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车里的睡美人

    我们在酒吧掷骰子、划拳、猜题搞了很多游戏，谁输了就罚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个个都开始打醉拳了。雨婷的三个姐妹相互搀扶走出酒吧，她仨一直以为我是潜伏很深的余则成，怀疑我是雨婷的男朋友，所以知趣地离开，故意给我和雨婷制造机会，真是姐妹情深啊！

    雨婷也许是真醉了，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走起路来像踩高翘，晃晃悠悠。我一直搀扶着她走到她的保时捷车旁。

    我说：“婷，要是真不行，就别开车了，别把油门当刹车。”

    她真的是闭着眼睛在说话：“你开啊！”

    我一手扶着她，一手打开车门：“我开去哪儿？”

    “你不知道吗？”她说话的时候仍然是闭着眼睛的。

    经验告诉我，她真喝高了，我把她抱上车，放在副驾驶位置让她休息，我手握方向盘，不知道把车往哪儿开。

    看着眼前这只漂亮的醉猫，我真的很想彻底了解一下她的背景。开保时捷轿车，谈吐得体，举手投足之间的所有细节无不在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我多次试探想摸一下底，都被她巧妙地回避了。

    她醉后的模样虽然有点狼狈，但她精致的五官还是让我有一种无比强大的呵护欲望。她沉沉地睡着，偶尔侧翻一下，我生怕她一头碰在车上，赶紧把搂在怀里。

    我一边轻轻捋着她额前的流海，一边仔细地端详着她。她的五官很标致，眉毛、鼻子、嘴唇像经过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精美艺术品。

    怀里拥着一个醉美人，我的心一直在澎湃着，我紧紧地搂着她，就像嘴里含着的一块冰糖，生怕融化了。

    虽然认识才两天，我感觉我们认识已经两年了，我突有一种想跟她结婚的冲动，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可笑，但我真这么想，此时此刻，我真的有些相信一见钟情了。

    有些人明明就在你身边，你却视而不见。有些人擦肩而过，你却紧紧抓住了她，我就是属于后者。

    我把自己的额头轻轻靠在她的额头上，但我不想惊醒她，我呼吸着她鼻孔里呼出的带有酒精味的二氧化碳。

    我摆弄着她的一头乌黑秀发，放在自己鼻尖上轻轻闻了闻，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而后，我学着给她编辫子，我希望她就是村里的小芳。

    我一直紧紧搂着她，不愿放手，我希望她在我怀里躺一辈子。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抓住一个女人是多么地幸福。我愿意一辈子跟她去菜市场买菜，跟她一起下厨房，看着她在床上逗着小宝宝，我拿着拖把拖地。然后看着她怀里抱着小宝宝，我们一起站在阳台上数星星看月亮。然后她突然冒出一句：“工资都发了，该上缴国库了。”

    这些年来，职场打拼，收获不大，但却压力山大。无数个深夜无缘无故被惊醒，偌大的一张床空空荡荡。半夜醒来，很想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听我讲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可是没有，怀里抱着一个空枕头，感叹岁月不饶人，青春已逝去。

    她在我怀里又侧翻了一下，正面朝着我，紧紧靠在我肩上，她乌黑的秀发摩擦着我的脖颈痒酥酥的。当一个男人搂着一个沉睡的女人，远比搂着一个清醒的女人要陶醉得多。睡觉的女人是一团海绵，她不但能吸水，更能让男人的思绪飞扬。

    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儿，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除了能在QQ上聊天，她连手机号码也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今晚要把她送到哪儿去，在她未清醒之前，我不可能带她去开房，如果真是那样，我的作案工具都会被没收。

    我就这样一直把她抱在怀里，既没偷吻，也没偷袭，一点油都没揩，我希望她一直躺在我怀里，我心里美美的。

    在酒精作用下，我搂着她也睡着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我醒来的时候天已麻麻亮。

    我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什么时候醒的？”

    她手里捏着面巾纸，咯咯地笑：“我也刚醒，你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我以为大海涨潮了。”

    我很惊讶：“海水把你淹酲了？”

    她摇摇头：“逗你玩。”

    我终于放心了：“那就好，吓死宝宝了。”

    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自嘲地：“像个鸡窝。”

    我嘿嘿地笑：“鸡窝里还有两个蛋。”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蛋留着给你下酒。”

    我无言以对，坏坏地笑着。“

    我：“昨晚我们都喝高了。”

    她：“是啊，都喝高了，昨晚欺负我没有？”

    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绝对没有。”

    她：“真是个乖宝宝。”

    我：“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欺负我？”

    她：“有啊，我吻了你。”

    我：“你才是个乖宝宝，吻了那些地方？”

    她：“全身上下，不留一个死角。”

    我：“干得漂亮！”

    她：“是不是很兴奋？”

    我：“是！”

    她：“我是梦里这么干的，昨晚不是喝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