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离聚会结束还有一点时间,」赛德里克大声的说,「哈利?」 「啊?是,」哈利这才将脑中的困惑暂时抛去,「剩下一些时间,我们可以练习一点咒语。」 所有人开始两两分组,经过劳伦斯介绍了在巫师决斗后,哈利感觉到所有人练习的热情又高涨了几分, 「劳伦斯?」哈利在所有人都认真练习时,走到了正在在一旁观看的劳伦斯身边, 「嗯?」 「你刚才说,力量的强弱决定了一场决斗的走向,」哈利问道,「我在墓园里,我用缴械咒和伏地魔的索命咒互相对抗──」 「嗯?」劳伦斯挑起了眉,「你是说索命咒?」 「呃……邓不利多教授说,我的魔杖蕊和伏地魔的魔杖蕊是『兄弟』,所以当我们的魔杖被迫交锋的时候,就会发生一种......呃,一种倒转效应。」哈利看着劳伦斯高高挑起的眉,他知道这是劳伦斯的兴趣被勾起的反应,于是连忙补充道,他并不是很想提起那些回到他面前的人们──他的父母,所以他有些匆促地发问, 「我想问,如果我或是伏地魔,换了一根魔杖,那么遇上伏地魔的话,我无法做出像那样的抵抗啰?」 对于哈利的问题,劳伦斯感到诧异, 「很了不起的发言,」劳伦斯的评价让哈利愣了愣,「要是我的话,可不想就这样再遇上伏地魔。」 「我不是要让自己显得很勇敢或什么的,」哈利解释,「只是——刚好想到。」 「嗯,我并不懂魔杖学,魔杖学在整个魔法界都是极为稀有的知识,」劳伦斯说,「但理论上,巫师可以使用每一把魔杖,但是总会有比较适合自己、用起来最顺手的一把,就我个人来说,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搭挡。」 「噢。」哈利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过当他换魔杖的时候,你应该要感到高兴。」劳伦斯说道, 「为什么?」哈利不解, 「这代表他已经下意识承认自己输了你一筹,必须要依靠自己比你渊博的魔法知识与个人力量才能战胜你,」劳伦斯说出自己的看法,「听你说起来,你的缴械咒可以抗衡伏地魔的索命咒,那我的猜测是,你们这对『兄弟』魔杖在被迫交锋时,是处于一个力量相对平等的状态,那么——」 「那么,你们比拼的东西,只剩下你们自己的本质。」劳伦斯轻触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他看了哈利说,「你赢了他一筹,所以你才能带我回到学校。」 「但,伏地魔只要换个魔杖,我就毫无办法,对吗?」哈利问, 「我的理解是这样,哈利,」劳伦斯回答,「但我建议你该去问奥利凡德先生或是邓不利多教授。」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邓布利多教授了。」哈利抱怨道,然后他看到塞德里克和张秋正在开心地说话,而张秋地练习对手,另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有些不高兴地站在一边, 「我想今天的聚会该结束了。」哈利情绪明显的低落了下去,他开始招呼着其他聚会的成员们,然后宣布聚会结束,安排所有人分批地离开有求必应屋,几乎每个人走之前都祝福了哈利耶诞节快乐,罗恩和赫敏正收拾着软垫,并把它们重新堆起来,劳伦斯和双胞胎兄弟和他们道别后,先一步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还有两天,学期就结束了。」乔治叹气道,他和劳伦斯看着弗雷德和安吉丽娜消失在另一侧走廊的转角, 「还有两天。」劳伦斯则是期待着假期,并在心中正盘算着这个耶诞假期要完成的事情。 ─────── 这天的深夜,劳伦斯被麦格教授的声音吵醒了,一旁的李.乔丹因为睡觉都会戴着耳罩,所以并没有被吵醒, 「你们两位。」麦格教授匆匆地对着睡眼朦胧的双胞胎说道,随着他们渐渐的清醒,眼睛的焦距也越来越清晰, 「你们的父亲被攻击了。」麦格教授告诉他们, 「什么?」弗雷德猛的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乔治跳下床,瞪着麦格教授问, 「到交谊厅去,现在,」麦格教授迅速地命令道,「待会我会带金妮下去,我们再一起去校长办公室。」 「罗恩呢?」弗雷德问, 「是哈利看见你们父亲遭到攻击的,」麦格教授吸了一口气后回答,「罗恩已经在校长办公室了。」 「我们马上下去。」乔治和弗雷德急匆匆的跑出寝室, 「你不能跟着去,罗凡德先生。」麦格教授制止了正要下床的劳伦斯, 劳伦斯没有说话,他和麦格教授在黑暗中对视, 「留在这里,劳伦斯,」麦格教授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让韦斯莱兄妹和哈利在今晚离开学校,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韦斯莱先生不是普通的受伤对吗?」劳伦斯逼问,「是凤凰社的工作对吗?」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劳伦斯,」尽管李.乔丹睡得很沉,但麦格教授还是压低了音量,「就剩几天了,等到这学期结束好吗?」 麦格教授确认劳伦斯回到床上后,才离开这间寝室,但劳伦斯没有入睡,他放开了自己的感知,直到麦格教授、韦斯莱双胞胎与金妮一同离开了格兰芬多塔,劳伦斯维持着这个范围的感知,离开了寝室,又离开了格兰芬多塔,他抵达了七楼,站在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前,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其他人, 『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劳伦斯握住了墙上突然出现的门把,然后推开了房门,露出了幽暗深沉的房门口,并刮起地上的一阵灰土,一丝腐朽的气味从房间散出,劳伦斯皱了皱鼻子,静静的等待着飞扬的灰尘落回地面, 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是在被拔除男学生会主席职务的那天,那天的晚上,他把原来放在学生会主席办公室,那本不能被其他学生见的《极限变形》给藏入有求必应屋中, 劳伦斯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他终于迈开了步伐,没入了那个漆黑无光的房间中。 ─────── 「你们竟然敢未经我这个调查官的允许,就放学生先行离校?」乌姆里奇尖锐的怒吼在早晨的大厅外的走廊回响着, 这引起了所有正在吃早餐,准备安稳度过这学期最后一天的学生们的注意, 「他们的父亲受了伤,我允许他们去探望他的,乌姆里奇教授。」邓布利多和善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大厅, 「这并不合规定,邓布利多教授,根据……」乌姆里奇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他们是边走边谈的, 而赫敏转头张望着大厅入口,迟迟等不到哈利和罗恩来吃早餐, 「他们不会来了,」劳伦斯说, 「什么?」 「韦斯莱先生受了伤。」劳伦斯回答,赫敏听懂了,原来乌姆里奇口中先行离校的人们就是韦斯莱兄妹和哈利, 「那为什么哈利跟着去了?」赫敏提出了新的疑问, 「我会建议你去问麦格教授,」劳伦斯回答, 「噢」赫敏低下头,过了一会后她问道,「你怎么了吗?劳伦斯。」 「什么我怎么了?」 「你昨晚看起来还挺期待假期的……」 「……」 「而你今天……脸色看起来很差。」 直到赫敏放下了刀叉,背起包包前去上课后,劳伦斯都一直没有回话, 隔天,也就是假期开始的第一天,一大早,邓布利多教授就来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向劳伦斯和赫敏说明了情况, 「教授,我能去布莱克家的老宅吗?」赫敏急忙的问道,「我很担心他们。」 「当然可以,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露出了笑容,「但是我以为你要和家人去滑雪呢?」 「噢,我正准备要告诉我爸妈,」赫敏的脸微微的发红,「我告诉他们我会留在霍格沃茨准备考试──」 「那我建议你要早点去寄信,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说,「用学校的猫头鹰可能会不够快,所以我建议你将写好的信交给麦格教授,她会帮你把信安稳送到妳家,以免妳的父母白跑一趟。」(注1)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劳伦斯, 「我想问问你关于那本书的感想,劳伦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邓布利多教授都这么说了,劳伦斯自然是无法拒绝,他们离开了大厅,在长廊上走了一小段路,然后拐了一个弯,远离了那些因为开始放假了,而吵吵闹闹的人们,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邓布利多说道, 「赫敏有和我说过了,我只是……没睡好。」 「格兰杰小姐挺关心你的对吧?」邓布利多笑着说, 「她对每一个朋友都很关心。」劳伦斯回答, 「德拉库尔小姐也很关心你的,」邓布利多说道,「很多人都在关心你,劳伦斯。」 劳伦斯听了不置可否,他们又走了一会,那些嘈杂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这段走廊甚至连一副画也没有, 「我想再请你帮个忙,劳伦斯,」邓布利多说,「我希望假期结束后,你能够教哈利『锁心术』。」 劳伦斯盯着邓布利多,但邓布利却很有兴趣的瞧着窗外飘的雪花,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我没有办法帮忙,教授。」劳伦斯说, 「噢,我可以理解,」邓布利多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而是和平的点点头,「毕竟你要准备超劳巫测,对吗?」 他们间的空气又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没办法帮忙的理由,绝对不是如此。 ─────── 注1:赫敏是在哈利他们去过医院探望韦斯莱先生后的隔天才抵达老宅,这里其实有点怪,赫敏这一天早上才从邓布利多那知道消息,霍格沃茨在苏格兰的某处,距离伦敦大约四百多英哩(大概七百多公里),虽然我也不清楚赫敏家里住哪啦,但是这天还下雪,感觉用猫头鹰寄信会有点悬……尽管她是下午才离校的,傍晚约六点才抵达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