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不久矣
中年男子笑道：“小伙子，天蛇草虽然在本草纲目有记载，但其药效并没有得到证实。这一株天蛇草还是几年前陈医生从乡下收购来的。” 听到这话，韩墨面露失望之色。 天蛇草在很多中医眼中的确没什么大用，中年男子也说了，本草纲目虽然有记载，但其药效连李时珍都没有证实。 但韩墨却明白天蛇草的作用，这是一种灵力极为充沛的药草，对他恢复修为极为有用。中年男子看在眼里，道：“小伙子，我去帮你问一问陈医生。” “多谢。” 韩墨不由自主地抱拳感谢他，中年男子诧异一笑，朝着正给病人把脉的陈医生走去。韩墨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够有活草。 陈医生为病人开了药方，中年男子就询问他天蛇草的事情。陈医生苦思冥想一两分钟，然后对中年男子说了几句。之后，他朝着韩墨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活草吗？”韩墨迫不及待地问道。 “陈医生也不确定，他告诉我，当年收购了两株天蛇草。一大一小，大的那株天蛇草在回来的路上就干枯了，就是盒子里这株。” “小的那株呢？” “陈医生把它栽种在楼上的药院子里，一直没有去管，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听到这话，韩墨道：“能不能带我上去看看？” “这个……”中年男子有些迟疑，韩墨急切说道：“天蛇草对我很重要，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去询问一下陈医生。” 中年男子又走向陈医生，一会走了回来，他道：“小伙子，陈医生说了，可以带你上去找找，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们，你用天蛇草做什么。” “行。” “跟我来。”中年男子打开旁边的小门，转身朝着楼梯走去，韩墨急忙跟上他，来到了二楼一处露天阳台。阳台很大，种植着不少药材。 其中不乏几味名贵药材，药院子打理的很干净，杂草都不容易看到。 韩墨和中年男子弯腰找寻起来，两人为了不碰到其他药草，都是小心翼翼的。找了十多分钟，连天蛇草的影子都没看到。 韩墨一心失望，他知道天蛇草很难找到，其实，刚开始也抱着问一问的心态。当中年男子拿出干枯的天蛇草以后，他激动了。 “小伙子，不好意思。” “没事。”韩墨压下心头的失望，对中年男子一笑。 韩墨和中年男子一起下了楼，没有找到天蛇草，转而求次，买一些药材煎服。花了几百块钱，买下了这株干枯的天蛇草。 拎着草药回去，看到曲金在院子里打拳。曲金以为韩墨下课了，不过，看到韩墨手里拎着的几副药，他也看出了，韩墨没有去学校。 “曲爷爷……” “小墨，你没去学校吧。”韩墨点点头，“我去买了几副药回来，你的病虽然已经好了不少，但想要痊愈，还得需要一些名贵草药。” “谢谢小墨了。” 韩墨笑得很开心，“曲爷爷，要不是你收留了我，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 曲金从他手里接过中药，韩墨也没拒绝，把要递给他。曲金身体恢复了不少，很需要运动，递过去的时候，特别说了一句，两副药分开煎。“ 曲金点点头，拿着中药进了屋，韩墨走到树下，拿扫帚扫干净地板，盘腿打坐恢复。 没一会，屋子里就飘出中药的味道，韩墨抽了抽鼻子，中药的味道钻了进去，立刻舒服不少。中药煎得越久，越能熬出药性。 就在曲金熬药，韩墨打坐的时候，刘云春带着刘尊上门来了。 进了院子，他们一眼看到打坐的韩墨，刘云春快步走上来，客气的喊了一声，“小墨……” 其实，他们还没进院子，韩墨就知道了。但他故意装作没听见，刘云春无奈，只能走进屋子去，找正在熬药的曲金。一会，曲金出来，走到韩墨身旁，喊道：“小墨……” 韩墨缓缓睁开眼睛，见到这幕，刘云春感觉老脸无光，有点挂不住。 曲金一喊，韩墨很快睁开双眼，他喊了好一会，韩墨都没动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墨有意刁难他。 刘云春叹了口气，也怪自己迂腐。 韩墨站起来，问道：“曲爷爷，叫我有什么事？” “你刘爷爷有事找你。”韩墨望向刘云春，却被他身旁的刘尊给吸引住了。刘尊一脸疲惫，双眼深窝，黑眼圈很重，就跟纵欲过度一样。 他冲着刘尊，咧嘴一笑，“见鬼了吧。” “见……见鬼了。” “小墨，你看能不能帮他一下，昨天夜里，他一夜没睡好，一直哇哇大叫，就跟小孩哭一样。”韩墨忍不住一笑，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跟小孩一样哇哇大叫。 韩墨正色过来，轻咳两声，“他身上死气很重，看来命不久矣。” 刘尊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他才二十来岁，还没潇洒够，要是死了，那该多冤。他挪动屁股，抱着韩墨大腿，“大哥，你救救我。” 刘云春对刘尊真是恨铁不成钢，能不能有点样子。 韩墨望着刘尊，叹了口气，“抱歉，昨天夜里先是和小宝奶奶打了一架，然后又帮小宝治病，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没力气救你。” “怎么会这样？” 刘尊一脸死灰，彻底没了精神。刘云春轻声说道：“小墨，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心里不高兴，我向你赔礼道歉，还希望你救救小尊。” 韩墨无奈冲着他耸了耸肩，“我真的无能为力。” “老班长……” 韩墨开口打断他的话，“我说的是实话，看他的样子，还能熬个两三天，你带他回去，晚上不要出门。三天以后没死，再来找我。” “小墨，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曲金开口道。 “曲爷爷，我为你针灸，间隔四天施一次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曲金一想，韩墨的确是隔四天为他施一次针。刘云春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带着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 刘尊不愿意走，他很怕死，此刻，他没有一点嚣张气焰。刘云春一把拉他起来，拽着往外面走去。刘尊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哭得那就一个伤心。 走出巷子，刘云春把刘尊往地上一扔，道：“你个混账东西，能不能有点样子。” 刘尊哭丧着脸，“都快死了，要样子做什么？” “你……”刘云春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的踹了刘尊一脚，刘尊痛叫两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刘云春看着他这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混账东西，白天的时候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天快黑了，就来这里赖着不走。我相信老班长会心软，叫小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