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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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南宋辛弃疾《青玉案元夕》里面的这句词，正好印证此情此景。 赵威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栽赃嫁祸的对象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实在恨透这只狡猾的狐狸。 真想找你时，你杳无音讯；不想找你时，你如影随形。 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吗？ 赵威言看着二楼门口依然不见花贼的踪影，于是讥讽道：“既然敢来，为何不敢现身相见？你不是色胆包天的采花贼吗？怎么现在变成装神弄鬼的胆小鬼？” 说话时，指挥着身边的两名警察下属小牛和小马悄然转移过去。 “你当我傻吗？”洪和章笑道。“你们现在七个人七把枪排成扇形对准门口，我要是出现，不被你们打成筛子？” “……”赵威言目光一凛，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这边的阵势？难不成他一直在别处偷窥？这样一想，赵威言不禁扫视四周可疑角落，只不过还是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也许刚才只是碰巧被他猜中罢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赵威言死死盯着大门口发声处，好奇问道。 “哈哈，这还得多亏我们花城第一美女警察夏清荷小姐。”洪和章说道。“本来我将装有窃听器和信号发射器的微型纽扣偷偷放置在她的衣服口袋里面，想偷听一下你们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谁知却听到你的这个阴谋诡计，这是不是所谓的意外之喜、天助我也？” “原来如此。”赵威言了然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怎么做？”洪和章大义凛然道：“当然是想替我们色狼界铲除你这种败类。要知道，一名真正的色狼是不屑使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女人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当一名合格的色狼。今天除掉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与世谋福。” “你如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赵威言傲然道。 “我就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才更想除掉你。”洪和章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就是‘龙门九霸’中排行最末的‘龙九宫’吧？赵副局长！” “不错。”赵威言坦诚道。“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真是让人惊讶！” “当然。”洪和章得意道。“还有让你更加惊讶的呢！” “什么？”赵威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说，如果我数到三，你们所有人都会自动放下武器，你信不信？”洪和章问道。 “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吗？想让我们干嘛就干嘛？”赵威言一脸不屑，冷哼讥笑道。 “看来你是不愿意相信咯？”洪和章叹息一声，一脸遗憾道。 “我当然不信。” 赵威言之所以和洪和章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目的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自己的两名下属悄然潜移过去，不被他发现。 “既然如此，那我要开始数咯？” “你尽管数，我洗耳恭听，拭目以待。” 这时候，赵威言的两名警察下属小牛和小马已经贴身靠在门口两侧，正蓄势待发，准备出击。 “一……” 当洪和章开始数“一”时，小牛和小马两人凝神戒备，静静等待赵威言作出攻击指示。 “二……” 当洪和章数到“二”时，只见赵威言大手一挥，示意小牛和小马率先发动进攻。 啾…… 啾…… 啾…… 啾…… 小牛和小马突然向门外扑去，也不看清楚两侧有没有人，就举枪乱射。 丫的，先干掉你再说。 由于枪支事先都安装有消声器，所以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是“砰”，而是“啾”。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小牛和小马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两侧，发现那里压根就没人，只有靠墙地上摆放着一个黄色对讲机。 “怎么样？”赵威言出声询问道。 “九哥，我们被耍了。”小牛拿着对讲机，走到赵威言面前，气愤道。 “不好，我们中计了。快点扔掉那个对讲机。”赵威言醒悟过来后，连忙提醒道。 “三……” 正在这时，黄色对讲机报出“三”这个数。 与此同时，只听“咔嚓”一声，对讲机露出七八个小孔，从里面喷射出黄色烟雾，迅速在客厅弥漫开来。 “快点屏住呼吸，离开这里。”赵威言急声说道。 只可惜，七人刚踏出一步，就感觉浑身酸软无力，颓然倒地不起。 “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掉落在地上的黄色对讲机突然发出声音，笑道：“也不知道你们‘龙门’精心研制出来的‘龙涎迷魂香’有没有比我这种利用中草药混合配制出来的‘花贼专用品：除虫去污剂：防狼烟雾弹’还厉害？” “我敢说这种产品绝对纯天然无污染，而且大量吸收后，还有益于身体健康，完全没有副作用。” “当然，这种产品目前还处于研发阶段，可能会产生一些奇怪反应，比如浑身乏力等。不过请放心，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洪和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面传出来，就像电台播放广告一样，滔滔不绝的在给倒在地上的七个忠实听众推销产品。 此时此刻，赵威言恨不得一枪打爆这个黄色对讲机……假如他有力气拿起手枪的话。 过了一会儿，洪和章戴着一个防毒面具，悠悠然走上二楼，来到客厅，笑眯眯的看着赵威言，戏谑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威言一脸无畏道。 “得了吧。”洪和章摆摆手说道：“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英雄好汉，其实你这种人最怕死。” 说着，从地上捡起赵威言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道：“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可以饶你不死！” 赵威言看着洪和章，眯眼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是‘龙门’的人，竟然还敢跟我作对？你到底是谁？属于哪个派系的？洪门？杨门？还是唐门？” “我是花贼。当然，很多人都叫我洪和章。我就是我，无门无派。”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连真实姓名都不敢透露，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洪和章讥笑道：“你这种使用迷、药强、jian女子的人渣禽兽也配跟我提英雄好汉？连我这个采花、贼都比你强太多了，至少我猎艳时光明正大，而且我看上的女子个个都对我死心塌地心服口服……还有，请你搞清楚一件事，现在好像是我拿枪指着你吧？TMD，你再敢对我趾高气扬询问问题，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NND，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 “……”赵威言敢怒不敢言，心里愤恨不已！TMD！到底谁是警察？谁是盗贼？只可惜现在小命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得不暂时屈服！ “从现在开始，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第一，龙涎迷魂香的解药在哪里？” “在我上衣口袋。” “第二，你混进花城市局到底有什么企图？” “打击‘洪楼’势力，让‘龙门’控制整个花城。” “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当上花城副局长，肯定还有其它‘龙门’重要成员过来协助你吧？” “没有。” 啾…… 洪和章毫不犹豫，一枪打在赵威言的右腿上，脸色平静道：“老实说，到底是谁？要不然第二枪就打爆你的脑袋。” 啊…… 赵威言惨叫一声，面容扭曲，身体痛得抽搐起来，咬牙回答道：“还有‘天海集团’的董事长钱富瑞。” “天海集团？钱富瑞？花城第一美女局长秋名菊的丈夫？” “正是。” “怪不得！有他和他的老婆相助，你想不升职都难。” “……” “第三个问题，众所周知，你们‘龙门：门主’是‘龙城’龙家大小姐‘龙须眉’。不过，你们‘龙门九霸’的身份却非常神秘，大家虽然知道你们的代号是龙太极、龙两仪、龙三才、龙四象、龙五行、龙六合、龙七星、龙八卦、龙九宫，但是却始终很难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所以我很好奇，你能否告诉我其他八人的真实姓名呢？” “其他人的真实姓名，我并不知道。” 啾…… 啊…… 赵威言的左腿再次中枪，鲜血汩汩横流，痛得整个人都弓成虾状。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你？” “刚才你说只要我回答你三个问题，就可以饶我不死的！”赵威言心里暗恼，这个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了呢？ “很抱歉，你只回答我两个问题而已，所以你必须死。” 啾…… 洪和章一枪打在赵威言的心脏处，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宛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赵威言死不瞑目。 他实在不甘心啊！ 恐怕以后变成鬼都会大骂洪和章这个王八蛋言而无信吧？ 可是，谁在乎呢？ 死人，是最没有威胁性的。 洪和章看着赵威言的惨状，一脸鄙夷道：“我把你打成这样，今日饶过你，等你明日来报复我吗？白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洪和章以后可不想提心吊胆过日子，想到被这么一号人物盯着，晚上睡觉会做噩梦的！ 其他六个警察看到洪和章一枪毙掉自己的上司，吓得嘴唇发白，屁滚尿流，全身瑟瑟发抖。 洪和章看着他们，一脸遗憾道：“很不幸！你们今天看到我杀人。所以你们也只能去死。” 六个警察听到洪和章的话后，都来不及开口求饶，就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啾……啾……啾……啾……啾……啾…… 六发子弹，六条人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 …… 有位前辈教育我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又有前辈教育我们：“杀人不灭口，后路不好走。” 还有前辈教育我们：“……” 靠，你到底烦不烦啊？ 杀人就杀人，哪来这么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