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一节 撤离
李世贤稍等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亲兵领着一人进来,果然正是他料想之人,他赶忙让亲兵退下去后,埋怨道:“好年夜的胆量,这么年夜摇年夜摆来到这里,不怕我拿治罪吗?” 来人自然是吴如孝,本着宜早不宜迟的想法,第二天吴如孝就从淮安往商丘标的目的赶,先是乘船到徐州,再从徐州骑马,只花了一天多时间就到了商丘。 吴如孝脸上故作一片惊讶之色:“治罪,治什么罪?” 李世贤不由压低声音:“叛逃天国,我自然要治叛逃之罪。” 吴如孝露出一丝笑意:“叛逃是投敌,如今汉军与天国还是盟友,我如何谈得上叛逃,何况天国可有下令捉拿我的旨意?” 李世贤不由一窒,由于翼王根本不听从北王的命令,到现在天国还真没有如何措置杨辅清等人的命令下来,刚才那些话不过是他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吴年夜哥,要话我不过,不过如今我各为其主,是从天国出去之人,实在不该来。”李世贤叹道。 “怎么,莫非真要拿我这个年夜哥吗?” “怎么会,当初若不是吴年夜哥救命之恩,我李世贤不定早成为路边尸骨,我再怎样也不会以怨报德。” “好兄弟。”吴如孝拍了拍李世贤的肩膀,突然问道:“那东王的恩典筹算怎冻酬报?” 这话一下子就击中李世贤的软肋,东王之事正是李世贤这些天坐立不安的根源,没有东王,何致于有他李世贤今天的地位,可是他不要替东王报仇,就是自身也可难保。 半响,李世贤才道:“害东王的是韦逆,可是眼下天王还被韦逆蒙蔽,若有天王诏书,我定起兵为东王报仇。” “哈哈。”吴如孝狂笑起来恍如是听到什么功荒谬之事一般。 李世贤不由有点恼怒:“吴年夜哥,笑什么?” 吴如孝道:“我笑纯猝是自欺欺人,天王被蒙蔽,这才是最年夜的笑话,如果天王认真是被蒙蔽就凭北王一人,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靠近京城,又轻而易举的在晚间进城?如果天王是被蒙蔽,为何东王死了这么多天,天京城的杀戳还没有停止?” 面对吴如孝的责问,李世贤一时无话可,这些工具李世贤未必就没有想过只是以前不敢往深想罢了,天王、东王原本是天国两年夜支柱,如今东王已经不在,如今再责疑天王,那么天国离轰然倾圮之日也就不远了。 “贤弟,走吧,离开天国,天国早已经背弃当初的理想如今诸王为了权力,只刺下自相残杀,天国前途已经完了,难道东王的死还没有让醒悟过来?” 李世贤苦笑道:“吴年夜哥,我知道是为我好不过此事重年夜,我需要深思熟虑才行。” 吴如孝知道欲速则不达:“那好,我也不逼贤弟,不过夜长梦多,谁也不知道韦逆什么时候就会对天京外的天国将领进行清洗,若比及韦逆脱手时还没有作出决定,就悔之晚矣。” 李世贤点了一下头:“吴年夜哥,不管成与不成,我三天之后给回答。” 就在李世贤接待吴如孝数天后,远在山西的林凤祥也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名杨根元,是杨辅清身边亲信持着杨辅清书信来见他,让林凤祥不克不及不见。 看完杨辅清的书信,林凤祥脸色木然:“回去告诉七国宗,他的选择我不否决不过人各有志,天国是我的家我绝不会叛变天国,还望七国宗好自为之,以后各为其主,如果在战场上遇见,我林凤祥绝不会手下留情。” 杨根元道:“求王,不要忘了,若不是东王派兵救援,求王恐怕早已径死在清妖手中,如今天国不公,连东王也以莫须有的罪名擅杀,七国宗其实不求王爷为东王报仇,只是为王爷身家性命作想,为王爷指出一条明路罢了,王爷切莫自误。” “哦,那我谢谢七国宗了,只是是否明路,本王自会判断,回去吧,本王辜负七国宗的好意了。” 杨根元还想什么,只是看到林凤祥脸上不豫,恍如是强压怒火一样,终究没敢再,只得灰溜溜的离去。 杨根元走后,林凤祥原本木然的脸色却变得悲戚起来,其实他内心远没有杨根元所看到的坚强,东王之死,林凤祥又何尝不是感到愤懑,没有东王,就没有他的北伐,也不会一举成名,若不是东王派出人马救援他如今尸骨已寒,可若是因为东王之故让他叛变天国,却是万万不克不及收到林凤祥拒绝投靠的消息,王韶不由感到遗憾,林凤祥是他看好的将领,如果愿降,王韶准备了一个伯爵的头衔和一个师长位置,可惜对方还是拒绝了。 不过林凤祥虽然拒绝,对其他天国将领的拉笼却已经初步见效,除李世贤外,罗年夜纲、林启容等人对投靠汉军都已经意动。 罗年夜纲原本是三合会首领,三合会起事失败后又秘密加入天地会,在太平教早期,罗年夜纲已有手下千余人,纵横广西各条水道,在冯云山数度劝下,罗年夜纲才加入太平军,掌管太平军所有水师,非论是前期太平军转战各地,还是翼王石达开数次击败湘军,其中罗年夜纲都有着赫赫战功。 只是罗年夜纲如此功劳,前期五王倒也罢了,在后又有多人封王的情况下,罗年夜纲依然没有封王,这让许多手下为自己的主帅叫屈,这自然也难免影响到了罗年夜纲,认为天国处事不公,这次东王之死更是让罗年夜纲心生寒意。 天京,汉军年夜使馆的人员比往日稀少了许多,从原本一百多人降到只有十来人,往日热热闹闹的使馆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这个时候,人人自顾不瑕,自然没有谁有闲心来使馆窜门,何况杨辅清之事产生后,北王还给东王定下一条勾结汉军的罪名,虽然北王没有拿汉军使馆中的人如何,也没有对汉军使馆包抄,只是年夜家还是明智的与使馆断了来往。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对汉军使馆的转变留意,使得汉军使馆中的人员得予逐步撤离。
撤离使馆是汉王府亲自下达的命令,虽然中国自古就要两军交战不杀来使的法,可是这次汉军对太平天国的挖墙脚规模太年夜了一些,比及天国的前线将领纷繁投靠汉军时,谁知道洪秀全、韦昌辉会不会拿汉军使馆中的人出气,还是撤离比较保险。 “年夜人,工具已经上船了,我们也该走了。 “一名使馆人员来到泰延山面前禀道。 这名使馆人员所的工具,正是一台无线电报机,这是使馆最重要之物,哪怕其它工具都丢失,这台机器也非要带上不成,这台工具重达二百多斤,要此时要运出城并不是易事,好在总算有惊无险,运了出去。 虽然哪怕这台机器就是留在使馆内,天平军十有也不知是什么工具,不过能不冒险还是不要冒险来得好,听到机器已经顺利运到船上,泰延山马上松了一口气,留恋的望了年夜使馆最后一眼,才道:“好,咱们也走吧。” “是,年夜人。” 随着最后十余人跟在泰延山身后离开使馆,整个使馆区已经空无一人,年夜门也只是虚掩,上锁肯定是没有用的,里面的工具谁能先获得就让人家先得吧。 天京原本就是一座军营,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属太平军一员,只是平时年夜街上还可以看到诸多老弱、妇孺的身影,青壮年也多是普通市民,如今这些老弱、妇孺,普通市民却恍如都消失了似的,更多的是一队队精壮士兵在巡视,即使偶尔碰到一些普通人,年夜大都人也是行色仓促,不敢久留,整个街道弥漫着全是一股萧杀的气息。 那些老弱、妇孺和普通青壮固然没有消失,只是在这个紧张时期,年夜家能少出来尽量少出来,泰延山这十多人走在街道上,一时之间十分显眼,几次被太平军拦下盘查。 好在此时泰延山等人的身份还管用,虽然被拦下了数次,只是在泰延山明身份后,还是给予了放行,不过,很多人已经紧张的年夜汗淋漓。 比及出了城,登上蒸汽船时,十余人才终于放下心,随着泰延山等人达到,蒸汽船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开始向前行驶,逐渐消失在河道中。 在泰延山等人撤离不到一个时辰,韦昌辉已经接到这条消息,不过韦昌辉对汉军使馆撤离之事并没有在意,他现在的精力全部放在如何应对翼王对他的反扑之上。 在得知家人被韦昌辉狗拿后,石达开不但没有服软,反而以韦昌辉滥杀无辜,阴谋篡位为由起兵,公开要求天王诛灭韦昌辉,为东王平龘反,在石达开号召下,已有多名将领响应。 不要其他人,单是石达开本人就带着五万年夜军向天京而来,这让韦昌辉年夜为焦虑,自然没有心情理会这种事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