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张家大劫
我哥将羲哥哥一把拉开，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话，羲哥哥的神情也立马变了，顿时显得十分严肃，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了？”我走上前担心地问道。 “那我先走了。”羲哥哥对着我哥说了句话，然后又扭头转向我。 “玉儿，我先走了。”他从来在我面前无论是什么事，都会先问下我的意见，但这次他那样果然地说道，我担忧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哥，怎么了？”见羲哥哥走后，我问着我哥，他迟了迟，然后挥手让侍女都退下。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神秘。”我不安地问道。 “张家出了事......”我听着我哥絮絮念来，不由得一愣。 接下来几日，我再没有看到羲哥哥来找我，事情似乎也变得更加棘手。张家虽然是世代书香世家，但是到了张伯父这一代，又开始从政，于是张家也算是座官府人家，羲哥哥来找我那日，张伯父上朝，在朝上与君王意见不合，张伯父虽然从政，但是仍有读书人的一股傲气，遇到自己觉得原则上的问题，即便是君王，也不肯将就，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君王气急败坏，觉得张伯父是违逆了自己的心思，于是把张伯父等一干人等打入天牢，其中那些人以张伯父马首是瞻，所以判刑判得最重的就是张伯父，现在罪刑还没有定下来，据说是因为有很多人替张家求情，所以君王最近也在徘徊中。我父亲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到处集合有学之士给朝廷上万联书。 可惜最近我从我哥那打听来的消息，似乎君王十分不满这种状态，越多人替张伯父求情，君王就觉得张伯父是在结党营私，对张伯父的意见也就越大。最近负面消失一直不断，一些对张伯父平日里有意见的人，这个时候就会落井下石，到处收集一些张伯父以往做得不对的事上奏朝廷，导致君王对张伯父的成见越来越大。 不过，近来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张伯母的手段，说到这个张伯母，不得不细说下，张伯母也是出生于书香世家，只是有一哥哥在张伯母未嫁的之前从商了，张伯母跟着她那哥哥在外头学到了不少东西，在待人接物方面很有一套，不得不说也算是为厉害角色。张伯母近来到处走访别的府邸，找一些官员的妻儿让替说说情，好在平日里张伯母就很注重这些人情世故，所以在这个时候很多人还是会卖她个人情的，张伯母的人情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张伯父的罪刑迟迟没有定下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官员一直在替他求情，与之相比，我突然觉得我母亲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相夫教子的人。 我哥近来也十分上心，到处走访别的府邸，即便碰了很多的钉子，但还是没有放弃，母亲说我哥这么上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之后我才觉得原来我和我哥还是有很多地方是相像的，想来还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 我坐在闺房中，想着往日里我都是怎样得不可一世，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来的，可是当真的问题来的时候，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原来平日里都是他们保护着我，我在他们的保护范围内还为所欲为，一想到这我就觉得无限惭愧。 但是接下来几日很奇怪，我从我哥那什么也打听不到，他似乎还一直在躲着我，我去找了父母亲，他们俩竟然都会用各种理由躲着我，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于是派明儿偷偷出府去打听了下，但是结果和我所想的竟然不一样，事情没有朝着更加严峻的一面发展，反而听说君王突然发觉张伯父这是在冒死进谏，值得夸赏，于是不但放了张伯父出来，甚至还给他升了一官，我十分无法理解。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到他人，听到一些关于张府的消息也都是派明儿偷偷出府打听来的。我坐在鱼池边，无聊地投递着鱼食，今年的夏日似乎过得格外得快，我坐着都感觉到微微起了凉，喜儿贴心地给我添上一件衣裳。 “小姐。”明儿快步从外院走来，走到我跟前，却又止口不提，我隐隐之中觉得不是好事。 “怎么了？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地说道，难道又是关于张家的什么不是？这么久以来，羲哥哥没有给我来过一封书信，以往即便是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也会托人给我送个口信或者叫我哥转告于我，从来不会像这次这般让我担忧。 “张公子要与李家大小姐成亲了。”明儿声音非常飘渺地在我身边响起，我知道她是不想太刺激到我，我不知自己是怎了，竟然咧开嘴突然一笑，这一笑把明儿和喜儿吓得不轻，她们俩赶忙上前一步扶着我。 “哪位的李家大小姐？” “还有哪位，就是李丞相家的那位大小姐，之前我们还在背地里说过她有意与张公子很久了。”明儿轻轻说道，我点了点头，想起了原来是那位。 那是前两年的冬天，那时举行一个什么盛宴，李丞相家摆家宴，请了张伯父和我父亲，那时场面非常壮观，都是一些有名望的学士或者是达官，由于又不是太严肃，李丞相说是随意的，叫都带上各家亲属，父亲想着我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就索性带我出去看一遭，带着张薄面纱。 我坐在场面恢弘的大殿之内，紧挨着父亲母亲坐着，看着哥哥和他们不断地向过来打招呼的人打官腔，羲哥哥坐在我斜对面，李丞相把官员和文人雅客分到两边坐着，这样有助于大家各自交流，我家所处的这边就是文人雅客。 不一会儿，大殿渐渐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抬眼认真观察了下这大殿，这大殿这样金碧辉煌，想来李丞相定是捞了不少的油水才能建成这样的大殿。紧接着，李丞相就走上大殿之上，和大家打招呼。 “各位亲朋好友，今日这个宴席纯粹是我李某随性的宴席，只希望今日大家伙都好好乐乐。”李丞相随意的一句话，殿下就是一片恭贺之声，我也不知这贺从何而来，但是他们总能找到什么理由去阿谀奉承。 我耳朵紧闭，不愿听到别的吵杂声，早知道是这么无聊的宴席，我就不过来了，不过既然羲哥哥都来，那我还是会来的。不过吃吃一些饭菜，看看大殿正中央的一些丝竹乐器的演奏和一些舞蹈，也当作是一种消遣罢，毕竟李丞相家的舞蹈什么还是比我家自家的那些小娱小乐的要好上许多。 “大家伙啊，接下来是我李某的大女儿给大家伙献上一支下舞，给大家伙助助兴啊。”李丞相说着，接下来下头是一片掌声。 文国的冬日不是很冷，但是那群舞女簇拥着的一名女儿穿的衣裳还是令我感到实在太少。往日里，母亲总说我穿得太少，如今还有一个比我穿得更少的，更薄的还出现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不说了。不过那女子的相貌和身形的确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她随着曲声蜿蜒流转，大家都看得如痴如醉，突然这时琴弦断了，但她显然是受到很好家风的影响，即便曲声停了，她也完全没有停下她的舞蹈，但是这却无形中让大家伙都觉得尴尬。 突然曲声又继续响起，只不过是换了一种乐器，却别有一番滋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羲哥哥走到乐工组那里弹奏，接下来曲声闭，舞蹈停，大殿上想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羲哥哥在乐谱上的造诣，那是世人皆知得好，被传为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李丞相的那大千金才对羲哥哥上了心，羲哥哥原本也是一番好心，没想到后来却招来了麻烦，即便后来张伯父委婉地和李丞相说了羲哥哥已经与我指腹为婚了，但是似乎丝毫没有磨灭那大千金的情意。 有时候我也很是佩服李丞相家的家风，听说是提倡自由生活，自由思想，所以他的两位千金，大千金主动追求他人，二千金又是有着武将之风范，整日陷在士兵堆中，恨不得自己带兵打仗，倒是一位小儿子最符合他的心意，整日诗画弄文，唯一的缺憾就是如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张伯父为了让他家那位大千金死心，和羲哥哥曾多次上府赔罪，后来总算让这事告一段落，没想到如今这事又浮了上来。 “小姐，小姐。”我听到明儿的声音焦急地在我耳边响起，我微笑着渐渐失去意识，心脏处却觉得十分疼痛，我从小都没有徘徊过的信念，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羲哥哥会娶了别人，他曾对我说过的那些誓言，我不相信是假的，既然不是假的，为什么不能说到做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