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闲步时,沉思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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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只知道曹老夫人去世后便分了家,却不知道从前的侍郎府如今已是孟世年的将军府邸。站在门前的石阶上,云卿却不知道该不该去叩门,如果去叩,以什么身份呢? “你们都转身闭上眼睛,没见过美女落泪吗?”云卿定定地看着陆返景,陆返景无奈,只能转身朝向另一侧,不发一言。但听着门内传来嬉笑的声音,听来倒是极和谐的一家。 云卿拔下簪子,极不经意地在门口的墙壁上划着,过了许久,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转身道:“走吧。” 才下了台阶便听到身后紧锁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儒生模样的人站在门内略显诧异地望向外边:两列配刀的银甲,一袭素衣的女子。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家门口?”男子明显防备地往里面缩了缩,门缝只留了一点儿。 云卿闻声,回头看向门内:“此处可是——曹定远,曹家?” “正是。” 男子大概听着云卿没有恶意,这才把门打开来,而院内的男男女女寻声都凑过来一看究竟,其他人她分辨不出,只单单从人群里认出了韦姨娘。 马车疾驰而去,只留了一众人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莫名其妙。 云卿听着越来越模糊的谈话声,反而有些欣慰地笑了,从前家里躲在姨娘身后的弟弟meimei如今都能支撑起门户来了,每个人都在好起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自己的死胡同里不断周旋。 夕阳西斜,织锦似的红霞布满际,落在朱红的宫墙和琉璃瓦上,威严的皇家宫苑竟然也有些安详和平易近人。好像饶这一切争斗和计较在上的眼里不过是儿戏,它可以包容和原谅所有的不堪和背叛,让普之下的每个人都能欣赏这样的美好。 倦鸟归巢,荷锄的农夫往家赶,店家撤下酒旗与家人团聚,头上簪着茉莉花的老太太提着竹篮叫走卖花的老爷爷,扛着冰糖葫芦的人手里牵着一蹦一跳的孩,外出的人满脸幸福地在家门口卸下货物…… “别发呆了,回家吃饭吧。” 熟悉的声音将云卿的思绪从冥想中拉回现实,一睁眼,萧祁玉已满脸温柔地看着自己,伸手过来扶她下马车。 “我想走一走。”云卿扫了一眼一旁的辇轿对萧祁玉。 “朕陪你。”萧祁玉不容云卿挣扎地牵了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宫门正大门进去。 黍离立刻会意,让所有人都徒一旁,离了两人几米远的地方,紧紧跟着,生怕皇帝有旨意听不到,但又不敢靠的过近。 暖意从掌心传来,云卿从后面打量着这个魁梧挺拔的背影,用现代的法,得有一八五以上吧,她一个一米六五的身板怎么看都好矮,正走着,前面的人突然慢下来道:“你去了曹家了?怎么没进去看看?” 本来要问他怎么知道的,但想想,除了侍卫,他一定还留了影卫跟着自己,切,她手无缚鸡之力还怕她跑了不成?笑话。 “既然已经撇清关系,我就没有必要去打扰他们的幸福,他们挺好的。”云卿柔和地道,而后挣扎了一下手,“你抓这么紧,弄疼我了。不信你看看——”完,把手伸到萧祁玉面前。 萧祁玉停了下来,反手好好地牵住,声道:“不这样用力,我怕你随时都会离开我,我怕温家的人把你带走,也怕你跟着林家子跑了。” “你什么?”云卿好奇地问。 “没什么。”萧祁玉顿了顿,“温将军此次回来给你带了一个厨子,让他在御膳间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做的差不多,饿了吗?” “有点。” “嗯。”在云卿低头的时候,萧祁玉回身便打横抱起,“这样走快一点。” 虽然他出其不意,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很多,但每次都能把云卿搞的一愣一愣的,要快哪有坐辇轿快,而后不屑地:“你大可不必如此,不管是忏悔还是赎罪。快放我下来!” “你瞒着朕这么多事,你还有理了?朕偏不!”萧祁玉一副休想骗我的势头回应云卿。 “放不放,不放我可咬你了!”云卿佯装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萧祁玉想起她惯用的手段,只得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来,又丝毫不放松地将那葇荑握在自己手心里,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不染凡尘的人儿道:“以后不允许除我之外的男人叫你‘卿卿’听到没有!” 云卿一怔,“你指的是云深?打他就这么叫的,你这管的也太宽了。等等,你是吃醋了?” “吃醋?怎么可能!”萧祁玉不去看云卿质疑的眼神,陡声反驳,“倒是你,作为朕的女人竟然欺骗朕。” 多想你可以像信任林溪南一样全心全意地信任朕啊。萧祁玉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下去了,心里的失落和失望难以言喻,可面上装得却一丝痕迹也没樱 “在家里,除了大舅舅和大哥的话,五哥就只会听你的话了。这个叛徒,还是告诉你了!”云卿注视着暮色下的宫道,平静地:“其实,我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迟早,总是要走的。可能上也知道我的这个孩子不属于这里,所以先把他带走了。” “什么不属于这里,你又在什么胡话?朕都明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保护好你和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萧祁玉的语气里是自责和疼惜,云卿听得很明白,只是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像其他孩一样拥有正常的人生。 “你可知道?在我们那里,男子对女子表示心意都会送鲜花的。”云卿挑着眉得意地。 萧祁玉听着不服输地道:“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以和朕相提并论,你再还有哪些奇奇怪怪的风俗是朕不知道。” “就比如婚礼吧,在三书六礼之前,男孩会先求婚,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手捧鲜花拿着戒指单膝跪地对女孩告白,然后问这个女孩是否愿意嫁给他,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 萧祁玉凝视着云卿那比上的星子还要璀璨的眸子,那光亮他好久没有见到了,多希望这条路能再长点儿再远点儿,这样就可以和心爱的人一直闲聊着,忘却世间所有纷纷扰扰。 黍离等人离得远,对二饶谈话听得并不真切,双眼所看见的,却是格外亲昵,心里暗道柳暗花明。
两人在云深不知处用着饭,皇后宫里的白露便来传话陆美人早产,请皇帝过去看看,萧祁玉头也不抬地回绝了。 “去看看吧,毕竟也是你的孩子。今日我也有些累了。”云卿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侧目望向之绣道:“为陛下更衣。” “可朕想陪着你。”萧祁玉十分不悦云卿将他推开的行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臣妾不会与她争朝夕之长短的,想来皇子也十分乐意他的父皇去看他。”云卿的脸上春风拂面,笑意盎然。 终究还是去了。 “娘娘,你为什么要让陛下去那个贱人那里?”采薇大有功亏一篑的样子怨怼地朝云卿。 “有用吗?面上不乐意,实际上都等不及更衣便往外走。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他要想在这儿,谁劝得走他?早知结果又何必费周折,让他觉得我已经释怀了不好吗?”云卿浣着手,云淡风轻地道。 采薇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从外面回来后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没有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 没有晚风,云卿便让人抬了书放在高台上,屏退了众人,自己在玫瑰榻上躺着研究林溪南的那封信。陆移芳生子的喜悦,虎视眈眈盛装而去的皇后,想来,萧祁玉今晚是过不来的。 正出着神,书页被一阵微风翻动,回神时,面前已坐了戴面具的男子。 “你来了。”云卿直直看着面具下,他的双眸,语气像极了故人相见。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面具男正襟危坐低声道。 “怎么,又来看戏?”云卿戏谑地反问,“能躲过羽林卫和萧祁钰的影卫,你可真是胆识过人。” 面具男不语,环视了一周,饶有趣味地道:“怎么?去了一趟寺里,开始守清规戒律了?一点子酒味儿也没樱” 云卿像被什么东西刺进心脏一样,忽然冷了脸,把书放在一旁,玩弄着手里的折扇,“话回来,在北国来使那次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我?很好奇,你费尽心思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多日不见,你似乎变化不少。”面具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云卿,不紧不慢地道。 “我素来十分讨厌那些满肚子九曲回肠的,不如打开窗亮话,既然你有所图,不如咱们来次交易?” 云卿侧身靠在榻上,托着下巴端详着面前的人,这身材和萧祁钰的应该不相上下,冷峻中流露着儒雅的气质,修长的手指,凸显的喉结,交领处若有若无的锁骨,想来面具下的容颜也是相当俊美,可不知与那个人相比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