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张宁的处境
王强一时没有反映过来，说道：“你说什么？”。 陈乾没有理会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对典韦说道：“典军门，我们走吧”。典韦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下带来的军士，随陈乾向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刚说了一句什么“王强大声说道。 “从此之后，这辆马车的主人与她，你们的圣母娘娘恩断义绝。“陈乾没有回头。边走边说道，尽管他把衣服裹得很紧。但他还是感觉到很冷。也许是心冷了。经过近个多月的相处，陈乾对张宁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还不能说是他与蔡琰的那种****之情，但要比朋友之情深得多。自己去长安救蔡夫人的事，张宁是知道的。当陈乾听到张宁在首阳山，而眼前抢劫自己的人也是首阳山的黄巾军，陈乾的第一反映就是这些人是张宁派来的。由此对张宁产生了怨恨，自己尽心尽力为她治病。到最后张宁竟然派兵来打劫自己。这种情况是谁心里也不好过。当然，在这里只有大家知道，张宁是被冤枉了，这些人并不是她派来的，她现在在首阳山也很危险。 王强这次听清楚了，但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他看到陈乾等人在风雪中顽强地向前走时。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叫人给陈乾送来五十金。或许是他有些不忍，在他心里，他是不想打劫的，但这是大帅的命令，他不敢不遵守。现在他把陈乾打劫光了，良心有些不安。陈乾没有推辞，毕竟自己现在被抢光了。自己这一行人。五十多人吃饭信宿都没有着落了。有了这五十金。应当可以支撑一下子。何况这些钱本来就是自己的。 风雨越来越大。陈乾和典韦等人在官道上艰难地行走。现在所在的地方，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如果不尽快到达下一个住宿的地方。夜晚在野外雪地里露宿的话，那将是死路一条。大约经过三个时辰，他们终于到达了离函谷关不远的一个小城郏邑城。郏邑城是周朝的旧都。是春秋郑地,后属楚。在今河南省三门峡市西北郏县旧治，经过上千年的变迁。郏邑早已没落。看不出旧时都城的踪影。经过这几年的战乱。郏邑城非常的破败。人口不到五千人。陈乾等人进了城后。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大点的客栈。把队伍安顿了下来。 由于王强最后退给了陈乾五十金。有了这五十金。陈乾这一行五十多个人的食宿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们一天的开支也就只有二金。由于大家在风雪之中走了一天，早就又累又饿了。大家安顿好后，陈乾便叫客栈的老板安排晚餐。并且每人都特例加了酒。 “陈先生。这些钱不算什么，我们不妨在这郏吧城呆上十天半个月。派人回陈留去取，如果先生家不够，这些年，韦也小有积蓄。可以支援先生一些。”典韦看到陈乾端起酒杯不喝，以为陈乾在当心钱的事。于是便说道。 陈乾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典军门的，典军门的心意乾心领的。这点钱还难不倒乾的，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五十金。完全可以到达长安。呵呵，典军门你觉得这酒如何” 典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酒还算可以。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地方，也还有这种好酒” “呵呵。这还算好酒？简直就和水一样，没有一点酒味，黄黄的，浑浊不清。还算好酒？”陈乾笑道 “啊，陈先生家有好酒？”典韦问道。 “没有。不过我会造酒。典军门可听说过杜康？”陈乾说道。 典韦笑道：“韦虽然是一个粗人。但平生爱酒，对杜康还是了解一些。杜康是春秋时用粮食酿酒的鼻祖，他所造的酒清洌碧透，味甘质纯，为酒之上品，传说有什么”竹叶青”、”状元红”，但最醇美的要算”千日醉”了。那”千日醉”，真是：开坛三家醉，泛杯十里香。饮此酒者，不过三杯，就要醉倒。一醉就是一千日，价钱可以等同同样份量的金。可惜现在这些酒都失传了。世间只有我们现在喝的这种黄酒了，如果能让韦喝上那千日醉。韦就是醉死也值得” “呵呵。典军门有口福了。早年乾跟师父学艺之时，师父曾传授造“千日醉”这种酒的方法。运用这种方法造出的酒清洌碧透，味甘质纯，虽然不能让人沉醉千日，但以典军门的酒量。恐怕也不过超过三杯，我们被劫了。钱财一空，到了长安之后，乾只好造出这种酒出来，筹集钱财。到时乾定当送你一坛。”陈乾说道。 现在被劫后，身边只有五十金，这点钱根本就没办法赎回蔡夫人。如果回去去取。既耽误时间，而且自己这次长安这行。总共带了二千金。把家中的钱财全部掏空了，再也筹不出钱了。在与典韦一起喝酒时。陈乾忽然想到，造酒虽然有六千年的历史了。然而自夏之后，经商周，历秦汉，以至于唐宋，皆是以果粮蒸煮，加曲发酵，压榨而后酒出。这种酒的度数非常低，一般只有十来度。和现在的啤酒差不多。一次喝上一两斤酒，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喝上两瓶啤酒。那些一次能喝上十斤酒的人的酒量。还比不上现在人那些能喝一件啤酒的人的酒量。真正高度的酒出现在元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道：“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和糟入甑，蒸令气上，用器承取滴露。凡酸坏之酒，皆可蒸烧。近时，惟恐以糯米或粳米或黍或大麦蒸熟，和曲酿瓮中七日，以甑蒸取。其清如水，味极浓烈，盖酒露也。”到元代时造酒由原来的蒸煮、曲酵、压榨，改而为蒸煮、曲酵、蒸馏。这一生产模式，已和现代基本相同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造出高浓度的酒出售。应当能够在短时期内筹集在足够的钱去向胡人赎回蔡夫人。就算自己不造酒，把这造酒的方法卖钱。也可以得到大笔的钱财。 “啊。那韦就先行谢过了。如果先生真的能造出千日醉的酒来。那我们到长安后就有办法了。不用为钱财当心了。”典韦说道。 …… 张宁确实现在在首阳山。张宁自从那天与陈乾分别后。本来想去山西，去黑山黄巾军那里。然而有消息传来。黑山黄巾军已经投降了朝庭，正在与袁术一起。准备进攻兖州。于是便改了道，转向洛阳方向，去首阳山。与首阳山的黄巾军会合。由于她是一个人，而且又比陈乾早出发三天，路上又有黄巾军留在各处的联络点。行走比较方便。所以她比陈乾早五天到达首阳山，到了首阳山后，大失所望。李乐、韩暹、胡才对于自己的动来，并不热心。迎接自己入寨后，便把自己安排在这个住所里，并派兵把守在门外。除每天来请一次安外。其它时侯不闻不问。自己也不能出处，只要走出门外。就有人阻止。 张宁知道，自己被他们软禁了。可能他们早就变了心。现在之所以把自己软禁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打着黄巾军的牌。自己的身份正好可以被他们用来当做招牌，如果他们有朝一日投靠了新的主子，自己就没有用了，就成了他们获取功劳的牺牲品。张宁此时心里非常的想念陈乾。自己从那次在寿张见到陈乾之后，她心里就把陈乾当成自己除张大胆之所，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八年了，自从父亲去世之后，陈乾就是她的希望。是她朝思暮想的人。陈乾用他的血救她时，她就觉得自己已经是陈乾的人了。在陈乾的面前，她可以放开心扉，可以不设防。可以撒娇。虽然陈乾瓦解了她的寿张黄巾军，但她并不恨他，在她的心目中。陈乾就是一个圣人。一个英雄。只有圣人和英雄，才能让自己的黄巾军一下子土崩瓦解。自己嫁给这样的圣人，英雄。应当是自己的荣幸。当然她有过失望，那就是自己兵败逃亡的日子，病越来越严重。天天盼望陈乾出现。陈乾却一直不见踪影。让她有失望了，甚至于绝望了。然而当陈乾再现次救活她，出现在他面前时。她的心又再次活了。现在自己在首阳山被人软禁了，她又再次想到了陈乾，希望陈乾能够奇迹地出现。把自己救出这牢宠。 “陈公子，你现在在哪里，宁儿现在很想你”房间内，张宁不停在走来走去，心中不停地说道 就在这时。王强见过李乐、韩暹、胡才，把抢劫回来的财物交给李乐、韩暹、胡才后，便与副头目一起。来着陈乾的四轮马车，来到张宁的住所。 “此处为圣母娘娘的居所，大帅有令。闲人免入”王强正准备去拜见张宁时。被守护在外面的人阻止住了。 副头目当了七八年的兵。是一个老兵油子了，见守护的人拦住，便从怀里掏出五金。塞进那守护护人的手里。那守护的人迅速把钱装入口袋低声说道：“大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圣母子娘娘。你们找娘娘有什么事。” 王强说道：“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见圣母娘娘。” 那守护人看了看左右后说道：“你们快点进去，见过圣母娘娘后，快点出来，不然兄弟我不无向大帅交差” 王强点了点头。便与副头目，拉着马车进了张宁住所有院子里。 “末将王强（李正）求见圣母娘娘”两人进了院子后对着张房住的房间作撮道 张宁怪他们打断自己的思虑，但现在自己被软禁。不好发作，只好忍心吞声，于是说道：“二位将军进来吧“ 王强和副头目李正走进张家的房间后，张宁会在主位上，保持自己的威严，冷冷的说道：“二位将军所来何事” 李正急忙说道：“我们二人今天得到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想孝敬圣母娘娘。” “你们何不孝敬几位大帅，”“张宁说道， “这车马非常奇特。您是我们黄巾军的最高统帅，这马车只有您才能享用”李正献媚道 “马车就是马车。有何特别”张宁有点好奇地问道。 李正说道：“这马车真的非常特别，它有四个车轮。坐在车子上面，非常的舒服。尽管行驶很快，在上面也感觉不到颠簸，非常平稳，娘娘刚到首阳山，没有合适的马车供您代步，于是我们便把这辆马车给娘娘送来了” “啊，四轮马车。好。好，你们把陈公子请到了。真是太好了。快带我去见陈公子”张宁听到四轮马车，心里又惊又喜。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瞌睡时送来枕头 王强看到张宁的表情。想起陈乾最后说的那句话，感着到有了不对头，但在张宁这个黄巾军最高首领面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娘娘误会了我们。我们没有请来陈公子。我们这是给娘娘送马车” “啊。马车到了，人怎么没到？”张宁不解地说道。心中隐隐地感觉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