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夜
哦？一方通行是吧？ 不知不觉中英灵就踏在了由水泥构成的高层建筑物，习惯性的眺望让英灵捕捉到了一个白发瘦弱的身影。 不同于美发店那种用钱就能染上的颜色，这样的白英灵再清楚不过了，少年白。就像是枯萎了一样的，摇曳在风中，看上去是多么的无力，仿佛迷失在人山人海中一样。 英灵已经知道了，那是名为一方通行的能力者。 一辆疾驰的跑车在英灵的注视中狠狠的撞上了那个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但是从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狠狠的，这辆跑车步入了即将进入回收厂的队列当中。 彻底的报废，引擎盖早已经看不出了模样，整个前端彻底的向上掀起，nongnong的黑烟冉冉升起。 一个长着看上去好像在说我就是坏人的家伙慌慌张张的拉开了安全带，作势就要打开车门，很遗憾整个车门有些变形了。 准确的说，在一方通行一脚撞击下，穿着大白褂的家伙就被死死的卡在了车门和车之间。 也许是心理承受不了压力，疼痛可能覆盖了他的大脑，只见他立刻瘫软了下去，一动不动。 该说是可怜还是应该说自作孽不可活呢。 普通人类面对能力者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无能力者们一定要和Level5作对的话来说就无疑变成了路边蠕动的一小只蚂蚁，注定只有一死，区别就是被开水烫死，捏死，死法的不同罢了。 这让英灵想起了一方通行在剑群攻击下依旧活蹦乱跳的场景。 或许眼前的少年是一个相当能够让自己不再无聊的家伙呢？ 老实说，自己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谁一战呢，天使也好，神裂也罢，都是有所顾忌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宝具。 和一方通行作对或者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正当英灵保持着灵体化迅速靠近到这辆已经破烂不堪的跑车边上的时候，原本像尸体一样的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意识，并且悄悄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脸上的笑容相当的狰狞，笑的那个的灿烂啊。 搞的好像全世界都不知道你醒了一样的。 “乓！”金属扣扳重重的发出了呻吟，一颗子弹急速飞向了抬起头来的白发少年一方通行。 “铛！” 相当清脆的响声，随后就是撞击到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哟，晚上好。”厚重的声音，一个红衣的男子蹲在了车上，一脸的笑容，只是让人觉得除了寒意以外感受不到什么其他的感情了。 他手中黑白成对的双刀交叉在了车门下方，也是子弹为什么没有击中目标的原因。 这两把金属制成武器很轻易的如同盾牌一样守护住了调制仪器怀抱女孩的一方通行。别说是弹孔了，子弹根本没有来得及发出呻吟就彻底的化作了废品。 “你？你是人还是鬼？”天井亚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作为科学一侧的自己即便是无恶不作也有成为一名科学家的能力，毫无疑问的科学一词早就取代了那些迷信。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至始至终，这个仓库周围除了自己还有一方通行那个可以利用的道具以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存在啊。 “两者兼而有之，也兼而无之。”迅速的站了起来，握着双刀，抖了抖他那白色的眉毛，做出了个看上去还凑合的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是鬼，还是英灵这种答案，然后看着一个科研人员吼着“这不科学的”的这种展开吧。 “切，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望着一脸恐惧的男子，英灵随即摇了摇头。 “你有点麻烦，在那之前就呆在那里吧。”话音刚落，那把还残留着子弹射击以后的产生余温的手枪在下一刻支离破碎。 “啊！？”然后就是惊慌失措的声音。 红衣的弓兵闭上了眼睛，在闪烁了一下银光之后，数把重剑将想要逃离的男人挡出了去路，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又长又宽，哪怕是一个成年人再怎么跳跃，除非他长出了翅膀说什么‘Icanfly’之流的鸟人休想跑出来。 “和我来切磋一下吧，一方通行。”高大的骑士见麻烦解决了之后，把目光转移到了白发男子的身上。 “哼，我也很想把你揍到不成人样…”一方通行见过眼前的家伙，甚至很想把对方揍到再也爬不起来的程度，但是… “想要守护吗？”仿佛是看透了一方通行的想法，英灵略带笑容的代替了对方回答，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人感慨了起来：“要是那家伙的话一定会帮你治好这个女孩，可惜我只是一个刽子手罢了，除了成为一台战争机器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才不是要保护这个小鬼…我只是不想让她挂掉罢了…”一方通行的反驳并不怎么有成效，至少作为当事人的自己，英灵表示这怎么听都是一个傲娇的保护宣言罢了。 又是一个蹭的累的家伙，自己遇到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极品呢。 “那家伙是谁，他能救这小鬼吗？”一方通行的语气里略带着焦急。 “别光顾着高兴，这个女孩是科学的产物，并不是人类这么简单的问题，况且那个家伙现在应该忙着救治吧。”英灵笑了，是那种怀念的笑容，一方通行并不能理解这种神情，因为过去留给自己的只是痛苦罢了。 “嘟！”电子合成的车笛声音伴随着两道白色的光束移动了过来。 一个白衣的女子插着口袋走了过来，看上去像是一个研究员，而且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终于来了！学习设备带过来了？”像是看救星一样的目光，英灵很难想想眼前的这个家伙，一方通行还有在意的东西，比如那个躺在车中的女孩。 “这样你就应该放心了吧，你能够做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现在为这些事情打上一个长长的省略号吧。”红衣的骑士蹬的一下从车上跳下来，用一种眼神看了过来，轻轻的用双刀不经意间划出了一个十字，只是令人在意的是这个刚刚划过的十字之后还带着闪烁而过的白色光芒，哪怕只有一瞬间，一方通行还是看到了。 “本来就是那臭小鬼造成的麻烦，现在的确可以了。喂，芳川，小鬼就交给你了，还有那个中年大叔也在那边。”一方通行扭动了一下脖子，握紧了双拳，仿佛是默认了英灵再一次发出的挑战。 还没有给名为芳川的女子回话的时间，英灵就打断了这样的机会。 “实话说吧，我撑不到明天早上了，这个世界那微弱的意识已经开始排斥我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回归了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英灵灰色的眼眸中看不到什么，但是整个人都散发出了强烈的战意。 “一直无所谓的生活可不是我的追求，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你的那点保护真的是和一层纸一样的结实啊！”显而易见的讽刺很快就让这片空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跟我来，你也不希望她被卷进来吧！”放下了刚刚举起的双刀，英灵转身就迈出了离开的步伐。 “切，你很快就会理解到什么叫做被打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咧嘴一笑，一方通行跟上了弓兵的步伐，在望了一眼那个让他停留目光的存在之后，步入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