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重逢
陈乾到达郏邑城是第二天早晨了。站在低矮的郏邑城外，看着站在城外近二万的惊恐万状的妇女，在黄巾军的监视下。战战栗栗。陈乾心理非常的激动。因为他知道。蔡夫人可能就在里面。自己这几个月来殚精竭虑寻找蔡夫人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 本来陈乾并没有参加追击李桓这支由羌人组成的部队的残军的行动，他和王强率三千黄巾军被留下来看守大寨和打扫战场的。张宁率领七千黄巾军出峡谷去收复峡谷外的大寨和夺取郏邑，他和王强经过五个时辰的打扫。终于把那长达五里布满各种惨状的尸体清理完后。已经是泞夜色凌晨的时候了，正准备安歇的时候，这时张宁传来消息，郏邑城被攻破了。缴获了不少财物和各种军需物资。然而最为重要的事，他们还在城内找到了近二万的人的女俘。叫陈乾前去寻找，是否有蔡夫人在里面。听到这个消息后，陈乾不得不连前赶过去。毕竟这个消息对陈乾来说，是他这几个月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城外的那近两万的妇女。是这支羌人部队，随董卓进入中原后，连年掳掠过来的。有老有少，年纪最大的有白发苍苍的老妪，年纪少的有十来岁的孩子，最多的是十多二十岁的少女，少妇。有的还抱着或牵着小孩子，当然有的还挺着大肚子。此时她们都很绝望。见惯了烧杀抢掠的她们，认为自己可能由狼窝，再次转入了虎xue…… “请蔡邕蔡中郎之妻及其家属亲戚到前面来……”这时数十个黄巾军军士对她们喝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陈乾非常的失望。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陈乾的脸变得阴沉。难道蔡夫人和及亲属亲戚全都死了？ “夫君，宁儿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你节哀顺变吧，这里离首阳山有几十里路，敌我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很久。得尽快赶回首阳山去。”站在陈乾身边的张宁说道。 “不，我要下去一个人一个人地看，我不相信蔡夫人已经列了，她应当还活着。不然我这几个月不白忙了。我不相信。没有找到蔡夫人。我如何去面对琰儿和璞儿？”陈乾吼道。 张宁安慰陈乾说道：“夫君，事实就是这样了，我相信琰姐会理解你的。” 陈乾摇了摇头说道：“你和琰儿是我的妻子，保护你和她的家人安全是我的义务。如果蔡夫人有什么不测，就算琰儿原谅乾，乾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当初我如果把情况说出来，蔡氏就不会被灭族。可恨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软弱。只想自己逃命呢？乾这次之所以要血腥屠杀这些羌人，就是要报当时之仇。以解我的罪过。” “谢谢夫君”张宁感动地说道 “谢我做什么，要谢只能谢你。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给这个赎罪的机会”陈乾说道 张宁挽着陈乾说道：“宁儿谢谢你把我与琰姐一样对待。宁儿陪你下去一个个地找。希望能有所获。” “傻瓜，自从我进入你们的身体后，你们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们都是我的最爱，在我的心里，你们一样重要。虽然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最爱。在我走之前，我会为你安排好你的后路的。”陈乾挽着张宁一边走了城楼，一边说道。 张宁无语。脸色一下又暗了下来。 两人来到那群妇女前面，这时看守这两万妇女的千夫长走了过来。 “圣母娘娘、陈先生，有何吩咐？”那个千夫长说道。 “给我们坐找个坐席过来，让这些妇女一个个地在我们面前走着回营，同时继续喊话，看能不能找到蔡老夫人”张宁说道。 …… 看着一个个衣不遮体。满脸蜡黄，头发蓬乱的妇女一个个地在自已面前惊恐地走过，陈乾很是心酸。战争让女人走开，然而没有哪一场战争能让女人走开，男人可以一战而死，然而承受战争伤害的却是女人。她们不但受去了家人、家园还有自己，甚至是死的权力…… “这位，你过来”张宁叫住了一个女孩。陈乾仔细一看，那个女孩大约十来岁，只有一米五的样子，面黄肌瘦。衣不遮体，明显显的还是孩子。不过从他的肚子来看，应当是有身孕了 “你多大了？”张宁轻声问道 那个女孩惊恐地看着陈乾和张宁不敢说话。走到她后面的一个大约三十来岁，同样是面黄肌瘦，衣不遮体的妇人走了过来。搂着她，一起跪在地上，低着头。战战栗栗地说道：“禀军爷。她是妾身小女。今年十二岁。请军爷饶命，愿意为军爷、太太做牛做马。请放过妾身小女。” “禽兽……”听到那个女孩只有十二岁，陈乾一下子把前面的茶杯摔了出去。十二岁毛都没长齐，就怀孕了。这些羌人的罪恶习令人发指，看来自己就那么炸死他们是便宜了他们。 “军爷，饶命”跪在地上的的那双母女更加战战栗栗 “夫人，小姑娘，你们请起来，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家是哪个地方的”陈乾轻声对跪在地上的那对母女说道。 那个妇人这时抬起头来。有点不相信地看着陈乾，陈乾也打量了她，犹如非洲的难民。陈乾还要再看，结果眼睛被封住了。 “宁儿，你做什么？”陈乾说道 “看够了么？非礼勿视，色鬼，你要看晚上我给你看！”张宁低声说道。 “啊”陈乾好气又好笑，这个张宁。醋意也太浓了吧，自己会对这个女人做什么呢。自己还没色到饥择食的地步。 张宁把手放了下来，陈乾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那个妇人的身上。扶起那个妇人说道：“夫人府上是哪里的？”陈乾和颜悦色地对那妇人说道。 “禀军爷，妾身为颍川许人，先夫姓陈，这是小女”那个妇人说道。 陈乾点了点头说道：“陈夫人，不要怕，我们都是好人。是来救你们回家的。” “谢谢军爷。妾身给您老跪下来，”那个妇人又要下跪。被陈乾拉住了。 “这位小姐，你也起来，别动了胎气”陈乾顺便也拉起了那个怀孕了的女孩。 这里张宁也走了来后。泪眼朦胧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给那个女孩。然后叫站在自己身边的侍卫带她们去好生安排。然而与陈乾两人继续坐回原位，审视着从眼前走过的妇人。 有了刚才的一幕，先前那些惊恐的妇人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脸上带有喜色。他们在陈乾和张宁面前走得很慢，希望自己能得到陈乾和张宁两人的怜悯。陈乾看到那些求助的眼神。心情更加的沉重，虽然他很想去帮助她们们，然而自己的能力毕竟有限。只好一个个忽视…… 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日落，陈乾和张宁两人一直坐在那里审视。随着那些妇人一个个地离开，陈乾感着到寻找蔡夫人的机会越来越少，心中有些茫茫然。不忍心再去看那些妇人。痛苦地闭上眼晴，给自己一个借口和希望，希望自己是错过蔡夫人，而不希望蔡夫人不在这些人之中。 “夫君，那个驼背的妇人象不象？”不知什么时候。张宁叫了一声。 陈乾睁开眼看了看后，摇了摇头说道：“琰儿的母亲五十多岁，雍容华贵。风华绝代，我一看就认得。这个老妪却满头白发。连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呢” 张宁有点不死心，等那个妇人走了面前便叫停了她。 “你老是哪里人？”张宁问道。 “不劳夫人动问。老身为陈留郡人”那个老妪艰难地给张宁行礼道 “陈留郡哪个地方？”张宁又继续问道。 那个老妪用袖子擦了擦眼晴一边打量着陈乾和张宁一边说道：“陈留圉人。” “陈留圉人？那你老可知道陈留圉蔡邕蔡中郎家的蔡夫人的情况么？她老人家应当是与你们一起掳掠到这里的”张宁有点兴奋地说道 随着张宁的追问，陈乾开始注意起这个老妪起来。慢慢地觉得这个老妪的眼晴好熟悉。不知在哪个地方见过。 “宁儿，你看看她的眼晴”陈乾说道 张宁也开始观察起来。 “你们到底是何人，打听这个做什么？”那个老妪有点警觉起来。 “是她，是她，我看出来了，琰姐跟我说过，她的眼象她娘的眼，她就是我们要找的蔡老夫人，夫君，我们找到了。”张宁欢蹦起来，狠狠在陈乾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紧紧地拥抱着那个老妪。 “伯母，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为了找到你老，和为你们蔡家报仇。宁儿夫君不惜把这些恶人从长安调出来到这里消灭，我们找你找得很辛苦啊！”张宁激动地说道。 那个老妪一下子迷惑了，不解地说道：“你们是……” 陈乾终于认出来了，这个老妪虽然与自己人印象中的形象不同，变化得很大，但是正是蔡琰的母亲。自己的岳母蔡夫人。 “女婿陈乾陈补之。拜见岳母大人，相救来迟，请恕罪”陈乾向那个老妪行礼道。 “女婿？陈乾……陈补之”那个老妪还是不解。 “是啊，他是你女儿蔡琰的夫君，也是宁儿我的夫君，我与蔡琰以姐妹相称……”张宁解释道 那个老妪流泪了：“你们说我儿没死？他是我儿的夫君,我的女婿.” 陈乾和张宁点了点头，那个老妪一下子瘫在张宁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