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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二节 古观象台 上

    纪蒲泰激情满怀,娓娓道来。

    纪蒲泰:“你们渴求知识的心,深深打动了我。那我就拣重点的天文古迹说一下,以观它们的面貌。我先说洛阳灵台。二千七百年前,东周王朝就以洛阳为国都。它是我国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艺术的中心。汉光帝于中元元年(公元56年),曾在洛阳南郊(现今偃师)建造了一个灵台(相当于现代的天文台)。”

    喇嘛首相:“那灵台什么样?为什么建在那个地方?”

    纪蒲泰:“灵台占地范围约四万四千平方米,东西各有墙垣,墙垣中心筑有一座方形高台,人称灵台。灵台高约20米,台基长宽约50米见方。台的四周有上下两层平台,平台间有坡道(或踏道)相连接,以便供人员行走。两层平台内各建有房屋10间以上。”

    喇嘛王:“那灵台归谁管?他们在上面干什么?看什么?我要看看你怎样回答我。”

    纪蒲泰:“建灵台是为了观测天象,它的顶部是观测天象的场所,四周建筑的房屋,则是观测人员处理观测资料的办公地点。”

    喇嘛王:“那它一定有不少工作人员,具体观测一员有多少,你知道不知道?”

    纪蒲泰:“我看过资料。那时,全台总计四十三人,其中灵台丞一人,主持全台工作。下设候星十四人,候日二人,后晷影三人,候钟律七人,还有候风的三人,候气的十二人,以及勤杂人员一名。”

    喇嘛王:“啊。可见,灵台规模庞大,项目齐全,分工明确,专人负责。由此看来,中原古人,为我国汉代天文学作出了不少贡献。值得赞谈,值得宣传。”

    纪蒲泰:“这正是汉人当作最大光荣的事。那些观测的工作人员,不论黑夜,白天,都辛勤地工作着,所观测的宝贵资料,为天文学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喇嘛王:“我看过史料,据记载,洛阳灵台在曹魏和西晋时期,还一直沿用。可惜,到北魏时,灵台被废弃不用,而且还在台子上边建造了砖塔。无知呀,无知,但是,这已成为事实。可见,那时,人们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

    纪蒲泰:“这都是封建统治者的意思!毁了灵台,建了砖塔,可见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

    喇嘛王:“不说啦。我倒听说,张衡是位天文学家,你可把他的事迹,说给喇嘛们听一听。”

    纪蒲泰:“东汉时代的天文学家张衡,(公元78—139年)研究天文可立了功。从公元115年(元初二年)至120年(永宁元年)和公元126年(永建元年)至133年(阳嘉二年)。曾先后两此担任太史令,直接领导了灵台的观测工作。”

    喇嘛王:“那他的工作怎样干?”

    纪蒲泰:“他不但领导观测和整理资料工作,还亲自动手搞科学实验,设计并制造了浑天仪,和世界上第一台记录地震用的仪器——候风地动仪。”

    喇嘛王:“了不起,了不起。张衡竟能制造出这样的神器,真神人也!那些仪器,可是上通天,下接地的灵器。可那些仪器不知道传下去没有?”

    纪蒲泰:“尽管灵台已毁,仪器也已散失。但是,作为我国古代天文学发达的象征,洛阳灵台仍然是极其宝贵的天文古迹,永远留在世人的心里。”

    喇嘛王:“是的。你是这样说的,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作为张衡先生,一生为天文学立了这么大的功,这正是应该值得人们敬重他的地方。你还得往下说呀?”

    纪蒲泰:“这种事业使他的人格显得格外伟大。这一切皆因他不不大关心世俗的身外之物,而把他的整个精神都投入灌注在永恒不灭的事业上去,忘记了自己。”

    喇嘛王:“先生这种敬业的热忱,象是一个真正有圣徒修养的人,他是不会炫耀自己的。”

    纪蒲泰:“这是可以看见的事实。他不但观测天文,制造仪器,而且还写出了《浑天仪图注》和《灵宪》等不朽的天文学著作,留传至今,成为我国研究古天代天文学发展的珍贵史料。再说,设备完善的灵台,正是张衡进行天文学研究的重要场所。”

    喇嘛王:“应该这么说,他的功不可没!从发达的汉代天文学,和张衡的许多杰出的建树,我们现在可以联想到当时,张衡领导下的灵台,有多灵动,生气勃勃,兴旺发达。”

    纪蒲泰:“我现在有句话要说。”

    喇嘛王:“说,说。你尽管说。”

    纪蒲泰:“我不能不说。元代之前,全球半数以上的发明源于中国。”

    喇嘛众臣:“那你快说说,都哪些发明的根在中国?”

    纪蒲泰:“有位西方人曾说过。现代世界赖以建立的基本的发明创造,有一半以上源于中国。他曾指出:除了人们所熟知的指南针,印刷术,造纸术,火药四大发明外。现代农业、现代航运、石油工业、现代气象观测、现代音乐、十进制数学、纸币、多级火箭、水下鱼雷、毒气、枪炮、降落伞、载人飞行、甚至蒸汽机的核心设计等等,都源于中国。”

    喇嘛王:“哎哟,这么多发明,我听起来都头痛,那能记得清!那么说,这些发明的功劳都在老祖宗。”

    偌尔曼:“不错。西方人不了解这些,连中国人也有很长时间,对自己的成果一无所知。”

    喇嘛王:“可惜,可叹。中国人竟忘记了老祖宗的发明,怎不叫人心痛!这种事情,以后可不能再发生?”

    纪蒲泰:“我举例说明一件事情。当西方人向中国展示一架机械钟时,中国人感到惊讶!而实际上,最先发明机械钟的正是中国人自己。”

    喇嘛王:“那是谁发明了机械钟?”

    纪蒲泰:“是东汉的张衡。”

    喇嘛王心里又喜又惊:“你说什么?是大天文学家张衡!可崇,可敬。可,为什么西方人,尤其是中国人自己,却不知道这些重要而又确凿的事实呢?”

    纪蒲泰:“我想,主要原因是,当时中国人无视自己的成就,墨守陈规,对自己的发明创造不要求承认发明权,甚至无动于衷,没有这种意识,时间久了,便淡忘了。后来传到西方,让西方人占为己有。”

    喇嘛王:“可怕啊,这种颜面丢光啦。我真的要说出一些不体面的话,那时的中国人,都在干啥?怎么连祖宗的东西都忘啦!怎么就没有人说话呀?”

    偌尔曼:“说真的。中国古代的发明创造,对世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我举例,以意大利为中心的西方文艺复兴,就是在受到中国先进文化冲击的基础上开展起来的。”

    喇嘛王:“那是一个怎样的传播途径呢?”

    偌尔曼:“当时,中国先进的文化,借助蒙古人的军事征服传到了西方。这些重要的发明创造传到西方之后,立即推动了西方国家和地区的文明进程,从而促进了整个世界文明的发展。”

    喇嘛王:“你说这些我也不懂,你们还是说说张衡,让我有个好心情。”

    纪蒲泰:“那我还是说说张衡的发明,这些您一听就懂。”

    喇嘛王:“我就想听中国人的发明,那你快说说,张衡都有什么发明?”

    纪蒲泰:“张衡发明的浑天仪,是他用来演示天空星体运行情况的天文仪器。仪器制作非常精巧,外观象一个大球,由几层铜制圆圈组成。圆圈上方分别刻有赤道、黄道、南北极、日月星辰、以及二十八宿和二十四节气。”

    喇嘛王:“那浑天仪是怎样转动?”

    纪蒲泰:“用漏壶滴水做动力启动齿轮,按一定的时间慢慢转动。更称奇的是,张衡还利用连杆原理,安装了一个叫‘瑞蕈荚’的附属仪器。这个仪器每月从初一起,一天转出一片木叶,到十五月圆时,共转现出15片木叶。从十六日开始,每天转入一片木叶,到月底又全部转入仪器之中。这样既可以知道日期,又可知道月亮的圆缺。”

    喇嘛王:“这仪器真了不起!这是这浑天仪关系到上帝的利益,他一定会密切注意?因为这关系到日月星辰的运行,谁知那上帝答应不答应?”

    扎布半道插了一句话:“叫我说呀,那张衡就是上帝之子,他干的那些工程,上天岂能不答应?”

    喇嘛王:“对,对。那一定是张衡奉了上帝的使命,才造出那举世无双的仪器,让人明白天地日月星辰是怎样运转的。”

    纪蒲泰:“不错,正如大王您所说。浑天仪制成之后,人们希望张衡演示一下。”

    外交大臣:“是呀。应该演示一下,不然,人们怎能相信呀?”

    纪蒲泰:“为了验证仪器的成功。一天晚上,趁着天气晴朗,张衡把来观看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登上灵台观看天空,一部分留在‘密室’观看浑天仪演示。”

    喇嘛众臣:“那结果呢?”

    纪蒲泰:“演示开始以后,张衡让‘密室’的人报告,从浑天仪上看到的星星出没的情况,让灵台上的人根据报唱的情况,寻找天空中相应星星的位置。结果,人们惊奇地发现,天体星空中的位置与浑天仪演示的情况完全一致。人们无不赞叹浑天仪的精巧和张衡的才智。”

    偌尔曼:“张衡是中国古代伟大的科学家,也是被世界所公认的著名古代科学家之一。”

    纪蒲泰:“这没说的。张衡不仅在天文学方面成绩卓著,在文学和绘画方面也才华横溢,是当时著名的文学家和画家。”

    扎布:“说句老粗话,这人不简单呀。天上地下的他都懂呀!他替中国增光,替人民造福。”

    喇嘛众臣:“是呀。有这样一位伟人,那他就是观天的神。灵台,那就是他举世无双的财产,让世人永远怀念他。但是,中原除了灵台,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台,值得我们敬仰崇拜?”

    喇嘛王:“好。这话你们已说出口。我嘴上尽管不说,可我心里却想得更多。”

    纪蒲泰:“大王,任何事儿,我都仔细斟酌过,您所想的,我替您说。”

    喇嘛王:“那正合我意,你就替我回答吧。”

    纪蒲泰:“要说古天文台,中原地区还有很多,我只能举例,其它的也就不多说。我先说登封测景台。在登封告成镇,耸立着一座不寻常的建筑物,它就是登封测景台,在河南洛阳160多里处,人们也叫它周公测景台。”

    喇嘛首相:“那它有是什么样子呢?”

    纪蒲泰:“我在河南考察,见到过它。高耸的测景台,左右各有一间小屋,台下是长长的象堤一样的建筑。我前面已介绍,它是测量日影的。”

    喇嘛众臣:“我们有个疑问,不是立杆测影吗?为什么要搞这么高的一个台子呢?”

    纪蒲泰:“或许,你们并不明白。原来巍然耸立的测景台,相当于一个坚固的‘表’,它不会因风而晃摇,平铺于地面的是‘量天尺’,也就是石‘圭’。”

    喇嘛众臣:“啊,原来如此,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那高台子是干啥用的?看样子,中原古人建造的台子还真神秘,竟有一把‘量天尺’,这样大的仪器,可真能通天地,真神器也!”

    纪蒲泰:“这个高大的台子,初建于元代,明代重修。重修后测量台高出圭面8。5米,并加二室,一室放置漏壶,一室放置浑仪。石圭长30。3米,位于正南正北方向。”

    喇嘛王:“那测景台现在怎么样?”

    纪蒲泰:“现在吗?除了观测台与量天尺外,其它遗物已荡然无存。”

    喇嘛王:“那真可惜人!这座与天沟通的天台,竟然破败。无奈,无奈……”

    纪蒲泰:“不过,从周公在那里主持测影候,历代都在那里进行过测量。至今还有公元724年,唐代所立的石‘表’,上面刻有‘周公测景台”五个字。让人聊以自慰的是,在这些测量中,以元代杰出的天文学,家郭守敬等人的工作最为出色。”

    喇嘛王:“这些都是观天的神人,理应受后人尊重。但,我还有些不明。西周的首都在镐京,(在宝鸡附近)为什么周公要到阳城,来测量日影呢?”

    纪蒲泰:“对于此事,我需稍加说明。关于‘告成’即古‘阳城’的说法,清代景日畛曾有详细考证。他在《说嵩》中指出:‘告成,古阳城治也。’还有《孟子》称:‘禹避舜之子与阳城’是已。再说,秦置郡县。西汉、三国、晋因之。西魏明帝孝昌二年,陛县为阳城郡,领阳城、颖阴、嵩阳、阳翟、康城。再者,贞观三年,洲废。万岁登封元年,更名阳城为告成县,封祀礼成,告成功也。此后,中宗神龙初,复改告成曰阳城,二年复名告成,天祐间更名阳邑。五代以后,废入登封。大王,还有什么不明?”

    喇嘛王:“阳城反复更名,经你一说,我心里才明。这使我不禁想起,‘万岁登封’是唐代女皇帝武则天的年号。那年,武则天到嵩山举行封山礼,事后到达阳城,为庆贺大功已告成,就把阳城改为告成。”

    喇嘛众臣:“大王记得真清,连唐代的事儿,你都牢记心中。由此可见,您的记性比我们都强,所以理事比我们高明。”

    喇嘛王:“当然咯。没有好记性,那能干好事情?可我还想着那周公,为什么要到阳城,这蒲泰还未真正说清?”

    纪蒲泰:“仔细想来,周公要到阳城,测量日影的真正原因是;西周的首都镐京,地处偏僻,交通不便,难易管理。而阳城地处中原,四通八达,物产丰富,文化发达,所以,周公想迁都中原,这才是根原。还有,在占星术盛行时,迁都必须要说出一些道理,天下人才能服气。因此,周代统治者就做了阳城位于‘地中’的舆论,取天下九州的中心的意思。”

    喇嘛王:“有道理。《周礼》有这样的记载:‘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合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玉国焉。’由此可见,周公的心思我们已揣见也。”

    纪蒲泰:“不知你们知不知道,与阳城在同一纬度的地方,在夏至那天,八尺表的影子都是一尺五寸。所谓‘地中’,实际上指的是当时国土南北的中心线。”

    喇嘛王:“什么是纬度,我们可糊涂。经你一解释,我们才清楚。可见你的学问不简单,使我们受益匪浅。”

    喇嘛众臣:“我们也有事情需弄清。东汉的张衡刚才已介绍清,可,元代的郭守敬都干了些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呀?”

    纪蒲泰:“由此我已经看得出,你们已经选中了热爱的对象。元代天文学家郭守敬,不但人才出众,他带领人所作的测量工作,是古代日影测量的高峰。”

    偌尔曼:“那你可举例说明。这个人的名字,我还是头一回听见哩。”

    纪蒲泰:“郭守敬之所以与众不同,是他勇与创新而不拘于古训。他为了减少测量的相对误差,把直立的‘表’的长度,从八尺延长了五倍(据考证,一元尺为24。525厘米),达到了四丈。”

    喇嘛首相:“那为什么?这总得有理由呀?”

    纪蒲泰:“你听我说。假若在测量影长时都有一寸的误差,那么,对八尺表来说,影长一尺五寸,相对误差为百分之6。6。反过来,对四丈表来说,由于影长也增加五倍,达到了七尺五寸,相对误差就只有百分之1。3。”

    喇嘛首相:“啊。我明白了。虽圭表本身笨重了一些,但测量精度却有了相应的很大提高。”

    喇嘛王:“说得好。这证明你们都用心了,学习也提高了,我真是太满意了。”

    外交大臣:“好极了。这个法子,当然很有效。可,那么高大的圭表,究竟是啥样的?他还未说出来。”

    喇嘛王:“你们的心愿是,让他讲得明明白……”

    纪蒲泰:“即然他们把这件事,向我提出来了。那么我就根据《元史》的记载,说说郭守敬所用的圭表,它的结构是这样的:长长的量天尺,由石块砌成,长一百二十八尺,宽四尺五寸,厚一尺四寸。在圭石南北两端有圆水池,圭面上有一寸深的水渠与池相连,充水后,可以检验圭面是否水平。”

    扎布:“哎呀。那郭守敬可真行。竟能想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水平!”

    喇嘛王:“没这点本事,后人怎还称他天文学家郭守敬?”

    扎布:“是的。我这并不是取笑,是赞成他的水平高!”

    纪蒲泰:“这话回答的倒爽快。”

    扎布:“我虽是大老粗,可这正是我衷心所祝愿的。”

    偌尔曼:“你说得对。这是真心的。可,那表我们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纪蒲泰:“好吧。我这就让你称心如意,至少你得记住,是你提出的要求,我才详细地告诉你。”

    偌尔曼:“你果然答应我的要求,这正是我衷心所愿望的。”

    纪蒲泰:“若说那表是什么样?直立的四丈表是铜制品,高五丈,宽二尺四寸,厚一尺二寸。”

    偌尔曼:“可见那表十分坚固。但那表是怎样用的呢?”

    纪蒲泰:“你是抓住一个好借口,好让我冠冕堂皇地说给你听。”

    喇嘛王:“看样子,他的主意是早已拿定了的。你就赶快说吧?”

    偌尔曼:“您说的对,真是这么回事。”

    纪蒲泰:“你从来就没有这么热情过。你真要这么想,我愿意全部告诉你。”

    偌尔曼:“你是看我着急,你就别再卖关子,我愿意你马上把这些都讲清。”

    纪蒲泰:“听我说,好,我让你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表’插在南端的石座中,入地深一丈四尺,在圭面上露出三十六尺。表顶分出两条龙,龙支撑着一道横架,横梁至表顶四尺,所以,横梁离圭面正好四丈。”

    偌尔曼:“关于着样一个问题,我还得跟你讨主意。这些都有啥功能?”

    纪蒲泰:“横梁长六尺,直径3寸,上面也有水槽,用以验证横梁是否放水平。”

    偌尔曼:“那还有什么措施?”

    纪蒲泰:“为了防止表立不直,在横梁两端和中心,有小孔可系铅垂线,进行调整。”

    偌尔曼:“由此可见,古人测量时考虑得很周密。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问题,这些设施都有什么用?”

    纪蒲泰:“古人干事是肯动脑筋的。”

    喇嘛王:“那你说出来,让喇嘛们听听,也好叫他们开动开动脑筋,学习学习。为以后排除困难有所启示,来解决问题。”

    喇嘛众臣:“大王所言极是,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一辈子的事。”

    纪蒲泰:“我正打算给你们讲讲,好让你们称心如愿。更为出色的是‘景符’的应用。因为,把表提高到四丈以后,横梁的影子投射在圭面上不清楚,这势必影响测量的精度。”

    喇嘛众臣:“你越说,我们越糊涂?那古人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

    纪蒲泰:“中原古人极其聪明,为此又有了发明。为了观测的准确,郭守敬用一个宽二寸,长四寸的铜叶,上面穿一小孔,放在一支架上于圭面上来回移动。古人把这个仪器名叫‘景符’。”

    喇嘛王:“这若能观测成功,那更说明郭守敬有过人的聪明!”

    偌尔曼:“我知道那铜叶的小孔有什么用。它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把太阳和四丈高表的横梁的影像,清晰地投射在圭面上。这个创造,早于欧洲,令人惊叹。”

    喇嘛王:“这正说明,郭守敬不但聪明,而且还敢想敢干,给后人作出了示范。不简单,不简单……”

    纪蒲泰:“这事儿,还没完。为了使圭表除观测日影以外,再对月亮,行星和恒星进行测量,在这大型圭表上,郭守敬又设计了‘窥儿’的附属仪器。”

    喇嘛王更来了兴趣。忙问:“那窥儿又是什么样子?不管我怎样努力,就是想象不出来。”

    喇嘛众臣:“大王,您别再多费心思了。还是让他痛快地讲出来,也省得我们瞎猜?”

    纪蒲泰:“这一切都来自郭守敬的巧妙构思,精确地制造。它好象是面上开有长缝的长方桌,长六尺,宽二尺,放置在圭面上,长缝长四尺,宽二寸。”

    喇嘛王:“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纪蒲泰:“那古人可真动了脑筋。在圭面上移动‘窥儿’,人在几下观测,当透过长缝看到星和表上的横梁时,可以根据刻度,推算出这些天体对太阳的高低差来,也就是和太阳的赤纬差。”

    偌尔曼大失惊色:“呀,呀……这样的发明可是太伟大啦,简直是空前绝后,天下绝伦,世界惟此一人!”

    喇嘛王:“那可能是神仙下凡,遵照上天的旨意办事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有这种发明呀!”

    喇嘛众臣:“郭守敬能看懂天上的日月星星,莫非他是太白金星下凡,与凡间沟通?”

    外交大臣:“他这是为上天增光,来替人间造福,才发明出这种神器。”

    喇嘛首相:“很不简单,不简单,他竟能看懂天!”

    扎布:“可叹,可叹。我也不发表意见。不过,听了这,我很高兴。郭守敬真能,象是个天下的大英雄!立下这么大的功。”

    纪蒲泰:“别看圭表结构简单,它的用途却不小。”

    喇嘛王:“你的说明,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介绍,而且还很有道理。我非常重视,你的知识,可真叫我钦佩。你能说道这般程度,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还是往下介绍,我们才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纪蒲泰:“这是必要的。这种圭表的结构意义重大,用它能测定一个地方的子午线,就是正南正北的方向。也能测量当地的地理纬度。”

    喇嘛王:“呀,天呀!人竟能有法子将这些看个清清楚楚?不过,假定我们挑一个地方,按照这个方法,是否可以让木里人在那儿,清清楚楚地把一切全都看见?”

    纪蒲泰:“如果是那样,您得接受郭守敬的方法。不过,建造这样的设施的时间也太久了。就看您怎样实现这种浩大的工程了?不过,要紧的是,您究竟怎样才能办好这件事?”

    喇嘛王:“如果是那样……我可挑不起那样的大梁……那种事,这儿不可能再重演一次了。因为木里不比内地,也没有那样的人物和财力。”

    纪蒲泰:“如果正如您所想,那我就什么话也没得说了。我想,这种事是不会有的。”

    喇嘛王:“但是,我想干出一件前所未有的事。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纪蒲泰:“这句话,真有点令人不容易明白。大王,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喇嘛王:“正因为这事太伟大了,所以我想效法古人,在木里建造这种前所未闻的测景台。”

    偌尔曼:“那么说,您是想要干出一桩了不起的事了?”

    喇嘛王:“我想你们一定会认为,这有些近乎荒唐。老实说,这地方真得建测景台,以观天象,以晓天文,以测地理,以了解木里的实际位置,好祭祀天地,顺应天气,避灾去难。这样才能治理好木里,五谷丰登,造福于黎民百姓。”

    偌尔曼:“怎么,您竟这样心急?这可是件大事!”

    喇嘛王:“回头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许拦挡我。这就是我的心事,即然话已冲口说出了,爽性说明白吧。不过,我再说,这样说,也许有点言之过早了吧。或许靠天保佑,会有好兆头。”

    纪蒲泰:“大王,这就是您的理由?”

    喇嘛王:“你怎会看不出,我这颗心的言外之音吗?”

    纪蒲泰:“不过,从您的神气来看,就已足够让人看出您的信心了。反正我的心已是被征服了。”

    喇嘛王:“这事现在决策还有些早。从这方面来看,未免有点太不给自己留余地。还得与群臣慎重商议,再作最后的拟定。不说了,刚才蒲泰正说在兴头,往下说吧。因为这里面的玄机我们还未真正弄懂呀。”

    纪蒲泰:“不过,对于人类某些正确的欲望,上帝是会加以支持的。”

    喇嘛王:“那还用问。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和上苍商量出一些可行的办法的。当然,你还得说那个郭守敬,都编制了啥法,以供我们学西呀?”

    纪蒲泰:“这是一种学问。更重要的是郭守敬的发明,能测出回归年(地球上寒来署往的周期)的长度,用于编制历法。”

    喇嘛众臣:“你若不说出点真东西,我们凭什么会口服心服地相信你?”

    外交大臣:“他们是多么强烈地要求满足他们的欲望,你还是简单介绍一下这些测量的概念,省的他们死缠活缠,用不太顺耳的口气来逼你?”

    纪蒲泰:“这我倒不在意,因为他们是急着学习。这在我是算不了一回事的。”

    喇嘛众臣:“那你还不快说出来?”

    纪蒲泰:“喇嘛们,我可以慢慢教给你们。”

    喇嘛众臣:“你尽管满足我们的愿望吧?”

    纪蒲泰:“听我说。太阳东升西落,上午影子在西边,下午影子在东边,将上下午等长的表影末端联接起来,取联线的中点和表底连接起来,这一连线就是正南正北的子午线方向。”

    喇嘛王:“这……为什么能反映出地理纬度的不同呢?这你还得很好地说明。”

    喇嘛首相:“是呀。只有你说清,我们才能懂。”

    纪蒲泰:“这我还得稍讲一点地理知识。在赤道以北的广大地区,同一时间里在越偏南的地方,看到太阳离地平越高,而表影也就会越短。”

    喇嘛王不由地发出赞叹:“那郭守敬真有远见,连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测出,可见他的理论是多么成熟!”

    纪蒲泰:“古人以夏至时,八尺表之影长为尺半时为‘地中’。同一天,表影不足尺半之地,必在‘地中’之南。表影超过尺半之地,必在‘地中’之北。这是地里纬度的概念。”

    喇嘛王:“那你还没讲什么是归回年?这你可得宣传宣传。”

    纪蒲泰:“这古人可有巧妙方法,确定回归年。太阳两此经过冬至点(日影最长),或夏至点(日影最短)。这一段时间间隔天文上叫做‘回归年’。”

    喇嘛王:“这表面上看似简单,但实际上这里面却有很多学问。所以,我不得不问,郭守敬是怎样观测计算的?它的实际数值到底是多少?”

    纪蒲泰:“要说回归年,它是地球上季节变化的周期,所以二至时测量日影是非常重要的。长期累积观测资料,计算平均结果,可以得到十分精确的回归年长。郭守敬当时测得一回归年长为365。2425日,和现今采用值365。2422日相比,仅大0。0003日,即只有26秒的误差。”

    喇嘛王:“那么在中原,在郭守敬前,是否有人测过回归年?”

    纪蒲泰:“中国观测天象已有几千年,有多少人是否干过这种事情?具体资料我也没查完,这事我也不敢断言,一时也说不清。不过,南宋的扬忠辅也得到过同样的数值。他测得的一年长为31556926。08秒,测量的绝对误差只有26秒。”

    喇嘛王:“经你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这‘秒’数可真‘妙’。在这里看上去,我是‘秒’与‘妙’不分,但是我知道秒是时间单位,妙是称赞的美誉。在七百年前得到这样精确的结果,我敬佩的无话可说,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偌尔曼:“看样子,郭守敬在这方面有过丰功伟绩,可他出色的成绩还表现在哪里?你能否说仔细,他还创造了哪些天文仪器,都实用在哪里?”

    纪蒲泰:“如今,登封测景台还保留了郭守敬使用过的石圭。”

    偌尔曼:“这个天文台是一个杰出的成就,它应该在世界天文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喇嘛王:“你说这话真对。它是郭守敬在继承和发扬前人经验的基础上,以敢想干非同凡响的精神创造出来的。这不得不让我作它想,消除顾虑,满足我的愿望,实现我未来的理想。”

    纪蒲泰:“大王既然说到这里,我们愿意助您一臂之力,帮你设计画出图纸。”

    喇嘛王:“只要你肯随我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纪蒲泰:“若您有不明的地方,我可以慢慢教您。”

    喇嘛王:“你尽管满足我的希望吧。一点也不用担心,我会筹措来资金,实现理想的。”

    偌尔曼:“大王这样一种充满信心的勇气,真有点叫人难以置信。不过,我们在您实际行动之前,深信不疑。我相信,经过全木里人的共同努力,一定会达到目的。”

    喇嘛王:“我谢谢二位的好情好意。现在,那是暂搁一边,还说先说郭守敬的那些仪器,都使用在哪里?”

    纪蒲泰:“那我告诉您。郭守敬和他的同僚们还创造了许多其他天文仪器。1279年,他们在大大都(元首都,今北京)建立了规模巨大的天文台。其设备之完善,工作人员之多,当时,在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经过他们的辛勤劳动,把我国的天文学推进到当时的先进水平。”

    喇嘛王:“这些人真行,为中国人争得光荣!可元代大都天文台在哪里?你清楚吗?”

    纪蒲泰:“大都天文台已毁,具体位置目前还未探查到。但据资料分析,它可能离后来建立的明清两代天文台不远。可在它的遗址附近,至今还保留着清代的古观象台。那座巨大高台,过去上面安放着许多铜制的天文仪器。”

    偌尔曼:“我看到过,那就是著名的北京古观象台,堪称世界一绝。那些精确的仪器,令人折服,表现出中国古人的聪明智慧。”

    纪蒲泰:“说得很对。现在的台址是明、清两代天文台的旧址。但是,若说起北京古观象台的历史,它曾几经变迁,而且还遭受过拆迁的磨难,需要略加说明。”

    喇嘛王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什么,竟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古观象台拆啦!你你可得说清楚,为什么?”

    纪蒲泰:“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掠走珍宝无数。经过野蛮的洗劫后,北京古观象台只剩了一面‘向风旗’,留在原地。”

    喇嘛王咬牙切齿地说:“可恶,可惜!大逆不道,这些无耻的外国佬,竟敢抢走我国无数珍宝,这还得了。此仇早晚得报,珍宝得追……那你得说说,那些贪婪的洋杂毛,都枪走了古天文台上的啥东西?”

    纪蒲泰:“我们暂且不评说他们行为上的劣迹。但说法国侵略者抢走明制简仪,和清制赤道经纬仪、地平经纬仪等五件。德国侵略者抢走明制浑仪,和清制玑衡抚辰仪、天体仪等五件,陈列在波茨坦桑祖希行宫的场坪上。”

    偌尔曼:“啊,我现在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为我国那些败类感到丢脸,让他们受到历史的谴责,法律的制裁,以谢罪中国人。”

    他义愤填膺,正处在悔恨交集的时候。他为那些败类悔恨,他为那些行径痛恨,他为那些珍宝惋惜,他为那些野蛮痛惜。此时,他不想再说一句,内心默默祈祷,希望那些强盗从今天起,痛改前非回归到道德的正途上去,能痛恨前非而改正自己的罪行。这样,他的心理压力才能减轻。

    喇嘛王:“唉,这些强盗,没有好报。孩子,快别这样,这不怪你。你不要降低身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你的心灵是高尚的,他们的心是邪恶的。让那些坏蛋自己去遭受恶报吧。再说,他们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洗心革面,多多祈祷,重新做人,归还珍宝,以减轻罪过。”

    纪蒲泰:“不错,珍宝回家,是大家的心愿呀。这两批仪器,到1902年和1921年,才先后交还我国,并按原布局重新安于古观象台上。”

    喇嘛众臣:“谢天谢地,它们总算回到家里。这都是佛祖开眼,暗中相助,仪器未散。”

    喇嘛首相:“象这样的恩典,可非同一般,我们应该抽时间,跪在佛祖面前,表示我们应有的感激和尊敬,歌颂珍宝回国成功。”

    喇嘛王:“是的,你说得对。我们应该跪在佛祖脚下,歌颂他赐给我们的恩典,保证了珍贵仪器的安全。偌尔曼,你不要内疚了,也说几句。”

    偌尔曼:“谢谢,大人,我已无地自容,焦头烂额……”

    喇嘛王:“你说的倒是实情,是有点不一样。但你这个人理应受到尊敬,你与他们不同,随你怎么说吧?”

    喇嘛众臣:“我们就听听他说的。也不多……”

    偌尔曼:“以我所见,雨果曾说过:‘……有两个强盗……把法国所有的财富金钱,加起来也不抵圆明园的一个角……’更何况那些天文仪器,比他们的全部金钱都值得多。再说,这些行径是践踏世界文明,怎不令人恨痛。北京古观象台,是中国珍贵的天文古迹。象这座古台那样能完整地反映中国古代天文学面貌的,在中国是独一无二,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蒲泰,你说是不是?”

    纪蒲泰:“你说的我完全同意。此外,分析古观象台上的那些仪器,除玑衡抚辰仪的结构,完全是我国汉唐以来浑仪的传统制度外,大部分才用欧洲当时的制度。比如,黄道经纬仪和纪限仪完全是殴式结构。”

    偌尔曼:“我来补充一句。因此,北京古观象台的这些观测仪器,又显示欧洲古代天文学的面貌。然而,如此古老的天文观测仪器在欧洲,已经极为罕见了。”

    纪蒲泰:“是的,可见,北京古观象台,不仅是研究我国古代天文学的宝贵古迹,也是研究世界天文学史的重要文物。”

    喇嘛王:“这些古迹是什么价值,我很在意。因此,你们二位得说说它们演变的历史,也好让我们多多学习。”

    纪蒲泰:“这些天文古迹,曾几经变迁。在北京建立天文观测台的历史已经很久了。”

    喇嘛王:“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纪蒲泰:“在北京建天文台,最早是金代。那我还得先说说,在我国天文学发展史上,宋、元两代是极盛时期。”

    喇嘛王:“那你说说是如何发展的?”

    纪蒲泰:“那个时期,是我国古典天文学发展的高峰。宋朝的首都在汴京即汴梁(今开封市),建立在汴京的天文台是当时很先进的。”

    喇嘛王:“不错,宋朝不但经济发达,而且文化繁荣,科技更是领先,无以伦比……”

    纪蒲泰:“所以,金建都北京以后,模仿宋朝制度,在北京设立太史局和司天台,建立了管理和观测机构。”

    喇嘛王:“金人经济文化落后,可他们又是怎样建立那些观测机构的呢?”

    纪蒲泰:“这些都是历史之谜……他们从汴京运来了宋代的天文仪器。计有浑仪、浑象和可漏等,放置在司天太上。”

    喇嘛王:“这谜虽没揭开,但,我想是抢来的。可,那后来呢?”

    纪蒲泰:“到了元代,郭守敬等人,对这些宋代仪器作实测验证,发现因汴京与大都的地理纬度不同,这些仪器在北京使用不合适。”

    喇嘛王:“那你怎样证明,这些仪器不合适用?”

    纪蒲泰:“《元史郭守敬传》说:‘历之本在于测验,而测验之器莫先仪表。今司天浑仪,宋皇佑中汴京所造,不与此处天地相符,比量南北二极,约差四度。表石年深,亦复欹侧,守敬乃尽考其失而移置之。’”

    喇嘛王:“这是说,郭守敬以严格的科学态度,发现了金代挪用宋仪的重大缺陷。”

    纪蒲泰:“大王所说极是,正是这种事情,才有了后来的联名上书。”

    喇嘛王:“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快些道来?”

    纪蒲泰:“公元1279年,郭守敬、王恂联名上书忽必烈,提出应重建司天台。”

    喇嘛王:“那重建可要花钱破财,忽必烈能同意吗?”

    纪蒲泰:“事有意外,蒙古人忽必烈大罕,头脑可不简单,他入主北京,为了便于统治,破例采纳了汉人们的建议。此事由太史院主管,修建了大都天文台。”

    喇嘛王:“那天文台什么样?”

    纪蒲泰:“天文台其主要建筑,有一个灵台,是分三层高七丈的大建筑。下层是太史院官署,中层是资料、图书及铜壶滴漏,上层放置着郭守敬、王恂等人设计制造的多种天文仪器。”

    喇嘛王:“啊,汉人造的仪器终于摆了上去。可见那忽必烈还是通情达理的。”

    纪蒲泰:“据《元史》记载,那些仪器有:玲珑仪、简仪、浑天象、仰仪、高表、立运仪、证理仪、景符、闚几、日月食仪、星晷定时仪、候极仪、正仪、正方案和正仪座等前所未闻的仪器。”

    喇嘛王:“这么多的复杂仪器,他们都是怎样使用cao作的呢?”

    纪蒲泰:“元大都天文台,规模宏大,设备完善,人员众多,日夜工作。白天,有的人负责整理夜晚观测结果,拟定当夜观测纲要。这需要根据计划,用浑天仪,星图星表来设计。”

    喇嘛王:“那他们是怎样分工的呢?”

    纪蒲泰:“这事都落实到位,人人有责。负责时间者,观测着高表、仰仪、日晷、并和滴漏校对。而负责历算的几十个人,在中间一层,翻阅历史资料,计算新的历法。晚上,更加繁忙,巨大的浑仪、简仪都进行观测,漏房里不时地报告时间。”

    喇嘛首相:“是啊。这事可真忙繁,而且忙而不乱。由此可见,组织严密,分工合作,工作多多。往下说,也好让我们学学。”

    纪蒲泰:“守候四方的目视人员,凝视着深邃的天空。他们观测项目繁多,观测对象也比前人增加了很多。”

    喇嘛近臣:“他们都干些什么?你说说,以便我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