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完整
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的潜入洞中，略微带着一些凉意。豆子微微的睁开眼，老头子那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 “啊……老头子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的么？”豆子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石床上睡着了，立马起身，脑袋一阵眩晕。回想一下，原来是豆子胡乱超控地气，导致精神不支，昏厥了过去。 “哼……你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老头子我这两天白白的照顾你了。”老头子故作出委屈的样子。似乎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哎呀，老头子我就是说说嘛，你说两天？我居然昏厥了两天。” “提起这个都是气，你小子才刚刚入门地脉师，便这般胡来，要是一个不甚出了什么意外，你叫老头子我……”顿了一顿，老头子继续说道。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教育你，再过三个月你便十五岁了，现在你也成为了一名地脉师，相信你经过三个月的修习，能有所小成，三个月后最后一道考验后，就是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做人要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在实现理想的路上，凡事要量力而行，不到万不得已，不做极端之事……。” 老头子说了很多，几乎把从小到现在说过的重复了一遍，或许是知道三个月后将会离开这里，豆子这次听的很认真，没有插嘴。他把这些话深深的埋入心底。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咕咕的声音却是提醒着他们该吃饭了。 老头子赶紧拿出这两天换得的食物，同豆子一边用餐一边聊着，洞中时而欢声笑语，时而传来老头子的笑骂，豆子的怒吼…… “老头子你上次提到不完整的地脉师是怎么回事啊？”豆子突然问道。 听到豆子这番问话，老头子沉默了，思绪万千，似不愿提起，看着豆子希冀的目光，终究是开口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叫做不完整么？真正的地脉师除了你之外，我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只是代代传下来，有着这类人的存在。即便是不完整的地脉师也只有我一个，听上去是风光是吧。” “是，一开始的确很风光，可是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说着说着老头子似乎有些失控。 “小子，你现在也算的上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地脉师，你的前路只有你自己去摸索，没有人能够帮得上。不过你现在应该知道势、气、形、灵吧。” 豆子点头示意他知道。 “据说真正的地脉师巅峰之时，他们能完全掌控这几种形态，而不完整的便只能观地之势，断其脉。终究上不得厅堂，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所谓的不完整，得一时之便，却失去得更多。” “地气是自然之物，可借，不可坏，所谓山川大势，顺应天意，不可人为，所以修不完整地脉师，需舍弃一魂一魄，平日子观地得气，藏于自身。也正是因为窃取地气，藏于已身，终身不得修真，纵有世人羡慕的本领，却毫无缚鸡之力。” 听得老头子一番话，豆子大为震动，地气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禁忌。可是那块布上却未曾提起。玉髓中传来的那段文字，也只是对于地气的运用之法。然而，那段文字似乎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既然老头子也没见过真正的地脉师，想必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吧。这一切都需要豆子自己去解开。 一个月后。北矿区每天都上演怪异的一幕，只见广阔的矿区有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根本看不清是谁，滚滚烟尘在他经过的地方飞起，连成一片，好似一头乱串的烟龙。奇怪的是这道身影，专门找黑牛这等监工的身前一掠而过。带起浓郁的烟尘，遗憾的是这些监工却是抓不住这道身影，唯独留下漫天的怒骂。 “小子小心了，别让我逮着你，到时候有你好看的。”望着那到远去的身影，黑牛等也只能暗道倒霉，拿豆子根本没有丝毫办法，除非吴管理亲自动手。可是吴管理岂能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指挥得了的。于是也只能作罢。 毕竟黑牛等人也只是炼气入体，身体虽比普通人强壮，但还不能够使用符咒，起火、飞行、伤人…… 微微一笑，豆子远远的望着黑牛等人，似有无名业火在他们心中煅烧，好不难受。矿工们见到这一幕也是心里暗爽，不过可不敢当面嘲笑。即便是如此，也是心感畅快，舒爽不已。 “这地脉师真是好。”豆子心中暗暗得意。这一招神行百变，可谓是在万军丛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可惜的是，这神行百变虽然奥妙无穷，以现在豆子对于地气的运用，恐怕也只能做到如此这般了。素不知，这豆子为了戏弄黑牛等人，练习的第一个地气运用之法，却成了他日后逃生之本。 地气讲究的一个字“借”，据玉髓文字记载，所谓的神行百变，借地之气，暂时容于地貌，以达到快速移动的目的。豆子现在也算是略有小成，如若要更快，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不过这些，豆子完全不在乎。豆子一直在期待着两个月后…… 日进午时，豆子这才回到休息的洞中，但见老头子正坐卧在石床上闭目养神。自从一月前那一番长谈，老头子容光焕发，整个人好似轻松了许多，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感觉。 “老头子，快快起来，你没看到刚才黑炭变成土黑炭了。哈哈哈哈……”豆子来到老头子石床前坐下，做了这些，豆子也只能同老头子分享了。 老头子没有起身，说道：“黑炭这群小人，也算是活该，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正的地脉师，我不懂。人老了也不想再徒增烦恼。你自己斟酌好便是。”说着，老头子起身坐在豆子身旁。然后说道：“不过对于矿脉的感应，你小子可曾有所收获。”老头子一双眼睛炯炯的盯着豆子。 “这个嘛，嘿嘿……也不是毫无所获。”在豆子看来，不完整的地脉师可谓是走上了极端，观势，以强取之地气，以窥得地脉之中所孕育的矿石。在世间获得了足够声望，成就其地位。既然如此，老头子又为何会生在这个矿区。豆子知道老头子不会告诉他，以他现在这初入的地脉师，根本起不了大浪。不过豆子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够帮到老头子，这使得豆子修习的心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