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战无常
看着从不断两旁闪过的鬼影，王天苦笑了一声：“看来有些东西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探索的。”“没事，跟紧凯尔就好了，有坦克开路我们还怕什么？”杨剑仍然警惕着四周。 “可是这车早已经超负荷行驶，我怕坚持不了多久啊！”王天苦着脸说。杨剑沉默了一下：“走一步算一步吧。”其实王天的车技还是相当不错的，左右几次闪避躲开了几波鬼影的扑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分钟，两人都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空去看时间。“你看前面。”杨剑发现远方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芒。“什么情况，我们不会要进入真正的地狱了吧？”对于未知的东西，王天本能地感到害怕，或许每个人对于黑暗都有一定的畏惧吧。 “不，我的猜测恰好相反，现在是夜晚，本就应该黑暗一片，这里的地面明亮才是反常情况，或许，那就是出口。”杨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王天还是安慰自己，不过，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一点希望不是吗？真正的绝望就是没有希望，没有希望也就没有了生存的动力，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挣扎，别人又如何能救得了你呢？ 王天光顾着注意前方的黑暗，却忽视了来自路旁的威胁，鬼影的一次扑击一下就将奥迪抓得残破不堪，车窗的玻璃都碎裂了不少，不过大部分的鬼影都被高速行驶的奥迪撞开了，但仍有两个鬼影扑到了车上，一个在车前盖上，车顶应该还有一个，因为杨剑清楚地听到车顶传来“砰”的一声。 杨剑抬起手枪，对着声源开了两枪，然后就听到车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子弹虽然打不死这些鬼影，但仍然能影响他们的行动，这些鬼影的构造应该和人类似，如果打破了关节等一些关键的部位，他们也将失去行动能力。 “杨剑，快，把前面这怪物弄下去。”车前盖上的鬼影趴在挡风玻璃上，张牙舞爪地想要爬起来，不过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玻璃这种东西，但是他本能的攻击还是将挡风玻璃给打得裂开了缝，估计再来两下整个挡风玻璃就得破碎了。“果然，他也没有舌头”杨剑看着鬼影，一副了然的样子。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王天大吼。看着前面玻璃上贴着的鬼头，能不手抖地开车已经算是心志过人了，关键是这鬼东西还挡住了他的视线。 其实杨剑也一直在思考，到底该怎样才能把这东西弄下去，如果用枪，估计会把整个玻璃都打碎，如果没有挡风玻璃，先不说鬼影一扑就能扑到车里，车子开这么快，那强大的风力都够两人受的了。 “算了，还是用剑吧。”断剑没有剑尖，也不知能不能刺穿玻璃，不过总要试了才知道。杨剑拿着断剑，对着怪物用力刺了过去，不负所望，断剑直接刺穿了玻璃，插在了怪物的脖子上。杨剑用力一拉，挡风玻璃直接被划出一个光滑的切口，怪物的脖子也落了下去，不过怪物仍然在那活蹦乱跳，但可能是没了脑袋，掌握不了方向，自己就掉下去了。 两人松了口气，如果再来两次，可能这车就要彻底报废了。“我怎么觉得鬼影越来越密集了。”王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杨剑眺望前方，发现前面的道路都被鬼影给挤满了，估计就是Tuatara想要撞开都不太可能。“事实就是如此，希望凯尔能有办法吧。” 杨剑观察四周的同时也注意着前面的跑车，发现跑车的底盘下弹出了两台炮筒，两枚火箭弹呼啸着向前方飞去。“轰轰……”火箭弹在鬼影群中爆炸，大片的鬼影被炸飞，连地面都被炸得坑坑洼洼。不过跑车底盘是加高过的，这并不能影响它的速度。 “天啊！这是变形金刚吗？”王天惊呼，这跑车也太强悍了吧，不，应该说是装甲车了。杨剑也无话可说，发现自己手中的枪真是弱爆了。 不过，虽说有两枚火箭弹开路，但两车的速度还是降了下来，鬼影也随之扑到了车上。“我说，这些东西生前真的是人吗，怎么死了比活着还可怕？一个个弹跳能力像怪物一样。”看着鬼影又扑到了车上，王天皱着眉说，不过适应了这么久，他现在也不是很怕这些怪物了。 杨剑将断剑插入车门，剑刃透过车门，横在车外。奥迪冲过，沿途的鬼影直接被切成了两段，现在至少右侧不用去担心了。 现在主要是照顾前方和左侧，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王天。“砰”，杨剑一颗子弹打得扑来的怪物重心不稳，撞在车门上摔了下去。听着从耳边炸开的枪声，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你就不能拿远一点开枪吗？我都能感觉到子弹从自己的鼻尖上飞过。” “放心吧，不会误伤的，毕竟我们的命都系在一起，其实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杨剑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战斗的感觉，惊险刺激，就是有点危险。王天显然理解错了杨剑的意思，说：“别说的这么暧昧，谁要和你的命系在一起？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车子又前进了一会儿，不远就是黑暗区域了。“加油吧，我们就要冲出地狱了。”杨剑有些高兴，“不过按照通常的剧情来说，最后的关头总会遇到点什么不同的东西，不知现实会不会也像小说电视中那么戏剧化。”“你这乌鸦嘴就不要乱说了，我们也算是去地狱闯过一趟的人了，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上起来，原来孙悟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王天更加兴奋，就像自己已经冲出了地狱一样。“得了吧，就你？人家孙悟空是大闹地府，连十殿阎王都得陪罪，你不过是在地狱的边缘逃出来而已”说到这，杨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啊，这既然是地狱怎么会只有小鬼？” 杨剑刚说完，前面的跑车突然停了下来，王天急忙踩下刹车，可奥迪的性能可比不上Tuatara，差一点就撞在了跑车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天把车停在和跑车并列的位置，杨剑通过破烂的窗户向凯尔问道。“来了！”凯尔只说了一句话，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杨剑有些惊骇，这么多鬼影，出去了还能活下来吗？“杨剑，你看前面。”王天推了推杨剑。杨剑应声看去，发现周围的小鬼都退却了，倒不是因为凯尔，而是因为前面有两个巨大的身影。 那是两个由无数的尸体组成的怪物，一个由黑色鬼影组成，一个由惨白色的尸体组成，大概都有五米高，接近两层楼的高度。“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吧？没想到长这样，真恶心，连小鬼都比它好看。”王天非常厌恶地说。黑白无常就像是由无数的尸体粘合在一起，勉强地拼出一个人形，身上的尸体有的甚至还在蠕动。 “你看后面，有一个人。”杨剑通过后视镜，看到车后站着一个人。王天回过头去看，发现那人是站在车后的极远的地方，也不知他的本尊到底有多大，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从这里看上去都和正常人一样大。 杨剑和王天也下了车，来到凯尔身边，发现凯尔的时候中拿着一把蓝色长剑，看样子也不是凡品。“现在怎么办？”两人不知该怎么做，都看向了凯尔。“突破他们，就能出地狱了，到时你们拦住一个，剩下的那个交给我了。”凯尔弹了下手中的长剑，蓝剑光芒暴长，发出来淡淡的剑鸣。“后面那个东西不会有危险吧？”王天担心凯尔没有看到后面那个巨大的人，提醒说。“这里是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处，他太强大了，以至于与人间的法则都会全力压制他，他过不来的，不用担心。” “上吧！”黑白无常动了，凯尔也冲了出去。杨剑将手枪和弹夹扔给了王天：“里面只剩一发子弹，用了记得换弹夹。”王天接手一发子弹就射向了白无常，然后换好弹夹。见自己引起了白无常的仇恨，王天一头钻进了奥迪车里，待杨剑也上车后，飞快地启动，向后退去。以他们的能力要和白无常战斗是显然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逃跑周旋了。 白无常的速度竟然不比车慢，追着车挥动着手中的铁链，不时的向奥迪抽来。还好由于他的体型过大，惯性大，动作也就相对缓慢，再加上杨剑在车内观察提醒，几次都险而又险地避过了白无常的攻击，但是道路却也被铁链砸得沟壑遍地。 凯尔则直接和黑无常打上了，仗着敏捷灵活的优势，黑无常的铁链很难打中凯尔。凯尔一个空翻，闪过了铁链的攻击，接着一脚蹬在由尸体组成的手臂上，向上跃去。黑无常左手向凯尔抓去，凯尔再次一跳，跳到了手臂的上方，趁着无常来不及变招，凯尔长剑一挥，一道蓝色的剑芒一闪而过，无常的整个左手就被从手腕处削断，落了下去。或许是失去了某种力量的禁锢，左手还在空中就分解成了无数的尸体，散落开坠向了地面。 无常貌似没有痛感，对于自己的左手被削掉毫不在乎，右手搅动着链条，这时，铁链就像活了一般，不用无常再去控制，自己就向凯尔射去。凯尔在空中无处借力，只得把长剑挡在自己的胸前。 铁链与长剑相撞，巨大的撞击力将凯尔像炮弹一般轰向地面，连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大坑。不等凯尔恢复，铁链又射向了坑中，可接着，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铁链传给了无常。 趁着无常身体暂时麻痹，不能行动。凯尔突然暴起，直接在无常身上借力，几次跳跃，就飞至了无常头部，一剑斩下了黑无常的头颅。黑无常直接化作了无数的尸体散落下去。“快，冲出地狱。”凯尔向着王天吼道。 虽然王天已经把车开得很远了，但这里只有无常的脚步声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所以凯尔的怒吼还是听得见的。知道能出去了，王天也非常激动，直接超水平发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绕过白无常向前冲去。 可是，白无常的铁链突然自己动了。王天反应不及，奥迪直接被刺穿，铁链贴着杨剑的脑门飞过。“快，跳车！”杨剑大吼一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王天的反应也不慢，只是身手没有杨剑灵活，在落地时受了些伤。 杨剑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后，就爬了起来，但手上还是磨破了皮，虽然伤势不重，但看上去依然血淋淋的。捡起掉在一旁的断剑，杨剑便向王天跑去。 王天的头上破了口，正流血不止，看样子是摔懵了，竟然不知道逃跑。杨剑飞扑过去，带着王天在地上翻滚的，才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铁链的攻击。看到远处凯尔正在赶来，杨剑中心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凯尔赶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铁链再次向着两人抽来。杨剑自己倒是能躲过，但是，如果自己躲避的话那王天就遭殃了。可是，看着寸寸逼近的铁链，杨剑又毫无办法。 “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弱小，在关键时刻，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杨剑在心中想到，“可是，自己就这样等死吗？不，就算死，也要挣扎，至少我为了生存而奋斗过。”杨剑破皮的右手握紧了断剑，不顾那钻心的痛，一剑向着铁链挥去。 杨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抽空了似的，于此同时，一道血红的剑斩从断剑上迸发出来，沿着铁链斩向白无常。链断，尸散。铁链寸寸破碎，白无常的动作一僵，接着就化作无数的尸体，散落下去。不过这些杨剑都看不到了，因为早在剑斩发出的时候，他就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