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出国
但第四天，叶迁收到坏消息：柯娜失踪了。这事情很大，其父亲现在正是所有媒体新闻的焦点，他女儿的失踪无疑是给了当地警察部门一个沉重的耳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目击者最后见到柯娜的江滨公园的河水被拉网的筛了一遍，车站、机场全部封锁。专案组、专家组、全国警力全力协助调查。但一个星期过去，连柯娜的头发丝也没有找到。 事情后来更加糟糕，柯父听说女儿的事，不仅不配合调查，而且开始绝食。而柯母趁上厕所，用铝合金窗沿锯开了自己的手腕，幸亏发现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舆论却开始变化，一是指责警方无能，二是有人开始提起柯父的昔日功绩，贪官人皆恶之，但人伦之痛却让人同情。 由于这种种的原因，武天天给了叶迁他们一个暗示，柯父不会上刑场，应该是个死缓。 相比龙云担心柯娜，叶迁却是自在多了。对！柯娜下半辈子过不好，确实与自己有莫大关系。但是自己做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即使柯娜被剐了，自己也会认为是正确的。其次，自己给了柯娜一条生路，叶迁是知道柯娜肯定受不了打击，所以才留了那个电话。叶迁感觉自己已经很善良的说。 半个月后…… 武天天从保险柜中拿出一个手提箱放在叶迁面前：“检查下，是不是曾经被人开启过。” 箱子的封口采用最高科技电子薄膜，这薄膜不防盗，但是如果有人开启过箱子，那必须留下痕迹。即使你拿了同样的薄膜重新掩饰也是没有用的，因为箱子也是特殊材料。掉包则更不可能，箱子是五名特工专机从总部运输而来，保证同时有三人的目光停留在箱子上。在国内，浪费点资源是必须的，只要能给海外的工作者多一分安全。 武天天站起来说：“这间办公室有防间谍装置，你旁边是有火盆。抽屉有红色电话，我先出去。”她虽然是分局三号人物，但也没资格看这箱子的内容。 叶迁坐在武天天椅子上，打开了手提箱，只有一封封口的信，就连信封也是防透视的特殊纸质做成。 “首先欢迎你的加入，我叫开拓者，是欧区最高负责人，以后将是你的领导。1号你将离境，会有专人给你安排到达西国，在巴伦城附近一家‘自由’出租车分公司找卡特小姐。自此除了我外，你不再接受任何人命令。我与你联系的暗语是……你的代号为‘流浪者’。如有不明事宜可在两日内北京时间9点到10点拨打以下电话号码。”打字机的字模。 9点十五分，叶迁看了眼手表，拨通海外热线。 “喂！是流浪者吗？”一个不男不女，通过变声器说话的声音。 “是吧！我说能不能给我换个代号，流浪者多俗。” 开拓者咽了下口水，沉默三秒后问：“你打电话就为这事？” “是！流浪者太不吉利了。” “你知不知道海外电话很容易被人监听？” “知道，不过你看……能不能换一个？”叶迁很坚持，以后自己扬名立万时候名字得响亮点。 “……叫流氓好不好？” “……很不好，再换一个。” “盲流？” “还不如流氓呢，你看叫古鹰好不好？”古山飞鹰，多威风。 “不行，容易给人辨别出你的身份。” “……那就古龙？” 开拓者显然在压制心中的愤怒，叶迁甚至听见他的喘气声。“就古龙，电话号码作废。再见。”开拓者‘啪’的挂上电话。从这个电话他预见了未来，未来很黑暗。 …… 武天天说道：“你明天晚上走。” “好的，是头等仓，还是商务仓？” “不坐飞机，不能有你的出境记录。” “那？” “偷渡。” “偷渡？”叶迁跳脚，有一百种办法，武天天干嘛非选最恶心的一种？ 武天天不理会继续说：“我们通过‘朋友’给你安排了去西国的货船，这是伪造的海员证，方便海上检查。记住，船上没有自己人，我们是用了三十万行贿才将你送上船。二十名海员和船长都知道你是偷渡客，但他们有分红不会举报你。近西国，他们会给你艘橡皮艇，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 “什么船？” “运粮食的货船，巴拿马注册，有七名海员来自台湾，其他多是亚洲人，船长是法国人。” “恩……经理啊！我自己想办法摸出去成不成？” “钱已经花出去了。而且你不走，会坏了‘朋友’的声誉。”武天天面无表情否决叶迁提议。但她决定还是打消点叶迁的顾虑：“放心，货船要价高，但比专业偷渡闷罐子安全很多。闷罐子被查到，船长可能直接将你扔下海，但货船被查到，最多不能靠岸而已，当然补偿其损失方面你就不要担心。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你名字叫张任。第二，公海上船长就是法律。” “知道了。唉……” “下面是一些细节……” …… 出了分局，龙云早等在车里，见了叶迁无精打采的样子问：“迁哥，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是啊！”走海路偷渡，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完全可以出国旅游再偷偷开溜嘛。当然出国旅游手续是比较麻烦的，没个把月是很难批下来。那我可以投资移民……办法太多了。不过叶迁心里也承认，海上偷渡保密性确实是高。 “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说，你查的柯娜有没消息了？” “没有，好象就那么人间蒸发掉，消失了。你好象一直都不太关心，今天怎么？” “没，就一想起柯娜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记得上次也有这样感觉。” “哪一次？” “别人给我下套的时候。”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叶迁也上了货船。很简单的上去了。不是海关不严，而是今天的海关是自己人。 叶迁上船后发现，船长和船员比自己想象的要热情许多。他哪知道海关关长亲自偷偷与船长打了招呼，让他们对他的远方亲戚张任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