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交织的阴影 第二十九章 抵抗

    湖镇在痛苦的呻吟，它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怒号了这里每一条街道、房舍、堡垒，鲜血与破坏映染了所有人的视线！

    “嘭！嘭！”快速的飞在空中，双手重叠展开了一道巨大的蓝色防御之印挡在前，雪奈尔面无表的承接了数道强大的心灵冲击，溢散开的能量激起狂暴的气旋，在半空中肆虐。

    普通的精神攻击对为人造人的雪奈尔完全无效，可她此刻遥遥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敌人，那是一个可怕而强大的怪物。

    百米外，那只怪物同样稳稳的漂浮在空中。它的模样基本与灵吸怪类似，个头则是普通灵吸怪的两倍大。尤其是那颗丑陋的头颅，更是硕大无比，与干瘦的躯体完全不成比例。上面密布着贲突交错的血管，就如一团纠结在一起的树根。一对深陷的眼窝中则是两团浮动的白色液体，起伏间不断变幻着形状。

    这个怪物穿着绘有金色神秘图纹的黑色长袍，那质地就像是一层薄博的金属。而一股如有实质的澎湃精神能量浮现在它的体表，如炎炎夏地表上的游丝一般攒动飘曳，弥散出五光十色的绚烂幻彩。

    拥有庞大记忆库的雪奈尔认得这个怪物的来历，它是威灵君主，灵吸怪中的突变体，或者说是主脑的异变！

    众所周知，灵吸怪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而它们与眼魔一样，都有着扑朔迷离的起源。它们究竟来自何方多是推测而少有实证，许多学者包括大部分灵吸怪本皆认为它们不是丰萨陀主物质位面土生土长的生物，而是来自另一个诡秘的异位面，一个灵吸怪统治而其他种族都是牲畜的世界。他们猜测。很可能是一部分灵吸怪在位面旅行中迷失，才意外的来到丰萨陀，并将这个种族延续至今，也为其他地生物带来了灾难。

    它们为了获得更容易奴役和控制的牲畜，对本土许多生物进行了残忍而邪恶的研究和试验，其中灰矮人就是它们创造的物种之一。当时，它们捕捉了许多的原始矮人，不断的培养试验，期望能改造出一种忠诚且乖顺的灵巧矮人。为它们服务，并作为食物来源。可它们失败了，灰矮人最终暴力而邪恶，它们挣脱了创造者的精神桎梏，并利用庞大的数量发动了一系列地起义和暴动，导致了巨大的混乱，摧毁了灵吸怪最初的城市，把它们bī)入更深的地下。

    剩余的灵吸怪分裂成许多的小团体，但它们都失去了大部分原本的技术和文化。不得不耗费无数的岁月发展出新的宗教文化并且改进了灵能，以便适应丰萨陀地环境。其中主脑就是最主要的一个创新，它是由那些死去的灵吸怪的大脑共同安置在一个魔法盐水池中融合而成的巨型大脑，也被称为中枢之脑。它一般是一团没有骨头、不断脉动，直径超过七八米的巨大团。它以心灵控制将整个灵吸怪社会联系在一起，是所有灵吸怪知识的合成体和储存库，也是它们的心灵之眼，共同的协调者。

    就是这个本应该无手无脚，无法移动的团，在某些神秘因素地作用下会产生极小概率的异变。分裂出一部分，成长为威灵君主。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它是精神力量的强力cāo)控者，具有庞大无边的心灵能量，而且它就等于是主脑的延伸，可以指挥甚至cāo)控同一个团体中其他地灵吸怪。它的喜与怒可以说就是整个团体的指向标！

    “咻！咻！”又是一波心灵冲击，出自威灵君主的心灵能量，不单单是可以攻击目标的心智，还具有极强的物理杀伤力，可以轻易的撕裂坚韧**，即便是雪奈尔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用全力展开的防御之印结合一黑一白两面塔盾，她挡下了两道心灵能量，却也出现了动摇。雪奈尔只得快速的移动位置，避开了后续地另一波打击，源源不断地魔力涌入被削弱了的防御之印。蓝色的光辉变得炽亮且稳定。

    人造人少女的脚下与手掌中展现的防御之印相似，浮现着两个五芒星形状的青色魔法阵，它们疾速旋转着，不间断的喷出强劲的气流，安静无声的托着雪奈尔地体悬浮在空中。这是“天行之印”，让人造人可以拥有在蓝天下自由飞行的能力，而且最大速度高地惊人，不过在狭窄闭塞的地下世界，却无法发挥它们的全部威力。

    好似没有穷尽的。巨大的锥形心灵冲击波几乎连成一条直线，追逐着雪奈尔的影飞而至。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雪奈尔沉静的闪避。以左右脚下的天行之印喷出气流的强弱不同，迅捷的变换方向，做出高速机动，使得敌人的攻击尽数落空。

    几道心灵冲击波划过昏暗的虚空，擦着远处几只浮空的灵吸怪撞上了洞窟的岩壁，巨大的爆炸声震动着穹隆，在岩壁上则留下了一排又大又深的凹陷，飞溅的碎石和能量乱流吓地那几只章鱼头飞到更远的地方，避开两人可怕的激战，那里可不是它们能参合的地方。

    威灵君主同样不动声色，它就像是一个有着实体的可怕死神，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裹在一团名为森的氛围中。它全上下也只有脸上那四条粗长的触须偶尔会微微摆动两下，剩下的就是眼窝中那两团白色的液体，滚动着直盯雪奈尔不放。

    它的每一次攻击都毫无征兆可言，那庞大的灵能根本不需要念咒或是肢体动作，就可以发动充满破坏力的攻击，要不是雪奈尔的感官远胜普通

    算有全力展开后直径超过三米的防御之印，也是防不

    突然，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威灵君主伸出了右手，遥指着雪奈尔展开四根枯干细长的手指。雪奈尔顿时感到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就好像化为了无形的钢铁。在威灵君主手掌合拢时，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着中间地雪奈尔压来。

    “奥能光铠！”防御之印散去。雪奈尔双目中金光隐现，先是从眉心开始，无数道金色光丝刹那间窜遍全，构成一幅复杂的图案。然后，一片片金色的光甲凸现出来，组成了一密覆全的华美铠甲。

    “开！”雪奈尔冷喝一声，被无形的灵能牢牢压缩，渀佛被几座大山挤在中间随时都会被压扁的体猛地舒展，一道金色的能量波纹以她为圆心。呈球形的朝四周扩张，破开了威灵君主的杀招，它合拢地四根手指也“啪！”的被弹开！

    雪奈尔展开了反击，双手交叠，展开了与刚才的防御之印一般大小的红色攻击之印。粗亮的闪电束如同一条条奇形的怪蟒，从三角形的魔法阵中冲出，撕裂着空气，尖叫着飞窜。

    “呲喇喇！”接二连三的闪电向着威灵君主劈打而去，却被一道无形的精神力屏障阻挡在外。锯齿状地雷电不甘心的轰击在上面，不是滑开撞碎，就是被强大的心灵能量撕裂，变作细小的电弧徒劳的四散跃动，再渐渐的淡去……

    更多的攻击法术打击在这道屏障上，火焰、寒冰、烈风、岩棱，都无法穿透它的防御。同一时间，威灵君主的攻击也在悄无声息的进行，不过它同样进展不利。它试图利用秘术探触雪奈尔地内心，想知道她是如何能够抗拒自己的心灵控制。但它一无所获。一道壁障保护着雪奈尔的心智界域，它的心灵触手渀若一支孤军，而那道壁障则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坚城，根本不是它短时间可以突破的，何况还要应付对手地攻势。

    眼见自己的攻击法术毫无效果，雪奈尔收起攻击之印。形倏地启动，天行之印喷出强猛的气流，推动她疾速飞行，宛如一颗金色的流星，直接撞向威灵君主。她是打算以奥能光铠作为武器，穿透对手坚固的精神力屏障，以物理打击消灭对手。

    威灵君主显然没料到雪奈尔会有如此疯狂的战法，触须一阵扭摆，一双眼睛翻滚的有如沸腾。又是连续的心灵冲击波来，与高速飞行的雪奈尔撞在一起。纷纷碎散，无形的消溶于虚空中。一静一动，眼看两者地影就要重叠，威灵君主突然消失不见。

    “瞬间传送！”雪奈尔在对手消失时就分析出了所用的招数，渀佛不受惯的作用，她一个灵巧的翻，在极快的速度下改换了方向，朝着已移到右侧的威灵君主扑去。

    大章鱼头不等她靠近再次瞬移，人造人少女也再次变向追击。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渀佛是在用绝强的能力玩捉迷藏……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不停的变换着方位。而一个金色地光影紧追不放，不断的转折飞闪！

    “无法捕捉目标，预测方位无效，现环境下速度已达极限……”雪奈尔脑中不断分析着敌我地状况。威灵君主的瞬间移动，比小丫头的闪现术高明的多，不但施放更快，范围更广，且毫无征兆，即便是她也无法从视觉或是气息上追踪预判……

    无数的细微光粒从雪奈尔眼睛周围的虚空中浮现，朝着她金色的双瞳中汇聚，这是“破灭之光！”的前奏。作为奥术师的助手和守护者，雪奈尔这个类型的人造人更侧重于防御，在战场上保护主人，令其避免死于敌手，这才是他们的任务。所以，雪奈尔的攻击之印并不强大，奥能光铠也主要是用于防御，唯有需要长时间蓄力攻击的“破灭之光”才有足够的杀伤力击溃威灵君主这种程度的强大敌人。

    需要聚集大量魔力的“破灭之光”如何能逃过威灵君主的感应，这个怪物不为之动容，它瞬移的更加频繁，并同样开始凝聚庞大的灵能，织出层层的防御网！

    可突然间，雪奈尔聚集的魔力又散去了，金色的光华慢慢隐退。威灵君主显然很诧异，它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手的诡计，依然维持着谨慎的防御，不敢有丝毫轻忽！

    “主人……”雪奈尔眼神微现锐利，通过灵魂契约，她感应到了迪迪正在疾速的赶回来，用不了多久就将回到这里。结束这一切，所以她没有必要再使出“破灭之光”了。作为她的杀手锏，这个攻击技能破坏力惊人，用来对付威灵君主是否有效还不得而知，但只要稍有不慎，很可能影响到整个洞窟，造成崩塌，雪奈尔这才选择了更为稳妥地办法，缠住对手。等待迪迪的归来。

    其实这两人是在互相牵制，他们完全可以不顾对手，尽地去屠杀对方的手下，可如果真有哪一方这么做，另一方必定是还以同样的手段。这将造成双方都付出巨大的损失，却不是他们愿意看到和接受的。

    捉迷藏还在继续，对于威灵君主来说现在的局面它也能够接受，虽然与其预期的有很大的不同！作为奎恩泽拉巴城排名第二的伊玛蕾家族地盟友，它收到了一个非常人的合作项目。消灭卡拉家族！作为这个计划的一环，必须消灭翠湖镇这个卡拉家族的外援，迪迪当在菲布兰契家族覆灭战中的表现实在太抢眼了，令伊玛蕾家族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通过来翠湖镇

    商人间谍，他们获得了基本的报，并抓住迪迪带队机会发起了一场突袭。威灵君主消灭了巡游在隧道中地影仆，使其连传回警讯的机会也没有。而后大章鱼头带着两百余只灵吸怪，四倍数目的奴隶兵以及一条成年的紫虫轻易撕开了镇子的外围防御，攻入了翠湖镇。可就当它准备大展威的时候，雪奈尔出现了。她是一个在原先报中没有提到过的人物，却抵挡住了威灵君主，将它拖入缠斗，腾不出手大肆破坏。

    生残虐的大章鱼头对于自己不能肆意蹂躏弱小者很不满，却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和急躁的。数千年来它始终作为胜利者笑到最后，尽管它现在舀对手似乎没什么办法。但它也不认为雪奈尔能舀自己如何，也不在乎她突然放弃杀招的原因，它将现在地捉迷藏当作了一种消遣，因为就算不能击败雪奈尔，翠湖镇依然将会陷落，成为它的财富，那些领民则会变成供它们食用的牲畜。之后，它还能从伊玛蕾家族那里获得一大笔财物！

    它的轻松心态来源于自的强大实力和庞大的兵力。那条巨大地紫虫游动翻腾着，在地面和岩壁上开焀出大洞，撞开建筑。推平石墙，掀翻堡垒，将翠湖镇的领民bī)入绝境。而那些灵吸怪悬浮在空中，安稳的释放心灵能量，将一个又一个奔逃的猎物击倒，或是指挥及辅助奴隶兵击溃敌人的集结与反抗，一**愉悦和兴奋的思感流汇聚到威灵君主的头脑中，让它感到一切尽在掌握中。

    可它没有料到迪迪已有防备，在消灭它派出的那队充当埋伏者和哨兵的灵吸怪时用法术遮断了两方的思感联系。以至于威灵君主还不知道迪迪正在快速接近，仍在悠哉悠哉地等待着手下消灭地面上最后一个抵抗者。然后汇聚它们的力量，一举消灭眼前麻烦的女人。

    翠湖镇的抵抗也的确到了濒临彻底溃灭的边缘。三百名常备军已经有大半人失去了战斗能力，近四千名领民也只有不到两千人跟着剩下的军队坚守在最后的阵地，原先翠湖镇所在的那片阶梯状坡地上。

    幸存地领民中有不少是受过训练且有装备的民兵，他们与军队组成一道最后地防线，保护着后方数百名没有战斗能力的妇孺。

    他们利用地形、建筑和狭窄的街道与敌人展开巷战，一次又一次的打退奴隶兵的强攻。

    一条主街道内，十数名重装矮人持着比他们人还高的巨盾挡在队伍的最前方，其他战士则整齐的列在他们的后面。哈因克就在第一线中央的位置上，他与这些矮人都是防御者，单个是后人坚强的护盾，而他们并排在一起就是一道活动的坚固城墙！

    “把它们压回去，压回去！”金胡子的哈因克大吼，他放低上，用尽全力的顶着巨盾向前猛推。在盾牌的另一面，灵吸怪的奴隶兵正在疯狂的试图撕开矮人们的防线，熊地精、食人魔、兽人、灰矮人，这些被控制了思想失去自我的生物上只穿着简单的护具，手中挥舞着普通质地地武器，在主子们的催促下猛攻不止。

    “哐哐！哐！”巨盾和后面的矮人不但要承受敌人的冲撞、推挤。还要忍受接连不断的武器敲击。可这些矮人坚强的如同顽石，任由敌人潮水般的涌来，他们都用自己的力量和顽强将它们抵挡在外。

    然后，翠湖镇的政务官兼头号保民官敏锐地抓住了对手攻势的空当，发起了一波反攻。

    “推倒它们，让这些杂碎变成地上的烂泥！”随着哈因克的呼喝，第一排的矮人防御者们咆哮着回应，以巨盾开道，他们将面前力竭的敌人推翻在地。每一面巨盾的正面都布满了锐利的尖刺。在防御之外，还能起到伤敌的作用，而这一刻，一堵闪着寒光地钢铁钉墙，无疑是敌人的噩梦和灾难。

    简单的护具根本挡不住尖刺扎入血中，刚才还在猛攻不休的奴隶兵此时不是被戳在巨盾上哀号，就是被推倒在地，接着被矮人们的钢甲战靴踩成饼。

    奴隶兵想要反击，再把矮人压回去。可狭窄的街道使它们与矮人的接触面就那么几米宽，大个子的奴隶兵只能勉强并排几个，而它们所要面对的是十几面满是锐刺的巨盾以及后面愤怒地矮人。况且，矮人们不单单只有防御者。灰矮人中有不少是与奎格相同的破阵者，他们举着三米长的斧矛紧跟在防御者后，两人一组的从巨盾间的狭窄空隙中一上一下的进行突刺。

    锋锐地矛头贯穿了敌人的躯体，灰矮人精壮的双臂回拽，位于矛头后部的斧刃又可以削割，更多的奴隶兵倒下死去，剩余的连接近巨盾都困难。对着由长短不一的锋锐组成的钉墙。它们唯有连连的后退，以求保住命，再也难以遏制矮人们前进的脚步。

    “砰！砰！”剧烈地轰鸣声震动着所有人的耳膜，在矮人的阵后两台近三米高的量产型铁甲小宝用手中的特殊武器对敌人进行了远程打击。铅丸在火药巨大作用力下展现了恐怖的杀伤力，普通的盔甲和血之躯在它们面前脆弱不堪，硝烟中惨叫声伴着腾起阵阵血烟。

    一时间。正面的两排奴隶兵几乎变成了流血的蜂窝，上到处都是透明窟窿，许多尸体还残缺不全，不是半个脑壳被掀飞，就是缺胳膊少腿地，鲜血和碎随处可见。更后面的还有不少受了伤，它们发出凄厉地惨叫，滚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浓烈的血腥味伴着

    硝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巨响和杀戮的景象，致使不由得稍稍有些呆滞！

    这次攻击杀死的敌人比刚才矮人防御者和破阵者造成的加起来还多。而造成这恐怖景的是两把粗长的大口径火枪。它们将近有两米长，枪口比半人的脑袋还要大，是可以一次发上百颗铅弹丸的散弹枪。火枪这种武器原是厄普顿矮人王国首先制造出来装备小部分军队的，在丁宝给迪迪的那本工程学书中有详细的记录，翠湖镇的儒和矮人工匠也会制造。

    但这种火器的缺点十分明显，它不单精度差、速慢、程短，制造起来还特别困难，这尤其是它的致命伤，光是打造一根枪管就要熟练的矮人工匠费尽心血。根本无法大规模生产。如此一来，迪迪与米宝就对其进行了改进。干脆把它们造的更大，在其中添加了许多魔法的构件，能一次装填更多的火药和弹丸，以此来提升杀伤力和程。付出的代价就是重量大增，而且巨大的后坐力也不是普通生物能够承受的。试枪的时候，强壮的加坦才扣动了一次扳机，就手臂发麻，枪托几乎震地他肩膀脱臼，这种武器也只有钢铁躯的铁甲小宝才堪使用。不过击次数多了，枪体本需要冷却，否则就会爆裂，量产型铁甲小宝的钢铁手臂也需要零时维护，要不然也受不了！

    “装弹！赶快装弹，不要光看着！”一台铁甲小宝内的驾驶者通过魔法扩音装置朝着外面大吼，在这两台钢铁大块头的背上都安置着一个金属筐，里面装着散弹枪的弹药和装填工具，还有两个半人或是儒，他们是火枪的装填手。

    其实这种散弹枪是第一次实战应用，一开始米宝带着几台铁甲小宝冲出工程实验室来支援哈因克他们时，一轮击，那巨大的杀伤力和恐怖的杀戮景象，把久经战阵的哈因克等矮人战士都给吓了一大跳，更遑论是胆小的儒和半人了，就算此时已经激战了好一阵子，但每一次击，仍然会带给他们巨大的冲击。

    “喂！你们没听到吗？赶快装弹，不要每次都让我们提醒啊！”另一台的驾驶者也大叫了起来，并举手拍打左侧的肩头。他是个儒，也许是因为亲手cāo)纵这种可怕的武器消灭了许多敌人，让他也变得狂和勇气十足，也比背上的同族更快作出反应。

    “啊？啊！对不起，又失神了！我们马上开始装弹！”两个装填手在钢铁大手拍打肩膀的震动中清醒，他们合上了大张着的嘴巴，用走调的声音连连回答。其实他们为了防止巨大的枪声震坏耳朵，都塞着耳塞，所以听不清驾驶者的呼喝。

    驾驶者把火枪竖起来端在右侧前，还在往外冒着烟的枪口略高于肩头，它们背上的小家伙立刻抱着弹药爬上右边的肩头，先是清理枪膛，再将火药和用布包裹在一起的上百颗小铅弹依次塞入，用粗长的通条压实。这是一个耗费时间的过程，驾驶者只能满心焦急的等待着，眼睁睁看着前方的矮人战士利用他们之前的弹幕开辟出的空间发起反攻！

    巨盾组成的活动墙壁两侧的四个矮人防御者收盾退到了街道旁的小巷或是房屋内，留出开口给后方那些手持盾牌和斧锤的普通战士冲出，展开与敌人的近搏杀。

    怒号着，两道矮壮的钢铁人流冲进了混乱的敌群，双方喷出的血液在冰冷的钢铁之间腾起一片红色的雾气，被砍掉的头颅掉在血泊中，而被斩落的手臂则在红雾中飞翔。死亡的味道充斥着街道每一个角落，几乎让生者为之窒息！

    一名地底矮人战士冲到了一个奴隶兵的前，这只被弹丸钻进大腿的熊地精半跪在地上，它尖嚎着砸出钉头棒，试图挽救自己的生命。矮人战士的盾牌往左一动，挡开了对手无力的敲击，右手的斧子一挥，砍裂了对手的粗壮脖颈。这个时候，一把厚背砍刀从另一个方向斩了过来。矮人战士勉强架住了这一击，可第三个敌人，一名灰矮人奴隶朝他劈落手中的大锤。

    “咔嚓！”只听得一声像是敲碎瓜果的声音，灰皮肤的奴隶兵单薄的甲被砍裂，一截重剑刺进了他的体。重剑的主人也是一个灰皮肤的矮人，他杀掉了被控制心智的同族，抽出染血的剑锋，向着被救的地底矮人咧了咧大嘴，又扑向了下一个敌人。

    “哼！可恶的灰家伙。”矮人战士用厚实的矮人语咕哝，然后猛然发力，将持着厚背砍刀兽人bī)退，再在狂放的攻击中将它切成尸体……

    “小心头顶，灵吸怪来了！”哈因克的喊声响彻四方。在空中，看到己方的奴仆进攻失利，二十多只灵吸怪降下了高度，朝着抵抗者们出心灵冲击波。它们可没有威灵君主的实力，可以隔着老远发动攻击，它们的心灵能量的程也只有十几米。

    “到大盾下来！”哈因克大呼。他双臂用力，将黑色的巨盾高举过顶，遮在了头上，有几个和他一样持着黑盾的矮人防御者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有两个还跑去保护那两台铁甲小宝。四周其他的人员赶紧躲到盾牌的影之下，“咻！咻！”出声的心灵冲击紧跟着落在了街道上，许多人呻吟着软到，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那些处在激战中的，大多死在了趁虚而入的敌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