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那劫牢的人是谁
两天的时间,对于寻常人而言,忽如眨眼。可对于身处牢狱之灾的人来说,似乎有度日如年之感。然而,这两天的时间,南剑到很有收获。 他将一鸣老人爷孙俩冒着生命危险保存下来的玉龙心法反复揣摩,如今已得心应手;不但如此,这种高超的内功心法,对于南剑原本就很强悍的体质,有着推波助澜的神奇功效。 当然,要是毫无功底基础的人,恐怕没有十年八年,也达不到南剑现在这样的神奇功效! 现在,他身上的伤瘀竟奇迹般的痊愈了,看上去不但没有丝毫受过伤的痕迹,相反到很精神,就连以前受过刀伤,留下的疤痕也神奇地消逝了,整个人比受伤之前更显得精神焕发,朝气磅礴。 不知不觉,南剑在青龙帮的监牢里又迎来了第三个夜晚。这个晚上的月色也像前两个晚一样明亮,只是监牢里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而此刻,俩个牢头正围着监牢过道的一张小桌子,就着一碟花生米,愉快地喝起了小酒,谈天说地;忽然,有人在牢门外轻敲了三下。俩个牢头听到声音,便放下酒盅,其中一个转身走了过去。 不幸的是,那个人走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还在桌旁的那个牢头很是纳闷,连续喊了两声: “老李、老李、什么情况?” 很遗憾,回答他的只有监牢里那种特有的寂静,和他自己嗡嗡的回音,这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于是,他依然喊着对方的名字,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谨小慎微朝过道门口走去。 当他走近一看,才发现同伴竟背对着他,立在门口不吭不哈,任他叫破喉咙,也不应一声,这使他大光其火。于是,他带着嗔责的语气,走过去,在那人的肩头推了一把;岂料,对方早已丧命,一推便倒在了地上。 “啊呀!”牢头惊呼出声,吓了一跳,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早有一只大手从黑暗里伸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那是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蒙面人,他的大手强悍有力,就像一把铁钳,掐得牢头伸舌头、瞪眼睛,无助地挣扎了一阵,便也一命呜呼了! 监牢里的南剑十分警觉,听了外面的动静,他与江一鸣爷孙俩轻声说: “小心!” 说话间,牢门外一个黑影一闪,那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人已从俩个牢头的尸身上找到钥匙,他来到牢门口,迅速打开牢门,与南剑说: “从这条过道走出牢门,向左拐,一直沿着走廊走到尽头,便到了青龙帮的后门,只要一走出后门,一切就安全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南剑审慎地打量着对方问。 “我是我。救人并不需要任何理由!”对方平静地说,那语气让人觉得,他有理由这样做。 南剑还要说什么,对方却拦住他的话头说: “刚才,牢头的惊叫,已经引起了青龙帮夜勤人员的警觉,不出一刻钟他们就会赶到,再不走,恐怕就会很麻烦了!” “好,谢谢!”南剑说着,又回过头去,看着身边的江一鸣爷孙俩说,“前辈,我们走吧!” 而这时,外面隐隐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片声闹,仿佛正有很多人赶了过来。因此,黑衣蒙面人也不得不再次提醒南剑: “朋友,你要带这俩个没有一点功夫的人,一起逃生吗?” “是的。”南剑不假思索地说。 “我认为你这样做很不妥!”那人说,“青龙帮的人已经来了,你带着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也要带他们走!”南剑决绝地说。 对方将刀一横,拦在牢门口,大有强制要他留下另外俩个人的意思。 “你想怎样?”南剑冷冷地盯着他问,似乎决心不容抗拒。 对方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固执,因此说: “看来你一定要带他们走!” “是的,一定!”南剑决然说。 “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吗?”对方也固执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似乎大有理由不充分就不放人的意思。 “是不是理由不充分,你就不同意!” “是的。” 南剑从黑衣蒙面人的脸上移开目光,看向身旁的江一鸣爷孙俩,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黑衣蒙面人身上,并果断的说:
“我喜欢她!” 而这时,外面嘈杂喧闹的人声,已经到了过道外面的门廊下了! “你喜欢谁?”黑衣蒙面人一面打量着他身后的俩个人,一面问他。从黑衣蒙面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情,可以肯定,那是一种十分怪异的表情。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指着江一鸣老人问南剑: “你喜欢他吗?” “不。”南剑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他?”黑衣蒙面人又指着蓬头垢面的江秀秀,带着更加惊讶的语气说;当然,他并不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南剑点了点头,并且带着十分为难的表情,勉为其难地回答了一声: “是的。” 对方立即讶异地叫起来: “兄弟,你怎么会看上他,我真佩服你的眼光!” “总比你蒙着脸不敢见人的好!”秀秀嘟着嘴说,她明显感到对方话中的侮蔑之意。 对方看了她一眼,并不回言,他又指着江一鸣老人与南剑说: “那这个老人呢?” “也要带走。”南剑说,“他是她爷爷,也是我爷爷,我必须保证他们爷孙俩的安全。” “好!那就快点,我们赶紧走!”黑衣蒙面人最后点点头说,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情和他当时说话的语气,可以想见,这是他当前能够表达出来最无奈的表情了! 黑衣人转身提刀,朝着过道外面走去。 于是,南剑领着江一鸣爷孙俩,也快速跟了出去。 一到地牢大门,他们才发现,门墙外青龙帮总管方平,手持一把铁算盘,带着二三十个拿刀拿剑的帮众,围在牢门外等着他们的到来。 这群人,人手一条火把,将牢门外照耀得火光冲天,亮如白昼;雪亮的刀剑映得人眼昏花,肃杀的气氛比飘雪的严冬还要阴冷,一场生死决战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