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激动万分 一
一 那家兵工厂不再生产枪械了,要把机械设备搬到一个中型城市里,生产民用产品。得到了这个消息的程丽丽,告诉了徐春秋。 若是能够把这家大型工厂的基建设施低价买下来,在那里进行发展,确实是不错。徐春秋匆匆赶过来,同这里的领导们进行了协商。 吃过中午饭,徐春秋走出办公楼,顺着一条宽宽的柏油路走下去,仔细查看着这里的每一处。 东面是山,西面是山,北面还是山,这里的风景特别好,徐春秋怀着美好的心情设计着未来。他想,实现了这个目标的话,就把周围的农田也想办法弄过来一部分,好上建设建设这个地方,给孩子留下点有用的东西。 走到一片住宅区的时候,徐春秋感觉到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观察他。在这里没有什么熟人,是不应该受到特别关注的,他觉得有点怪,停住步子望过去。 哎呦呦,她是耿玉荣哪!徐春秋不敢多看,急忙转过身来,躲避着她的视线快步走去。 耿玉荣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到这里来,是为了看朋友。她在看到徐春秋的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眼熟,可想不起来是哪一位,便在那里回忆。当看到他的表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慌慌张张走去时,她立刻产生了一个认定,追了上去,问:“你应该是那个爱说笑话的小谭吧?为什么不敢见我这个jiejie呀?” 徐春秋抬腿跑起来,变换着声调说:“错了,你认错了。我不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不跑的话,让人信,可这个样子就让人不相信了!” “这么做,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你。” “噢,想起来了,你应该是那个吴大哥吧?你这么做,是怕我还你那三斤粮票。嗐,太不应该了。粮食不再缺,粮票已经停用,你就是想要,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在回答耿玉荣的时候,徐春秋用了几句家乡话,这让她识觉到了什么。她的身上立马鼓足了一种力量,奋力追上去,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衣服。 已经有那么多的时间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了,许能闯过去。到了这个时候,徐春秋还抱有一种幻想。可当看到她的两眼流露出来了一种强烈地渴望时,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玉荣——” 尽管是已经把对方确认了下来,可让人感到太意外,让人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耿玉荣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目不转睛地对徐春秋进行凝视、凝视。 “玉荣、玉荣!”见耿玉荣的两眼直了,徐春秋以为吓着了她,伤了她的神经,忙拍着她的肩膀喊起来,“我是你哥哥,春秋,春秋,徐春秋呀!” “哥——”清醒过来了的耿玉荣敞开嗓子大声哭了起来。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徐春秋,“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总是不给我们个信儿呀?” 生怕激动了的耿玉荣说出什么来,被别人听了去,徐春秋拍拍她的背,压低声音说:“在这里不能多说什么。玉荣,以后我会向你们好好解释的。” 这些话使耿玉荣想起了什么,她十分严肃地盯着徐春秋的面孔说:“我jiejie在等着你,你可不能让她白等了。她想让你去自首,说你不是故意,判不了几年。” “我知道!”徐春秋张开嘴朝耿玉荣笑了笑,认真地点了点头,“收拾了徐春生之后,我就去走这条路。” 已经查明,徐春生他们所使用的那些枪支弹药就是从这个工厂里抢出去的。听到了他的名字,耿玉荣想到了什么,盯着徐春秋的眼睛,问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干什么。 “我……”徐春秋说不出什么来,难受地咽下去了一口唾沫。 徐春秋的这种表现,加重了耿玉荣对他的怀疑,紧声问:“你过来是不是为了偷枪?你是不是已经和徐春生走到了一起?” “我那个……”不想暴露了这个打算的徐春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我和他们势不两立,可不要乱猜。” “既然是这样,就不需要隐瞒,不应该支支吾吾。” “玉荣,你得理解。” 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是难以让人理解的,耿玉荣又提出了第二个疑问:“给我打过去的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是抢来的呀还是偷来的?” “这……”对于这个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徐春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徐春秋的这些表现使耿玉荣感到了严重,她强行把他拉进了那栋办公楼。她在这栋办公楼里工作了好几年,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她把他推进一间闲屋里,强烈要求他说出实情来。她非常痛心,动情地哭了,说:“为了等你,你们那一家人和我们那一家人都受了不少苦。特别是我jiejie,睡好觉的日子没几个。有的人,对她的独身不理解,在背后说三道四,有时把她气得吐血。你还有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掩盖,把所有的屎盆子端出来。”
徐春秋被耿玉荣的这种表现打动了,讲出了实情。他先讲清楚了到这里来的目的,然后详细说了说这十来年。 在向程丽丽和厂里的领导进行了一番查证之后,耿玉荣极其兴奋地拨通了jiejie的电话:“姐,你知道我和向京的媒人是谁吗?” “不清楚,没有这个印象。” “快猜猜。” “没有这个必要吧?忙,再天聊。” “别别别!”耿玉荣叫jiejie要重视这一刻,“你听了下面的内容,别说是忙,就是那边着了火,也没有心情去管了。” “吹牛皮!”耿玉梅说耿玉荣是大惊小怪,“你太夸张,会把芝麻大的东西看成是碾磙子。我就不同,一般打不动,就是地球停转了,也觉得无所谓。” 耿玉荣憋着笑,提高声音说:“我的媒人,是你的徐春秋。” “什么什么什么!”这是一个惊人的信息,耿玉梅的声音抬高了许多,“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光是我们的媒人,还是赵向京的老板。在这十七八年里,他们始终在一起。”说到这里,耿玉荣竟然伤心的哭了,“他娘的那个狗杂种赵向京不是东西,咱们天天在挂牵着这个事,可他狠着心隐瞒了咱们这么多年,太可怕了!” 耿玉梅急了,埋怨meimei讲的有点多:“别再说一些无用的,快点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 “我遇上了你的徐春秋,是我逼着他说出来的。” 听了这些,耿玉梅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她说,现在的耿玉强已经觉醒了,与公安配合的很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徐春秋去自首,耿玉强就是不为他说好话,也会说实话,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要赶过来,叫耿玉荣看住徐春秋。 徐春秋已经估计到了这一点,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拖累了耿玉梅,悄悄打开后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