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 喀秋莎
仆固浑雁拿着赵一方递给她的望远镜站在围墙上一直观望着前方的战场,看着铺天盖地的天雷在骨固咄禄的军阵中炸开甚至都能看清楚人或马瞬间被天雷撕裂的场景,从他们指挥士兵的方式看来这些天雷是他们弄出来的,而且还准确的投放在对方的军阵中,她终于隐隐约约的明白这边仅仅就这几百大部分是赤手空拳的人怎么就能敢对抗骨固咄禄的近万人马。 没开打之前看到东边密麻麻上万人的军阵众士兵民兵不禁心里忐忑不安,但一群流星天雷过去回鹘兵就被炸回去了,还没来得及打几枪啊?喀秋莎,这什么名字啊?长官老爷怎么给这么彪悍的天雷取了个游牧女人的名字?现在看到这些长官们满不在乎的样子士兵和民兵们原本紧张的情绪顿时轻松了不少——原来无论回鹘兵有多少人也过不来啊?那咱们还紧张什么啊?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看到长官们都上来了还以为要拼死一战,甚至还有人以为长官们会把他们这些没有兵器的人当rou盾呢,没想到这么轻松啊,这是打仗吗?长官们怎么能在打仗的时候还开玩笑啊?嗯,就听长官的,一枪一个的打,长官已经说过多次了,不管有多少回鹘兵都走不到放箭的位置咱还怕什么啊?刚才还有人在嘀咕说长官老爷不抠门为什么不给大家打造铠甲原来根本就用不着。 远处又一大队骑兵沿着小道快速向北冲来。 郑之航说:“这个骨固咄禄挺高明的,还知道利用车轮战进行不间歇猛烈攻击啊。” 李林叹道:“要是有挺机关枪就好了,多少骑兵也过不来。” 张满反驳道:“还不如有架小飞机呢,飞到他们头顶一颗接一颗的扔手榴弹,再拿杆枪想打谁就打谁。” 张国林说:“别废话了,咱们已经够欺负人了,还是一个一个打吧,别让他们进入弓箭的射程,射着咱们就惨了。” 李林满不在乎的说:“他们过不来的,你以为他们会飞啊?” 比起东边荒滩上遍野的回鹘军,正南小道上及两侧的骑兵相对比较密集了,宋佳张康杰指挥着民兵分别用远近程两响炮对着正南的小道进行单炮三五枚或单炮九枚射击,每一轮落在骑兵队的中间爆炸的炮弹都会有一群人马被炸飞,并使一大片的人仰马翻血rou横飞,受惊失控的战马横冲直撞,但骑兵仍在巨大的惯性下继续冲锋着,一会功夫骑兵就北上冲到了距营地一二里内,林岩命令步兵对南边进入枪榴弹射程的骑兵射击,由于枪支数量有限,林岩钟锐他们让宋佳暂缓齐射,以便让士兵民兵轮换射击以熟悉战场环境下对枪支和枪榴弹的使用。一时间南边一公里左右处的几百米路段上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爆炸的间歇中夹杂着士兵的哀嚎和战马的嘶鸣声…… 南边又冲过来一批骑兵,规模比第一批的还要大,一会儿工夫便到了营地南一两公里处,连部署在嘉峪镇东用来防备仆固浑的那支部队也一起冲过来不少的骑兵。 冲在最前面的是两面大旗,一面上面写的是不认识的蝌蚪文,另一面上面写着“骨固咄禄”。 两面旗帜就像是招魂幡一样吸引着炮弹不停的在它附近爆炸。但旗帜就像是幽灵护体一样率领着骑兵绕过弹坑踏过同伴的尸体依旧向前冲锋着。 距离围墙一二里的地方就像一条死亡地带,大批的士兵及马匹的尸体遍布荒野,密集的炮火阻碍了冲锋的骑兵,第二波骑兵很快就被阻滞了。骑兵沿小道四散分开依然迎着炮火向北冲锋,炮弹追逐着两面大旗不停的射击着,但大旗就像是有护身符保佑似的无数次躲过炮弹的追杀,大旗附近的骑兵被炸翻了一批又一批,但仍有大批的骑兵不断的加入并簇拥着两面大旗继续向前冲锋着,甚至连围堵嘉峪镇的骑兵也都加入进攻队伍冲了过来。 随着大批骑兵的不断靠近,宋佳命令民兵齐射,一阵阵沉闷的“嘭嘭”巨响之后无数道带着火舌带着哨音的小管子飞向前方冲锋的骑兵队,接着便响起一阵阵密集的爆炸声,瞬间前方几百米的区域便被浓烈的硝烟所笼罩。一轮齐射的硝烟尚未散去张康杰便命令民兵填弹再次齐射,填弹时一定要避开炮孔,以防两响炮被发射墩内的残余火星点燃而突然发射,并大声提醒大家别吓着…… “真壮观!你说拍电影时那火箭炮齐射是不是也用的是两响炮啊?要是用真弹那得多少啊?” “喀秋莎进行实弹演习不成吗?” 李林张满他们原本是在指导士兵和民兵射击,此时大部分士兵和民兵们已经掌握了射击要领。他们不禁拍着手唱起了《喀秋莎》,赵缘李彤等后勤人员听到围墙边响起熟悉的歌声也都戴好耳罩跑了过来,娟儿翠儿学着大家的动作塞好棉球戴好耳罩也跟了过来。 宋佳张康杰命令民兵继续填装两响炮,引线连接好以后又是一轮齐射。紧接着又是一道道火舌带着哨音飞向敌群,还未散去的烟雾中又响起了密集猛烈的爆炸声。 硝烟外的敌人已经开始散乱,除了少数几个发狂奔跑的战马和随着主人愣住之外大多数的战马已经开始掉头回窜。 这边已经填装好两响炮的民兵看着前方呆站着的敌人也愣住了,大旗已不见踪影,已经没有人再往前冲,也没有人回逃,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看到眼前的局势张国林问:“头,还打吗?” “打,当然要打,只要在射程内的就继续追着打,包括刚才没顾着收拾的步兵,要让这个场面铭刻在他们的脑海里融化在血液中。老虎不发威以为我们真是病猫啊?”林岩回答:“张康杰,炮口偏东五度再来一轮齐射,NND开战之前竟然敢偷袭使者,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宋佳张康杰指挥民兵把水泥墩向东偏了五度,调整好后命令点火。 李林张满望着一支支喷射着尾焰飞向前方的两响炮不禁拍着手扯着嗓子唱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〇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〇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所有的炮声都停了下来,围墙上响起了响亮的歌声,赵一方王东林等也禁不住跟着大声唱了起来,他们所有人都大声唱了起来…… 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一片狼藉。仆固浑雁看到骨固咄禄的骑兵在几里外就被打散不禁好奇:这就是大家一直在议论的天雷吗?他们不是法师啊?还有这些民夫杂役也会使用天雷?这得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冲过来啊?难怪他们不跟我去军营躲避,他们这兵器也太恐怖了吧?这也算是打仗吗?我说他们怎么都不穿盔甲原来敌人根本就打不到他们;还有这个双筒带水晶的东西这么神奇那么远都能看的清楚,难怪萧…将军能在几里外打死辽军主将。 东边的步兵被溃散下来的骑兵冲垮了,后边的步兵看到前边的骑兵回冲过来,纷纷扔下梯子袋子也开始往回跑。跑错方向的和跑的慢的凡是在步枪射程内的都被一个个打下马打倒在地,战场上到处都是无人骑乘的战马和肢体残缺的阵亡士兵和伤兵。所有士兵依然追着已经溃散的回鹘军猛烈射击着,子弹枪榴弹一刻不停的在回逃的回鹘军中炸响,直到他们逃到枪榴弹的射程以外。 就连嘉峪镇东边的拔悉密所部也散乱的向东逃去,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直接逃进了嘉峪镇的兵营。 张满说:“还有这么多的手榴弹还没用上呢怎么就撤了?” 李林戏曰:“知足吧你,等你扔手榴弹的时候几支箭射过来打在你胳膊上那手榴弹还指不定炸着谁呢。” 张国林说:“咱们好像已经不再生产手榴弹,以后全部改枪榴弹和喀秋莎。” “NND,在学校我投弹就没及格过,现在好,枪榴弹比咱扔的远多了,手榴弹真该淘汰掉了。” “手榴弹本来也就没生产多少,枪榴弹上马后手榴弹就停止生产了。” “看来以后咱们根本用不着手榴弹了,连枪榴弹也用不了多少了,两响炮的威力远远超过了咱们的预期,仅靠喀秋莎已经可以使敌人崩溃了。” “但愿吧,咱们能扔手榴弹就有中箭的可能。” 李林说:“手榴弹绝不会淘汰的,在冲锋枪机关枪年代手榴弹都能派上用场何况这弓箭年代,只不过咱们暂时没有突击任务用不上罢了。” “还是枪榴弹好,远远的扔过去连卧倒都不用,也不用担心弹片误伤,两响炮齐射更恐怖,在没有坦克的年代简直跟喀秋莎一样。” “唉!这也太欺负人了,对方有多少哲别神箭手连拉弓的机会都没有。” 张满说:“别猫哭耗子了,给你放过来一个PK一下?” 张国林告饶说:“别!我甘拜下风,PK脑筋急转弯还成,我可不想当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