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入炉
对于常生的问题,清河一脸的烦感,“这个问题你还要问多少遍?我爱不爱厉寒,你心里没数吗?” “没数。”常生说:“仔细想想,其实一见钟情啥的产生那点爱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吧?能维持这么久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呢,比起你那虚幻出来的爱情,我倒觉得是你自私的执着心一直在作祟!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看见什么就想得到什么,得不到就一直惦记着,然后还给自己冠上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自己喜欢!”常生上下打量着清河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中了,还是因为说错了,反正清河怒了!她一边反驳着常生,一边把常生用力推进了重生炉,还顺便把常生身上的捆仙绳也解了开。 “你不是说你有七分之一的机率能碰上你爹的血吗?” 常生揉着手腕,笑得云淡风轻,但却并没有回答。 清河冷笑着说:“我现在想到了个更有趣的炼法!”清河掏出七瓶血,一起全扔进了重生炉内,紧接着她就把炉门一关,隔着炉壁狂笑着说:“真想看你会被合成什么怪物!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维持人样了,哈哈哈……” 清河小人得志的张狂笑声让常生感觉很无奈,他随手捡起那七个小血瓶,略有些同情地轻声说:“所以才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连敌人的能力都摸不清楚,就这点脑子还想算计人?果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智商都掉线!” 一边说着,常生两手上的双黑戒一闪,七个小血瓶就都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常生手上的双黑戒又是一闪,一只小血瓶又突然出现在常生的手上。 “这么重要的血,谁会傻到留在架子上?当然要提前收起来了。”常生摆弄着小血瓶,坏笑着说:“万一要是让你脑抽给砸碎了,我岂不是没得赌,只能选择自杀了?” 重生炉内的空间还挺大,炉门被关上按说本该一片漆黑的炉内却意外的不是很黑,有种北方白夜的即视感,能看清却看不真切,也没有色彩的感觉。 正当常生眯眼细看的时候,内壁上的咒文突然在一瞬就亮了起来,炉内瞬间亮如白昼,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 与此同时,常生像突然失重了一般,缓缓地飘浮起来,体温瞬间升高,身体就像被烈火灼烧般痛苦难耐,疼得常生都有点意识不清了。 没一会儿,常生的身体就不受控了,小血瓶因此脱手掉落,还没等落地,血瓶就融化消失,血瓶里的血液却像活了一般,化成丝线般粗细的血流围绕着常生的身体转了起来。 常生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但他却还在咬牙坚持,意识只要一模糊常生就用各种办法强行维持清醒,就怕自己意识一灭,他就会变成噬血的怪物。 对于防困、防失去意识,常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就是让脑子转起来,不停地思考事情,虽然不是每次都好用,但绝大多数还是有效果的。 其实,常生内心对重生炉是非常抵触的,看过那么多变异生物后还想变异自己的都不是正常人,常生自然也不会单纯为了活命去干这种自己讨厌的事! 但是,眼下厉寒他们在云海城孤立无援,常生现在的身体又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厉寒他们的处境可以说非常危险,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恐怕也不过份。 对于不想眼睁睁看着厉寒他们遇险却无能为力的常生来说,重生炉恐怕是他能帮上忙的最后希望了! 尽管“重生”后的自己也不见就一定能帮得上忙,但若是能跟厉寒他们一起赴死也不枉和他做一回难兄难弟不是? 丝线般的血流在围绕着常生转圈的过程中,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变粗,没几分钟就变得和常生在梦中见到的血流粗细差不多了。 紧接着,没一会儿常生的身体就开始向外飘飞点点幽光,且越飘越多…… 到此,梦中的场景就算真正的上演了! 常生顿时有些头大,这算是改变未来了还是没有呢? 记得每次常生都是在被血球彻底包裹,血球又发生爆炸后醒过来的,那次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只要没变怪物对常生来说就算赢,死的话……也算赢,唯有变怪物了才是输!这么算的话,赢的机率是三分之二,还挺高的嘛! 一边暗示并鼓励自己,常生还一边算计着万一变怪物的时候怎么才能了结自己,他可不想真等厉寒动手杀他! 就算不为让厉寒糟心,关键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他们面前丢人,弄不好就得被厉寒和无笑话一辈子,这对常生来说才是最糟心的大事! 其它的常生不清楚,不过在重生炉里度秒如年的感觉倒是和梦里一致!痛苦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折磨得常生后来都不用靠想事来扛了,因为压根就晕不过去了! 常生直到此时才发现,原来痛到极至的时候,晕倒才是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 盼星星盼月亮,最后终于盼到血流变成血幕,把常生包围在了其中,常生一直吊着的心才终于莫名地放了下来。 管它成功失败,常生现在就想赶快给个结果就行,其它的等出结果了再说也不迟! 然而,梦中的爆炸却没有如期到来,球形空心的血幕渐渐变成了实心,把常生彻底泡在了血液当中。 紧接着,常生的身体就像融化了一般,渐渐消失在了血液当中,只剩一颗灵魂飘浮在血液里。 常生不再有灼烧的疼痛感,而是有种消散于温暖水流中的解脱感,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觉,好像自己无处不在,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自己一样。 介于半睡半醒之间,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总之就是很舒服很温暖的感觉。 恍惚中,常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他感觉到身体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时,他已经摔落在地上,身上光溜溜地什么都没有,只有肚子上的一道撕裂伤,看起来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