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惊到曹cao喷饭
眼见颜良走上前来,夏侯涓还端坐主位,一脸的傲色,不肯起身,也不肯让位。 显然,这位夏侯家的小姐,荣华富贵享受惯了,以为凭着她的身份,即使是做是俘虏,颜良也会礼待她几分。 就在夏侯涓自恃时,颜良出手了。 那一只猿臂忽然探出,快如闪电,就在夏侯涓尚不及反应时,已是夹住她的蛮腰,将她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反应过来的夏侯涓,惊羞的大叫。 颜良猿臂一抖,将她扔在了一旁,自己则冷笑着坐在了主位上。 那一摔虽不甚重,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一摔已足令夏侯涓吃痛,痛得她是痛吟连连。 “颜良,你焉敢对我如此无礼,我可是夏侯家的人。”受辱的夏侯涓,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颜良便控诉。 颜良冷冷道:“曹cao的女儿孤都想玩就玩,你夏侯家算个屁,也敢在孤面前放肆,孤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吗。” 这一番“粗俗”之词,听得夏侯涓是面红耳赤,心中羞愤,可嘴上却一时不敢出言反击。 夏侯涓想到了曹节,那位曹丞相的女儿,同样是为颜良所掳,最后被迫屈从,为颜良所霸占。 猛然惊醒的夏侯涓,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在颜良面前自恃身份。 强按下愤恨之意,夏侯涓沉声道:“颜良,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怎样,嘿嘿。”颜良冷笑一声,摆手道:“来人啊,去找几个妇人来,把这小贱人给孤清洗干净,今晚孤要用她来好好庆贺一番。” 周仓明白颜良意识,当即吩咐手下亲兵去办,过不得多几,几名战战兢兢的妇婢便被拉来,周仓冷冷的向她们传达了颜良的命令。 这些婢女们为了保命,哪敢不从,几人也顾不得夏侯涓身份,连推带搡的便往外去。 此时的夏侯涓,就如同一名卑贱的娼妓一般,要屈辱的被洗干净,等着被颜良占有她的身子。 夏侯涓是万没想到,颜良竟然如此“兽性”,根本不把她的身份当作一回事,竟敢公然的玷污自己。 “颜良,我是夏侯家的人,你焉敢如此对我,我家叔父必饶不了你——” 惊惧的夏侯涓,颤抖着尖叫着,颜良却视而不见,冷笑着目送着她被婢女们拖走。 此时,府外的战斗,业已进行到尾声。 阳平关一线的两万兵马,除了定军山杜袭的四千余兵,以及从关城中杀出去的不到两千曹军,其余不是被歼灭,就是伏首投降。 日落之前,整个阳平关,基本已为颜军所控制。 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汉中的门户,最坚固的堡垒,就此易主。 战后一计点,阳平关中,竟有四千余名曹军被俘,不过主四千曹军中,倒有大半都是原来张鲁的汉中军。 颜良遂传下命令,将原属张鲁的汉中军士留下,收编纳入己军,其余五百多曹军,尽皆割去耳鼻,赶他们离去。 汉中籍的士卒,自可留为己用,而那些割去耳鼻的曹军,则是为了震慑残敌之心,加速他们抵抗意志的瓦解。 当阳平关上的颜军,欢腾鼓舞,大肆祝贺着这场胜利时,夏侯渊和他几千残兵,却灰溜溜的逃到了斜谷口。 今阳关平已失,陇右大道、陈仓道皆被截断,曹cao的援军想进入汉中,就只有走三条谷道。 三条谷道中,又只有斜谷较为平坦,故是曹休弃却阳平关后,就率残兵据守斜谷口,希望能守住关中曹军南下的通道。 立营已毕,曹休一面安抚军心,一面派人往南郑,再调预备的兵马前来斜谷。 曹休很清楚,颜良的数万得胜之军,很快就会大举来攻,他想要据据斜谷,一直曹cao援军抵达,就必须集中手头所有的兵力。 只可惜,东拼西凑,曹休也仅仅只是凑了不到五千兵马而已,面对着颜良几乎十倍的兵力,显得是那么的杯水车薪。 曹休这个临时的汉中统帅,却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苦撑。 当晚正自巡营,忽有军士来报,言是夏侯渊苏醒,曹休精神一振,急是赶往相见。 “妙才叔父,你终于醒了?”曹休扑将上前,满脸的欣慰。 “文烈,颜贼可击退了吗?”半昏半醒的夏侯渊,还抱着几分残念。 曹休叹息了一声,只得默默将无奈之下,弃守阳平关之事,报知了夏侯渊。 明白过来的夏侯渊,惨白的脸色愈加黯然,沉默许久,叹道:“不想那颜贼如此jian滑,本将一生未尝败绩,竟不料会栽在此贼的手中。” “妙才叔父莫要太过自责,我已派人飞马往长安向丞相求援,料想丞相的大军不日便可赶至汉中,到那个时候,咱们再报今日之仇也不迟。”曹休开解道。 夏侯渊连连叹息,事到如今,他那份自傲的性子已大受打击,这时也没了脾气,只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叹息半晌,夏侯渊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涓儿呢,涓儿她人在何处。” 一提到夏侯涓,曹休脸色一滞,几分惭愧油然而生。 “涓儿到底怎样了。”夏侯渊意识到了什么,情绪立时激动起来。 曹休隐瞒不过,只得默默道:“休无能,没能保护好涓妹,把涓妹失陷在了关城之中,眼下涓妹只怕不是已遭不测,就已落入了那颜贼之手。” “什么!”夏侯渊大吃一惊,血气骤然上涌。 夏侯涓虽是她侄女,但这些年来,夏侯渊都将之视为己出,当作自己亲生女儿来养。 如此,自己疼爱的女儿,若只是殉命乱战中,那也就罢了,倘若为颜良那好色之徒所俘,受其污辱,那夏侯家的颜面,将往哪里放。 夏侯渊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急,陡然间惨叫一声,气血攻心之下,整个人又昏死了过去。 “妙才叔父,妙才叔父——” “将军,将军啊——” 曹营之中,惨淡的愁云,正如瘟疫一般弥漫。 ……长安城,相府。 面对满案的美酒佳肴,曹cao却没有多少胃口。 上嘴唇的那一道箭伤,至今未愈,别说是吃饭,就连说话急一点,都会牵扯得生疼。
少了两颗缺损的门少,让本就不够英雄的曹cao,形容愈加有些不雅。 再加上汉中之战的不容乐观,诸般种种,都让曹cao对饭食提不起什么胃口。 “汉中的二十万丁口,今已有十七万人迁至了关中,都被安排在扶风一带屯田,另有三四万丁口,因居偏远之县,故动作稍慢了几天,不过汉中的地方官都在督促之中。” 曹cao边吃饭,边听着属隶的汇报。 听得汉中人口迁移顺利,曹cao的心情总算好了几分,嘴角微微露出些许得意。 人口就是劳动力,二十多万的丁口,全部改变屯田民,足以养三四万之多的军队。 曹cao已是下定决定,把汉中彻底的变成一处军事重镇,不留一民于汉中,那个时候,就算颜良能拿下汉中,没有个几年的迁民,也无法以汉中为根据地,对关陇形成威胁。 况且,曹cao对夏侯渊也有着相当的信心,有他守在阳平关,料想颜良攻不入汉中。 心情好转,曹cao胃口也跟着变好,拿起筷子,忍着嘴上的痛,正打算勉强吃几口。 正当这时,亲军来报,言是刘晔有急事求见。 曹cao也没当回事,只随口令将传入。 片刻后,刘晔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丞相,汉中急报,夏侯护军在定军山中了颜良的埋伏,遭受重创,自己也为敌将黄忠重伤,颜良趁势东西夹攻,已攻破了阳平关。” “噗——”曹cao一口饭刚刚含进口中,瞬间给刘晔这情报惊得喷将出来。 站在咫尺的刘晔一个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的饭渣子。 “你,你说什么?”曹cao惊异的急问。 刘晔也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只得形容尴尬,默默的将汉中的急报,又重复了一遍。 大堂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曹cao僵坐在那里,焦黄的脸上,涌动着nongnong的错愕与惊异。 “阳平关乃天下第一险关,如何……如何能为颜良攻破,不可能啊……”惊愕的曹cao,喃喃念叨着,何等失魂落魄。 ……长安城的相府中,曹cao受到沉重一击时,阳平关的颜良,却在与诸将共贺破关成功。 老将黄忠,还有谋士法正,自然成了这场庆功宴上,最闪亮的明星。 兴奋中的颜良,当即升拔黄忠为后将军,食邑增至千户。 而在此役当中,献上诱敌伏击的法正,则为颜良封为亭侯,领蜀郡太守之职。 一场大宴,宴尽后,颜良带着未尽的酒兴,去往了寝房。 推开那间曾经属于夏侯渊的房门,房中那少女娇躯一震,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以警戒的眼光,慌张不安的注视着颜良。 已被强迫洗得干干净净,又被强迫换上了件颇为艳丽衣裳,再被关在自己叔父的房中,夏侯涓的心情始终处于忐忑之中。 颜良邪笑着盯着这个忐忑的夏侯家少女,大咧咧的步入了房中,将房门反手顺势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