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沂水辛翁【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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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山是齐鲁中部偏南的大山，山势广大雄奇远非梁山一带类似丘陵的地形可比。

    沂水是个小城，在梁山以东数百里开外，坐落在沂山、鲁山、蒙山几座大山之间，但地势重要，是通往鲁南和东方大海的交通要道。

    早在华盛天道在水泊梁山发展之初，华盛天道第一批分教长穆弘的主要任务就是向东、向大海边发展；到了潭渊之后，更是得雷圣使传令优先重视华盛天道在沂水的发展。

    进入沂水地界，雷三郎等人并没有向县城行进，而是转道向山高林密的大山深处进发。

    两日之后，他们寻到了一个称作鹰嘴崖的去处，这里人烟稀少山高林密，鹰嘴崖后面是个稍稍平坦的山坳。这里地形隐蔽，山间有溪水流淌，是个藏兵的好地方。

    初步将这里定做了骑军休整据点之后，林冲、花荣率手下跃马扬鞭赶回梁山。

    雷三郎却没有离开回去的意思，他命令穆弘、武松等十几位头领，三三两两各率领随行人员在方圆数十里之内搜寻调查，绘制地形图、摸索周边情况。还要搜寻风土民情，查访能人异士；更为奇特的还有个任务，要众人四处敲打带回样子特殊的各种石头，越是奇特越好。

    此次出来，齐鲁分教长没遮拦穆弘带随从十多人，副手是白日鼠白胜；雷三郎的十八督骑尉头领有行者武松、拼命三郎石秀、赤发鬼刘唐、插翅虎雷横、摩云金翅欧鹏、丧门神包旭、没面目焦挺、病大虫薛永、铁叫子乐和、鼓上蚤时迁共十名。再配上晁忠、宋成以及从林冲、花荣军中挑选出来的数名骑射好手组成了新的十八督骑尉。

    十八督骑尉有了不少更换和补充，这也是雷三郎为今后考虑所做的积极调整。原来十八卫中，浪子燕青、混世魔王樊瑞等留在了东京；飞天大圣李衮、八臂哪吒项充做了李逵的副将；花项虎恭旺、中箭虎丁得孙做了花荣的副将；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留在林冲军中做重骑军头领。他们将在东京天道和骑军队伍中发挥特长，而剩下的和新加入的，都是雷三郎石秀等人精挑细选的。

    新加入的病大虫薛永是金面圣使的替身，而且久闯江湖精通巫术、炼丹等计较，是以后不可多得的心腹；铁叫子乐和玲珑八面，既通乐理也懂些丹药、岐黄等技艺，尤其擅长口技，模仿人言兽语惟妙惟肖。

    另外同来的还有原籍在沂水的水泊头领青眼虎李云，再加上安道全的徒弟边强和时妍等十数人随行。他们这一行共五十余人，在这鹰嘴崖大山周边转悠了三四日方才作罢。雷三郎带着小边、时妍与薛永、乐和随时翻看了采来的几百块岩石，留下十几块有用的，并仔细做了标记记录。

    这一日，忽然没遮拦穆弘来报，此地东南三四十里之外有个小镇，再向北数里就是沂水县城了。雷三郎看众人所带食物不多了，遂下令同人收拾行装下山。

    他们兵分几路，让白胜等分教随从去各处传道；穆弘带十八卫数人陪同薛永去会会沂水及周边数县的官府人员，他带着武松、石秀等人同去那个叫做孟坦的小镇稍作休整。

    山路崎岖，这三十多里山路走了一日方见到远处闪出影影绰绰的屋宇，袅袅炊烟从那里升起。

    夕阳西下，正行走间，忽见路旁一老一少正在歇息，身边放着采药的背篓，看样子是主仆打扮。

    看那老者鹤发童颜，气质不凡，雷三郎上去搭讪。刚略说几句，见老者谈吐不凡，而那老者也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向他。

    雷三郎想起一事，他忽然道：“老丈莫非是人称‘活神仙’的辛老先生？”

    几日前曾听穆弘说道：听说孟坦镇有位老者，对这里一代十分熟稔，能说书、会治病，被这里人称活神仙。

    “呵呵，那倒不敢当。山民淳朴所言，小老儿只不过略晓些歧黄之术。雷先生或可称某沂水辛翁即可。”老者声音洪亮，说话也很是敞亮。

    “雷某刚到此地，就已听辛翁之名，正欲前去拜访，不意在此相见，幸会幸会。”双方一阵谦让。辛翁坦诚说道：“辛某住处据此地甚近，不妨到我山居喝上一杯如何？”

    这也难怪，久居山野所见外人很少，就是一般山民都是很好客的。

    “正要叨扰。”雷三郎让其他人自去镇里找住处，自己与武松、石秀和青眼虎李云提起辛翁主仆的药篓。

    辛翁的住处在小镇边单筑一三间房的小居所，家里还有个小厮已经做好了几样简单饭菜。辛翁招呼几人入座，雷三郎也不客气取出几两散银请小厮去买几个野味，并让石秀取出两坛随身带的“朱氏陈酿”来。

    辛翁豁达，看他指点也不以为意，看石秀等人互相称谓，又尝了一口酒，忽然慨然说道：“雷圣使果非凡人，连此酒都似乎带着仙气。”

    他接着又尝了几口酒连连称好，转眼脸色已红说话多了起来。雷三郎脸上微带笑意，心中已经有底。更兼心情畅快的想：原来此翁也是酒中仙之类，这样许多事倒简单了。

    有美酒助兴，关系很快就熟络了，时间不大双方似已经成老熟人一般。

    辛翁名唤辛赞，鲁南名士。祖籍山东历城，有豪气，好游历。年轻时曾从军转战对抗西夏，与宗泽有交；那参加东京小教场比武的辛文复、辛文郁兄弟，正是这辛翁之子。

    雷三郎只知道在山东一带，辛氏也算是大家族，对这辛赞甚至辛文郁、辛文复也没什么知晓。只是这家族以后却有一位鼎鼎大名的人物，却不能不重视；如今与辛翁一聊，却也颇感意外。

    这辛赞从军时也是一位勇武之人，抵御西夏作战多年颇有战功；其后受到排挤，自己急流勇退，以从军知事虚衔隐退还乡。他后来曾在府县任过一些官职，再来定居沂水。他去过的地方甚多，交友颇广，在这周边数县很有知名度。

    即使现在年逾六旬，仍不耐家中闲坐，到这孟坦小镇筑巢小住也是游历山川兼采药渡人，常年并不在家中养老，很是令人称奇。

    谈其他二子辛文复、辛文郁，他口气淡然一带而过。对这位雷圣使也未多加特意说什么，显然二辛兄弟早已将他们在东京一行的经历对他说过。

    辛翁健谈好客，雷三郎也有心交结那二辛兄弟；更看辛翁游历甚广阅历丰富，颇想讨教一番，于是相约小住几日，也正等穆弘等人做事归来。

    不想这一住，闲聊之时竟谈起了一位神秘人物，而且此人还与辛翁颇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