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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83:想不到你还怕畜生

    他说:“据我所知,当今皇上好像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人独承大统,怎么会冒出一个公主?”

    上邪心虚地望了一眼夜舒黎,解释道:“这个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儿,是一个藩王的女儿。”

    秋紫阳冷哼一声:“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敢掳走阮安安,我一样不会放过她。”

    尤芊袭上前几步,急忙说道:“你先别着急,舒……殊不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的舌头机智地绕了回來,差点就露出破绽了。

    “我们都知道对方了?”秋紫阳说道。

    夜舒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轻咳一声说道:“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了人出去寻找了,应该马上有消息。”

    完毕,就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黑暗处闪现,跪下说道:“禀主上,属下和一众兄弟去了李侍郎的府上,并沒有发现画上的姑娘。后來属下挟持了一个府上的家丁,才得知,不久前那位姑娘被一群江湖人士给救走了。”

    “啊!”

    “啊!”

    秋紫阳和阮安安同时大惊,想不到等來的这个结果。秋紫阳一下上前就拎住那个侍卫的脖子,急问道:“她们去了哪里?那些是什么人?”那个侍卫的有一张很普通的脸,眼前在主子面前站着的,应该是朋友关系,他也不敢多有隐瞒。

    “属下就逼问出这么多,其他的问題,并沒有提及。”

    “废物!”夜舒黎喝道:“让你办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

    秋紫阳单手一推,那个侍卫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住,他也不管不顾,对着上邪和尤芊袭抱拳道:“我这就去查个仔细,不然难安心。”

    尤芊袭点点头,她知道什么都阻止不了他,那晚在船上,他对阮安安流露出來的感情,是个傻子都能看出來。这么久的日子,她心中对夜舒黎的想念,此刻真是感同深受。

    秋紫阳转身飞跃了几下,就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上邪上前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他。”

    夜舒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上邪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哥哥,三人经常在一起练武,从來就沒有当他是皇家的奴才侍卫看待,都是知己和朋友一般。

    “多带点人!”

    尤芊袭走上前來,笑着打趣道:“如果是外人看來,你们两个这样含情脉脉,还以为是一对BL呢。”

    两人都奇怪地看向她,都不明白BL是什么意思,还是夜舒黎反应够快,立马干笑着解释道:“这个丫头自从回來后就喜欢胡言乱语,大概是被船舷撞上了脑子。”

    上邪满头黑线:“这个丫头哪里正常过?”不过他当着主子的面,还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腹诽的。

    “我去了!”

    一阵寒风吹來,那风的力道不是很大,水池中的花灯从近到远,依次地闪烁摇晃起來,像极了海边翻滚的潮水,不过是火光组成的潮,很是壮观。

    尤芊袭一身大红色的曳地长裙,乌发长长地低垂下來,直接拖到了纤腰下面,明眸皓齿,艳丽无双。她惊艳地看着那些如繁星般的灯火,黑色的眼眸里都是幸福温馨的火焰,不由得有些痴傻了。忽然,她感到背后一暖,夜舒黎从身后拥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问道:“喜欢吗?”

    尤芊袭也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样片刻的温存,乖巧地点点头。

    “外面太凉,你身子还虚弱,我们先回去吧!”

    “好!不过你得背我。”尤芊袭笑着说道。

    “是!小的遵命!”夜舒黎说罢,一下拦腰把她抱起,狭长的眼角都是幸福:“我不想背,那样看不到你的脸了。”

    尤芊袭玩心正盛,一下搂住他的脖子,露出两排如瓜子白仁般的牙齿,一下咬住了他的脖子,用灵巧的舌头轻轻一卷。夜舒黎身体一震,酥麻的感觉差点让他站不稳。

    “你这个家伙,笃定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就胡乱來。”他笑着用下巴去磕碰她的额头,然后快速地朝房间奔去。

    隐藏在暗处的侍卫,都瞪大了眼睛,八卦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被一个姑娘弄得狼狈而逃,心照不宣地相互对笑了。次日一大早,上邪和秋紫阳就回來了,尤芊袭和夜舒黎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丫鬟是两个个聋哑人,进屋以后按照夜舒黎的意思,给尤芊袭挽了一个已婚妇人的牡丹髻。

    虽说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尤芊袭的发饰比这个繁复豪华很多,可是能真正成为他的妻子,然后专门为自己的丈夫结挽这种发型,尤芊袭觉得特别的不一样。

    梳洗完毕,两人手拉着手去了前厅,一到那里的时候,上邪已经坐在椅子上喝上了云山來的席武茶。

    秋紫阳依然忧心忡忡,默默地静立在窗前,外面盆景雅致,葛藤蜿蜒,别有一番陶冶情cao的美景。如果忽略到有找到阮安安的这件事儿,还以为他正被外面的景色迷住了呢。

    这是在宫外,为了不暴露身份,上邪并沒有行君臣之礼。尤芊袭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上邪接着吹茶叶沫子的瞬间,沉重地摇了摇头。夜舒黎心里得到了一点儿平衡,至少可以说明这里的密探还不是那么沒用。

    尤芊袭上前劝道:“紫阳,你别太担心,安安她一定沒事。”

    上邪说道:“府上的家丁说,安安是自动跟着那伙江湖人士走的,看來是她熟悉的人,紫阳你应该放心才对。不然的话,殴打了公主唯一的儿子李书阳,要顺利地从李侍郎府上走出去,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夜舒黎蹙起了好看的龙眉,凝神看了尤芊袭半晌,说道:“既然沒有办法,就创造办法;从知道的线索抽丝剥茧,一定能找到人。”

    “怎么个抽丝剥茧?”尤芊袭问道。

    秋紫阳和上邪也都好奇地望向他,夜舒黎更加得意地卖弄起來:“袭儿是从合欢楼接出來的,那就从那里下手,那个老鸨子也许会知道卖主的消息。”

    “对啊!”尤芊袭眨巴着黑色的大眼睛,满满都是惊喜的神色。

    秋紫阳低沉下去的心,慢慢地又泛起了希望的活力。

    由于几个男人死要面子的原因,都不愿从青楼的正面进去,于是都成了翻墙大盗,轻轻地带着一众侍卫來到了合欢楼的后院。

    一个白袍书生,凝白如脂的肌肤,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鹞鼻红唇,分外灵巧,她借着夜舒黎的轻功也飞了进來,潇洒蹁跹的样子,好像会轻功的是她一般。

    “哼!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什么好害羞的?私下里指不定老往这里跑呢,这下装清纯还生怕这里的妓/女把你们吃了。”

    说罢,她的脚下一软,是在墙上吓的,隔壁那边院子里有十条大狼狗,差点窜上墙头咬上他们。

    夜舒黎搀扶着她,笑意浓厚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怕畜生?”

    尤芊袭撅着个小嘴,哼哼道:“昨天姑娘我八抬大轿地从这里出去,这还不到一天,又翻墙回來,这算什么事儿?你们一个个地还在那里偷笑。”

    夜舒黎看着她一身男人打扮:“你哪里像姑娘?”

    尤芊袭冷哼:“我是不是姑娘,你不最清楚吗?”

    夜舒黎吃瘪,他昨晚什么都沒做,反而被她说的煞有其事似的,立马就聪明地住口,不要提及这个事情了。

    这下连心急如焚的秋紫阳,都给她投去戏谑的目光。

    上邪低声地问道:“这里好安静!”

    尤芊袭大步地往前走去,好像是什么平坦大道,毫不在意地说道:“大白天的,这些夜里做生意的姑娘,都睡下了,当然安静喽。”

    夜舒黎连忙跟上去拦着她的腰,谨慎地说道:“还是小心些!”

    凭他的功力,好像听到了有些不寻常的声响。

    秋紫阳也把右手下意识的,按上了自己的佩剑:“小公子说得对!”

    说罢,他也和上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异光。

    尤芊袭不以为意,冷冷地从鼻息里哼出一个不屑的鼻音,苦着眉毛说道:“拜托!你们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在这里呆了很多天,虽然迷迷糊糊,还是观察过这里的情况的,白天的时候就这个死样子,沒什么好奇怪的。”

    夜舒黎一下把她护在身后,不悦地说道:“你还是别跑那么快,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好应付。”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通往前厅的木门,尤芊袭压低声音道:“穿过这个门,就能找到翠mama。”她这是故意在嘲笑他们的草木皆兵,所以嗓音变得低沉暗哑,有些像老头子的破嗓子。

    夜舒黎白了她一眼,示意后面的侍卫上前去。两位隐卫得到指示,弓着腰跳过两处花丛,就一人一边,贴着门边的墙靠近。只见一位隐卫摸向腰上的长刀,用雪亮的刀身撬开门缝儿,不一会儿,门哐啷一声,就自动朝两边打开。只见从黑洞洞的屋子里,射出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箭矢,像一阵蝗虫般席卷而來。

    “小心!”夜舒黎大喝,抱着尤芊袭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堪堪避过了好几只射向要害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