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揪出内鬼
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接二连三急促响起，芳芳和杨柳不停地接电话和做记录。 杨柳接完一个电话，匆忙走到我跟前神色慌张地报告：“总监，不好了，出大事了。” 看着杨柳脸上写满焦急，我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故作镇静地问：“杨柳，出什么大事了？” 办公室的另一边，芳芳左手拿个电话，右手拿个电话，左右开弓，同时在匆忙应付。 我跟前的杨柳双腿筛糠似的在发抖，这一切证明，确实出大事了，我再也镇静不下来，急切地问杨柳：“到底什么事？” 杨柳急得快哭了：“寒哥，几乎所有的客户都在投诉我们的一款沐浴露质量有问题，他们要全部退货，还提出要求赔偿。” “到底什么质量问题？”我急于想知道答案。 杨柳紧张得语速加快：“客户反映我们的沐浴露使用后全身发痒，体质特殊的消费者使用后皮肤上会有红斑，总监，这可怎么办？” 我在办公室转了两圈，说：“我马上去找董事长反映。” 说完，我直奔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正在批阅文件，我告诉董事长一款沐浴露产品出了严重质量问题。 董事长立马召集相关人员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室里空气有些沉闷。我作为公司化妆品销售这一块的最高长官，是最先知道客户对产品质量反馈的人，我首先在会上发言：“各位，首先我要报告一下最近客户对我们产品质量反馈的信息，很遗憾的是，我们的一款沐浴露收到了全国各地消费者的大量投诉，问题是我们的这款沐浴露消费者使用后出全身发痒的过敏现象，甚至有些体质较差的消费者会出现红斑现象。” 我说完坐下，董事长表情严肃地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仿佛是定时炸弹即将会被引爆一样让人紧张。 接下来发言的是公司化妆品部来料检测及成品检测部的张部发言，产品质量出了问题，他是第一个被追责的部门负责人。张部长说：“各位，当听到寒总监汇报完沐浴露出现严重质量问题时，我可以用震惊一词来形象我的感受。事实上，我们的每一批次原材料在入库之前都会按相关要求严格检测后才会入库的。其二，每一个批次的成品沐浴露在出厂前，我们都会按照国家的相关标准来检测和验收，每一个批次的产品检测都有详细记录和责任人签名。所以我建议，对客户反馈有质量问题的沐浴露拿来重新检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发言完毕。” 接下来是生产部负责配方工艺管理的李工程师发言。李工说：“各位，我同意张部长的建议，把客户反映有问题的沐浴露拿回来放在实验室重新检测，我们要用事实说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配方比例都是按严格要求来调配的，怎么会出问题？” 董事长扫视了大家一眼，看没人发言了，他作总结性发言：“刚才寒总监、张部长、李工程师都发言了，大家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张部长和李工程师都表态，沐浴露在来料检测、成品检测以及配方工艺都没问题，但大量客户又投诉沐浴露质量问题很严重，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当然，只有把客户投诉有质量问题的沐浴露拿回工厂重新检测。这次检测分两步走，一是公司内部检测。二是找有专业资质的相关机构同步检测，只有检测结果出来了，才能找到问题症结所在，大家要抓紧处理这件事，速战速决。散会。” 我私下又找了张部长和李工程师作了详细了解，二人均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在工作上并无过错。 看来，问题会不会出在HH集团身上？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只有检测结果出来后才知道问题症结所在。 李工加班加点把客户反馈有质量问题的沐浴露拿去实验室检测，结果出来了，产品质量真有问题。李工不相信这个检测结果，张部长更不相信这个检测结果。同时，送到当地质量技术监督局的沐浴露检测报告也拿到了，沐浴露确实有问题。 李工和张部长私下找我共同分析这一十分蹊跷的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张部长说：“每个批次的沐浴露在出厂前都留有样品，并且有详细记录，可以追溯的。” 李工说：“张部长，你把样品给我拿去再次检测，如果样品有问题，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如果样品没问题，这似乎又说不通。” 我一直暗中猜测，这事可能与HH集团有关，他们什么下三烂手段都会拿出来用。想到这里，我说：“我也同意李工的看法，把同一批次留存的样品再一次检测看看结果怎么样。” 第二天，李工拿着留存样品的检测报告找到我和张部长，李工扬了扬手中的检测报告，脸上流露出些许开心说：“张部长，寒总监，留存样品检测没问题。” 张部长突然说：“李工，这对你我来说是好事，多少可以洗脱你我的玩忽职守罪，但对公司来说可能是坏事。” 李工说：“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是HH集团在背后捣鬼，这样看来，问题的症结肯定在这里，寒总，你的意见呢？” 我说：“我同意你们的看法，HH集团应该是幕后的始作俑者，我会去找董事长汇报情况。” 我去董事长办公室汇报情况，董事长仰靠在沙发上，双目微闭，看起来很疲惫。 我说：“董事长，关于沐浴露质量问题，张部长和李工详细排查了，同一个批次的沐浴露，留存的样品确认没问题，但发到客户手上的货的确有问题，问题似乎有点蹊跷……” 我话还没说完，董事长向我摆摆手，心情沉重地说：“不必说下去了，我早就心里有数。小寒，你必须马上出差，去拜访一下全国各地的代理商，跟他们说明情况。有质量问题的沐浴露该退货的就退货，该赔偿的一定赔偿，不能让客户心里不爽，辛苦你了，去吧。” 我收拾好行礼，准备出差，我把楚生、杨柳和芳芳叫到办公室作个简单交代。 一向嬉皮笑脸的楚生也变得严肃起来，收敛了他一贯的一箩筐废话，表情严肃。 我说：“董事长交代我马上出差，想必你们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直把你们看作是包青天身边的王朝和马汉。这次问题也严重，我出差后，你们要团结一致，把公司当作你们的家。当然，你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也是在帮我的忙。” 芳芳说：“寒哥，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楚生说：“老大，我们办事你尽管放心。千万别累坏了身子，你将来的‘自留地’需要一头强壮的公牛去耕耘，这种事我不好意思帮你忙啊！你这样拼死拼活到底为了谁？” 我不知道楚生怎么会这样问，是啊，我到底为了谁？仅仅是为了一个雨婷？ 我说：“为了公司，我不希望公司被对手打倒。我认可同行之间理性竟争，但不认可恶性竞争，更不认可失去理智的报复行为，太可怕了。” 杨柳说：“寒哥，你放心出差，销售部有我们呢，这次出差你啃的将会是硬骨头，要注意休息。” 不知为何，芳芳突然哭了，楚生瞅了一眼芳芳说：“你们的寒哥要出差了，有人舍不得哟，今日一别，何日君再来？” 杨柳也不知芳芳为何突然哭了，她接过楚生的话茬故意说给芳芳听：“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寒哥，有人为你牵肠挂肚，好福气。” 芳芳抹了一下眼泪说：“你们都想歪了，我是在想，HH集团怎么老是跟我们过不去，害得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尤其是让寒哥****那么多心。” 我说：“时间紧迫，回头再聊，我要先去机场。” 一下飞机，我就急忙去拜访客户。JL长春的老刘是SS集团公司东三省最大的代理经销商，找到老刘我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地问：“刘哥，我们公司最近一批沐浴露有客户投诉有质量问题，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当然有问题咯，发出去的货都退回来了，有的消费者说用了这个批次的沐浴露浑身发痒，去医院看病的医药费缴费单、病历记录都拽在手里，他们提出要打官司，要求赔偿，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老刘流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说。 “刘哥，老板这次派我来就是专门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公司会给消费者一个交待的。目前公司内部已经启动了调查程序，就是要彻底查明原因。当然，我们也需全国各地的代理商配合公司调查，以便尽快查明真相。”我说。 “我们一定配合。”老刘说。 “刘哥，你回忆一下，你在跟公司拿货的过程中，有没有那些环节有疏忽了的地方？”我问。 老刘仔细回想了一下说：“货都是物流公司直接从工厂运输过来的，难道有人调包不成？” “这个可能性不大，我们会调查物流公司的。如果物流公司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出在公司内部了。可是在我来您这儿之前，公司内部已经调查过了，没有问题。所有这些谜团需要进一步调查，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说。 “小寒，抓紧调查，耽误不起，消费者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这个不好的负面影响就大了，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老刘一脸认真的说。 我在长春作了短暂停留后，立马飞赴石家庄、邯郸、昆明、武汉等诸多城市去拜访与公司加盟的代理商，了解有关沐浴露质量问题以及客户的关切和相关的处理办法。通过走访调查，可以确认的是，在物流过程中，基本排除HH集团掉包的可能性，问题很可能出在公司内部。质检部张部长和负责配方的李工都在极力证明自己没有问题，看来，这两人其中有一人在说谎，甚至两人都早已被HH集团暗中收买，在沐浴露生产和成品检测验收上做了手脚。想到这里，我立马买了机票飞回公司向董事长作了出差期间的详细工作报告和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判断，董事长其本认可了我的意见。 我汇报完工作，董事长沉默了良久，随后指示我暗中调查李工和张部长，物色合适的人选代替李工和张部长。 我单独找来楚生，悄悄传达了董事长的指示。 我说：“楚兄，调查张部长和李工的事目前就你我二人知道，我连芳芳和杨柳都没敢说，事情太敏感了。找你来，就是希望兄弟你协助我调查此事，等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拿下张部长和李工后，岗位空缺，你觉得谁最合适坐上这个位置？一是不要打草惊蛇，二是要加快调查力度。兄弟，这事就拜托你帮帮我。” “本来这事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董事长却让你来插手，我想有原因只有一个，董事长似乎不太相信公司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你除外。寒兄，董事长在重用你啊。听说董事长有两个千金，却没有儿子，将来会不会让你当上门女婿？还有，你小子这么拼命，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楚生好像突然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似的笑嘻嘻地说。 “去你大爷的，我高攀得起吗？董事长的两个千金从小在国外长大，在国外帮董事长打理生意，人家要找的是洋人老公，你懂个屁。你大爷我要不是上次出差来广州搞了个艳遇撞上雨婷，害得我相思成灾。所以，到广州来个守株待兔希望再次碰上雨婷与她彻夜长谈倾诉相思之苦。你大爷的大爷就是太爷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会心甘情愿来受这份罪？你鸟人为了追杨柳，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吗？”我强力驳诉楚生。 楚生突然一屁股坐到我办公桌上，拿起笔耍起金箍棒来，很兴奋地说：“我早打听过了，就连公司里骨灰级三朝元老都没见过董事长的两个千金长什么模样。寒冰你老小子能不能发挥丰富的想像力，把董事长的千金描绘成像超级车模一样的美人胚子来？” “少扯无关紧要的废话，把我刚才交待的事放在心上，好好去办，事成之后你会连升三级的。”我一边说一边把楚生从我办公桌上拽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清早的，我们SS集团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嘴里高喊着：“害人产品，还我健康，我要赔偿。”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还扬言要砸公司，公司保安全体出动都抵挡不了，工厂临时宣布停工，青壮年男工组成一道人墙，阻止聚集人群进入工厂。 各路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纷纷要求采访公司负责人。为了避免记者们报道出现偏差，我必须出面给个说法。 有记者问我：“先生，您作为公司代表，你们的沐浴露产品质量存在严重问题，对消费者的健康造成很大影响，你们公司是否在按国家相关标准cao作？” 我想，此时此刻，不管是媒体记者，还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在竞争对手的cao纵下，人群里带头闹事的人一定是HH集团精心策划的，我不管怎么解释，他们在记者面前唯恐天下不乱，一定会起哄的。 我对记者说：“各位媒体的记者朋友，我们公司流通到市面上的沐浴露产品，公司正在收集样品拿到相关的专业机构去检测，当检测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这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到公司来闹事，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天这么多人聚集到我们公司来胡闹，这是我们的竞争对手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我们会报案让警方介入调查，请媒体朋友在发新闻稿之前要调查清楚事实。” 这时人群里的带头闹事者开始有针对性地向我扔鸡蛋。杨柳、芳芳和楚生挺身而出为我当盾牌。鸡蛋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从人群里向我们砸来。 也许是被吓坏了，芳芳竟嚎啕大哭起来，她没有退缩，反而站在我正前方替我挡鸡蛋。奇怪的是，扔鸡蛋的王八蛋停止了攻击，我猜想芳芳不是他们针对的目标。 鸡蛋没人扔了，人群里有人开始向工厂内扔鸡蛋大小一样的沙包。我立马明白，之所以扔的是小沙包而不是石块，这更说明幕后策划者是有所考虑的。不过，势态还是越来越严重，经董事长同意，我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平息了事端，并安抚闹事人群，待调查清楚后会给大家一个说法，人群逐渐散去。 警方介入调查，我代表公司配合调查，我把详细情况如实汇报给警方。为了争取主动权，我反过来主动向警方报案，称有人有组织地密谋召集不明真相的群众扰乱社会治安，来公司捣乱，要求调查此事，警方接受了我的报案。 董事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一脸的忧心忡忡，等了好久，董事长才说：“小寒，对手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人来公司闹事，是不是太可恶了一点？” 我说：“HH集团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们的手段太阴了，现在警方介入调查，一定会给对手一个震慑作用。董事长，这个仇我们要不要报？” 董事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倒要看看这个跳粱小丑还会怎么闹。小寒，我和HH集团董事长曾经是拜把子兄弟，你看看，他现在这副德性多恶心？什么江湖义气，什么兄弟情义，在他眼里这不是一句空话吗？可悲！” “董事长，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会尽力尽快查明沐浴露质量问题的真相。”我说。 “小寒，公司的事让你cao心了，不要光顾着忙工作，要多休息。”董事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出了他的真切。 为了感谢杨柳、芳芳和楚生上午在公司门口替我挡鸡蛋，我请他（她）们去酒吧喝两杯。 杨柳说：“现在，HH集团的王八糕子越来越猖狂，简直无法无天了。上午的‘流星雨’把我们的芳芳meimei都吓哭了，尽管这样，芳芳同学仍然奋不顾身站在寒哥面前去挡鸡蛋，太感人了。芳芳同学好样的。” 楚生双手竖起大母指为芳芳点赞。芳芳斜眼瞟了一眼楚生，吐了一个长长的搞怪舌头。 我端起酒杯：“咱们一起来，一定要杯底朝天喝个干脆利落。感谢你们上午的挺身而出，在下感激不尽，铭记在心。” 桌子底下，楚生的脚连续踢了我几下，他是在传递暗号，我回踢了楚生几下，示意我懂了。楚生说：“老大，去外面抽支悃，不能在这里祸害两位美女。” 我和楚生走到酒吧外面，楚生说：“老大，关于沐浴露质量问题调查清楚了，李工和张部长早已被HH集团收买，他们串通在一起搞出了一批有质量问题的沐浴露来使SS集团的声誉受损。” 我很兴奋地问：“楚生，证据呢？” “证据当然有，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会被韩少虹利用吗？证据就是从韩少虹这里拿到的，怎么样？相信我是好人了吧？”楚生牛逼哄哄地说。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证据拿来呀？你想升官就必须要拿到证据才行。” 楚生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李工和张部长的谈话录音： 张部长：李工，咱们要演好这出戏，必须相互配合，搞不好会在牢里呆几年。 李工：张部长，我知道这样做有风险，可是咱们收了HH集团几十万元的酬劳，这可不是小数目。配方上我负责作假，成品验收的时候你不放行也不行，所以咱俩得相互配合。 张部长：李工，你想过没有，如果到时候公司追查责任，第一，来料检验时我没查出问题已经失职；第二，成品验收我还是没查出问题，几乎全是我的责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工：张部长，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是配方是我在负责，我不帮你，你也赚不到外快。要不这样，酬劳四六开，你六成，我四成。到时候公司真要追查责任，你李部长一句来料检验失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大不了罚款一个月工资，一个月几千块工资比起拿到的酬劳算个毛。 录音嘎然而止。楚生得意地看着我说：“老大，怎么样？凭这个我可以混个一官半职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突然笑了：“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你，录音证据一定要备份妥善保管，别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楚生高兴得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像捡到十克拉翡翠一样兴奋：“像我这种高智商低情商的人早已把录音证据备份了好几份，这可是我撬开官场大门的金箍棒，我能不好好保存吗？” 我又问：“韩少虹是怎么搞到这份录音的？” “偷听到的，韩少虹本身就是个做商业间谍的料，她能放过这些机会？”楚生仍难掩兴奋地说道。 “韩少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我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楚生扔了一支烟给我，而且是四十四元一包的中华牌香烟，他平时只抽十块钱一包的好日子，看来他确实认为有盼头该提前庆祝一下了。 楚生吸了一口烟，牛逼哄哄地说：“韩少虹这sao狐狸肯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心甘情愿交给我，她不是想利用我、策反我吗？老子就来个将计就计，表面顺从，实则利用她。这份录音是我在她酒醉后从她手机里得知的，并发送到我手机里。” 我赞许地说：“楚兄，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等哪一天你混牛逼了，杨柳自然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你的花裤衩下。用不着你追她，她会倒贴追上门来。男人必须去征服女人，而不应该去讨好女人，这就是男人的成功法则。好好干，将来SS集团有你的一半。到时候不要说那个性格善变、sao气蓬勃的杨柳是你的盘中餐，就连董事长的女儿也有可能是你的下酒菜。你必须记住，男人成功的法则一定是战胜困难，勇往直前！兄弟，努力吧，祝你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将来我做你的下属。” 我的一番话让楚生像打了鸡血似的脸上层层叠叠堆满笑容，仰望着天空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 我带着楚生去见董事长，敲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董事长正在喝功夫茶，他招呼我和楚生品几杯功夫茶。 我说：“董事长，关于沐浴露产品质量出问题的根源找到了，是我们公司有人被HH集团收买，因而做出的一件性质十分恶劣的明之不可为却偏要为之的犯罪行为。” 董事长一听，脸色马上阴沉下来说：“小寒，说具体点。” 我看了看楚生说道：“董事长，自从客户反映沐浴露有质量问题后，我一直在想方设法查出真正原因，并且让我的下属楚生协助我调查，现在证据在手，公司里到底谁才是这批沐浴露的责任人，马上可以见分晓。” 我给楚生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见机行事跟董事长汇报他的战果。 楚生掏出手机对董事长说：“董事长，我手机里有一段录音，我放给您听听。” 楚生打开手机播放张部长和李工的谈话录音，董事长听得汗毛都竖起来，破口大骂：“这些混帐东西，一定要把他们送进监狱！下午召开紧急会议，你们两个暂时不得透露任何风声！” 我和楚生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下午两点，会议按正常程序进行，除了我和楚生知道这次会议的真正目的之外，其他人不得而知。与会人员签名后，本来会议应该进入正常程序，可是会议室突然进来四个身穿制服的保安站在会议室的大门两侧，这种情况之前根本没有出现过，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尤其是那些作贼心虚的家伙估计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次会议也很特别，一些不痛不痒的过场程序一律取消，董事长一上来直击主题：“各位下午好，今天的会议就一个主题，关于沐浴露质量问题的责任追查问题。前两天，公司大门外聚集了那么多别有用心的闹事者起哄，还有不少各路媒体的记者进行不明真相的报道，这起事件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和损害了公司的形象，同时也影响到了公司产品的销售和信誉度，给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为此，公司必须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谁应该承担责任，主动站起来。” 会议室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李工和张部长身上，二人如芒在刺，紧张致极，最后只有张部长站起来致歉：“尊敬的领导，各位同事，这次沐浴露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在化工原料来料检验时粗心大意造成的，没有及时发现原材料本身的质量问道，导致生产出来的沐浴露产品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给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我深感内疚，并愿意接受惩罚。” 可是李工却没有站起来认错，看来李工根本不知道他的龌龊勾当证据已经在董事长手里，他以为张部长认个错或许问题就牵连不到他了。 董事长威严地又问：“还有谁主动站起来，如果我点名的话那就不叫坦白从宽了。” 李工虽然紧张，但他仍然抱着侥幸心理没有站起来，看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把柄已经被他人抓住。 董事长拿出楚生给他的录音备份在手上扬了扬，说道：“我放一段录音给大家听。” 会议室里气氛有点紧张，大家都在等待听录音，都在等秘底揭开的那一刻。录音放完，张部长和李工当场傻眼，李工突然站起来想冲出会议室逃跑，却被早已恭候在哪里的保安擒住，推回到座位上，会议继续举行。其他人从紧张中放松下来，想看看戏剧的结局。 楚生附在我耳边低声嘀咕：“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董事长继续说：“有些人经不起诱惑，不但出卖自己的灵魂，还出卖公司，这是没有职业道德的，也是违法的。大家想想，HH集团的行为是多么的卑鄙无耻。他们在我们公司内部安插商业间谍，挖走我们公司的核心人才，收买我们的员工生产严重不合格的产品，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和产品的销路，并且请来各路媒体记者报道虚假不实新闻，损害公司的形象。如此种种，手段之卑鄙，心肠之毒辣，简直让人心寒。反过来说，我们有做过这种卑鄙无耻的事对付HH集团吗？没有，而且一次都没有。我们是一家有良心的企业，我们不会去坑消费者，也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整垮别的企业。我们做人对得起自己，我们做事对得起他人，问心无愧。最后，我希望大家安心工作，多为公司想一想，你们努力了，我们是会感恩的。你们的薪水和福利，公司都会考虑的。” 董事长说完，看了看张部长和李工什么也没说。 办公室突然来了警察，押走了张部长和李工。 董事长作了一个散会的手势，众人离去。 我这才注意到，芳芳两眼挂着泪滴。我问她为什么又哭了，她什么也没说就跑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芳芳越来越容易把眼泪挂在脸上。今天刚开完会又哭了，难道是HH集团的所作所为导致SS集团一天天走下破路，感染了她那颗脆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