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锅大如天(求推荐,求收藏!)
“老大......这到底是什么,你该不会是忽......” 王胡看了一眼唐安又死死的盯着那张纸,吞了一口口水后有些难看的笑了笑,终究是没有把忽悠两个字说全。 而马三也是看着疑惑的看着唐安,眼中同样是充满了怀疑。他们两个能从西庙口这样的地方混并不是意外,他们始终活得很小心很谨慎,但是唐安今天说他们的名字被写上了死亡名单,怎么能让他们信服,所以此时此刻他们虽是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颇不以为然。 “呵呵!” 唐安也不辩解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从怀里摸出几两散碎银子分别丢给了二人,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好自为之吧!” 听到唐安的话后,王胡不由心中一沉,但是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抱拳道:“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们二人的恩人,请受我们二人一拜!” 扑通一声,王胡和马三同时跪倒了地上,望着唐安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唐安动容,顾不了二人身上的污垢硬生生的将二人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你们不欠我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莫要辱没了自己!” 风雪如歌,唱响青城,这一刻暴雪再次降临青城,唐安踏着雪花,一步步离开了青石坊...... 只有马三和王胡二人还站在原地,眼中似是多了些东西,不过这一切都随着这场暴雪化作尘烟。 西庙口,夫子街。 杜二一行人看着前面的五福酒家终究是停下了脚步,他们拍拍身上的雪花,开始朝里面走去...... 昨夜在八珍楼里发生的事震惊了整个青城,也让青城县令江汀颜面尽失。想象一下,青城诸多纨绔被一个乞丐玩弄于鼓掌之间,而青城官衙之中的三名官差横尸东街口,一夜之间三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怎么能让江汀不怒。 所以也只是一天的功夫,杜二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柳家柳思玉似乎与那乞丐相识,但是柳家毕竟也是青城大族,朝柳思玉下手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从西庙口找点线索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且不是西庙口是青城叫花子最多的地方,单是鬼面柳爷这四个字他们也应该来一趟这里,毕竟这鬼面柳爷的传闻也是出自这里! 酒家的油灯让人昏昏欲睡,火盆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炸响着,眼看已是燃到了尽头。 “打烊了!” 整个酒家只剩下掌柜一人在打呵欠,他伏在柜台上懒洋洋的甩了一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杜二一只脚刚踏到酒家的门槛上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这让他微微有些尴尬,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笑了:“来这家店的难道都是来喝酒的吗?” 掌柜听到杜二的话明显身子一震,随即慢慢抬起头来认真的打量起杜二一行人,紧接着掌柜的堆起了笑脸:“哟,杜爷,稀客啊,快,几位官爷里边请,小二,小二......” “不用了,我们今天来不是吃酒,我们找房爷!” 杜二摆摆手,直截了当的将来意说了出来,官差们永远都不是废物,他们想要查什么他们就能查出什么。 “这......呵呵,敢问杜爷找房老大有什么事?” 掌柜虽是强挤出一副笑脸但是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毕竟已经很晚了,但凡是个正常人这会儿都休息了,更何况就算是没休息也肯定是有正事...... “烦劳跟房爷说一声,昨天夜里我们折了三个兄弟,这事儿房爷怕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杜二一只手搭在掌柜的肩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只是闪烁着的凶光却着实让掌柜的后背发冷。 “好!” 势比人强,缩头无妨。 掌柜并也不废话,让小二招呼几人坐下之后,随即风风火火的朝着后面走去。 “二哥,这房爷是?” “王盘,不要多问,以后你会知道的!” 杜二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生闷气的卫林之后随即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以往都是何亮带他一个人过来,至于其他人对于西庙口实在是知之甚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官差跟地痞无奈混迹在一起,朝廷的颜面何在。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他们是断然不会找一个混混的。 王盘一看杜二不愿多言心中也是无比郁闷,尴尬一笑后又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久违了,杜兄!” 正当几个人在焦急的等待之时,突然一声洪亮的笑声从他们的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锦帽貂裘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这男子眉宇之间彰显无限得意,翠绿的扳指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都显得格外刺眼。一撇八字胡在笑声中痛快的抖擞着,分明是一副有朋自远方来的欢喜,只是那眼角的时不时发出的凶光暴露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的好。 事实上他刚刚正在和第十八房小妾在战斗,眼看战况快要到最激烈的时候,突然那个不长眼的掌柜的打扰了自己的雅兴,让自己在战争的关节眼上缴械投降,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愤怒...... “房爷客气了,今晚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房爷见谅!” “哈哈哈哈,杜兄哪里话来,几位官爷来我房某这里,是给房某面子,来,里边请!” 杜二看到房文远出来也是很客气的朝着房文远抱拳行礼,而房文远仍旧是乐呵呵的将不悦收回脑后,开始邀请几人朝里面正厅走去。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何兄?” 房文远看到众人之中并没有何亮,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随即一边漫不经心的打听着一边笑眯眯的为杜二一行人带路。 杜二眼皮一跳,随即淡笑道:“大哥这两天偶感风寒,在家里休息呢!” “啊,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天的功夫......病得重不重,改日我去亲自去探望一下何兄!” 房文远听到杜二的话当即睁大了眼睛,看起来是颇为吃惊但其实心里已经在冷笑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 昨天在八珍楼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作为青城捕头的何亮实在是难辞其咎,也是江汀还算念旧,不然何亮现在不是回家种田而是蹲大狱吃牢饭! “呵呵!”
杜二勉强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房文远,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就这么闲聊了盏茶功夫,终于是来到了一个小院。堂前灯火通明,两堆大火熊熊燃烧着分外温暖。 “上茶!” 房文远毫不客气的坐上主位之后又朝着一旁的丫鬟发号施令,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变了,毕竟是西庙口的地下王者,一言一行都是威风八面。 可是他做的这一切在杜二眼里都只是个笑话,不管房文远气场多强他今天都要降低姿态为自己办事,或者说他都要为官服办事! “不知今夜杜兄找我所为何事啊?” 眼看着茶水也上了,该尽的地主之谊也都尽了,房文远终于是开口了。 “呵呵!” 杜二淡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只是头也不抬的清着茶似乎一点也不急,眼看着房文远眉头慢慢皱起,杜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道:“房爷,昨儿个八珍楼里的事儿听说了吧?” “林家的公子、张家的少爷、还有刘家的老家主以及多人被歹人所伤,三个官差死于东街口,这样的大事在青城还是头一遭,若是没听说的怕只有聋子了!” 房文远把玩着手指上的翡翠扳指,时不时的打着哈欠,看起来很是不耐烦。 “呵呵,那房爷也应该知道昨天那事是一个叫花子干的!” 杜二似乎没有察觉到房文远的不耐烦,只是望着房文远笑的格外的诡异,他把叫花子这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如同在说房文远一般。 房文远听到杜二的话后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知杜兄是什么意思,难道杜兄是在怀疑我房某?” 他死死的盯着杜二,眼中满是不善。昨天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青城的诸多家族也在追查那歹人,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衙门的人会找上自己,而且这矛头竟然还指向了自己,怎么能让他不怒。 “呵呵,房爷严重了。我并没有怀疑房爷,不过房爷应该明白,一个叫花子闹出了这样的事,房爷若是不能为我们指点迷津,且不说江大人饶不过我们,青城的那些家主们也不会给我们留活路的!” 房文远有些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后又打起了哈欠:“杜兄吉人自有天相,什么留活路不留活路的,杜兄还有其他事吗?” 他根本不想掺和进去,因为这事谁掺和进去谁倒霉,所以他很快的将自己的立场表明并开始转移话题。 可是杜二今夜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一看房文远不想掺和也是哈哈一笑,随即抱拳道:“好,如此我也不打搅房爷休息了,不过杜某还是跟您提个醒,今天从西庙口传出一个消息,说那个叫花子叫做‘鬼面柳爷’,是您手下的兄弟呢,哈哈,告辞!” 说完杜二对着房文远咧嘴一笑,看房文远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回......杜兄请留步,咱们再聊聊!” 听到杜二的话房文远的脸色猛地一变,豆大的汗珠说下就下来了,他哭丧着脸跟死了爹一样凄凉无助。 这个锅他不能背啊,谁背谁就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