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暗度陈仓
<>硝烟弥漫,一切仍未结束,虽然九丈渊的第一桥已经断为两截,然而这并不是战争停下来的理由! 之所以派皇普泰出兵荆棘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帝想收回黄金城,把蛮族赶回长城关以北,若仅想止戈,那只需断了九丈渊的九九八十一座天桥,然而这不是一个雄主应有的想法,丢了黄金城,那就丟老祖宗的脸,日后便是归天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先人…… 面对蛮族,唐安一步不退,他捍卫了汉家江山,也挺直了男儿的脊梁,然而做了这么多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违抗了军令。 大帐之中,孙正奇满脸阴冷,他早就看唐安不顺眼了,然而唐安这一次终于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实在是让他喜不自禁啊! “唐安违抗军令,擅自出关,理应处罪,还请元帅降罪唐安,以正军威!” 这句话一说出口,很多将领都是皱起了眉头。唐安违抗军令是没错,然而要不是有唐安出兵荆棘关,恐怕现在蛮族大军已是兵临关下了! “元帅,唐安私毁天桥,实在是罪不容诛,还请元帅治罪。” 就在此时,另一个将领站了出来。众人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忠王二子澈! “唐安无罪,反倒有功,若不是他在天桥上抵御蛮族,那如今我们都是蛮族的刀下亡魂,如此大功,若不封赏,实难服众!” 就在此时,霍元宁站了出来。他淡淡一笑,看着孙正奇跟澈的目光充满鄙夷:“似你二人,如此紧要的关头还要临阵加害功臣,莫不是有谋反之意!” 说到后面,霍元宁几乎是吼出声来,却是把孙正奇吓得哆嗦了一下。而澈则是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霍元宁:“大胆,本将乃是皇室宗亲,岂能容你一个贱种辱……” 澈的话还没说完,霍元宁的巴掌已是扇到了澈的脸上,只听一声脆响,澈直接是倒在了皇普泰的脚下! “我霍家,世代守卫黄金城,血战长城关,西北每一寸土地都流着我霍家男儿的血,你何德何能,竟然敢辱我霍家,便是当朝天子他也不敢如此辱没我霍家!” 霍元宁看着满嘴鲜血的澈,眼中写满了残忍。至于孙正奇直接是吓尿了裤子,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当初霍家先祖与大兴祖龙争天下,二者都是大德大仁之辈,恐生灵涂炭百姓不安,于天圣楼上手谈一局,约定胜者为帝! 三日后,霍家先祖率先出了天圣楼,从此再无音讯。十年后蛮族入侵,天下不宁,皇朝不稳,霍家先祖再度出现,率霍家英杰北上御敌。 两年时光,蛮族被霍家杀出了九丈渊,霍家先祖顺势建立了黄金城。自此,霍家成了西北的守护神,也成了蛮族的噩梦…… 霍家世代英杰,代代不出黄金城,只为长城关而战,不食君禄,不受君爵。日子过的的尤为清苦,每一代霍家人几乎都战死沙场,少有寿终正寝之人,可谓世代英杰,便是历代皇帝也是十分尊敬霍家,所以听到澈敢侮辱自己霍家,霍元宁真是不敢忍! “霍家是西北的一杆战旗,如此辱没霍家,真是寒我军心!” 沉默许久,唐安终于开口。别人怎么辱没自己那没事儿,他是个心很宽的人,他料定孙正奇跟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所以也是懒得理会他们,然而他不当真,霍元宁却是当真了,他是个 很实在的人,也是个真汉子! “回帝京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看到澈满脸惊恐,霍元宁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他朝着皇普泰拱了拱手,随即大步走出了军帐…… 霍元宁一走,整个大帐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压抑起来,唐安淡漠的望着孙正奇,第一次感觉到了威胁。 只要有孙正奇,那西北之战就不会顺利,他是一根搅屎棍,是大兴五十万军中最致命的一块…… 皇普泰瞄了一眼还在发懵的澈,又把目光放在了孙正奇的身上,若不是孙正奇,那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孙正奇,你可知罪?” 听到皇普泰的声音,孙正奇猛地直起腰来,他看着满脸平静的皇普泰,却是又嘴硬的道:“本……本官……何……何罪之有?” “惑乱军心,颠倒是非,搅得我军中不得安宁,还敢巧言令色?”
皇普泰不是不怒,他发起火来让军帐中的所有将领都是心寒,他怒发冲冠,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本官句句是实……” 看到皇普泰大怒,孙正奇也是不由哆嗦一下,然而他还是努力给自己壮胆,因为他并不相信皇普泰把他敢怎么样,因为他是监军,理论上说与孙正奇是同级,并没有上下之分。 “拖出去,斩了!” 不待孙正奇说完,皇普泰已是淡淡的扔出了一根令签。此时此刻,孙正奇也是变了脸色,军中无戏言,皇普泰这是真要杀他啊! “元帅不可!” 就在此时,澈顶着巴掌印站了起来,他看着皇普泰,随即又朗声道:“元帅,孙大人乃是陛下亲自任命的……” “斩!” 皇普泰脸色不变,只是冷冷的看着孙正奇。至于澈说的话,他就当是放屁,没有一点参考价值! “不……不……啊……” 一声惨叫过后,孙正奇的大好人头已是落到了军帐之中,他怒目圆睁,似是还不敢相信自己已是身首异处…… “你……归朝之后,末将定会奏元帅一本!” 澈握紧双拳,随即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然而刚转过头便狠狠摔了一跤,来了个狗吃屎…… “谁,谁他娘的给我使绊子?” 这一下把澈真的是摔惨了,因为是在军中,所以澈穿的是重甲。穿着重甲摔一跤,谁摔谁知道…… “谁干的,无耻,下流!” 始作俑者唐安义愤填膺,看得身旁的将领恶寒不已,就算是澈也是有些懵了,这到底是不是唐安干的? 没人去扶澈,即便他贵为皇室宗亲,他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又冷冷道了一声:“哼,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澈公子,若是你父亲来了,我还会给他几分薄面,但是你……那还是再等个四十年再说吧……” 皇普泰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