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横练
货车前面对头停着辆更大的一辆货车，不管是新旧还是档次，都不是这辆快要散架的小货车可比的。两车之间，一名大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枪也被扔在了一边，而原本应该跪在小货车前的中年大叔和瘪瘦男子早已不见踪影，看样子应该是被大货车挡住了视线，只有吴凡一人站在车前。 刀疤脸见到这一幕脸上刀疤一阵扭动。“小子，你是什么人？敢挡爷的梁子！” 吴凡目光落在刀疤脸的光头上，却没有见到想像中的戒疤。“你不是少林弟子，为何会‘十三太保横练’？” “想不到你居然还知道少林，嘿嘿，不过它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消失，连寺庙都化为了平地，我家先祖刚好去西藏办事，侥幸逃过一劫，才流传下来这套‘十三太保横练’。”刀疤脸走到大汉身边，用脚踢了踢，大汉并没有醒来。 他抬头打量几眼吴凡，大嘴一咧笑道：“小子，不如你拜我为大哥，咱兄弟俩一起携手发财，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怎么样？” “没兴趣！”吴凡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道。 刀疤脸似乎早已猜到吴凡会这么说，不以为然的扭扭脖子，狞笑的走了过来。“好，拒绝的够硬气，不过我到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像你的嘴一样硬！” 吴凡身体疾向后退，双脚却连环踢出，将地上几块早已看好位置的石头踢出，在内力作用下，几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呼啸着朝对方的眼睛，咽喉和胸前飞去。 刀疤脸却是满不在乎的连挡都不挡，任凭石头砸在身上，砸在咽喉和胸口的石头随着几声轻响纷纷爆开，好像烟花一样飘落在空气中，而飞向眼睛的石块被刀疤脸闭下的眼皮挡住，弹落在地上，虽然没有爆开，但也没起到任何作用。 “连子弹我都不怕，又岂会在乎这些小伎俩，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愿不愿和我一起发财？”刀疤脸嚣张的抬手掸了掸胸前衣服上的石头碎屑，脚下没停继续向吴凡逼近。 吴凡没有理会对方的建议，而是身子一闪跃上大货车的车顶，朝车后看去，两道模糊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渐行渐远。 被无视的刀疤脸一把扯下已经没有袖子的衬衫，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和健壮的身躯，脚下一跺，竟也跃上了货车车顶。“小子，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不要想着逃跑，那两个人的命可是握在你的手里。” 吴凡深吸一口气，目光微闪盯着刀疤脸。“看来我猜得没错，你果然够卑鄙！” “我这里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只要达到目的就行！小子，我已经有日子没和人痛痛快快动手了，如果你能让我打得开心，我也许会留下你的全尸，看拳！”刀疤脸只是跨前一步，却已来到吴凡身前，钵盂大的拳头夹带着呼呼风声兜头打来。 吴凡低头避过，刚要还击，又一个巨大的黑影仰面击来，不得已只好一个翻身躲过，第三个拳头却似乎早已等在那里…… “呼！呼！呼……”刀疤脸一拳接着一拳，根本不给吴凡喘息的机会，而且拳拳生风，只是被拳风扫到，皮肤上都会传来灼热的刺痛感，犹如呼啸的北风刮在脸上一般。 吴凡借助小范围的错步、闪身、腾跃，周旋在拳影之间，表面上看似轻松，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刀疤脸看似身高马大，但每一拳击来都能料敌在先，而且拳与拳之间的衔接似乎遵循着某种节奏，虽不快但时机却控制的刚刚好，再加上凌厉的拳风也起到一定的阻滞作用，一时之间他竟然被压制得没有出手的机会，甚至想要退出圈外都无法办到，唯一应对的办法就是与对方硬碰硬，不过这也正是刀疤脸所希望的。 “小子，难道你只能像老鼠一样狼狈逃窜吗？”吴凡的身法也让刀疤脸暗自心惊，起初他根本没把吴凡放在眼里，别说自己的境界比对方高，就是比对方低，只要不是相差太多，他也从未败过，这一套‘伏虎拳’他从懂事起就开始练习，虽说还没达至大成，但其中的精髓早已掌握，信手打来如吃饭喝水一般，再无破绽，现在竟然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这小子的身法到底是什么武功？难道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了吗？ 吴凡虽然不会受对方言语的影响，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脚下一沉，随着两脚交错落下，一圈圈涟漪一样的波纹徐徐荡开，灵巧的身法猛然一滞，变得有些迟缓起来。 刀疤脸见状心中一喜，以为吴凡已经上当，嘴上越发恶毒起来。“小子，看你身手不错，闯荡江湖总该有个名头才是，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嗯……就叫‘缩头乌龟’好了，怎么样，要不叫‘贱骨头’，哈哈……” 吴凡对刀疤脸的话充耳不闻，施展着‘龙神步’继续与对方周旋，等待着内力的积蓄。 三十招过去，刀疤脸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越打越是心惊，本以为吴凡的动作迟缓下来，自己得手的机会就会更大，但三十几拳打完后，依然是毫无建树。 对方动作是慢了，可是脚下荡开的波纹竟然抵消了他拳风带来的阻滞效果，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反而隐隐有了被压制住的感觉，现在他的拳风不但不能阻滞对方，自己的节奏反而变得混乱起来，更让他心惊的是，明明吴凡有几次能反击的机会，却始终没有出手，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咚！咚！咚……”吴凡脚下的涟漪波纹愈发清晰，伴随着他每一步的落下，整个车身都跟着震动起来，精钢打制的厢体已经凹下一大片，虽不深但也足够诡异。 落步和出招不一样，刀疤脸自问全力一脚也能将厢体打凹，可是只凭在上面走来走去，却无法办到，除非…… 想到这里，刀疤脸猛然醒转，拳势一收就想退出圈外暂避其锋。吴凡又岂能让他逃开，‘龙神步’虽没有积攒到最大限度，但也顾不上这些，大喝一声左手一圈，一道金色龙身出现在手臂边虚空中，龙身如水蛇般一阵扭动，连带着他的左手沿着对方的右胳膊盘旋而上，微曲的五指紧紧扣在了刀疤脸的右肩上，正是‘金龙盘柱手’。 刀疤脸暗叫一声不好，真气瞬间灌充到右臂，随着一道白光炸碎般散发出来，将吴凡扣在肩头的手直接震开。只可惜他后退的身体在这一拉一震中被迫停下，尽管他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借力想要退开，但还是慢了一步，一只早已蓄势待发的拳头旋转击出，直奔胸口而来。 轻功身法是所有‘横练’者的弱项，这就是有得必有失，想要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就必须要舍弃身轻如燕，背着龟壳的燕子是飞不起来的。 刀疤脸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大吼一声左拳击出，粗壮的手臂瞬间涨大一圈，如钢筋般的肌rou裹上一层淡淡的白光，虽是仓促出拳，但也瞬间提升到了九成的内力。 “叮！”好像一大一小两根钢柱对撞在一起，一只黑色龙爪浮现在吴凡的拳头上，一圈厚实的气浪在两人脚下荡开，周围的景象好像变成一幅巨大的风景画，而这幅画又不知被谁动了一下，整幅画面给人一种瞬间错位的感觉。 两道身影在原地定住足足三秒钟，这三秒就如同时间静止一般，车厢上脱落的漆皮被震成无数碎片飘浮在两人周围离地三尺的高度。 “轰！”忽然一声巨响，两道人影疾速分开，好像炮弹般分别朝两边飞去，飘浮在半空中的漆皮也随着白色的气浪炸开，大货车如活了一样在原地跳起半米高，落下后晃了几晃才稳下来。 吴凡从车顶落向地面后接连退步，最后双脚更是在地面上滑行，就算是这样，也在退出十几米后才停下来，他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又甩甩黑色鳞片正逐渐消失的右手，抬头朝货车另一边看去。 刀疤脸就要狼狈得多，落地后只退了四五步，就身体一个后空翻趴在地上，擦着地皮划出二十几米才停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吴凡轻吐一口气，抬头看看渐暗的天空，朝货车走去，牛车已经不在，开车总比走着强。 突然，趴在地上的刀疤脸动了起来，他缓缓从地上爬起，转了转左边肩膀，又扭了扭脖子，一把扯下已经磨成碎条的背心，大笑着朝吴凡走来。“痛快，真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小子，我决定了，留你一个全尸！” 吴凡看着精神抖擞的刀疤脸，以及浮现在他身后足有两米高的怒目金刚虚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多远跑多远。 刀疤脸似乎猜到吴凡的心思，目光闪动大笑道：“小子，别想跑，我忘了告诉你，我家先祖除了留下‘十三太保横练’外，还留下了另一个绝学，‘一线穿’！” 说着话，他迈动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两尺，踏在虚空之中，仿佛踩在一条看不见的钢丝上。 “一线穿……”吴凡脸色一变，如果真像对方说的那样，他是不可能凭借轻功甩掉对方的，而看对方此时的双脚踏空而行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一线穿’，又名‘一苇渡江’，少林绝学之一，可蹬萍渡水，踏雪无痕，因无法用于细微身法的闪、躲、挪、移，所以是为上级武功。 “‘一线穿’、‘十三太保横练’？有意思，只可惜你的童子身已破，不然还真让人家头疼呢。”随着一声轻笑，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货车顶上，身影的背后，是一把半人高的巨大折扇。 （先发一更，下午未必还有，BOSS一上午没出门，不知道下午会不会出去，但愿吧！天阴了，心情也不好！最恨阴天，最喜欢雨天！） 《带着超级战舰回清末》《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