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幕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么？” 听到这句话的银发女性摆出一副和善的笑容面对着眼前银行的工作人员。 “是呢，是有些事情要拜托接待员小姐呢。” 然后，银发的女性从自己漆黑色的手袋里掏出了一支格洛克18手枪，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你看，是抢银行哦。” 无视周围响起的尖叫声和巨大的警铃声，银发女性歪着脑袋继续温和的说。 “啊，在外国的话好像不是很有名呢。” 银发的女性继续无视周围的混乱，把枪口对准了已经吓瘫的接待员说。 无视接待员发出的“噫！”的惨叫声，银发女性开口道。 “我是‘开膛手杰克’哦，能不能现在马上把这个银行里所有的现金都给我呢？” 第四**膛手杰克，如此宣告道。 ——————————————分割线—————————————— 位置地点/未知时间 “你们这个组织就没有个正常点的人么？” “真是失礼呢，我们之外的人还是比较正常的。” “所以，你这是另类的投案自首么？” “讨厌啦，就算是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后半生再次投入那种阴暗的牢笼里面的说。” “所以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把司法程序啊，法律的威严之类的东西看在眼里啊，就算是好脾气如我也是出离的愤怒了哦。” “是这样么~” “就把我投入长野一级监狱作为惩罚如何，顺便也让我感受一下法律的威严。”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再说什么呢？这有【那里】才是适合关押我这样穷凶极恶人的罪人再合适不过的地方呢。” “算了，反正这样也好，彼此的目的都算达成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永松也不会提供什么便利哦。” “那种环境的话，我根本如鱼得水啊。” “不过，你也够拼的啊。” “说什么蠢话，我这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分割线—————————————— 长野一级监狱，是在日本用于关押极度危险的重犯的地方，里面的关押者被认为绝对不能再次重返社会。类似的监狱有美国伊利诺伊马里恩联邦监狱以及关塔那摩监狱和英国的别尔马尔什监狱。 “......结果，又回到了这种地方。” 手腕，脚腕全部被强化合金的镣铐锁死，用同样材质的锁链紧紧的连接在墙壁上的金属板上，而在脖子上也被戴上了爆炸项圈，只要离开这个牢房超过5米或者被人按下起爆按钮都会立即爆炸。铁板制成的冰冷床面，以及唯一可以用来照明的低瓦度电灯。 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天还是两天？或者说是一个星期，露西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反正时间这种东西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和我相衬的结束吧。”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啊真是。” 这略有耳熟的声音让露西起了反应而抬起头来。 “有一小段时间没见了啊，上一次来伦敦只在我家里待了那么点时间，真是，和上一次比起来锐气全无啊，恩恩，这是重症来着呢。” “薇特赫尔？（Whitehall）” 就在对面的监狱里的是熟悉的银白色就好像是一条条白蛇垂下般的及肩长发，虽然少了其标志性的黑色衣装，但是露西绝对不会认错，眼前这个银发少女，就是开膛手杰克。 “是是是是是是，小女子不才~~正是大家的偶像~薇特赫尔.塔布莱特。艺名是开膛手杰克啊，因为性别是女所以是杰茜才是~露西我来见你了哦~” “是么，你也来这里了啊。” “反应这么冷淡呢露西，明明活着但是却有尸臭味呢，这样不行呢露西。让我来想想，露西你为什么会是这样子，是因为碰到了戴莫德么？毕竟是一直就打算好好相处但是就是不得法的【哥哥】嘛~说起来，欧尼酱这个叫法我也不讨厌哦。” 露西身体微微颤抖的细节被薇特赫尔收入眼中。 “那么，露西你感觉到绝望的是什么？是来自‘欧尼酱’的攻击，还是~【自己并不是自己】这个情况呢？我啊，姑且还是去查了很多事情呢，DearBoss那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百科全书，被叫做阿卡夏的记录感觉都不过分的样子。美第奇么，还真是吓死人的姓氏呢。” 虽然如此，但是薇特赫尔轻飘飘的语调依旧如前的保持着。 “但是那又如何？我们用刺刀换过的教皇、皇帝、国王、苏丹哈里发有多少个？卡佩、哈布斯堡、亨霍佐仑、罗曼诺夫哪个王朝没有因为我们而溅血？区区托斯卡纳大公应该不会震慑到你的吧，那么~~” 不知什么时候薇特赫尔已经换上了严肃的视线。 “还是说露西你觉得自己并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么？” “因为，自己也不过是......” “伪物么......露西你，还真是信仰不够啊。” 薇特赫尔换上嘲讽的语调说道。 “Nothingistrue,everythingispermitted”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么......” 薇特赫尔口中说出的是露西也是非常熟悉的，刺客们口口相传的信条。 “所以，自私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真相什么的，真理什么的，真的就如此的重要么？你露西.奥迪托里就存在在这里我认可，我承认，我确信，你就在这里，至于缇多.蒂斯蒂卡.美第奇，我不认识，虽然那时候我大概在场，不过我们之间的牢房距离应该太过遥远以至于根本无法联系，所以我所认识的是你而不是缇多.蒂斯蒂卡.美第奇。要说我是自私的业无妨，不过正因为一切都是虚无的，所以一切都是被允许的。露西你自己，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跳出这个事情，然后考虑完一切，然后我等待你的答案。”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低声念诵着这句话。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 自己如果活下去的话，是否还有这个资格呢？自己现在就这样死去的话真的好么？如果是她们的话会怎么说呢？ 呐？维尼亚，如果我现在就去陪你的话，你会用什么样的表情见我呢？ “露西，你觉得这种时候什么样的事情最容易？” 突然薇特赫尔打断了露西的思索。 “我觉得，果然是‘死’吧。你这个胆小鬼。如果可以死的话，那么就轻松多了，正因为做不到所以我们才活着啊，再难看再令人不齿我们都要活着啊，只要活着，作为自己活着，这样我们就算赢了，为什么就是不懂啊？” 然后薇特赫尔闭上眼睛，一副再也不会说一句话，也不会听别人说话的样子。 “呵呵......” 看的如此的露西久违的露出苦笑。 果然，维尼亚就算是温柔如你的人也大概会这么说吧。 【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大概会这么大声的大骂我一顿的吧。就算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虚假的，但是，这个虚假的灵魂却堆积起了确确实实的回忆。就算是虚假的人格但是这些记忆确是真实的。那么，我的生命就不仅仅是我自己的吧。 都已经逃到这里的这种胆小鬼，都有人会追过来，就算会这样的自己也是有用的，被人需要的吧。这样想着不由的有一种安心感。 如果就这么死去的话，固然对我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吧，但是果然，我还是不想死啊。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啊。麻由、雷姬、理子还有安娜姐等等，还有这么多人所以......所以...... 所以，这么自私的事情也是可以允许的吧，就让我这样的戴罪之身再多挣扎一段时间吧。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对吧。” “想通了？” 薇特赫尔睁开一只眼睛说道。 “早点察觉到啊白痴，露西你从以前就很容易钻牛角尖，很容易想的太多，然后就什么也发现不了。你的生命是我的，我的生命是你的，你擅自死了的话，会困扰的人是我啊，你死了的话，我的生命要交给谁来了解啊？” “铭记于心。在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才不会比你更早的死呢，笨蛋！” “虽然如此，但是现在是这样的情况就是了。” 在长野一级监狱里，什么事情都做不到。虽然永松说是让自己，冷静一下，但是怎么看都不会把自己放出去的样子。那么，该怎么出去呢。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啊露西，如果是我们的话，这种监狱就好像是自己家里一样很简单的吧。” 薇特赫尔眨了眨眼，凝视着走廊上的摄像头。 “不过是越狱这种事情而已。只要我们的信条一直存在我们就战无不胜。” “越狱什么的......” 露西晃动了下脑袋。 “这可是一级监狱哦，就算是要脱出，不做详细周详的计划的话。而且出去之后该怎么办啊？” “絮絮叨叨的说的烦死了。” 薇特赫尔打断了露西的话。 “三、二、一、零。” 伴随着薇特赫尔的倒数整个走廊的灯光都全部熄灭了。 “那么我们就早点出去吧。” 黑暗中，从嘴里吐出一支发卡的薇特赫尔“喀拉喀拉”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拘束，如此说道。 “我们可从来不是孤身一身的呢，大家在等我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