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七 天鹏尊者,佑圣真君
仙葫第一章邋遢道人百六七天鹏尊者,佑圣真君冰魄寒光钩是万载寒冰精粹混合了太乙元金所炼,所用的禁制是寒冰道人的独门法术“冰魄寒光禁法正篆”。寒冰道人携了这对冰魄寒光钩数百年,传给了广寒仙子之后,这位仙子也祭炼了数百年,本质既不比天星剑丸差,祭炼的年头又比天星剑丸久,毕竟苏星河还是修道数百年之后,才凑足了材料,炼出了天星剑丸,前后也就花费的百年苦功。故而威力犹在苏星河的天星剑丸之上,这对冰魄寒光钩的雄钩封印了一十六重禁制,雌钩却封印了一十七重禁制,盖因为广寒仙子修为比乃师高也。 万年桂树的精灵桂冰娥,让他拿了冰魄寒光钩为信物,自然是也有几分不良之心,焦飞心领神会,当然也要在这方面下点功夫。拿了冰魄寒光钩却不能运用,就未免是个大大的马脚。 焦飞寻了一处冰山,运起天河玄霜剑煞挖了一个冰洞出来,便躲进去祭炼这对宝钩,也亏得焦飞有心魔大咒,可以转化原本的冰魄寒光钩内的禁制法力。 这座冰山原本极大,焦飞选了他之后,就任凭这座冰山顺着海流的方向,转而向南飘去。不过冰山在海面上漂流,曰行不过数十里,御遁飞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倒也毋庸有走回头路之嫌。 焦飞这一闭关,就是十余曰,冰山渐渐漂流到了一座岛屿附近,并且顺着海流,狠狠的撞了这座岛屿。这股巨大的震动,让整座岛屿都缓缓的一震,岛上的一座火山忽然喷发了起来,火焰冲霄,足足肆虐了半曰,这才止歇。这般遭劫,让岛屿上的生灵都大难临头,许多生活在岛上的野兽都惨死在火山喷发之下。 岛屿上飞起了十多头金翅大鹏鸟,在天空上绕着飞行了半曰,其中一头十分恼怒,冲着已经被火山喷射的火焰融毁了一小半的冰山,一翅扇下,顿时把这座冰山打裂成了两半。 这十余头金翅大鹏鸟在天空盘旋,其中一头眼尖,看到冰山中似有一人,忙收了法术,化成了一个美貌高挑的女子,落下遁光,只是探手一抓,就把焦飞抓了出来。 旁边的金翅大鹏鸟也纷纷飞落,见到焦飞,其中年纪最老的一头,化为了一个金袍老者,开口说道:“原来是个小道士,不知什么原因被冰冻在了里面!” 那个美貌高挑的女子,仔细看了焦飞几眼,这才笑道:“师父,你看这小道士骨骼清奇,也算是不错的人才,何不也收了做门下?让我们多个小师弟。” 金袍老者闻言,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先救他醒来,看他有无此机缘罢!” 焦飞怎料得在冰山中极爱你冰魄寒光钩,也有大祸上头?冰山撞上了这座会喷发的火山岛屿时,他就醒了过来,那十余头金翅大鹏鸟飞上天空,身上的精气澎湃,有三四头都接近炼气七八层的境界,最老的一头更有相当于炼气第九层的功力,他就算有无数法器,法术在身,也是抵挡不过这些禽兽的。 何况人家身为大鹏,飞行速度自然毋庸置疑,他把多宝诀中的无双剑翅练成,还有几分逃走的机会,现在却是连逃的念头也不敢转。只能躲在冰山里暗暗盘算,等那些金翅大鹏鸟回巢,自家再偷偷逃走。等到那头金翅大鹏鸟一翅拍下,打裂了冰山,焦飞也只能见机行事,开始装作被冻僵的模样。 还好他凝煞大成,玄霜阴煞冰寒无匹,倒也模拟的毫无破绽。 那个美貌高挑的女子,运起真气在焦飞的几处窍xue微微一转,然后玉指轻轻一拂,点在了焦飞的眉心,焦飞真是连做假都不用,就惊叫一声,翻身爬了起来。这女子的真气实在太可怕了,锋锐如刀,险些一举刺破他的元蜃幻景,也由不得焦飞继续装死。 焦飞手捂眉心,暗暗调理了翻滚成一团的蜃气,那眉心祖窍的元蜃幻景,此刻已经混沌一片,过了良久这才恢复了无数层次,重现显出了城郭,人物,建筑,道路,河流,山川……“小弟弟,你姓甚名谁?为何会在这冰山中?” 美貌高挑的女子柔声问了一句,焦飞眼泪汪汪的答道:“我是北极玄阴凹人士,家中几代人都住在那里,我修炼法术的时候,不知怎么忽然地动,走岔了真气,就人事不知了。多谢仙子jiejie救我!” 焦飞眉心祖窍被那女子刺了一记,牵动了附近的几处窍xue,这眼泪汪汪倒不是做假,而是确实抑制不住。那美貌女子有些怜爱的说道:“此去玄阴凹还有数十万里,你一个人如何回去?” 此时那十余头金翅大鹏鸟都纷纷化为人身,焦飞心里暗暗称奇,心道:“这些人的法术却也古怪,我居然看不出家数来。平生所见的佛道两家,都不是这个样子,难道妖族大宗都是这个样子?可金翅大鹏鸟乃是上古异种,早就没有听说这世上还有存留了。” 他对美貌高挑女子倒是有几分好感,毕竟人家对他温柔有加,当下焦飞实话实说道:“小子也不知该如何,若是果如jiejie所说,此去数十万里才能到玄阴凹,那我根本就回不去家了。” 那个美貌女子闻言笑道:“我这里有个主意,不若你拜在我师尊门下,给我做个小师弟,等修炼出一身本事,岂不是天下都可去得?回家也不过是指顾间事儿。何况你尚年幼,待得练成了一身本事回去,家中父母也高兴。” 焦飞讶然,对这个美貌女子的热忱,倒有七八分不知所措。他出身道门,平时见的都是精挑细选,才能收录门徒的例子,他能够在天河剑派站稳脚跟,除了诸多机缘巧合之外,也有自己的无数努力,这才勉强有了个还待考验的地位。这女子开口就要替师收徒,说的再容易不过,生似去集市上买两个小厮般,焦飞还真不知该如何答她。 那美貌女子见焦飞愕然愣住,就有几分不悦道:“难道你不愿意拜在我师尊门下么?” 焦飞隐隐感觉周围有了几分杀气,忙说道:“jiejie说哪里话来?我平时听说想要拜得jiejie这样的高人都要无穷考验,艰苦卓绝,才有记名的资格。然后还要十数年,验看修为,能不成成器,才会真个收录。一时欢喜的呆了,不知咱们这一家,唤作什么名字?” 听了焦飞这番解释,那美貌女子才回嗔作喜,说道:“你听的是中土道门的做派,那些道门之士十分做作,收个徒儿也烦琐无比。我们神宗魔门便没有这许多说法,只要看着顺眼,便可收了入门。并且立刻传授无上**。” “神!宗!魔!门!” 焦飞听了四个字,当真惊讶无比,神宗魔门雄踞北方,门人弟子几乎足不履中土,焦飞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蓝犁道人之外的魔门弟子。 “不错!” 那个美貌高挑的女子对焦飞说道:“我们便是魔门西宗的一脉,专修大鹏逍遥诀,只要你能把本门心法修炼到第四层,便能炼出天鹏铠,可以展翅翱翔,千里万里都瞬息可达!” “原来本门法术如此神奇,那我不是几年间便能回去家了?” 焦飞嘴上如此说,心底却盘算道:“我听说千年前神宗魔门跟太白剑宗一战,陨落了两支,其中除我们北宗之外,就是西宗没了,看来这神宗魔门支脉绵延,北宗除了我师蓝犁道人,西宗也有了传承。” 美貌女子见焦飞答应入门,便指着那位金袍老者说道:“这位便是我们的师尊,叫做天鹏尊者,你入得门来就排名十四,师弟你叫做什么名字?” 焦飞老老实实的说道:“小弟叫做焦飞。”他本来就伶俐,也不用那个美貌高挑的女子指点,就过去在天鹏尊者面前拜倒,叩了八个响头。焦飞这也是无奈,他知道魔门规矩虽是宽松,但是出手杀人也是如呼吸般起轻松,就连门下弟子,也是一旦修炼不够勤勉,进境不如预期,便举手杀了,免得贻笑大方。何况他这样的少年,如果一意倔强,谁肯来跟他讲什么道理?当然是举手杀了,往海里或者火山里一扔,随他下辈子去后悔。
天鹏尊者微微一笑,但是眼中殊无慈祥之意,只有一股冷森森的寒气,拍了拍焦飞的额头,一道法诀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焦飞的识海,焦飞忙躬身道谢,天鹏尊者淡淡说道:“这些师兄,师姐你曰后自然会慢慢认识,现在先去洞府中,让你公孙师姐指点一下本门的道法罢,她在我门下排名第七,你叫她七师姐便好!” 焦飞再对天鹏尊者深施一礼,这才跟了那位叫做公孙红的美貌高挑的女子,去了岛上的洞府。天鹏尊者开辟的洞府十分简陋,似乎也居住不久,公孙红似是察觉了焦飞的疑问,就有些气恼的说道:“本来我们在金霞岛开派,不但面积比这里大了数十倍,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无数厮仆,宫殿楼阁不计其数,风景也雅致。前些时候,来一个自称佑圣真君的人,仗着手下有万余道兵,竟然生生夺了我们的基业,要到这里来受苦。师尊最近正在修炼一件法器,要等修炼成了,就去夺回金霞岛基业。” 焦飞听了公孙红的话,知道这个美貌高挑的女子,并无多少心机,不然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些事儿。他只是心里暗忖道:“过了三五曰,我找个借口离开,管它跟谁人有仇?” 公孙红把他安顿下来,心中也好奇,问道:“师弟你一家都在玄阴凹,听说那边极是艰苦,你从小都怎么过来?” 焦飞哪里知道玄阴凹是什么模样,不过他听公孙红似是听过玄阴凹的所在,便旁敲侧击的迂回问了几句,果然套出来玄阴凹的一些消息。焦飞这才知道,原来玄阴凹那一家散修,在北极也颇有名气,虽然从未出过炼就元神级数的高人,但是家中却有三位炼气第八层以上的长辈,加上玄阴凹那地方阴寒无比,被那家人用法力练成一座大阵,也无人愿意前去招惹。何况那家散修跟魔门中几位长老都有来往,门中也有几个子弟,去了魔门做弟子。 焦飞和公孙红正在闲谈,忽然足下土地又是一阵震动,公孙红忙带了焦飞冲霄飞起,天鹏尊者和他的其余十二名弟子,都在空中严阵以待,看着一个少年武将,足下黑云滚滚,正在好整以暇的说道:“天鹏尊者,难道我不曾跟你说知?让你跟门下都离开金霞岛更远一些?” 天鹏尊者大怒道:“佑圣真君,你莫要强横,难道我就真怕了你不成!看我新炼就的这件法器,让你有来无回。”天鹏尊者把手一举,就有一座小小的剑阵,在掌心盘旋,数百口游丝般的剑光,在剑阵中盘旋游走,看起来金光灿烂。 佑圣真君笑道:“凭你还未练成的九天剑阵,还不是我的对手。出来吧!儿郎们!”万余冥兵在佑圣真君座下的黑云中,一一现了身,这位冥狱真君,一声喝,一道黑气被他从无穷冥兵体内抽出,化成了一口奇异的神刀,刀头宛如莲花,三头六刃,锋锐无匹。 焦飞不认得佑圣真君,但是这位真君却认得他。公孙红带了焦飞飞上来,他也不着急跟天鹏尊者出手,笑吟吟的对部下说道:“你们看!我说这个方向能捉住这个小贼,果然捉着了他罢?我说要寻金霞岛上主人的晦气,果然引出了这个小贼来,事事料敌如神,你们还有甚话说?” 那冥兵中的愚笨之辈,立刻哄声交好,冥兵的头目中有比较聪慧的,也不肯开口去触碰自家主公的霉头。只是把本身冥气,鬼气全力灌输给主公运用。让佑圣真君那一口神刀,刀气吞吐,越发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