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各显神通
有一说一,嘴贱的人是要遭报应的,嘴贱的人是要遭报应的,嘴贱的人是要遭报应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啥,兄弟对不住啊!” 唐安有些臊眉耷眼,不过这会儿也已经看不出来了,因为唐安的脸色还是比较差,整个人也是比较虚弱,当然了,不包括刚才的那一拳。 “没……没事儿……” 朱秀顶着个黑眼圈,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心里的痛不知道跟谁说,至于吗,他不就是说了几句唐安的坏话嘛,怎么出手这么黑啊! 那么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事情是这样的,唐安醒来之时,便发现一个长相猥琐的精壮男人瞅着自己笑,看得他菊花一紧,然后他很自然的出拳,将这个猥琐的汉子给击飞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报上名来,生怕唐安也把他们给解决了,当日唐安大显神威,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只是没想到,此时虚弱到这种程度依旧是如此强大! 经过一番交涉,唐安发现还真是组织的人,然后他放松下来,又向朱秀表达了他诚挚的歉意,然后就有了朱秀流泪的这一幕的剧情…… “你哭啥,公子打你还委屈你了?” 江凡讨好的朝着唐安笑了笑,随即又瞪了一眼朱秀,这小子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弱鸡的人啊,怎么今儿个还抹起眼泪来了。 “不委屈,就是想哭……” 朱秀鼻子一酸,随即又走上前来,继续为唐安治伤,倒是让唐安有些不太自在,一来这朱秀抹着泪花儿跟着被赶出来的小媳妇一样,二来是……他娘的鼻涕泡都快吹到自己身上了…… 然而朱秀终究是不敢把脏兮兮的鼻涕泡吹到唐安身上,虽然他发誓他真的很想,不过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为了世界和平,忍了! 看着朱秀给自己包扎伤口,唐安的心也是渐渐放松了下来,虽然他现在的意识仍是有些模糊,但是到底还是有几分清醒,至少还能认清楚眼前的人。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唐安的嗓子如同割了一刀般难听,沙哑无比。他困在这牢里已经三日了,可是一口水都没喝过,一口饭都没吃过,整个人已经垮的差不多了…… “公子,外面的事儿您放心,有王掌柜跟我家大哥cao心,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您救出去的!” 江凡蹲下,随即轻言安慰唐安,将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儿都跟唐安细细说了一遍。 “这些日子,让王胡小心一点,青城的天可能要变了……” 唐安听着江凡说完,这才又淡淡说了一句,眼中也是有些散不去的阴霾。这几日他在牢中也是思考了许多,但是却发现出许多的端倪来,他隐隐有种预感,这青城酝酿着一场阴谋,恐怕有些人要大祸临头了! “这……我们也出不去啊……我们跟您一样,也是阶下囚啊!” 江凡苦笑,无奈的摊开手来。他们是被抓进来的,又不是来探监的,怎么出去啊…… “啊……” 唐安看了一眼这几人,这才又发现除了江凡之外,其他人人手一副手铐脚链,然后一个个的还像自己行礼,他娘的,这……几人还真是…… “你们为了救我才故意被抓到,是也不是?” 心里五味陈杂,不知何种滋味,唐安有时候真的不太理解古怪,迂腐的时候迂腐,比如江汀喜欢跟他讲诚信讲道理,可是今天他也见到了这几位兄弟的义薄云天。他们锒铛下狱,就是为了一个义字。因为他们应了李元御,所以他们来了! “是!” 江凡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事实上,他们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是跟房文远的人血拼,可是之后的事情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 因为其他人无法进大狱探监,所以李元御跟王胡都是十分的心焦,然而那几日房文远也是有些太过分,仗着有江汀保驾护航,几乎是跟官差并肩赶到,李元御看到官差,心里马上便有了主意,在他们做好一切工作之后,他们果断杀了出去,最后也成功进了大狱,为唐安带来了迫切需要的东西。 说实话,他们的出现真的算是及时,这三天两夜他滴水未进,而且又在发烧,整个人的生机十去其八,可就是此时,朱秀他们出现了! “多谢诸位兄弟!”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唐安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赢得了这几个人的尊敬。 作为响马贼盗,他们从来都不受人尊敬,也从来都没有办法堂堂正正做人,所以他们也从不知尊严,从不知尊敬,但是他们今天从唐安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真诚,这真诚让他们从内心深处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公子言重。” 他们没什么文化,也不懂怎么说话,可是他们的笑容与唐安一样真诚。真诚一笑,仅此一样就够了…… 东街,颜记煤行。 说真的,少了唐安这个大东家,王胡没觉得自己多轻松,肩上的担子倒是愈发的重了。等到今儿个天黑,他还得跟李元御顶风作案去…… “小六儿,回去跟颜老爷报信儿,就说煤不够了,让村里兄弟麻溜送过来,驾车去,把那些东西也给带上,就说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桌上还有不少的礼盒,却是之前王胡拜访赵清河的时候留下的。赵清河不在,这礼也是送不出去,所以王胡只能暂时搁这儿。今儿个正好,就让六子给颜老诚带回去,不然放着也是白白放着浪费。 六子点点头,看到王胡脸色不大好看,也是不敢多问,催着马车就上路了。 就在六子的马车走出东街口的时候,一个抱着袖管吸鼻涕的人默默追了上去。而这个速度比起马车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驾……” 就这样,六子驾着车一步步离开了青城,至于后面的那个乞丐,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噗……” 小安山下,六子从车上跌了下来,眼中满是诧异,发生了什么…… “王胡,出来吧!” 那乞丐踏在六子的尸体上,握着一把带血的长刀,木木的望着车帘,眼中闪过不耐。早死晚死都得死,何必自欺欺人呢…… 但是车帘后平静如水,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乞丐嘴角抹过一丝残忍,随即一刀削去了整个车帘。车内无人,只是放了满满一车的礼物! “哼!” 乞丐大怒,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青城走去。看到那车辙那么深,他还以为王胡就在车上,可是这车上除了一些礼盒却是什么也没有,当真是令人恼怒。 此时此刻,王胡还在煤行的后堂里默默小憩,丝毫不知自己在阴差阳错中挽回了一条小命。 其实往日王胡是没有在后堂休息的习惯,只是因为今晚有行动,所以他才先让六子回去了,不然死的就不只是六子了……
所谓倒霉,就是喝凉水塞牙缝,放屁迸出屎,那乞丐走到青城的时候,城门关了……已经关了。 “他娘的……” 乞丐怒骂一声,望着这高高的城墙,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只能默默的骂娘,今天是别想着进去了,再等几个时辰等到天亮了再看吧! 再说唐安,吃了点药,身子倒是舒缓了不少,可是这几日没有吃饭,再加上受了伤,已是伤了元气,整个人的状态还是十分的差。再加上这么冷的天,大狱内又是阴森恐怖,唐安的烧刚刚退,马上又烧了起来! 三天了,不知道江汀在想什么,既不提审唐安,也不言查案,整个人每天就待在府衙中看看书,遛遛鸟,是一点也不知道人命关天的意思! 江汀可以不急,但是林仕元可不能不急。他再次赶到衙门,又带了大批大批的礼物,含蓄的向江汀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是江汀同样是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林掌柜啊,不是老夫不愿意上堂审案,只因这公堂府衙是年久失修,若是审案,怕是不妥,我思量着上报朝廷,修缮一番,不然这案子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江汀笑得很和善,也很诚恳,就差没朝林仕元伸手要钱了,毕竟是读书人,吃相还是很好看的,能把索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除江汀外无他人尔…… “哎呀,县尊大人不早说,自府衙失火之后,我就想着帮大人修缮一番,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不过您放心,这府衙修缮的事,交给我了!” 林仕元一拍胸脯,硬是把胸口的血咽了下去。这个江汀,还真是够无耻的,拿了五千两白银的银票还不够,还得要他修缮衙门,狮子大开口啊! “这……不妥吧?” 江汀皱着眉,眼中有些犹豫,只是心里却早已是乐翻了天,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林仕元是俊杰中的俊杰啊! “哎,县尊大人此言差矣,县尊大人是青城的青天大老爷,是父母官,我们做百姓的,也当为父母尽孝,为县尊大人分忧,修缮一个府衙这等小事,自当是分内之事啊!” 林仕元眼中诚恳,可是血压都是有些高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江汀的脸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厚的多,无耻之尤啊! “哈哈哈哈,好,既然如此,老夫明日就提审唐安,为林掌柜讨个公道,也还我青城一个朗朗乾坤!” 江汀拍案而起,一副与罪恶势不两立的模样让林仕元都快恶心吐了…… “大人英明……” 憋了许久,林仕元终于是红着脸嘣出四个字来,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形容词了,跟江汀比无耻,他甘拜下风,服了…… 就这样,二人在欢声笑语中做完了一场肮脏的交易。林仕元是五味陈杂离开,而江汀则是开怀大笑,心里别提多爽了! 其实他久久不愿提审唐安,第一是想在林仕元身上多捞点银子,第二则是把唐安晾个几天。唐安是个很危险的人,要不是当日趁着唐安昏迷把唐安给捆了,说不定就拿不到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