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计仁主
话说刘长一行人飞也似的入了陈留城，可却不知道蔡邕家住哪里，问典韦这个本地人他也不知道，众人无奈，先找了个了酒楼吃饱了饭再说。 酒足饭饱，刘长唤来酒保问道：“请问店家可知蔡邕蔡伯喈家在何处？” 酒保说道：“你说的是蔡大师啊，出门左转，见一牌坊再右转，门口有两棵梧桐的便是了。” 刘长一愣问道：“蔡大师？” 酒保笑道：“公子定是外地来求学的吧，蔡大师一笔字写得出神入化，我们这人都唤他蔡大师，小店的匾额托了很多人请蔡大师写，可最终未能如愿呢。” 刘长笑了笑，心想蔡邕老师心高气傲，让他替一个酒楼写匾额，这显然不可能，若是有个书院请他写匾额还差不多。 刘长赏了酒保一两碎银子，酒保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连作揖，一两银子可是他半年的工钱，这可是位豪客啊。 刘长一行人出了酒楼，直奔蔡邕府邸，来到门口，顾雍上前敲了敲铜钉，应声出来一个老管家，顾雍说道：“烦请通报，弟子戏志才、顾雍、郭嘉、刘长拜见蔡邕恩师。”（蔡邕曾在颍川学院授课，戏志才郭嘉也算是蔡邕的弟子，古人特重师生情谊，常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老管家不敢怠慢，其他人没听老爷提过，这个刘长老爷可是时常夸奖的，夸得可是天上有地上无，导致后来有人来求学，十有八九都被回绝了，蔡邕老爷子根本看不上。 老管家一路小跑去通报，安排其他人引了顾雍等人去客厅。一会儿，蔡邕风风火火地从内堂跑来，一到客厅便叫道：“志才，嘉儿，雍儿，长儿可想死老夫了。” 四人热泪盈眶，拜倒于地，磕道：“弟子叩见恩师。” 蔡邕一一扶起，逐一端详，戏志才居然有了不少白发，郭嘉和顾雍都已经是翩翩少年，样貌英俊，刘长自己已经不认得了，分离的时候太小了，现在彻底变样了，不过眉宇间那股英气没变，眼神也没变，那给人带来的稳重感越来越成熟了，隐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蔡邕感叹时光飞逝的同时，也对刘长的成长相当满意。 刘长给了顾雍一个眼神，顾雍会意，对蔡邕说道：“恩师容禀，弟子在颍川见流民四起，饿殍遍野，弟子动了恻隐之心，便收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做meimei。” 郭嘉心里好笑，哪来的饿殍遍野，这顾雍太能扯淡了吧。 蔡邕点头说道：“合该如此。” 顾雍转身对貂蝉说：“蝉儿meimei，来见过恩师。” 貂蝉乖巧地应了声，行若扶柳般走上前来，拜倒：“民女貂蝉，拜见蔡大师。” 蔡邕相当满意，貂蝉样貌可人，举止柔雅，蔚为大观，赞叹道：“生女当如此。” 顾雍听到后乐了，本想了一大堆说辞来求蔡邕收貂蝉为义女，这下这些说辞都可免了，蔡邕已经扔给自己一个大大地梯子，还不顺着往上爬？ 于是呵呵笑道：“恩师既有此意，何不收貂蝉为义女？” 蔡邕一愣，感觉像吃了只苍蝇，吐都吐不出来，不过也不亏，貂蝉自己确实很满意，收了做义女也无妨，便转头对貂蝉问道：“貂蝉，你可愿意？” 貂蝉羞红了脸，就感觉像是在问貂蝉，你可愿意嫁给刘长？ 貂蝉点了点头，“全凭哥哥和义父做主。” 蔡邕哈哈大笑：“真是双喜临门啊，弟子归巢，喜收义女，今儿真是高兴。” 蔡邕捋着胡须看着众人，这才留意到刘长身后立着一壮汉，容貌甚是魁梧，便问道：“这位是……” 刘长呵呵一笑介绍道：“这是我在来陈留的路上认识的壮士，名为典韦，为人义气质朴，我已经认作义兄。” 典韦上前抱拳，声如洪钟地道：“乡下野人，不懂礼数，还请蔡大师莫要见怪。” 蔡邕惊其气势，赞道：“好一位义士。” 典韦挠挠脑袋，退到刘长身后。 刘长一想，典韦还没有字呢，历史上典韦跟了曹cao，曹cao表他的字为“恶来”，大有贬低之意，闻声知恶来，听声音就知道有大恶人来了，这不是贬低是什么？ 实际上典韦可是忠诚得不能再忠诚的人了，典韦是曹cao的近侍，也就是贴身保镖，典韦每日都是白天立在帐篷外，晚上睡在帐篷外，连吃饭都不走开，拿点rou啊，酒啊就在帐篷外吃喝，寸步不离曹cao左右，这是何等的尽职，曹caoyin人叔母，张绣恼怒造反，典韦让曹cao轻骑先逃，自己却和数十位勇士殿后，死战不退，力竭而亡，这是何等的忠诚。 刘长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看不起曹cao，自己惹了风流债爽了，逃了，却送了典韦的命，还表他恶来的字，时常取笑，人死了你才知道痛哭，哭有个屁用…… 刘长尊典韦是哥哥，不好替他表字，便对蔡邕说道：“恩师，我这哥哥还没字，请恩师替我这哥哥表一个吧。” 蔡邕点头允诺，想了想道：“我观其容貌甚是魁梧，可会武艺？” 典韦说道：“我自幼跟随一个老者学了一套双戟游龙，还未与人对战过，不知算不算武艺。” 蔡邕点了点头，“既如此，将来必是大将，然大将者戾气太重，表字要祥和些，我看就叫德长吧，意为品德高尚之人。” 这个字正中刘长心思，拍手叫好，典韦也很高兴，自己有字了。 古人有字就是成年的表现，称其字就是尊重的意思。刘长啊，郭嘉这些人都有字，事先都取好的，二十岁后才能叫，因为古人二十才算成年人，叫他的字就是表示尊重，再出名些，就有号，称其号就是表示无比尊重，承认他的功绩名声的意思，刘备刘皇叔，司马徽号水镜，诸葛亮号卧龙，庞统号凤雏…… 刘长又命家奴从车架上取了些礼物，呈到近前，恭敬的说道：“这些都是学生们准备的一些薄礼，是孝敬师父和师娘的。” 戏志才、郭嘉、顾雍一看礼物一共八份，价值都差不多，而且没有弄一样的，如果一模一样会让蔡邕看出是刘长一手包办的，显然刘长在礼物上没少花心思，因此都感激的看了刘长一眼，刘长不动声色。 蔡邕哈哈大笑：“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就很高兴了，带不带礼物都一样。” 刘长心里开始骂人了，你个老家伙，嘴里说不要，瞧你乐得那样儿，吃了蜜蜂屎似的。 蔡邕又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蔡邕对这老管家说道：“许三，去把小姐请来见过几位师兄。” 刘长心里有数，应该是蔡琰了，可戏志才、郭嘉都不知道蔡邕有个女儿，都看向顾雍，顾雍也不知情，看向刘长，三人都看着刘长，你小子是蔡邕最疼爱的弟子，你应该知道，啊，对了，难道你小子有了貂蝉还想再吃了师妹？太过分了吧！三人这次想法居然一模一样，刘长好无辜啊。 （小插曲，有人根据三国志推测蔡琰在公元208年被曹cao赎回时35岁，那么蔡琰应该是生于173年。也有人说蔡琰为了不让曹cao染指自己，就想办法让曹cao觉得自己人老珠黄，就虚报了年龄，弄乱了头发，衣服里藏了锦帛，看上去就是个身材臃肿，面目全非，不重形象的胡女，其实蔡琰生于177－178年年间。这里我采用后一种说法，将蔡琰的生年定在177年。因为曹cao可是很急色的，蔡琰被董卓部将掳走前应该有耳闻，曹cao之所以重金赎回蔡琰无非是欣赏蔡琰的才情和相貌，说什么感念和蔡邕的师徒情分，我觉着不可靠，而蔡琰可是自视很高的，从她的悲愤诗里我们可以读出来，曹cao少年时并不好学，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惹祸，跟袁绍等人恶作剧偷人家新娘子的事都干过，标准的一个纨绔子弟，所以看不上曹cao，否则何必嫁给一个士族公子，当时可是身逢乱世，嫁给手握兵权的少年英雄不是更好？美女爱英雄嘛，当时可是有很多少年英雄的，曹cao就是其中一个。这个问题在这里给大家做个简短的交代，阐明我个人的看法，不去讨论。） 很快，自内堂里盈盈走出个小女孩。 淡淡的眉毛宛若薄云般若隐若现，精致的脸庞更胜于秋菊，体态轻盈，动若扶柳，静若芙蓉，一双大眼睛宛若那一波碧水，令人神往心向，和貂蝉相比，少了些许妩媚，却多了几分典雅，貂蝉令人一见便yuhuo中烧，蔡琰令人一看便久久难忘。 而且二女都如此年幼，就有如此姿色，要是长成了还得了？ 蔡琰行至蔡邕身边，微微屈膝行礼道：“父亲。” 乖乖，连声音都如此甜美，宛若银铃般绕梁三日，久久不绝。 蔡邕点头微笑：“此乃小女，名为蔡琰，今年八岁，六岁能辨断弦之音，琰儿，这都是为父时常提起的几位旷世之才，这是戏志才，这是顾雍，这是郭嘉，这是刘长。” 蔡琰听到刘长的名字，眼神变了变，上下打量着刘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对他们一一行礼见过。 蔡琰心想，平日里总听父亲将此人吹赞得天上有地上无，今日一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若刘长知道蔡琰对自己的看法能气晕了去，一个小屁孩居然看不起自己小，她自己也是个小屁孩。 蔡琰自视极高，认为自己的才学足以傲视同龄男子，听父亲平日里整天刘长天才，刘长怪才，刘长鬼才，反正是天上有地上无，是自己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便心有不服，早想会一会刘长了，今日见到了怎肯放弃这个机会，当下决定给刘长一个下马威。 她平日里可盘算了很久，若考刘长文学，刘长拜师自己的父亲，又在颍川学院学习自然不会差，而且就算做出文章来一时间也难以品评。 如果见到他就考考他的才智，这个丫头翻遍了古籍，找了些平时不为人知的文字游戏来试探刘长。 于是蔡琰便开口问蔡邕：“父亲，女儿近日看书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父亲平日里也不教我，现在父亲的得意弟子都在这里，女儿想请教一番。” 蔡邕一听不对劲，颇为为难“这……” 顾雍这货不知道进退，刚才完成了求蔡邕收貂蝉为义女的任务，有些得意忘形，呵呵一笑：“无妨，无妨，师妹尽管问。” 郭嘉心里苦笑，这很明显是来者不善啊，你个顾雍脑子没进水吧，随即摇了摇头，看向刘长。 刘长也一脸懊恼看着顾雍，见郭嘉看向自己，也摇了摇头，朝戏志才呶了呶嘴。 郭嘉心里大定，戏志才平日里最爱看书，可谓是博览群书，什么书他都看，看书不明白的问题，戏志才一定没问题。 蔡琰也不客气，娇笑道：“咯咯，这几个问题我只想请教刘长师哥一人。” 刘长这下慌了，什么是只想请教我？难道这小妮子要考考我？为什么要考我呢？不对呀，我连师妹的面都没见过不会跟她有仇啊？ 刘长脑子里闪过一大堆问题，怨愤得瞅了一眼顾雍，哼，都是你个大傻帽惹的，你得意个屁啊，今天要是栽在一个小女孩手里，我们颍川才子的脸还往哪里放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点道理你不懂？ 术业有专攻你不懂？ 要是小师妹考我乐谱方面的问题又或是女红方面的问题，我要怎么答？ 心里骂了顾雍一百二十遍，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微笑着对蔡琰说道：“呵呵，师妹不必客气，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 蔡琰不依不饶“说好了，只能你一个人答，其他人都不能答。” 行了，刘长这下听出来了，这摆明了是师妹挖了个坑，顾雍不知所以，从后面推了自己一把。 刘长又在心里咒骂着顾雍，这小子晚年当吴国丞相的时候多识时务啊，吃着丞相的俸禄就是不干丞相的事，凡事都去问孙权，孙权呢要的就是这个空架子丞相，自然对顾雍很好，顾雍也风光无限，寿终正寝。怎么这小子年轻的时候这么混！ 郭嘉喝着酒，几次都差点笑喷，想想都好笑，憋得那个辛苦啊。 戏志才也听出来了，难免为刘长担心，戏志才还是很疼这个小师弟的，照顾了刘长八年，情同父兄了。 刘长善于察言观色，一众人等表情都尽收眼底，心里又骂郭嘉不够义气，笑吧笑吧，最好笑得给酒呛死。 就在这时蔡琰的问题问出来了：“有五个盗贼一起作案，最后被抓，五个人都很聪明，认为自己不该死，辩得县令哑口无言，县令就发出榜文，谁能够想个办法处死这五人而且让这五人心服口服必有重赏。若师哥接了这榜文你怎么做？” 郭嘉一听，眉头紧锁，不断摇头，毫无头绪，盗贼犯案本就罪不该死，要杀这五人还要他们心服口服怎么可能？而且他们都很聪明，肯定辩称自己不是主谋之人，要如何做呢？郭嘉毫无头绪，连连摇头。 刘长问道：“师妹，只要他们都心服口服么？”蔡琰点头。 郭嘉听到刘长的反问，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只要心服口服就行，可以不管律法的限制，但又要如何做呢？ 郭嘉看了看戏志才，戏志才苦皱个眉头，显然不知道答案，正在想呢。 顾雍更着急了，不断在挠头，活像个猴子。 刘长笑了，说道：“师妹，我有办法了。” 蔡琰很惊奇，这道题古书上是没有答案的，只说榜文发出几年都无人敢接，最后五个盗贼都被释放了，这刘长有办法？我不信。 蔡琰自己平日里也想解开这道题，可问遍了好友和名师都无法回答，蔡琰怎会相信这种看似无解的难题，刚一提出来刘长就有了答案？ 蔡琰便说道：“愿闻其详。”刘长说道：“取一百个铜钱，分别让五人依次去取，不让五人商量，但可以查看铜钱余额，另外告诉他们取得最多和最少的会被杀头就行了。”郭嘉一听，眉头一皱，只瞬间便知其中奥妙，佩服地看了眼刘长。 刘长眉毛一扬，对着郭嘉笑了笑，郭嘉看着刘长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好笑，但无可厚非，笑通常是获胜者的资格，不管怎么说这题解得郭嘉心里十分佩服，可谓是机关算尽，妙不可言。 蔡琰不明所以，这最多才杀两个盗贼，死的两个固然心服口服，谁让自己取的数目最大亦或是最小呢？可其他三个盗贼不是没死么？于是说道：“就是这样也只被处死两个盗贼，如何算解了？” 刘长笑道：“师妹不明白，此间自有明白人，郭师哥可愿替小师妹解惑？” 郭嘉笑着伸出手指对着刘长点了点，意思就是你小子就得瑟吧。 郭嘉便解释道：“这五人都是聪明人，而且都想要活命，我们逐个分析他们会怎么取。第一人取铜钱时为了不让自己取得最多或是最少，自然会取一百个铜钱的均数，那就是20个，第二人去取时看剩下的铜钱还有80个，知道第一个人是取了20个，那他取多少呢？只要他想活命，也必然是取20个，如此下去前面四个都是取了20个，最后的随便取多少五个人都是死！即使他们都取了20，五人便同是最大或者最小!他们都聪明，而且都想活，那么就说明他们五人并不是一条心，都只想着自己能活命就行，不会有人做出牺牲，自己做那最大和最小，如此一来便都活不成了，此计攻心甚重，让他们五人如坠瓮中而不自知，直至最后才知死期已至，甚是毒辣。” 戏志才听到这里已是一身冷汗，活似见着鬼一样看着刘长，这个小师弟心思竟然缜密如此，真可怕…… 而顾雍也是一样，他就算知道刘长很有可能解了这一题，但想不到是这样解法，看着刘长，心里想着，日后绝不与这个小师弟为敌，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蔡琰年龄还小，听了郭嘉的分析，早已经吓得一脸惨白，这世上还有如此可怕的计策！ 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活命啊，结果被人抓住这一点全都杀了，还无话可说，你要怪只能怪自己自私，能说什么？ 蔡琰已经呆在了那里，身体开始怕得发抖，刘长不知道这条计策让蔡琰这样怕他，再加上后来刘长对蔡琰又施了一计，目的为了防止蔡琰被董卓部将掳走，以至于刘长对蔡琰百般讨好都不能如愿，当然这是后话。 貂蝉看见蔡琰的反映，连忙过去像个大jiejie一般安抚蔡琰，好一会蔡琰才平复了下来。 蔡邕也不自在了，自己这个得意弟子看样子是得了司马徽的真传了，心里虽然高兴但却有些不舒服夹杂在其中，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了。 蔡邕看见貂蝉安抚着爱女，就介绍道：“琰儿，这是貂蝉，我已收为义女，你两可要好好亲近，呵呵呵呵。” 蔡邕的笑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吐不出来的感觉。 蔡琰仔细瞧了瞧貂蝉，貂蝉美艳丝毫不下于自己，甚至还更胜几分，脱口赞道：“好漂亮的jiejie。” 貂蝉羞红了脸，回赞道“meimei才是秀外慧中，jiejie如何能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混熟了，跑到内堂玩去了，他们一个弹琴，一个会舞，有很多共同话题。 戏志才关心刘长，走到刘长身边拍了拍刘长的肩膀，细声说道：“师弟，你的才智人品没话说，师哥看着你长大的，心里清楚你是什么人，可你刚才的计策若传扬出去，别人怎么看就很难说了，这对你名声不利啊，以后若无必要，此种毒计就不要出了。” 刘长也看出了众人对自己的反映，刚刚自己只是为了答题，图个一时痛快，没想那么多。 现在想想确实过于毒辣了些，因为自己利用了“人性”二字，是人就有的弱点，所以大家都怕了自己。 现在戏志才一提出来，刘长确实后悔了，当即点头道：“多谢师兄指点，小弟受教了，小弟刚只觉着是个题目，便随心所欲，没有考虑许多，现在也后悔了，小弟记下了。” 戏志才点点头，笑了笑“师弟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自小看着你长大，你的为人我最清楚，莫说你没有，若你真有那毒辣心肠，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将来必可为一方雄主。” 顾雍不同意“以师弟的才智莫说一方雄主，便是四海一统也未可知。” 戏志才笑道：“统一天下却是需要些杀伐，但更重要的却是仁。得民心者得天下，此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番话说的郭嘉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想找明主，那什么是明主呢？能尽展自己之才的就是明主吗？ 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大错特错了，自己该找的应该是一个尽展自己之才的仁主。 只有这样，平定了天下，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反对声越少，杀伐就越少，反对声多到一定的程度，杀伐也解决不了问题，能解决问题的只有一个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