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弋渊阁主,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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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完窗帘的手突然有些尴尬,他江潮第一次被女人打,怒气在心里打了个小圈儿,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一边得志意满地窃心一笑,一边顺势收手将云卿揽到怀里。还别说,方才他的确想这么做,换以前,哪儿还容得一个女人这么在自己面前放肆,还打了自己。 “你――”云卿怒目圆睁地瞪了他一眼,要是她又血盆大口,她现在就想把这个孟浪的公子哥儿一口吞了,还好她有手,说话间便又抬起手来。 “唔。” 嗯,味道不错,软软糯糯,香香甜甜,她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 原本要呼在江潮脸上的玉手,此时被完完全全地禁锢在身后,急促的气息喷在云卿脸上,她感觉到他的温度在燃烧,连拘着自己的手都越来越热。这样的掠夺,有片刻让云卿觉得自己完了。 娇嫩的花儿在自己怀里隐隐颤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露珠,美极艳极! “你好美!” 江潮突然停下吻她,双眼灼热又怜惜地凝视着她像盛满星光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搂进怀里。再不停下来,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对她做出些让她讨厌的事儿。 吓死本宝了,还以为要被这还算漂亮的公子哥儿给‘就地正法’了。 江家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容小觑,官府都得避讳着,若就此被关进他的三宫六院,从此过上暗无天日的勾心斗角,那她不就完蛋了,嘤嘤嘤。 但明显,刺激大过消极,明明这么霸道的公子哥儿竟然会及时刹车,这么纯情的么?过程各不一样到最后还不是喜新厌旧抛妻弃子,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阁主,有客人到府,老爷让您一回来就去正厅。”马车停下,便有下人迎着过来。 江潮顿时一扫方才的温柔的样子,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下了马车,侧身看向内车,伸手向帘内,一面道:“来,到了。” 云卿不接话也不行动,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 “不下来,我就在这大街上把你――”后面的话被江潮压低了声音,四目相对,云卿被狠狠臊上了脸,耳尖不自觉的泛红。 江潮看她小脸愠怒却无计可施,得意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她吃瘪的样子,就是觉得可爱至极,舍不得挪开一眼。 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原本是搀着云卿下马车的,鬼知道江潮脑子里想的什么,不待云卿脚掌触地,便被凌空抱起,旋即往挂了“江府”牌匾的大门内进去。 云卿未料想到他会来这一出,低声惊呼只能靠进他怀里,双臂出于本能地环住江潮的脖颈,本想怨怼几句,为了避免其他麻烦,云卿尽可能地把自己埋进他怀里,不让旁人看到她的面容。 显然,她的举动,在江潮这里十分受用,她贴得越紧,他眼底不着痕迹的笑意越深。 “可知是什么人?”江潮问下人。 “只知道是一名画师。” “画师?所为何事?” “小的不清楚。” 回廊,抱厦,假山莺啼,流水潺潺,幽幽的山茶花香,这江家一派江南气象。只是这池子送来的寒气,属实有些冷,云卿不禁又往江潮怀里缩了缩。 “你在金屋藏了多少娇娇儿吗?”云卿抬眸瞟了一眼那‘归去来’的院名,伸出手指戳着江潮的心口道,那眼里的不屑显而易见。 “这里没有人会来,你在这里等我。”江潮没有接她的话说,只是径自将她抱进院内,放在临窗的软塌上,双手撑着塌沿,把人圈在双臂内,一低头便是紧紧抿着的软糯朱唇,他方才尝过,味道不错。 江潮不自觉伸出手指描摹着她的唇珠、唇线,一点点靠近。 “令尊正等着你呢。”云卿的手掌覆上了他的双唇,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金屋里只藏你一个娇娇儿,等我。去去就回。” 云卿没有应答,只是盯着窗外那竹前渐渐消失的背影愣着出神。 正厅。 江家老阁主一脸严肃地端坐在上,侧坐的正是江家大小姐江一心,和姑爷温清彦,很显然另外这两人脸色也并不佳;另一侧,正襟危坐的便是一位一身黑衣的,长发束冠的,眉清目秀的男子,手中的卷轴似有似无地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被把玩着。 “父亲。”江潮大步流星迈进正厅,“jiejie,姐夫。” 见过礼了,江潮才发现客厅内还有旁人,眼色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问道:“这位是?” “江阁主,在下是北国宫廷画师步月,听闻大梁弋渊海阁消息通达,百晓江湖之事,贸然来访只望阁主帮忙寻一人,若寻得条件任提。”步月行了揖礼。 上一次有人提到这个交易条件还是在上次,江潮觉得有意思得很,不过自己晚到,再瞧着自家的那三位面色严肃,想来这要找的不是什么等闲之人,若是轻而易举之事,想必也找不上江家,就算有求于江家,哪有直接找到人府邸的?这里面定有文章。 约摸是察觉到江潮神情的犹疑,老阁主抚摸着手中刻了‘江’字的令牌解释道:“当年我与你母亲被仇家追杀至北国,受过那位的恩,如今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原是如此,先生且说来听听。”江潮颔首,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接过茶呷了一口,旋即落座。 江一心思量了一下,想必有什么事要谈,便起身道:“父亲,我与三哥去街上走走,听说今日热闹得很,就先告退了。” “出去散散心也好,记得早点回来吃饭。”老阁主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叮嘱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婿在外人面前也手牵手,心中甚是喜悦,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高冷。 江一心也有自己的考虑,自打回京知道了meimei离世的消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自家夫君真正开心过了,所以此次回江左一来是为了见家人二来便是带他散散心。 温清彦迟疑了片刻,眼皮方才就跳个不停,不知为何那人手里的卷轴让他格外不安,这人浑身的气度和作派也好像在哪里见过。本想留下来找点儿线索,却架不住娇妻的温言软语。
步月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一块方巾,细细打开竟是一枚梅花样式的飞镖,“不知道阁主可识得此物?” 江潮接过那枚梅花镖,又拿给老阁主细看,端详之下便轻松认出来。 “潮儿识得此物?”江老阁主捋着胡须试探地问,毕竟阁里的事儿他现在甚少沾手。 江潮颔首,但没有立即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向步月。 步月展开手中的卷轴,不苟言笑,“此女为我主流落在外的女儿,前些时日我等追查至江左境内,跟踪的人被暗器所伤,线索突然断了,这几日大雪连绵,定然还在城内,时间紧急,还望江阁主出手相助。” “若是江某力所能及,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此事与江家有干系,但凡正事,江潮都会谨小慎微,虑周藻密,体现出一派掌门人的气度。 一位女子的发髻率先进入视线,若不是卷轴在手,大抵说是真人发丝也不为过,笔触细腻而真实,非普通画师的技法。然后是眉黛青颦,双目盈盈,鼻梁纤巧,丹唇紧抿的女子面容。 画轴全部展开呈现在江潮面前,步月背着手望着不远处的假山流水,尚未察觉此时江潮的异样,眼神的慌乱和因为用力而泛白的骨节。 这张脸他方才还痴痴流连呢,怎么会认不出?那眉眼间的清冷之感,就像一个模子拓出的五官,怎么会忘了呢? “世间相似之人如此之多,仅凭一幅画像,怕是有些艰难,不知可还有其他线索?”江潮佯装镇定。 步月也犯了难,总不能把相似之人全部带回北国吧,若是南朝官府察觉此事就不是寻人这么简单了,所以这个范围越小越好,最好能精确就更好了,突然他想到一个好主意:“江阁主,只消能画出海棠我便知真假。” “哦?”江潮似感疑惑。 “我也不瞒阁主,这位与我师出同门,画技一般,唯独画海棠天下独绝,世间无二。此时紧急,待雪化之时恐生变数,烦劳江阁主费心。” 步月朝江潮作了揖,随后让侍从拿过谢礼,红绸之内是晃眼的小金鱼,“这是定金,事成还有重谢,但凡我主能做到的,在下都能尽力应允。” 江潮一眼都没去看那些小金鱼,只是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一面意味深长道:“此事我已知晓,三日后请君过府,定有答复。” “有江阁主这话,在下便等好消息了,先告辞。” 望着步月离开的身影,江潮一刻都不想耽搁便想往自己院子里去,手中的画轴紧攥着,走至廊下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顿步朝下人道:“告诉老爷夫人,我有事,晚饭就不用了。” 他有把握,步月要找的人便是在自己院子里的女子。如果他没有藏虚,那她不就是北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