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尴尬清晨
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山洞外青翠新绿。青草绿树，一片生机盎然。不一会太阳出来了，雨后放睛，霞光万丈！ 刘子开爬起来，抻了抻腰，感觉比昨天好了些，可以不用扶着棍子走路了。没见着大黑，不知道跑哪去觅食去了。 刘静还在沉醉在梦乡之中，漂亮的鼻翼随着她细微的鼾声有节奏的地一颔一合，十分可爱，刘子开拿了一根干草在她那鼻子上挠了一下，刘静皱了皱鼻子，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在说什么，翻了个身，把盖在身上的杂草都掀开了，因为只穿了一件刘子开的衣服，虽然长可齐膝，但下身什么也没穿，随便一翻身，就露出臀部。 这才叫真正的惨不忍睹，刘子开摇头直叹息，抓起一把干草，盖住那雪白雪白的境地，谁知刘静嘴里嘟哝着，一挥手把那把干草给扫开了，继续沉醉在她那美丽的梦乡遨游。 刘子开睁大眼睛，这丫头，中邪了不成，索性一巴掌拍在她那光溜溜的屁股上：“臭丫头，屁股被老鼠啃了，还不起来。” “啊！”刘静一骨碌爬起来。 “老鼠，屁股上，啊。”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刘静跳了起来，光着臀部就跑。 刘子开哈哈大笑，看着meimei那狼狈的样子，又好像回到了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孩童年纪，那时互相戏耍，玩得十分开心。 “哥婆子,王八蛋！”刘静笑着骂，但觉得十分开心，她是个十分文静矜持的女孩，但在刘子开面前一点也不拘束，丝毫不觉得什么叫害臊。 突然，刘静捂住了小嘴，一脸尴尬。 “妈。你怎么来了。”山洞前面，大琴一瘸一拐地从山道上走过来，后面跟着一脸愠怒的刘三根，手里抄着一根扁担。 “我跟你带了干净的衣裳，找个地方赶紧换了吧，别没害臊地杵在那。”大琴递给刘静一个袋子，里面装的干衣裳。刘静意识到了自己的窘样，一脸通红。“蹬蹬蹬”绕到山洞后面去换衣裳去了。 “爸、琴姨，你们怎么找来的？”刘子开问道。 “啪”刘三根二话没说，挥手就给了刘子开一个响亮的耳光。大琴没来及拦住。“你这臭脾气就不能改一下，动不动就打人。”大琴责备刘三根。 “我知道你就是个祸根，不给你老子整点乱子出来你死不甘心是吧，你就该死在牢里。”刘三根怒不可遏，连胡子都翘起来了。 刘子开脸上五个掌印立即现了出来，一阵火辣辣地痛，他没有跟刘三根犟嘴，而是平静地说：“爸，牢里枪毙犯人要宣判，死刑犯好歹也知道是为什么而死，你老打人前先给人立个罪状，好叫人挨过明白。” 刘三根嘴唇直哆嗦：“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还给我装是吧？” “我不明白，刘子开虽然曾给你老金脸抹黑，但那都是过去式了，如今谈不上洗心革面，但早就想通了要重新做人，不然也不会被狱里的领导器重，提前出来了，你老若撵着过去的事不放，我也无话可说。”刘子开语气冰冷，胸中好似被针扎了一下，自己母亲去世早，老头子好像不是他亲生老子，非打即骂，记忆中就没有享受过温馨的父爱母爱，眼中似乎要落泪，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呸，你还好意思说给我脸上抹黑的事儿，你浪子回头重新做人就给我长脸了，俗话说兔子还不食窝边草，你对你meimei做的那些事，你老子都没脸面见人了，你在外面重新做人没有我不知道，你倒现在先在家里都胡作非为起来了，我刘家造孽，生你这个妖孽后代，给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刘三根越说越气愤，抄起扁担就要挥过去，大琴连忙抢住。 “我没有！”刘子开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激动起来，“我跟我meimei清清白白，碍了哪个王八犊子了，乱嚼舌根的人不得好死。” “全刘家屯的人都知道了，黑巴的儿子就差没带一个广播一大早就给老子通风报信，你这混球，怎么能对你的meimei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家风败坏，你叫我这老脸以后往哪里搁呀！” 原来小黑黑昨夜耍小聪明想在心智单纯的刘静身上占点便宜，结果偷鸡不成，反被龅牙犬咬了屁股，不顾一切地逃了，后来想着自己跑了，不知刘静后来怎么样了。今天一早就鬼鬼祟祟地返回现场探个究竟，结果一路找寻，竟偶然发现了刘子开同刘静睡的山洞，看到二人衣衫不整地依偎在一个草堆里。发现这一幕后，小黑黑忌妒得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他没有惊动他们，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开，回到村里立即像打了鸡血般地到处发布消息，说刘子开把自己的meimei睡了，差不多刘家屯无人不晓了，到最后才“好意”地给刘三根报信，叫他去收拾一下自己的“逆子”，刘三根和大琴正为两个孩子昨天一夜未归而发愁，没想到结果竟发生了这种事，性情急躁的刘三根cao起扁担就走。大琴怕出事，慌乱给刘静找找了几件衣裳也跟了来。 “老子要被你逼疯了。” “啪”刘三根的扁担终于还是落在了刘子开的背上，刘子开晃了一下，牵扯了一下肋骨上的伤口，新伤旧痛，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他咬了咬牙，硬是挺住了。 “啪啪啪……”刘三根瞪着一双要发疯的血红眼睛，扁担雨点般落在刘子开身上，大琴被他一甩膀子甩得老远，根本没力阻止。 “爸……”换好衣裳的刘静冲出来，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冲到刘子开面前，“爸，哥什么也没做，你要打就打我吧。” “静娃子，你闪开！你不懂事爸不责怪你，但你后面那畜生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整顿他。” “爸，哥是冤枉的，哥真的什么都没做，他没有错，你干嘛要打他？”刘静不要命地挡在刘子开面前，急得“呜呜”哭了起来。 刘三根停下来，“呼呼”地喘着气，扔了扁担，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仍愤怒地盯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