常状况下，听到这种类似于天方夜谭的故事后，就算是拥有能力的人，应该也不会是这么平静的反应吧？ 想当初，我有选择的把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讲给好听的时候，他也是稍微花了点时间才算是恢复了过来呢！ “不管是东方光影，又或者是影·翼，那些人是谁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低下头，阿天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勾起了唇角，“因为对于我来说，我所认识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夜独影这一个人而已。你是夜夜，是我认定的第三个人主人……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天……” 看着他认真的目光，我低下了眼，嗫喻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于是最后，只能念着他的名。 “不过，我很高兴呢……夜夜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额心抵着我的额心，阿天低声道，“这代表着夜夜已经确定全盘信任我了么？” “嗯，不然我也不会说了不是么？不过……对于别人，还是要保密哦！” 听着阿天的声音，然后莫名其妙的安心了下来，于是忍不住扯起了一抹微笑，回应道。 “包括好大人也不行？” “好稍微知道一点，不过那些基本上也已经足够了。” “那就OK了。夜夜的秘密，我才舍不得和别人分享呢！” 阿天此刻的笑容……好贼…… “好了好了，在外面耽误了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努力从阿天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我为了掩饰自己面颊上的燥热，只能装模作样的活动了一下身体。 “既然夜夜都已经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了，那么我似乎也该说些关于我的事情了呢！” 不过这边刚伸个懒腰，就又被阿天拽了回去。 “天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天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了啊！” “不是全部哦！” 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阿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事实上，我也是到最近才逐渐回忆起来的，关于我的身世……” “切，我还当是什么呢！” 翻了个白眼，我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是天的身世的话，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天应该是妲己的后裔吧？” “不是后裔。” 不过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天否认了我的这句话。 “嘎？不是后裔？但是你明明……” 我的视线落在了阿天额心处的那个印记之上，“不可能吧？” “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印记的关系。” 摸了摸自己的额心，阿天苦笑了一下，“我是和妲己有关。但是，我却并非她的后裔。严格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就是她。” “呃？！你在开玩笑么？！” 如果不是因为被阿天抱着，我真是差点就跳了起来，“妲己不是已经和整个地球融合成为守护者了么？你怎么可能就是她！” “夜夜，冷静一点。” 依靠着自己的长手长脚而压制住了我的动作，阿天在我耳边低声道，“我都说了要听我说嘛！等我说完再激动好不好？” “……”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小题大做了，于是我只能撇撇嘴继续窝在阿天的怀里，“好吧，我冷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的封神战争最终所要封印的，是‘女娲’这个神。而妲己凭借着自己所留修炼的功法，趁着女娲分离了自己的元神去和太公望他们战斗的时候，舍弃了自己的rou身，使用了夺舍的方式硬性抢夺走了女娲的rou身。” 安静的，仿佛是在叙述着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一样，阿天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平稳，“而和地球融合的，是拥有女娲rou身的妲己。之后女娲的元神和化身伏羲的太公望同归于尽。不过在最后的罐头，已经成为了守护者的妲己保留了太公望的最后一缕魂魄，让他得以重新复活——这就是整个封神战争的最后结局。” “你的意思是……妲己的那个rou身……” 隐约猜到了阿天的意思，不过我却为自己的推测而感觉到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你想到的那样。” 抱着我的手微微缩紧，阿天低声道，“封神战争之中，妲己的rou身在失去了妲己的元神之后被人取走了。我……就是那具rou身的精血所重新孵化形成的……另一个妲己。” “但是……妲己是女性吧？天则是男性……光是这一点就有很大的不同吧？”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或者是可以这么理解没错。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却并非如此。” 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处，阿天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是妲己，却也并非妲己。可是因为我是妲己的精血所化，所以完全继承了她的能力还有部分的精神烙印。所以……在最后道家的封禅台上，我也被点了名，被封以了星君的称号。也就是……贪狼……” “！那不是妲己的……” “没错。贪狼星君，属于妲己的位置。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妲己……所以因为他们觉得愧疚而想补偿给妲己的东西，就由我去继承接受。” 阿天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这，“没有人过问我的意思，就好像他们给与的东西，我就只能接受一样。我才不要接受这种施舍！” “所以，你逃了？” “嗯，我逃了。努力了近千年，我终于抓到了机会毁去了星君的烙印。但是却因为封神榜的反噬，导致记忆缺失，能力衰退而又不得不沉睡上数千年……” “然后被叶王捡到了？” “没错。” 阿天点了下头，“那个时候的我，退回了幼狐状态，所有的记忆全部都被暂时压制住——以至于最近这千年来，我基本上像是重生了一样。但是偏偏又会时不时冒一些记忆片段，导致我有时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了。” “……” 除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现在的我，貌似和精神分裂也蛮相似的…… “夜夜，这样的话，你又会如何看我？在你眼中的我……” “你是天。在D伯爵的宠物店决定跟着我的逆天。” 我抬手抚上了阿天的面颊，认真道，“一直不离不弃的跟随着我，守护着我。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天，而非什么妲己……你是逆天，独一无二的，属于我的逆天！” “……夜夜……” 阿天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柔柔得笑了起来，“太好了……果然像是夜夜会说的话呢……” “那是当然。” 我也笑了，然后吐出了一口气，“嗯，有些话说出来，真得感觉轻松多了呢……阿天也是这么感觉的吧？” “嗯，没错。” 阿天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和我同时从座位上跃起，戒备的看向了另外一边，“谁？！” “抱歉打扰了。” 大片黑色的阴影从地面上升起，然后裂开了一个口子，从中跳出了一名有着绿色长发的清秀妖怪，“请问您就是东方小姐么？” “是你啊……” 挑了一下眉，眼前这个妖怪的形象和之前在侑子的店中见到的某个影响重叠在了一起，“是仙水让你过来的？” 查找了一下资料后，我总算是想起了这个妖怪就是一直跟在仙水身边的那个名为“树”的妖怪。 “是的。” 微微欠身，树很有礼貌得道，“还请东方小姐你和我一起过去。当然，仙水说跟在你身边的那只狐妖也可以一起跟着。” 说着，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正站在我身边的阿天，还有不远的地方，接着补充道，“不过，再多的人就不可以了。” “这样么？我知道了……” 若有所思的顺着树的最后一眼看了过去后，发现了谁在偷看的我，只感觉到太阳xue一阵一阵的抽痛着。 我说藏马……都三更半夜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夜游么？ “那么请跟我来。” 树走到了那个裂开的大口旁边，然后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 我顶着一脑袋的黑线看着那个大张着的口，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树，“我说树，打个商量可以么？” “什么？” 树倒是很好脾气的笑了笑，等着我的下文。 “你能直接告诉我仙水的位置么？我有点轻微的心理洁癖……” 我很谨慎的选择着措辞。 不是我说，往某个不知名的生物嘴中跳……这也未免太考验人的忍耐力了吧？ “抱歉。” 结果树不卑不亢得回应了我，“仙水的住处是绝对机密的。除了从亚男腹中的次元通道走之外没有别的方式了。请稍微忍耐一下可以么？” “但是……” 还是觉得有心理阴影啊…… “请不要让仙水久候。” “……” 我只能瞪了某人一眼，转头求助的看了一眼阿天——我是真得不想跳啊！ “夜夜如果觉得难以忍受的话就不要看了。交给我吧！” 阿天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抱住了我，然后抬手挡住了我眼睛，让我来个眼不见为净，“那么，烦请带路。” 后半句话，当然是对着树说的。 “是的，请跟我来。” 树的声音中，绝对带着笑意。 乖乖的呆在阿天的怀里由他带着我行动，我此刻只能暗自腹诽着这种糟糕透顶的移动方式。 啧，见到仙水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和他说一下这种恶趣味的转移方式，虽然我知道保密这种事情固然很重要，但是…… 品味也一样重要啊口胡！这样的转移方式实在是……有够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