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境
萧何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巧与若涵的那一双眼睛四目相对。两人先生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得相视一笑。 若涵经常在这种餐馆里面吃饭,对于这里吃的东西真的是厌倦了。但是像今天这样吃饭还能够被人找茬的情况到倒是头一次遇到,不得不说萧何给她带来了生活之中一种不同寻常的体验。 很快萧何点的菜就上来了,澳洲大虾,神户牛排分别摆在了萧何的面前。他看着这个精美的牛排,不由得拿起了一旁的刀叉。 西服男子心有不甘的瞥了一眼萧何,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男的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穷小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常来这家餐厅的常客。倒是那个女人,吃饭的动作娴熟而且优雅。再看那一身的穿着,怎么的也算是个上流社会的人物。 想到这儿,媳妇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家伙是小白脸儿啊!’ 西装男子看了一眼萧何那停在手上的刀叉,故作大声的说了一句:“咱们不常来这儿,当然是不如那些常来的人会吃。只不过,也不知道有些吃饭付不起钱的小白脸儿的倒也是下得去口啊。” “你是在说我么?”萧何将刀叉放了下来,看着身旁这个穿着西服的男人问了一句。 “哼,小子挺有自知之明的啊。”西服男子瞥了一眼萧何说道:“我一开始还在怀疑就你这身打扮怎么可能常在这儿就餐,现在才反应过来你就是个吃软的小白脸儿。” 服务员正巧端上了一瓶红酒放在了萧何的桌子上。 萧何叫住了服务员问了一句:“我这瓶酒要花多少钱啊?” “先生,您这瓶90年的拉菲单算一万五千块。如果加上其他的牛排一道算下来的话,您这顿饭共计一万八千元。”服务员看着萧何微笑的说了一句。 “恩,一万八千块。”萧何顿了一下,看着这个男子说道:“你虽然是个智障,但是算数能力还算凑活。我身上只带了一万五千块,这钱还不够。” “你说我智障?”西服男子起身,瞪着他说道。 “你不是智障是什么?我吃我的,你吃你的。我吃饭又不是要你出钱,你这么关心干什么?”萧何反着瞪了一眼回去说道:“我告诉你,今天我公司刚成立,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计较。但是你要再不识抬举,我绝对让你哭着叫爸爸!” 看着这两个客人眼打眼就要吵起来了,服务员赶忙走了过来,将两个人分开将两个人拉了开来。西服男子看了一眼周围向着这里投来那种厌恶的目光,很是不甘的回到了位置上。心里却是在腹语着,你没钱看你马上付钱的时候要怎么办! 不一会儿,酒店内优美的钢琴声环绕在整个酒店,曲调清新悠扬,两个声部相互之间追逐,递进。直到第一个声部被第二个声部完全的追了上去,并且相互融合在一起。将整个音乐推向了最巅峰的状态。 吃着饭的食客们,听着这曲调,脸上的表情逐渐放缓,紧绷的脸上渐渐地漏出了笑容,原本闷头吃饭的表情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却无一人愿意发出喧哗的声音打断这美好的乐曲。 曲终,钢琴师起身。收获了一片赞美的掌声。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萧何的身边,看了一眼萧何说道:“先生,请问我刚才弹奏的一曲如何?” “你问他干什么?”西服男子看了一眼萧何说道:“他不过就是个靠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儿罢了。你当真以为他是那种懂得欣赏的艺术家啊?” “你居然说我不懂钢琴?”萧何看了一眼这个西服男子哼了一声。要说是萨克斯,大号之类的东西萧何可能是真的不懂,但是要说这个钢琴,恐怕整个江北市都找不出几个人能够比他还厉害的。 “不是我说你不懂,是你压根儿不可能懂。”西服男子将手指竖了起来说道:“练钢琴的人,手指最好修长有力,而且为了在弹奏的时候能够尽情发挥,都不会将指甲留长。你要是想要装模作样懂钢琴的话,最好先把多余的指甲减掉ok?”
“你的曲调听着让人很舒服,至少证明了,你弹奏的时候是按照那个叫做谱子的东西来弹奏的。”萧何看着这个钢琴师说道:“但是弹钢琴最重要的就是意境,我四老伯教过我写字,作画,弹琴。我大姨教过我弹棉花,他们都和我强调过一样东西,那就是意境。但是在你的曲子里面我看不到这种东西的存在。” 钢琴师脸上皱了皱眉头说道:“请问能够具体的解释一下么?” “他能解释个鸡毛,你看看他这一身打扮,像是能够动意境两个字的人么?”西服男子看着这个钢琴师说道。 萧何起身,站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打人可是犯法的!”西服男子看着萧何满脸愤怒的表情,畏畏缩缩的说了一句。 萧何走了起来,朝着西服男子走了两步。然后径直的走了开来。来到了这钢琴的边上,他轻轻的抚摸了这个钢琴,低声细语了一句:“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意境。” 钢琴的声音想了起来,曲调悠扬,让人陶醉。这同样是是卡农,同样的音调,同样的乐曲,给人以同样的慰藉。 但是随着萧何继续弹奏下去,一切似乎都变了。钢琴的声音逐渐变得刚毅坚韧起来,如果说先前那人弹奏的卡农是吃饭时少许加上的糖末子是一个点缀,那么从萧何的手中弹奏出来的曲子就像是在饭上淋了一层酱油,变成了主要的调味料。 曲调再次加强,进入到了卡农的后半奏。人们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了一幅画面。断崖绝壁,一阵阵风声吹过,带不起来地上任何的一丝颗粒,整个岩石壁上就连最坚韧的杂草都不见踪迹,置身在一片完全没有生机的空间之中。 低头朝着自己身上望去,原本穿着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掉了,只剩下一身的战甲沐浴着敌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