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4章我妈整天给我看猫片儿 韩秀草一晚上都心绪不宁，恨死阚敢了。 跟魏斯心走得很近的女生叫寇翀，两人一路上还在聊天，都咬了一晚上耳朵还嫌不够。 寇翀脸上柔情蜜意地对着魏斯心说道：“我想到那边去买点东西。” “我陪你去。” “好。” 就是这么默契，寇翀心里一甜，只觉得运气真好，刚入学就遇到了系里颇为养眼的男生，两人还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有说不完的话。 韩秀草一路上都不想理阚敢，阚敢找了几次话头都不搭腔，也就没心思了，女朋友白琴这次真生气了，一天都没搭理他，心情很是烦躁，看到魏斯心和寇翀一晚聊得火热，这么晚了还往外面街边去，不由得骂了一句道：“这特么才认识多久就出去开房啦。” “你别小人之心了，说不定人家是买东西。”韩秀草也看到了，忍不住回敬了一句。 “买什么？套，还是药？要不然怎么做？” “什么套、药？” “草，啥都不懂，你不会连毛片都没看过吧。” 又被鄙视，韩秀草心下怯怯，嘴上却硬气道：“我当然看过猫片啦，从小我妈就给我一遍遍看，不仅看猫片，还看狗片呢，还看猫狗大战呢。” 阚敢憋不住一阵爆笑，哈哈…… “你笑什么！” “笑你啊，白莲花。” 韩秀草很郁闷，猫片到底是个啥？ 寇翀和魏斯心往西门外的街道去了，两人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此时西街的小摊贩都扯了，寇翀本来就是找个借口而已，可又要自欺欺人一定要买个东西，好在快走到街尽头的时候看到一个烤地瓜的摊位。 她拿起了一个，在手里掂量着，仔细地看了看。 老板很有眼力劲很利索地称量，笑道：“姑娘，最后一单生意了，两个一起，给你算便宜点。” 说着把旁边一个地瓜也装了进去。 小姑娘刚跟一个男生接触的时候，都想表现脾气好柔顺的一面，这老板也是个人精，看准了这一点，兜售。 寇翀脸上一红，她倒忘记了，毕竟两个人一起过来，都没问一下魏斯心要不要一个，如此一来倒是正好。 “四块二角，就给四块钱吧，最后两个了，卖完正好回家。” 寇翀一皱眉，抓起另外一个地瓜来，严厉地说道：“慢着，你看看这个地瓜，皮都破了，这里还有一块疤，你还给我按一样的价格算。” “姑娘，这种烤开皮的地瓜才好，糖分足，吃得甜，你们小两口一人一个，多好。” “不带你这么糊弄人，三块五，多一分也没有，做生意起码要诚信……” 小本买卖，小贩哪里愿意再便宜五毛，那这两个地瓜就等于白烤了，嘴巴这么厉害的学生，他还第一次碰到呢。 魏斯心在一旁都看傻了，看到寇翀跟一个小贩因为五毛钱你来我往好几分钟了，真心尴尬，幸好旁边没什么人经过，他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以他的认知，只有那些乡下的穷苦人赶集才会如此斤斤计较地砍价。 最终，小贩败下阵来，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哪里想到一个女学生，嘴巴这么厉害，“好，好，三块五给你吧，就算我白给你烤了，最后一单，我也早点回家。” 寇翀开心地拿起地瓜来，刚才光顾着杀价，看到魏斯心在发呆，这才想到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吓到他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气氛就有点僵。 魏斯心真真还没回过神啦。 男女接触之初，那就跟飘在云朵上的神仙似的，展露的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面，突然一下子坠落到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理想主义的小男生一时接受不能。 “给你一个，冰城的地瓜很甜的。” 魏斯心木然地接过来一个，下意识说声谢谢。 “我……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妈从小教育我做事要将原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只是不想被那小贩骗。”寇翀主动说。 魏斯心总算缓过神来，暗想她的母亲也是大学教授，父亲从政，怎么可能是满身陋习的乡村女生呢，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原则，这么般也就释然了，笑道：“哦，没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城市出生、长大的女孩，还能像你这样保持原则实在太少太少了，你真特别。” “是吗？”寇翀心里很是欢喜，只觉得魏斯心实在太适合她了，母亲早在她高中早恋时就告诉她，不要为了一个男孩改变自己，真实、自然，若是他爱，便是爱你的全部，爱那个真实的你，否则一切幻象退去，终究要面对最真实的彼此。 母亲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事业也非常成功，自从对她严厉，内心中，虽然害怕她，却也以她为榜样，教导她的话，当时可能嗤之以鼻，却当成金科玉律一样听着。 “当然，很吸引人。” 寇翀觉得晕晕陶陶好开心，一定是遇到了真爱，能够接受我的全部。 不远处小角落里的灯光一闪一闪，镶嵌着“两性保健”的字样，迷人的秋夜里显得很怪异，没人去注意，走过又都想看一眼，好奇、神秘，又羞于去触碰。 魏斯心一直把她送到女生公寓楼下，差几分钟就要关门，险之又险，寇翀微笑地摆手，不胜一抹女孩子的娇羞，月光下，平添几分魅色，看得小男生也是心里一动。 寇翀回到宿舍的时候，还像一只叽叽喳喳快乐的小喜鹊。 同寝的闺蜜撇了下嘴，道：“呀呀，看来某人又要恋爱啦，这才几天呀，就勾搭上一个帅哥。” “合不合适可不是以认识时间长短来衡量，如果这样，那你将来肯定嫁给认识时间最长的男生喽。” 语气中还透着兴奋。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别像上次那样，好得快，扯得也快。” “那怎么能一样呢，上次就是为了气我妈，这一次绝对是奔着结婚去，谈四年，大学毕业结婚。” 女孩子初动心，大概都有这般梦想吧。 闺蜜听着，觉得哪里不对，提醒道：“还是再慢慢观察一下吧，彼此多些了解，恋爱前磨合彼此都还恪守底线，不会发生太大的摩擦，恋爱后可就不同了。” 闺蜜的好言相劝在寇翀听来很刺耳，这分明是嫉妒，不在乎道：“你太cao心了，这才哪跟哪儿，我们俩现在就是很聊得来的朋友而已。” 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寇翀表现得太主动了！到嘴边的话，闺蜜还是咽了回去，即便是多年的闺蜜，有些伤女孩子尊严的话，还是不能说出口。 一夜无话。 寇翀满心都是美好的幻想。 第5章咬啊啃啊 韩秀草的心被阚敢撩拨得痒痒的，昨晚很晚才睡觉，一直滴滴答答的发短信，直到手机停机为止。 一夜睡得不踏实，第二天七点多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魏斯心正在梳妆打扮，还迷迷瞪瞪不解道：“一大早发什么sao呢？” “男生也要每天注意形象。”他一脸sao兮兮的笑意说道，又在身上喷了不少香味，高端的channel，韩系的半袖衫，贱兮兮的小眼睛，修身的板裤衬托一双大长腿，长期打网球塑造了结实的腿型。 韩秀草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看上去确实有点小帅，难怪这么快就能跟一个妹子勾搭上，吃了早饭在营业厅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开门，急忙冲进去，说道：“充话费！” “充多少？”营业员是二十岁出头的姑娘，面无表情地问道。 “十块！” “哎，我说你怎么每天都充十块，不会一下子多充点么？”营业员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昨天查看男朋友的手机，竟然发现了出轨的蛛丝马迹，闹心了一晚上，这不一大早还得来上班。 韩秀草这几天确实过来充过三次的十块钱话费，也不是每天，她一下子就没控制住脾气。 “你到底给不给充？明天我还充一块呢。”韩秀草有些郁闷，这不是老妈一个月才给400块生活费嘛，一次少充点，比较有危机意识，可以节约话费。 营业员腹议了几句，穷矮挫，还是给他充了话费。 重新有了话费的韩秀草一边发着短信一边笑着，每条短信必定编写到最后一个字符，一个字儿都不浪费。 “哈哈，我看你怎么回复？”他嘴里嘀咕着，刚编好一条很逗的短信发过去，正期待着收到回信呢。 “10……5……4…3…2…1” 旁边经过的同学看了一眼神经兮兮的韩秀草，心中默默地数着，1刚数出口，韩秀草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一阵剧痛袭来，伸手在脑袋上揉揉，踢了一下路灯的柱子，骂道：“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撞我。” 他摸摸脑袋，突然想到以前看电视广告上出现一个男的为了看一个妹子撞到柱子上，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撞上了？难道我也爱上她了？不会吧，都认识那么多年了，绝对不可能。 “啊！？” 当转头看着左面小树林的时候，韩秀草瞪大眼睛，又揉了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太吓人了！ “这特么的是魏斯心那小白脸么？这才多久就搞上了？” 主楼西面是一片小树林，这个季节树叶落下，遮挡的效果不大，当然，在里面亲热的情侣也不在乎被看到，情之所至，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韩秀草所在的距离不过十米，他都看着不好意思，赶紧站到一旁网球场的拐角遮挡，他的内心惊涛骇浪，被刺激了，他亲眼看到身边、熟悉的人，从认识到亲上仅一周多时间，这震撼是那些电视剧无法比拟。 仅仅萌芽的一点爱情认识轰然崩溃。 关于恋爱，十几年来，接触不到，父母、老师所教所授都是好好学习，远离女孩，他舔了舔嘴唇，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魏斯心的小嘴巴跟寇翀完全贴在了一起，而且两人还互相……啃？不太准确！咬？好像没看到牙齿。 他不禁又偷偷看了一眼，果然两人还在旁若无人地吻，鼻子没有碰一起。 会不会长针眼？ 吻，是怎样？ 不懂，有点恐惧，也很渴望。 韩秀草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看着黑板，眼睛的焦点渐渐不知聚到哪里，魏斯心和寇翀抱在一起啃的画面就浮现出来，甩了甩头，努力不要受影响，只是效果不大，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魏斯心，人家正在认真地听课呢，时不时做笔记。 真特么牛逼！韩秀草真佩服，这状态真好！羡慕！ 魏斯心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家境殷实，高中时就有爱慕他的女生，一来二去，自然走到一起，除了最后一步，他都跟女孩尝试过，更是接吻高手。 寇翀不是那么开放的女生，高二时跟一个男生有好感，遭到母上大人的坚决抵制，其实就是聊得来，两人只牵过手而已，这一次，就在刚刚，绝对是她的初吻，虽然很生涩，但她不像别的女生羞涩地等待，嘴巴主动地蠕动着，极力想要体验。 反而影响魏斯心发挥，本来他对她也不是太喜欢，她个子很高，微微胖，初到冰城，两人聊得还不错，她对他有意思，那他就尝试呗，反正在本校尤其是电气系找个女朋友可不容易，先下手为强。 很缠绵的吻。 寇翀意犹未尽。 她抿着嘴唇笑着看他。 “怎么了？” “这是我初吻。”她娇羞一笑，“给你这家伙了。” “怎么会？”魏斯心吃惊，就刚才的主动性，也不像第一次呀，“你不是谈过一个男友吗？” 两人认识之初就交代过前史，魏斯心说交过两个女朋友，寇翀说一个。 “哎呀，那时候老师和爸妈都盯得紧，可单纯了，最多就拉过几次手。” 她说着又依偎在他怀里，很甜蜜，这次才算她真正意义的初恋。 …… 阚敢坐在韩秀草旁边，一直盯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很是苦闷，发了无数条短信都无回应，他明白，突如其来的异地，让他们最美好的热恋期提前结束了，毫无波澜的湖面上，如果不做点什么，这爱情就要烟消云散。 或许两人都不会再见面，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想他临来冰城前，白琴来送他，两人在车站浪漫过的拥吻，唇边的温度都还能感受到呢，怎会突然如此呢？女人啊，真是嬗变，这一天半，他已竭尽所能解释、认错，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可毫无回应。 不懂恋爱的人迷茫，谈了恋爱的人窝囊，春风得意那是热恋期的人。 中午吃完饭，阚敢也是心不在焉，眼睛有点点红，似乎偷偷地哭过，他本就是一个很感性的男人。 韩秀草也一句话没说。 “草，反正下午没课，陪我去网吧。” “哦，你自己去吧。” “草，你是不是个男人？除了上课、自习，还知道干啥？现在不是高中，哪有大学生像你这样？”阚敢满心苦闷，忍不住发了脾气，他反正打心底看不上韩秀草这样的傻帽。 “去就去，谁还没去过网吧。”韩秀草很硬气地说。 两人走出西门，街道上很多小贩吆喝着，烤地瓜、锅碗瓢盆的生活用品、卡带还有小说书，这里本没街道，渐渐聚拢些小贩也都是做学生的生意。 一条小巷子边上的牌子大白天还闪着红色的灯光，“两性保健”仍然很引人注意，韩秀草看了一眼皱了皱眉，mama的教育里，这是很不正经的东西，急忙把头撇开。 他此刻还没意识到，接下来崭新的世界将在他眼前打开。 第6章初体验 进了网吧，阚敢和韩秀草并排坐着，阚敢上了聊天软件，一遍遍在播视频聊天，可白琴明明在线，就是不回应。 “草！” 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不就是一点小误会嘛，何至于如此，她是有新欢了吗？ 阚敢的心绪很乱。 他看到韩秀草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突然脑袋就伸了过去，大声道：“那么认真看啥呢？” 韩秀草大惊，想要捂住屏幕就太逊了。 “哈哈哈……” 太好笑了。 韩秀草的脸色涨得通红。 阚敢的疯狂大笑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你笑屁啊笑。”韩秀草羞窘地怒道。 “哈哈哈……，百度直接搜猫片，哈哈哈……” 阚敢终究有心事，在韩秀草彻底发飙之后止住了笑声，乐道：“一根毛的毛，不是猫狗的猫，你直接用百度搜，那是一根毛都找不到的，来来来，你坐我这台机器。” 为了方便跟女友白琴视频，阚敢选了最里面角落的一台机器。 一般网吧为了方便人看片，就会搞一个本土视频库，阚敢调出了一部韩国片《色即是空》，道：“一下子给你看太猛，怕你撑不住画地图，先看看这个适应一下，看完这个，哥再给你找一个劲爆的毛片儿。” 男孩子，哪有不知道画地图的含义。 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韩秀草不吭声看了起来。 “切，毛片儿就这个呀。”韩秀草嘴硬说。 “屁，再给你看看劲爆N倍的，看到没？这才叫真正的毛片儿。”阚敢从片库里找了一个TOKOYOHOT播放起来，一男一女很客气礼貌地问好，女孩子腰弯得很深，两人身上衣服都是整整齐齐。 韩秀草不屑道：“这有什么呀。” “别急呀，等你看多了就知道全是套路。”阚敢鬼笑着，他还记得第一次看时的情景，以他的耐力都把持不住，何况是含羞草的纯哥儿呢。 果然，男人很快就脱掉了外衣，女人脱掉了内衣，上一秒还在说话呢，下一秒就直接啃上了，隐隐有唾液拉丝的痕渍。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男人啃着，一只手就撩开了女人的外衣，里面真空跳脱着两只雪白的大兔子，嫣红一点，山丘形状，跟阚敢描述得分毫不差，天哪，韩秀草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晰的画面。 强力压抑着保持淡然。 阚敢瞄了一眼就知道他的状态，嘴角上扬，偷着大乐，给一个纯哥儿启蒙是一件很快乐的体验。 女人的衣服竟然被全部剥掉，最私密的空间也展露无遗，而那男人竟然对着那里啃！耳机中传来销魂的声音。 看到成年女人的下面完全展现眼前时，韩秀草瞬间受到了惊吓。 韩秀草看得面红耳赤，世界在他眼前打开了一道新奇的大门，心脏咚咚直跳，身下那是剧烈的反应，一激动，竟真得画了地图，白皙的脸色羞臊不已，假装淡定也不行了。 阚敢在门口等着，两人下机之后，韩秀草第一件事就是奔向厕所，回来的时候都不敢去看阚敢，一副做错事孩子的模样，阚敢嘿嘿一笑，道：“咋样儿？画了一副亚欧大地图吧，嘿嘿。” 韩秀草不吭声，丢人，太丢人了，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心脏还是猛烈地跳，原来女人竟如此不同，完全颠覆了想象。 “别不好意思，女人嘛都有第一次，男人也有第一次。”阚敢还在逗乐。 韩秀草反击得毫无力度，道：“有什么好看，今天上午还看过现场版呢，就在主楼西边的小树林，魏斯心和寇翀。” “草，真的假的？才几天？” “人家就这么神速，还是魏斯心更会追女生，你比人家差远了。” “草，禽兽。” “你才是禽兽呢。” “你妹，我是说魏斯心是禽兽，寇翀也太主动了吧，长得丑就是主动。” 韩秀草觉得阚敢纯粹是泛酸，甭管丑不丑，有本事你也在冰大找一个，何况寇翀不丑，挺耐看的，据说家世不错，学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