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血溅秋月
赵羽天根本就没有多想,三个字脱颖而出,”司马旭!“ 司马旭自然就是司马幽兰的父亲,也就是那一位孤家寡人,常常对着夜空唉声叹气的男人,他也是一个纠结的男人,只不过他所纠结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自己的位置还有要走的路。 柳宗义从前也是一名能诗会词的男人,大笑一番,朗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哈哈哈!老子不是一个当君的料,看见美女,老子心里就痒痒,心就乱动,哈哈哈,而且老子满口荤话,难以改口,这样的人还可以当君王?别逗老子了!“ 赵羽天爽朗大笑,”你倒是一个实在人!哈哈哈!“ 柳宗义也笑了,”但是他可以!哈哈哈!不说了,老子现在真的要去练剑了,你既然习得了这样出神入化的水元武技,继续修炼吧!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哈哈哈!不过,不是现在!“他说完之后,一边笑,一边走,忽然一个移形幻影,消失在赵羽天面前。 赵羽天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实在,居然厚脸皮到这种程度,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他好,还是不好?没有人能够清楚。 望着离去的柳宗义,赵羽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忽然他又回过头来望着前方被自己刺穿的五处细缝,想起他终于活回了一次自我,心中倒也开心不已。 看来这水元武技也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绣花枕头,如若修炼得当,也可以另开先河,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在这个世界被称为水神,或者水元之神什么的。 今晚上继续修炼吧,毕竟踏往楚国的征程还有三天,这三天也耽搁不得。真是半分都不敢懈怠啊,赵羽天望着忽然降临的夜色,心里也终于踏实了起来,他终于可以奋斗了,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 夜色还是那样幽深,蟋蟀的哀鸣着它的卑微,田蛙也诉说着他的渺小,这些生命的个体没有独立的意识,如若人没有独立的意识,只知道哀鸣自己的弱小,岂非如同这些蛐蛐一般,最终被同样卑微的蜘蛛捕食? 无论任何一个世界,都是强者的天下,也是毅力者的天下。 可是今晚的夜有些诡异,赵羽天总觉着今晚要出事。 不过片刻之后,他觉着自己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今天的月色如此诡异,诡异地如同死人的鲜血一样,难道今晚上要起杀戮? 眉头一皱,冥冥之中,赵羽天总觉着今天有异样。 说起来,赵羽天在这个世界总是被人欺负,别人总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自己却还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想一想以前的生活还真是够卑微的。 树林里有些风吹草动,赵羽天开始警觉起来,他虽然武功尽失,但是这感受杀意的第六感,曾经身为年轻战神的他还没有忘记。 赵羽天抬头望了望今晚的月亮,如血的夜色往往是不速之客光临之时。 “何人?”赵羽天瞧见这一股杀意极为浓重,不得不亮起嗓门。 “大哥,就是他了,这就是那司马幽兰的仆人,看样子是一个才学武功的初学者!” 今天的夜色果然有些不平静。 “你说的就是他啊,看他穿得穷酸的样子,你站在这里,我不出三分钟拿下他!“ ”那就我就等在这里看好戏了。“ 一席荒唐的言辞说完,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现身,让赵玉天感到一阵错愕,这两个人满脸纹身,一瞧就得了少年中二病。 赵羽天只好叹了口气,想起这银松,足可以说得上是四境之地,能有如此之乱也是常事,这些山匪不就是边境之乱的见证吗?一旦有人来围剿他们就躲到另外一个国家去,一旦另外一个国家来围剿他们,他们就又回到原先那一个国家去,周旋于边境之中。 想起这些匪患的来由,他他站了起来,对着这两名不速之客若无其事地说道:“果然这晋国与燕国的边境已经成为了祸乱之源头了吗?两个同样没有文明礼节的国家的边境,真是让人无奈啊!今天我要开血腥了吗?” 原来这银松是三界之地,不但与楚国接壤,也与西边的小燕国接壤,但是大部分领土与小燕国接壤,还有一部分三不管,相当于一个四界之地。 “说得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臭小子,老子是鼎鼎大名幽魂鬼王的手下,瞧你小子是一个新来的人,劝你最好识相点,告诉我们司马幽兰在哪一间房间?” 中二病的青年,世间总是很多的。 赵羽天瞧见这两位小喽啰的满嘴胡言乱语,真是一群中二病的少年,望着他们,赵羽天只觉心中好笑,“你们大王派你们来探底细?” 这两人没有说话,从前只要这银松的人在夜晚听见幽魂鬼王的名号,莫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呼救命,而如今他们面前这一位镇定自若的男人竟然视而不见。 赵羽天这若无其事的一番话反而吓得他们不敢出手,因为他这一句话充满了男人的雄浑底气。 望着这两个鸦雀无声,狗仗人势的小喽啰,赵羽天只得替他们说话,“你们知道那司马幽兰毕竟是司马家族的长女,并不好对付,所以你们从我这一个仆人下手,让我告诉你们司马幽兰住在哪一间房间里,以免打草惊蛇,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赵羽天依旧闭着眼睛,站着继续修炼他的魂元,如此镇定自若的赵羽天反而让那两个人不知所措。赵羽天完全猜透了他们的心思。 “还要我继续说吗?” 两名小喽啰面面相觑,不知所言,今天是碰见鬼了? “你们既然不说话,我就继续说,你们看我衣衫褴褛,认为我定然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然后你们就可以威逼利诱,将我折磨至死,只剩下一口气,至于这目的嘛,我还是替你们说出来,你们就可以逼迫我给司马幽兰去下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白日里瞧见司马幽兰对我如此信任,自然认为她完全不会怀疑我!然后将她毒倒之后,再将我杀死,做到人不知鬼不觉,那给你们那一位狗屁什么王邀功!这就是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竟是同一时间异口同声,脸上流了豆子般大的汗珠。 “我怎么知道?因为我经历的黑暗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多得多!今天我就来替天行道咯,你们身上有太多jian佞,伪善,最重要的还是你们的手上占满了血腥,看来,我赵羽天今天就先拿你们开刀!”赵羽天望了望圆月,杀意已起。 想一想自己动手开刀的两个人居然是山里的匪喽啰,赵羽天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快跑!”这两名小喽啰忽然之间变得在原地直哆嗦,瞧见赵羽天如此威严的男人雄风,早已被吓得面如铁色。 “哪里走!!水元五剑流!”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五柄水元飞刀从赵羽天手指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两名小喽啰的命门而去。 那二人本就是狗仗人势之人,平日里哪里肯苦练功夫,要么喝酒,要么赌博,要么在夜店里鬼混,仗着主人的名号胡作非为,这一切早已经被赵羽天从他们的眼神中洞察到了。 这种中二青年碰见赵羽天,哪里还有半分还手之力。 赵羽天这个人历尽人事浮浮沉沉,早已经能够从对方的一言一行看出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二人面带邪笑,定然心中想起那司马幽兰美若天仙,然后再行苟且之事,如今瞧见这一个一脸穷酸样的赵羽天,想到从他下手,那司马幽兰还不手到擒来?
这一切从脸上就能够流露出来的污秽,自然逃不过赵羽天的法眼。 现在他们一瞬间,竟是被赵羽天的气势逼迫得屁滚尿流,“救命,救命!!” 然而正当要击中二人心脏之时,赵羽天忽然之间改变轨道,将他们的手臂击下, 一时间惨痛的叫声此起彼伏,“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彼此掉了一只手臂的二人只得喊救命。 “是他叫我来的!” “是他,是他,不是我!!” 他们一瞬间竟是相互责备起来,卑贱的生命的确是如此而已。 望着他们如此卑微,赵羽天怒道:“无名宵小,废了你们武功,也让你们不敢为非作歹,尔等卑微,还不配我赵羽天取你们狗命!还不快滚!” 这二人丢了手臂,痛得已是死去活来,望着赵羽天只得发愣,“多谢,多谢!!” 熟知这个时候,一阵疾风穿过他们的胸膛,二人心脏竟是被击打而出,瞬间毙命,场面令人心生恐惧 “疾风摧心手!!何方高人??”赵羽天的脸色一瞬间因为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变得阴沉下来。 疾风摧心手,一种中阶的风元武技,现在的赵羽天还不能使用中阶武技,所以赵羽天清楚还不是这一位神秘之人的敌手。 “为何不现身?”赵羽天又冲着那银松密林喊了一句,他一瞬间变得有些慎重。他现在的武技还没有进化到中阶,而这‘疾风摧心手“已经是风元中阶武技的极品,所以他丝毫大意不得。 赵羽天现在唯一能够做得只是希望他是朋友,不是敌人,还好他没有感到浓厚的杀意,相反还是一股温情。 正待赵羽天一筹莫展之时,从幽暗的树林里走出一女子,一身洁白的莲花裙诉说着女人的优雅,头戴一朵白兰,脚上一朵白兰烘托着她曼妙的身姿,婉如一朵高洁的圣花。 不但优雅,还显得有些可爱。 “小女苏婉儿,见过赵公子!” 赵羽天竟然想不到穿着如此圣洁的女人,却拥有如此狠毒的身手,他一瞬间就被这一切前后的天地落差惊出了一身冷汗,残忍与美丽,决绝与可爱居然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 这让赵羽天惊动不已,若不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他可真想不到面前一个这般可爱的女子下手竟然这么狠毒。 “姑娘炼就这疾风摧心手,未免太过歹毒了一点!”赵羽天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点儿不瞒。一击将对方心脏打出的武技,绝不是人能够去想象它的残忍的。 苏婉儿在远方打量赵羽天,如此俊逸的男人除了自家父亲,她还未曾见过。 不得不说,这个赵羽天还真是有那魅力。 苏婉儿一边打量面前这男人,一边痴痴地笑了出来,“如若我没有这样一招毙命的武功,现在恐怕再也见不了你了。”在乱世之中,如若没有一击必杀的绝技,恐怕真的很难活下去。 “你究竟是谁?”赵羽天一脸正气,对于她方才一瞬间就将这两名小喽啰毙命,他还是感到愤恨,但是他也知道这种愤恨是多余的。 那女子听他语气这样沉重,气得跺了跺脚,“人家好心帮你,你却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除了我父亲,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放他们走,他们第二天就回来害你?我帮你杀了他们,你却如此对我!”她说着说着又跺了跺脚。 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跺脚?我想不是的,只是她们气急败坏了才会这样,也许是一种可爱本能,也许又不是?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