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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妖人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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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小年,大年就不远了,二十七做新衣,二十八蒸粘耙,二十九沽美酒,大年三十熬一宿儿。马上就是公元906年的春节啦,也称大年。汉人的春节情结上下相贯两千多年,忙忙活活一大年,搂着省着的,到春节难得大方一回,就是最拮据的家庭也会花干仅有的积蓄,吃的喝的不算,穿用一年的破衣烂被也该换换了。春天快来啦,夏天还会远吗,老天爷保佑今年有个好收成。

    别人为过节忙碌,七郎却为年后事儿大费心思,那二人都不简单;不是光黄姑娘之事,以后七郎在北方要有所作为,绝不可能与二人无关。

    刘守光,幽州卢龙军节度使,日后的幽州节度使,还当了几年‘大燕’皇上,后被河东李存勖灭啦。

    史书对其评价极差。谁都知道史家乃皇家的口舌,历来都是对胜利者的讴歌,对失败者的鞭挞。真实的历史不知有多少真相被岁月埋葬。朱温.刘守光,史书上五代恶人第一二位,可七郎儿这两年听到对二位的评价却是毁益参半甚至好评多一些儿。

    说到刘守光,就不得不将北方的事儿说道说道。公元892年,也就是唐天禧2年,时任幽州节度使李存慰,乃也不知多少代后的唐宗皇裔,可能上位前穷得很,上位后拼命捞,连兵士的血汗钱都不放过。唐末五代的兵士可惯坏啦,那是动不动就将不合心的上官拉下马,造反变主子斯通见惯,哪个主子新上位不给立功的弟兄们来点犒劳;而主子为保助地位甚至脑袋,又有哪位不弄一帮义子.兄弟养着;不是都说嘛,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可是唐末宋前华夏历史的特殊风景线。

    宋祖赵匡胤还不是靠着义社十兄弟和谋士赵普东东的半部论语,黄袍加身,夺了义兄幼子的天下。

    光卖命不给钱,这样的主子不伺候!兵士们将还得人心的刘仁恭推上位,杀到幽州,砍啦李大帅的脑袋,分了李家的钱物女人。

    唐室,更可以说掌控唐室的朱温,想趁乱夺了幽州,顶着皇令杀到。刚上位的刘节帅底薄力弱,被打跑了,哭哭啼啼到河东求救,那麽个大人哭天抹泪的,李克用看着可怜,其实是不想生死老对头占了幽州以对河东更加不利,由是帮刘夺回幽州,亦是李克用打仗行,料民差,手下没甚么人才,看着混乱的幽州有心无力,在得到刘仁恭痛哭流涕的效忠后又将他扶上位。

    痛定思痛,刘仁恭强兵练军;没钱,他有招儿,造钱,缺铜少铁,某用泥土烧钱,强行换来所用。幽州军.二子刘守光的卢龙军.长子刘守文的义昌军都很强,尤以常年和关外游骑作战的幽州军卢龙军实力颇强,成为朱梁河东外又一强藩。

    强发土钱,虽解一时之危,换来的是幽州民生的进一步糜烂。百姓穷的都无隔夜之粮啦,土钱也换不来军需了。

    刘仁恭还有招法,去抢,关外各族群雄无首,马弱被人骑。大军一到果然抢来不少牲口还有女人,尤其是契丹,被幽州扣押了小王子,更是被刘仁恭予取予夺的,结果惹出个契丹不世出的大英雄,耶律阿保机!

    阴山角下,濡水上游,仅用八千游骑(阿保机还名弱位低,也找不来更多)一汪大水就灭了刘仁恭手下最强的幽州军六万大军。为纪念双方攻守易位的这场关键之仗,阿保机改濡水为滦水。由是声名大胜,东征西剿,鲜有不胜,依附者渐多,新的契丹之汗呼声愈胜。

    失了幽州军主力,刘仁恭心灰意冷,再无心搭理军政,躲到幽州东大关山别墅抱着美人儿醉生梦死,就是不知道这会儿令刘仁恭刘守光父子反目的罗美人在不在?

    老爹不理事儿,俩儿子都上了心,幽州的土皇帝那个不想当!

    刘守光还年轻,有心趁乱世做一番大事儿,造土钱太伤民下不了手(后来为当皇帝利令智昏土钱也造了)关外又不好抢了,只得重视商业。盐.铁.酒都是官办,民间自家酿点自家喝倒还摆了,拿来卖,抓了砍脑袋。

    七郎儿明白,这酒方子定是刘守光的,连韩家也摸不着边。要是光是黄蓉的事儿,有刘守光就够了,但要和韩家搭上桥,尤其交上韩延徽可远不够,香皂儿就是七郎的敲门砖儿。

    韩延徽,先是刘守光的幕僚,后被阿保机看重强留身边。那时候韩延徽还看不上蛮人阿保机,趁机跑啦,后刘守光被灭了,才又回到契丹,阿保机不计前嫌大加重用,三十多年的大辽(契丹后称大辽)宰相;可以说大辽在北方顺利建国.强盛,韩某人功不可没。牧民.汉民分治,一国两制,却比邓爷爷早了千多年!

    七郎自家小院内,七郎儿放下一篮儿猪婊子:“嫣然,切拉放锅里煮。”

    嫣然应了忙活起来,心下却不解,边干边问:“是要耗猪油吧,这月供奉加倍,可不缺啥,再说大过年的,猪rou都少有人吃,还弄猪油作甚。”这年代猪rou是下等人的吃食,殷实有地位的吃牛羊rou。

    “某另有大用,到时自知。”七郎说着来到院内,李强正烧着一大锅水暗自嘀咕呢:“老大就是邪,大冷天的没事让人家烧水煮石灰玩儿,……”

    七郎不理他,看看烧的差不离,倒一包东西进锅内,还冒着白烟,是火碱;用木棍儿不时搅搅,哼哼哈哈的嘀咕着莫名的言辞。李强忍着憋着不问,将火灶里冒出的烟往七郎那扇。

    七郎儿看着有趣,笑骂道:“就坏吧,憋也憋死你。”

    李强瞪了七郎儿一眼,瞧向锅内,却是大叫:“咦!竟煮出啦石头?”

    可不是,锅内沙子状的白粒儿慢慢沉积成石头状;却是氧化钙与碳酸氢纳(火碱)化学反应后的碳酸钙,水中溶着的是氢氧化钠也就是纯碱。这话儿不能提,不然没法解释。

    “什么煮出了石头?”是有亮.张海儿被李强的尖叫勾来了,还有从屋内跑出的李大.娘.嫣然。

    七郎心下叫苦,竟是这俩主!一个爱较真儿,一个后面有个‘贪财’爷爷。恨恨的瞪啦二人一下“多看多干,别问!”众人奇妙莫名,看七郎儿的眼色象瞧妖物,这不,一边折腾着大家,一边儿施法作怪。

    当锅内不再有沙粒状的东东沉积,让李强等将沉积的‘石头’清走,放锅里再煮。这会儿屋内的猪婊子也煮好了,张鱼儿搬来,七郎一舀子一舀子的倒入锅内,有亮在一边儿用棍子儿搅,又看七郎儿不时打开数个小包儿,倒一些粉末入锅内,还散着香味儿;娘.嫣然明白,是香料!

    “嫣然,不时将锅内的泡沫等杂物撇出,有亮你们把屋内大明打的模子拿来。”大明有一手好木匠活儿。

    二人闷着恨恨的去啦,不住的琢磨,完事儿不说清再算账。

    慢慢的,锅里的物事儿变成黄亮黄亮的粘稠状,冒着香气。嘛玩应,吃的?好像不是,先是石灰,后又石头;这东东没人吃,也消化不了。

    七郎儿将那黄亮冒着香气的东东一一放到做好的模子内,和上盖儿。“好啦,大家歇会吧”

    把大家折腾够了就没事了?大家瞪向七郎的眼光明显带着火焰。

    不好,得马上灭火:“正做一种新奇玩应,叫香皂儿。”

    香皂儿,嘛东西,众人不解,刚要发难,嫣然发了话:“听七郎儿嘀咕过,象皂角儿是洗脸洗衣服的。”

    “聪明!”七郎儿拍着嫣然的rou背儿,想拍摸那对儿胸脯,人多没敢。好在这几天也成功啦那麽几次,嘛滋味?不告诉你,反正嫣然扭扭捏捏的从了。

    “不过可比皂角儿强百套,个把时辰就好啦。”

    揭开模子盖儿,只见十几块儿黄亮亮的,还冒着带了香味的热气儿,这就是香皂儿,有七郎儿说得那般好用?

    一会儿就让你们服气,七郎儿嘎嘎邪笑。

    嫣然想,可比鸟儿叫难听。

    七郎儿拿出一块儿,嘘,还有些烫,吹吹。

    “嫣然倒点温水。”

    接过嫣然端来的木盆儿放到石凳上,用手撩了撩水,前后手在香皂儿上蹭蹭,弄了半天猪婊子甚么的,脏污的不像样。

    很滑溜,泡沫儿盆里手上满是;擦干,黄黄白白的,倍儿干净,大功告成!

    大家依样学样,嫣然更是拿来她爹已洗不出来的破衣服,洗了,油污.汗渍等没了,虽旧却干净得很,大家都服啦,瞧向七郎儿的眼光变了,这时七郎儿身上罩着的由妖气修炼成仙儿气。

    果是晴天雷劈过的,莫不是霹雳大仙儿附体!改日也到河边转转,没准某也有幸被雷劈啦。

    小样儿,准让雷劈焦你,你当雷劈了穿啦是易事儿?

    “这要卖了得挣多少银子!快去告诉爷爷。”果然弄到赵爷爷那里!七郎儿早有此悟。

    这有亮不愧出身商家,马上闻到钱味儿。

    “却实不行,这是为救黄姑娘弄的。”

    七郎儿也有些遗憾,暗叫可惜,顶多从韩家分到一两成,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大把的没啦!

    说到黄姑娘,有亮没脾气。对七郎儿瞪了又瞪,哼!等爷爷收拾你。

    “白瞪眼!爷爷那某有办法。明儿去黄家跟黄娘子说一声,诸事儿已备,安心儿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