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收复残局
土城大火烧了一夜,烧尽了全部房屋、烧散了董卓的西凉军和韩遂、马腾为首的羌军联盟,也烧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 夜袭一战,董卓的十万大军折了一半,斩首两万,投降三万有余,其余逃出城的西凉军逃的逃、跑得跑,已不足为惧。至于羌军联盟中除了韩遂、马腾,其余的尽数遭擒。 秦骁一声令下,将他们的脑袋都砍了下来,挂在土城的屋檐的檐角之下,悬头三日,以震军威。 至于投降的降兵,秦骁将他们的战马、盔甲、兵器全部缴了,想加入赤血卫的随时欢迎,不加入赤血卫就发点安家费,命其落地生根,三万人已有大半投身赤血卫,剩下的一万多人则解甲归田,与中原百姓开始了农耕生活。 秦骁再一次打败董卓,自虎牢关向西五百里,尽数成为他的掌控之地,无数饱受战争炮火的流民尽数涌来投奔。他将百姓中年轻强壮的一些年轻人编为军队,其余人则尽数归农,加入了他的屯田制大业中。经此一役,秦骁一跃拥有五万大军,俨然已一方霸主自居,兵强马壮。 闪击土城,以总数不足两万之众打散了董卓和韩遂、马腾为首的足有二十万的大军,名声日重,百姓皆称秦骁为“飞将军”。有诗赞曰:“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不论老少妇孺,争相传唱,这首诗是秦骁暗中使人四处宣扬的,一时间人声鼎沸,皆言秦相国用兵如神。 秦骁暂时地取得胜利,换来了喘息之机,命人收拾兵马,休养生息。现在他东据虎牢,进可威胁洛阳,退可自保,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本来是想重新杀回洛阳,报吕布一箭之仇,再劫持皇帝以令诸侯。而且在他心底却不时浮现貂蝉的容貌,本来日日沉浸于战争,无暇顾及儿女情长,这时解决了大患,整个人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飞回洛阳,再续前缘。 但郭嘉、荀彧却制止了他,说虎牢未定,人心未服,须过一段时日,再行西征,否则就是穷兵黩武了。 秦骁接受了采纳,便暂时不想西征之事,一心守住虎牢关。大捷之后,开始休养生息,治理水利、灌溉农田,在他的励精图治下,百姓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 有人欢喜有人愁,最愁不过何太后。 原先秦骁与董卓作战,何太后整日提心吊胆,一会儿怕秦骁败了,一会儿又担心秦骁胜了,假如输了,他不免沦为董卓的俘虏,董卓为人好色,残忍好杀,在洛阳之时便对宫中的妃子垂延欲滴,自己生得如此美貌,必然遭受难以想象的羞辱。可秦骁打胜了,何太后反而更加心急如焚,暗想:“吕布无谋之辈,辩儿年纪尚轻,难以统御宫中,也不知何时才能救哀家出去?” 何太后在花园里,虽然在这儿地位尊崇,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但是却没有自由,好似笼中的金丝雀一般。最重要的是没有滔天的权势握在手里,侍女、佣人虽然虑无不周,但自己若是要出门一趟,就要遭到各种阻拦,她实在是受够这等折腾了。 “臭小子、坏小子!jian臣,逆臣!”何太后想想就生气,一股脑儿的将鲜艳的牡丹花扔在地上,用穿着绣花小鞋的脚狠狠踩了一番。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太后娘娘不喜欢牡丹吗?何不告诉下臣,我尽可取些鲜艳的花来,什么玫瑰、百合、紫罗兰都可以,保证太后娘娘喜欢。” 何太后回头一看,秦骁这臭小子正一脸慵懒地倚在门旁,手里拿着一枝玫瑰花,嘴角勾勒出一个既自信又邪魅的笑容。她心中一颤,哼道:“这些花花草草,哀家早已看腻了,哀家要出去外面走走。” “外面太危险了,太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地位尊崇,万一引来虎狼鼠蚁可就麻烦了,由微臣保护你吧。”秦骁昂然走来,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将鲜花插在她的云鬓里。 何太后拍开他那无礼的手,气恼地道:“这世间有哪个胆子大到敢欺负哀家,也就是你这个臭小子。” 秦骁一本正经地道:“太后错怪我也。为了保护太后,我天天cao练士兵,发展势力,攻城略地,就连府邸的护卫都增加了一倍。即便是这样我都担心太后娘娘遭遇不测,所以先行打包了被卷和枕头,准备今晚跟太后娘娘并肩而枕,随身护卫。” 拍的一声。 何太后脸色冷得如同结了冰霜一样,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饱满的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秦骁摸了摸左颊上的鲜红五指印只是笑了笑,身子微微向前倾,在她耳边低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何太后顿时霞飞双颊,气恼地推了他一把,叱道:“又在说这些无礼的鬼话!”心下却暗自后怕,自己愤怒之下抽了他一个耳光,这小子仍是满脸笑容,要是换了其他凶恶之辈,自己恐怕早已没命了。她怎知秦骁经过数次大风大浪,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再说了,这打得也不疼嘛。 秦骁往她身边一坐,笑道:“我向来爱说鬼话,尤其是对美丽动人的女子。” 何太后怒气烟消云散,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嗔道:“脸颊还疼吗?” “有一点点疼,刚才一只小苍蝇盯的,幸好太后娘娘出手相助,恰好一掌拍死了那只落在我脸上的小苍蝇。”秦骁故意撅嘴道。 何太后噗哧一笑,身子一软,靠在他的怀里,一只素白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膛画着圈,问道:“冤家,为何你总能说些教人捧腹大笑的话?” 秦骁心中一动,暗思:“何太后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他向来没皮没脸,最爱向女孩子调侃几句,这坏习惯自现代到汉末还是没有纠正,他故意一脸沧桑和忧郁,沉痛地道:“捧腹大笑?只不知娘娘是笑微臣太搞笑,还是太可笑?” 何太后仿佛整个人要融化了一般,嗔道:“有时候,哀家总觉得你说话和谈吐,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并不像个常人。”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秦骁颇为自嘲地呤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何太后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想不到这小子文武之才,治国平天下是一流的,作赋呤诗又是一绝,可说话时却粗鲁得像个草莽小子,不禁喃喃道:“你若不为官,净可凭诗赋而名闻四海。” “我不当官,唯恐天下大乱无人收拾。”秦骁道。 “恐怕你的心里,不只是想当官,而是想当皇帝。”一提到政治与权力,何太后忽然清醒,声音有些阴毒地道。 秦骁满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帝?我不当,这位置你儿子刘辨可以继续当,我不要皇位,我只要天下。” “天下?那不就是皇帝吗?” “未必,你儿子是皇帝,他能号令天下吗?他掌控了整个天下吗?现如今海内大乱,没人收拾得了残局,由我来收拾,大权在我,皇位仍是你们姓刘的皇位,江山却不免要改姓秦。”秦骁的语气平淡地道。 何太后把脸一寒,说道:“你那是篡朝,是jian臣。” “天下英雄何须帝位以自累?”秦骁想起曹cao的名言,昂然道:“太后要回洛阳,不是不可以,但现在不行,等我再过一些时日,一鼓作气杀进洛阳,将吕布这小儿打得丢盔卸甲、再彻底掌控京师时,就是太后还旧都之日。” 何太后哑口无言,暗思:“这小子胆大妄为,可是能力出众是事实,他日若有一天真被他杀透洛阳,吕布小儿虽勇,却是个没谋之人,怎么能跟这小狐狸的诡计折腾呢,若真教他杀入洛阳,只怕辩儿将从此被架空成傀儡,任其左右,这皇位坐得又怎能安稳?” 秦骁伸了伸懒腰,说道:“太后娘娘,微臣最后说一句,不要再为难我的手下和婢女,要是再教我听到你又肆意妄为,哼,我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好,你是知道的。” 说完转身就走,向门外的婢女道:“严加看管,不许疏忽,知道吗?” 那婢女忙道:“谨遵相国的命令,小的不敢有疏忽。” “牢记在心最好。” 秦骁和煦地一笑,一改之前的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嘴脸,变得让人如沐春风。 他还在思考怎么打回去洛阳呢,赵云就匆匆回来了,笑道:“相国,这一次任务解决了,我故意漏了马脚,教韩遂发现了,于是匆匆而逃,眼下那两车厚礼和书信都在马腾手中,我想韩遂一瞧见东西,两人立马会决裂。” 秦骁大喜,拍着他的肩膀道:“子龙真能臣也,一来一去奔途,已令二人中计。眼下我所惧者,是董卓的残部、千里之外的十八路诸侯,和韩马二人羌军联盟,只消此二人反目成仇,力量削弱,我们就能一举扑灭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