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切为了正道
调整到前半夜修炼，让罗天阳白天有了空闲，两人商量一番，便离开老君峰别院，前去拜会张天师。 张天师的修道天赋不是太出众，又不需担心掌教位置，再加上被梁明子当众羞辱，他没有花多少精力在修道上，更加潜心于管理龙虎山。 龙五为梁明子不喜，内心早打算离开龙虎山，却因罗天阳在此修行，固而帮着张天师处理些杂务，到时一起离开。 一见到罗天阳两人，张天师非常热情地迎进观内，请他俩上座，又亲手泡了两杯茶，端给两人后便问道：“无名前辈，罗道长，在灵气福地修炼，梁明子可有为难你们？” 无名道长端起茶杯就喝，罗天阳笑了笑，回道：“天师，梁明子虽不待见我们，不过也没为难。” “哼，谅他也不敢！”对当众羞辱他的梁明子，张天师显然是深恶痛绝的，非常不屑地冷哼一声道，“这个自大的家伙，不把本天师放在眼里不说，连罗道长你们都不待见，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罗天阳微笑着，端着茶杯喝了几口，听完张天师的冷嘲热讽，然后重重叹息一声，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张天师和龙五脸色一变，张天师抢先问道：“罗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很显然，张天师他们觉察到了不对劲。罗天阳就没藏着掖着，先问道：“天师，梁明子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话一出口，张天师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之色，然后眼皮下垂，沉思许久后才回道：“罗道长，说句实话，对梁明子我也有所怀疑。在离开龙虎山之前，他虽是个嚣张跋扈之人，但对我这个天师，他还是算得上尊重的。可这次回来，他已经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了，那天在道堂内对我无礼不说，在老君峰别院竟然当众羞辱我，这不像他的为人啊！”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瞧一眼罗天阳，见其脸带微笑，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不说前后判若两人吧，但乖张的性格里多了几分阴翳，令人觉得有点邪，这可不像龙虎山派出来的人。因此，我也怀疑他走上邪路了，只是没有证据，修为又远远低于他，不好也不敢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 这一切，显然是他遭受羞辱后体会得到的。总的来说，他远离梁明子，无法得到第一手资料，只能看到梁明子的一面。 最后，他颇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唉，怪只怪我修为低劣。要不然，也不会让其如此嚣张。” 原本一直在点头的罗天阳，听了这话便正了正身子，一脸郑重道：“天师，这段日子，我师父一直很不安，但寻来寻去，怀疑目标都在灵气福地的五行法阵上，只是一时还未获得证据。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梁明子的修行法门，虽然看上去很高效，但却有着几分邪性，很可能是邪道所授。” 无名道长放下茶杯，接口道：“张天师，我们怀疑梁明子，很可能是巫灵教邪道。” “啊！”张天师和龙五闻言，双双失声惊叫，张大嘴巴望着无名道长，满脸震惊之色。 龙五不说，张天师身为龙虎派掌教，对长生教灭亡后一枝独大的巫灵教，也是相当熟悉的，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 呆愣了半晌，张天师磕磕巴巴地问道：“无名前辈，把握性有多大？”从这话听得出，他内心差不多已接受这事实。 “没有证据，只是感觉。” 无名道长这等修为之人，自然不会无中生有，非常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判断。顿了顿，他解释道：“目前看来，梁明子极有可能会对天阳不利，时间便是在天阳冲击金符修为时，因为那时的他是最虚弱的，短时间内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依靠我来保护。” “目前，我们无法得知他到底会如何做，很可能是用五行法阵攻击。”罗天阳接口道，“我师父觉察到五行法阵有问题，但找不出问题何在，也许他隐藏得很深，也放是我们错觉也不一定。” 他没有说明哪种可能性更大，但一旦没感觉错而疏于防范，那后果自然是无法想象的。 张天师自然明白这点，眉头皱成一团，又是沉思许久，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咬咬牙道：“罗道长，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你尽管说，有什么事需要本天师做的？只要做得到，我一定不会推辞！” 罗天阳点点头，又与无名道长对视一眼，而后说道：“天师，在我冲击金符修为时，不想出任何差错。因此，若我们判断错误，冤枉到梁明子，还请你原谅。”至于让梁明子原谅的事，他不想提，因为单凭对方那小心眼，怎么都不会原谅的。 对他的顾虑，张天师深以为然，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道：“罗道长，只要梁明子不是邪道，这一切就由本天师来承担，哪怕用我的天师之位来交换，也要让他原谅你们。” 这话说得极其重，连无名道长这等世外高人都是脸色一变，罗天阳更是震惊不已，稍待一会便拱手道：“天师，这份情，天阳我领了。他日若是龙虎山有难，只要天师开口一声，我不会眨一下眼，定全力而为。” “一切为了正道！” 张天师一脸正色地表下态，然后笑着摆摆手道：“罗道长，自罗远山前辈始，罗氏与我龙虎山一直交好，这情不情的就别说了。有什么困难，大家相互帮忙就是。” 他这话说得漂亮，一方面是客气，另一方面却是坐实罗天阳这份情。 罗天阳不会钻这字眼，便笑着点头道：“天师，你说得很对，我们这些名门正派，就得相扶相承，不让邪道钻空子。” 相互又客气了一番，张天师收起笑脸，沉声问道：“罗道长，若梁明子真是巫灵教邪道，那你们会如何对付他，会不会破坏了灵气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