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时夫妻
云飞羽心中暗急,自己身体没有复原,双手仍自无力,这肥猪当然不放在眼中,可那两名侍卫,此刻自己是绝对敌不过的,有心呼救,但芸芳阁后园距菲雨儿舞台甚远,召不来帮手徒被肥猪朱兴取笑,罢了,看来今日难免被打,哼!等我身体痊愈,再找你这肥猪不迟,云飞羽面上一冷,嘴角一撇,不屑地扫了朱兴一眼,移目看向园中百花,意思是不将朱兴三人看在眼中。 两名宫内侍卫柳平,柳木是媚妃的心腹,听九皇子吩咐,两人举步上前各探右手抓向云飞羽两肩,知道云飞羽曾将曾远、曾亮两名侍卫打到,两人不敢大意,都用了七分力,留意云飞羽变招,哪知一抓就将云飞羽抓在手中,两人愕然,想不到如此轻易擒住云飞羽。 朱兴面露兴奋,吩咐两人将云飞羽摁倒在地,朱兴脚踩云飞羽胸前,兴奋道:“小子,知道得罪本殿下的下场了吧!今天就将本殿下那日所受的羞辱十倍的还你。”说着抬脚就要踩向云飞羽的面孔,云飞羽双眼一闭,只等那肥如猪蹄的巨脚落下。 良久并没有踩踏,可耳边忽然传来两声闷哼,接着朱兴惨哼之声入耳,云飞羽睁开双眼,却见柳平、柳木两人痛苦的蜷伏在地,朱兴则是鼻口窜血,正自惊恐用手指自己身后,口中惊恐道:“你,你是什么人?” 云飞羽想挣扎起身,哪想刚才柳平、柳木已经卸下自己双臂,双臂无力,竟然连站起都是费劲,身边一股淡淡幽香传来,一双柔软的双手轻抚云飞羽双肩,把双肩关节接上,扶着云飞羽起身,云飞羽转身一看,心中惊异万分,原来救自己的竟然是楚柔! “你怎么会在这?你为什么救我?”云飞羽不解问道。 “哼!本姑娘看那菲雨儿也不过如此,就来这园中休息,你若是被人欺负,我的脸面却也是要丢的,你只能被我欺负,其他谁都不行。” 云飞羽暗自无语,但心中也是感激她相救之恩,只是两人关系怪异,想说谢谢,可也有点难以开口,毕竟自己变成这样也有楚柔的“功劳”。 朱兴不知道楚柔是谁,只是两名侍卫一招之下就已不敌,来人出手奇重,朱兴心中恐惧至极,不由哭声道:“你是谁?我是西风九,九皇子,你,你不能杀我。” 楚柔看朱兴色厉内荏,心中对他鄙夷至极,就没有理朱兴,云飞羽顽皮心起,双眼一转,“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知道她的厉害吧,以后就别再来招惹我了,不然有的你受的!”听云飞羽对自己成为他的未婚妻甚有荣焉,楚柔小脸升起红晕,心中莫名的羞喜,却没有说话。 朱兴心中暗恨,自己身为皇子在西风京中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碰上云飞羽这个愣头青,烟霞楼被一顿狂揍,进宫向母妃哭诉,上父皇前告状,结果连母妃媚妃都被父皇训斥,如今好容易有机会堵住了云飞羽,又冒出来个妻子,武艺比云飞羽还要厉害,朱兴虽然不学无术,此刻却有几分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愤! 云飞羽可不管朱兴心中道道,蔑视一眼这九皇子,“我回去陪娘亲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后面那句自然是对楚柔而发,楚柔微微点头,不理旁边躺在地上的两名侍卫,随云飞羽而去。 看台上温兰秀早就发现儿子不在,正游目四顾,看到楚柔与云飞羽一起回来,悄然一笑,心中暗嗔:“这臭小子,也不怕娘我担心,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宫中献舞第二日,云落就接到旨意将要巡视北边边关,然后要在烈风城中镇守,名义上防御草原,实际任务就是联合忽尓草原上少数的部落,暗中支持他们来阻挡忽尓族的崛起,近几年来西风国与草原各族相安无事,云落才能长住京中,如今又要出京带兵,温兰秀不禁黯然,只得默默为丈夫收拾行囊,云飞羽倒显兴奋,他心中崇仰的父亲正是百战不殆,纵横沙场的云大将军,云飞羽甚至认为父亲住在家中,实在是屈了他的将才,可云飞羽不知道,云落的出京却给他带来了些什么。 为安云落的心,宫中忽传旨意,皇帝朱隆命云,楚两家择日为云飞羽,楚柔完婚。云飞羽,楚柔都无奈接受成亲的事实。大婚之日,皇帝下诏赐礼,皇后也传旨恩赏,京中权贵来相贺的更是络绎不绝,而菲雨儿亲自来贺,更是引得京中百姓争相围观,云府热闹非凡,新人是十四岁的少年男女,却是如此隆重大办,云飞羽与楚柔的事瞬间变为西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料,街头巷尾都是谈论此事。 经过一日喧闹,华灯初上,云飞羽身穿喜衣,面上却丝毫无喜意,一整天下来,被成亲的繁文礼节弄的疲惫不堪,终于等到众人散去,已经是夜近二更天,云飞羽长出一口气,向父亲母亲行礼问安后回自己房间,云飞羽没注意母亲面上的促狭,疲惫的只想早点休息,而此刻他的房间正是新房,丫鬟仆从也带着戏笑暧昧的眼神看着小新郎少爷,云飞羽一概不理,将众人遣走,推门而进,却看到一身喜服的楚柔正坐在桌边,嘴中还塞着糕点,凤冠霞帔早被楚柔自己扯下,胡乱扔在一边,看到云飞羽推门而入,楚柔面上一红,神情温柔的垂下头去,烛光下,面带红晕的娇颜比牡丹花儿还要美上几分,云飞羽心神片刻间一怔,暗想,这楚柔长的还真是漂亮。 稍稍回复心神,十分疲惫的云飞羽直接走向床去,也不解衣,仰面一趟闭眼就要休息,楚柔一楞,起身走到床前把云飞羽扯了起来,云飞羽微恼。“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死了!” “这屋子里就一张床,你睡了,我睡哪?”楚柔毫不客气问道,虽然对云飞羽有了许好感,但要和自己抢床睡,楚柔是不会容忍的。 云飞羽与楚柔都是十四岁少年,若是别家权贵子弟早通男女之事,但云飞羽自小好玩喜斗,楚柔则一直在云宫长大,两人都是不解男女之事,成亲前,楚柔母亲楚夫人倒想给女儿上一课,可楚柔听母亲一开口,羞意作祟,掩耳而去,楚夫人也只得放弃。云飞羽与楚柔虽然不是十分懂男女之事,但也知道成亲后两人要同房而居,但两人都习惯独霸一床,从没想过与人同床,所以楚柔见云飞羽躺床上就要上前争抢。 “那你想怎么样,这屋子就一张床,而且这是我的床,我想睡就睡!” 眼睛一转,楚柔计上心头,娇蛮道:“哼!想的美,就一张床的话,我们比武定输赢,谁赢了谁就睡床,输了的去躺地上去!” “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不是耍赖吗?”云飞羽心感气丧,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狡猾一笑,楚柔拍胸保证道:“放心!这次我不用丹息内力,我们只比招式,这样公平吧?” 一听只比招式,云飞羽心又活了,上次惨败,自己很多精妙的招式还没施展,只是不敌她的内力,既然如此,今日正好比试比试,云飞羽点头答应,两人合力把新房中的桌椅移开,腾出一片空地来,如此深夜两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到后园比武,那一定成为众人笑柄,两人就在新房中动起手来,云飞羽仍用杀拳,拳势如风,双拳如雨袭向楚柔。 楚柔面带浅笑,脚下莲步轻移,虽是方丈间,楚柔身影却如同虚幻,云宫的流云步在天下身法中列于前位,正适合在狭小空间闪转腾挪,这等高深武学自然不是云飞羽能敌的,云飞羽打了数百拳,却连楚柔衣角都没碰到,最后累得躺地不起,“好了好了!我输了!你睡床,我睡地下!不要再烦我了!”实是恼楚柔戏耍自己。 洞房花烛夜,云飞羽躺在地上酣眠,狡计得逞的楚柔则志得意满的躺在云飞羽床上睡去。第二日,楚柔像个温柔贤惠的好媳妇一样向云落夫妇敬茶,旁边云飞羽看的一愣一愣的,叹服之下,暗想,这女人真会做戏! 云落夫妇虽然当日恼楚柔伤了爱子,可后来了解只是两小斗气而已,如今早已放下,楚柔家世、样貌都无可挑剔,对于儿媳夫妇两还是挺满意的,含笑接过媳妇茶,各人送个红包给楚柔。“柔儿,你以后就是我们云家的人了,飞羽他性格顽劣,你要替公婆好好管教他!”云落戏言道。 “楚柔一定牢记公爹吩咐!”楚柔却当真了,说着还偷眼看向云飞羽,一脸以后我就是你老大什么都得听我的的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不能没傲骨云飞羽对着楚柔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楚柔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云落夫妇两看两小儿女情态,也不由会心而笑。 云落在云飞羽成亲五日后离京,菲雨儿早就想去领略草原的风土人情,正好与云落同行,云飞羽托父亲沿途照顾菲雨儿,旁边楚柔嘟着话,倒是她这般娇态冲淡了温兰秀与云落的离别之情。 看着父亲马上背影,云飞羽心中升起不舍,虽然憧憬父亲驰骋沙场的无敌身影,可当父亲真正离开自己,云飞羽却升起酸意,怔怔地看着一行人消失在大路尽头,温兰秀理解儿子心情,还没等出言安慰,旁边楚柔已经说道:“云飞羽,今日还要和我比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