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所谋者大
只听她便冷哼了一声道:“你个没良心的,没看到老娘我正烦着呢!那日,若不是姓崔的那破落户煽风点火,那被捏住把柄的吕蒙又哪能硬气得起来,老娘我怎么会受这么大的侮辱。还有那李狗儿,对,可怜的狗儿你如何安置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不就是一个抱住了吕家父子大腿的破落户嘛,美人儿你何必为他生这么大的气?” “美人儿,待咱们的大事成了,收拾那个破落户自然不在话下,到时候弄死他还不像碾死一只蚂蚁似的。李狗儿么......我已经安置好了,只是不好在这吕府中露面了。” 这三夫人蒋氏原本出身勾栏欢场,颇有几分姿色,前几年被吕老爷纳入府中当了小妾,但是春秋鼎盛的吕老爷,却渐渐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很是宠爱她,却十天半个月还不一定能和她云雨一番。 习惯了男欢女爱、迎来送往的蒋氏又怎能耐得住这个寂寞,于是乎,便和吕老爷的“心腹”、曾经勾栏内的常客——房掌柜又厮混到了一起,且感情急剧升温发酵。 这个清风楼的掌柜——房遗忠,可是个不折不扣风月场老手,自小就养成了拈花惹草的风流恶习。 看到蒋氏这勾栏的姐儿被吕老爷纳入府中,每每看到这娇嫩无比、貌美如花的蒋氏,他早就垂涎欲滴、跃跃欲试了。 恰好蒋氏生就得水性杨花,哪里耐得住寂寞,于是乎,房遗忠便趁虚而入,一番花言巧语的引诱之下,和蒋氏做成了那种风流烂事,居然给自己的东家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不过此事他们两个自认为做得比较隐秘,又有丫鬟枫儿为他们打掩护,因此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半年前,待二人缠绵得如胶似漆之时,房遗忠便瞅着一个机会,将那自己谋划已久的大事向蒋氏透露了出来。 蒋氏原本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但耐不住房遗忠的花言巧语,耐不住利益的巨大诱惑,终于还是顺从了,依着房遗忠的意思,在吕府中做起了内应。 吕老爷心神不宁、身子骨每况愈下;还有下套拿捏住吕蒙的把柄、让这吕府的独生子心生忌惮,便是他们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关键两步。 转眼间半年已过,眼看着举事的时机就要成熟了。谁料在这个当口竟然杀出了一个崔硕,一个穷酸的破落户来。 “没良心的,你轻着点!”蒋氏打了一下房遗忠那只不安分的手,嗔怒着笑骂了一句,同时还不忘提醒道,“那个姓崔的破落户,我咋看着有点邪性,但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我看还是小心点,别让他坏了大事才好!” “美人儿,你们女人呀,总是瞻前顾后的......”房遗忠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言道,“嗯,也是,那小子是有点邪性,这几日和那老不死的不知再捣鼓什么东西,竟然连我都不让进那酒坊的密室......” “酒坊......密室......”蒋氏沉吟着,蓦地问道,“他们在密室中能做什么?你说,不会是在酿毒酒吧?”蒋氏微觉忐忑不安地猜测着,身子猛地抖了个激灵。 “毒酒......亏你想得出来,若是敢造毒酒的话,清风楼除非他是不想开了。那小子再邪性,还能逃了咱得手掌心儿!”房遗忠稍稍想了想,便出言否定了蒋氏的猜测。他一边加快了揉捏的速度,一边还不忘用另一只手在蒋氏的肥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老不死的那日像诈尸一般,威风着呐!”蒋氏撅着小嘴抱怨着,目光中友闪现出了几丝恨意。 “回光返照罢了,哼!老东西的好日子就要玩完了!”房遗忠不屑地言道。 蒋氏娇媚的对房遗忠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能为我出气的话,看我以后还让你碰不不了!那破落户、那书呆子吕蒙,还有那不中用的老东西,你要给我一并收拾了,若是不然,以后你少来找我!” 房遗忠一脸银笑地搂着蒋氏,徐徐往榻前而去,他一把将那蒋氏甩倒在榻上,伸手利索地解脱她腰间的丝带,身子一俯,便趴在蒋氏柔美的娇躯上。 他压抑着激动,轻声言道:“美人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可口气,哥哥我是帮你出定了,来,赶紧地,让哥哥我帮你消消火,好好疼疼你吧……” 稍后,房间之中便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喘息和床榻嘎吱嘎吱的呻吟之声,听得那门外的丫鬟枫儿小脸也露出了一坨羞红。 从这暧昧的动静里,枫儿已是猜到了房内发生了何事,甚至进展到了何等地步,她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枫儿虽然年岁不大,却是早已经了人事,她的初次就是被那贪吃的风月场老手——房遗忠给夺去了。 然则,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身负望风职责的她,却也不敢大意。 她一边忍着心头腾起的小火苗,一边紧张地朝四周观望,生怕这个时候有哪个不识相的凑巧起夜经过,而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动静。 若是一时疏忽,坏了房掌柜和三夫人的好事,那么,她这个小丫鬟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