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初来乍到（7））物价便宜得太夸张？
鲁达现在算是知道了，说这个“弟弟”是番人也没错，否则自己对他的话怎么老是只能懂半句，就是半句也老是云里雾里。但他不敢随便反驳，就怕这个只能说清半句话的人又把他带沟里去。但他又想到了这人刚才说自己是什么军队的教官来着，大概是军中教头吧，就问道，“成弟，你是在何地军中任教头？” “噢，是这样的，大哥，我也是不大想再东奔西走的了，军方又有我的档案，我就去一个代号为一二三部队的特种旅谋了个特聘教官，嘻嘻，告诉你，我还是个中校，你也不过是个校还没成将军吧？” 什么嘛，鲁达又是一阵头疼，半句也听不懂了。难道是番军的教头？ “那你还回去吗？” “不了，本来我刚教完一批，下一批要等他们通知，所以我是随便出来走走。但现在既然碰到了你，那我就懒你这儿了，反正军中哪儿都一样，我这特聘也不太正式，你要用我就用，不用我也乐得偷懒。”鲁成随意的说道。 这要在后世，这样随心所欲的人却也不适合呆在军中。不过鲁达是不会明白的，他只明白一点，就是这人是懒定了自己，也不走了。 “唉！算了，下次带给相公看看吧，看能否谋个差事。”鲁达心想。 一旁的王五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看看鲁成，是一幅认定了鲁达是大哥却也一直是没大没小的样子；再看看鲁达，却是连连在皱眉又无可奈何，真是搞不懂他们的关系。不过他见鲁达不甚痛快就也不提他们兄弟间的事。 打岔说道：“鲁二哥，你那武艺真好，是从何人处学来的？” 鲁成和鲁达的套路绝然不同，显然这不是他们的鲁家家传，所以王五有此一问。 “哎，那个什么，我还不知你的名字。”鲁成却对王五说道。 “噢，鲁二哥，俺叫王五。” “王五，好名。”鲁成说道。 王五有点脸红，他其实是没人给起名，排行五就叫王五了，这能是什么好名？但就在他以为鲁成是在讥笑时，却只听鲁成叹声说道，“王五啊，我的身手并不是有哪个师傅教的，其实都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要说有人教，那也是那些个死人教的，是他们以死来教会了我如何求得生存。所以我也很看不上你们军中的一些武艺，杀人毕竟不是表演啊！没见过血只能是吓吓人的花架子。我也不太看好那种传授，传授再高明的招也没有自己在生死间摸索出来的更适合自己，所以真正的高手是没有所谓的师傅的。” 一旁的鲁达听后是愣了一下，心说怪不得他招招毒辣、直奔要害，原来是杀人杀出来的。不过看他打翻几十人却没有伤亡，对上自己也只是逼退为止也不像是好杀之人啊？真是看不懂他。 可王五却是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可还从没杀过人呢，人家却是从死人堆里练出了这身功夫。再想起自己和他对上的情形，果然都是杀招，要不是鲁成控制得好，自己怕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只听得鲁成继续在说，“所以，王五你也不要见猎心喜，想从我这也学个一招半式。我告诉你，招要自己悟，师傅的只适合师傅，多练了师傅的招反而会影响到创造自己的招，因为这有个习惯和反应意识的问题。杀人，讲得就是个快和准，师傅的招不一定就是你能最快最准的，但你习惯了师傅的招你也就无法突破自我，成不了顶尖高手。” 说实话，王五还真有想向鲁成讨教几个招式的心思，可这么一听，却是罢了这个念头。但他仔细一琢磨，却也是茅塞顿开。没错啊，世上为何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那么的难，不就是在学武时被师傅手把手的教限制了自己吗？越是刻板的要求准确无误的师傅越教不出好的徒弟，原因就在于此。 招式不是表演，是用来杀人的，求形就是落了下套。走形哪有鲁成那样的干脆利落来得实用、快狠，王五是越想越有道理。 “多谢鲁二哥的指点，他日俺王五若有成就，就全拜二哥的今日所赐。”王五很郑重的站起来向鲁成拜谢。 “行了，我也是看你小子还没怎么定型就跟你说几句，你若能练出来，那也是你的本事，和我没多大关系。”鲁成却摆摆手说道，不过那架势还真像是武学大师。这要他真的亲哥在，指不定又要扣他一顿，不过鲁提辖不是，鲁提辖也在若有所思。 不过王五还从中悟出了另一个道理，就是他比武能胜不少人，但在军前杀人却不一定能比过那些老军伍，从此他却是收敛了不少，也不再纠结于他这个小正牌军是不是来得正大光明，还缺乏历炼确实是他的短板。此是后话。 这时，小二已把店中顶好的酒送来，给每人筛上一碗。完后却是未走，犹豫了会还是开口向鲁成问道，“这位客官，您是否还要泡死鸡？”他却是还记得这事，生怕稍后再要又是没有。 “POS机？不用了，这次可不是我买单，以后也不要我来买，有我哥呢，不用麻烦了。”鲁成却挥手说道。 小二哥就疑惑的又去端菜了，鲁成却在对两人说“这店的服务态度真好，还想为我专门装个POS机。” 鲁达照例对听不懂的话不理不睬，王五自然更不敢问个究竟，整一个鸡同鸭讲。 等菜上来，三人就开始你敬我还的喝起了酒。 “这酒倒还好，来干。”鲁达一碗酒下去。 “嗯，确实能解渴。”鲁成也一碗下肚。 两人喝着喝着就抛开了王五对上了。你一碗，我一碗，大肚的鲁达自然能喝，可鲁成喝起来也像是在喝白开水。结果鲁达就忘了本打算要再探探底的初衷，和鲁成在酒上较起了劲。但最后鲁达再一次失望而罢。较不下去了，再喝鲁成不醉鲁达自己却要醉了。要说这鲁达喝酒却不是莽张飞，他要想控制还是能控制的，他也不想在这个新弟弟面前失态。而鲁成对喝这种低度酒来较劲却也没太大意思，是鲁达干了他才干，鲁达罢他也跟着罢。 只是把王五再一次看呆，这兄弟俩绝对是亲兄弟，都能打不说，这喝酒也是同为海量不相仲伯。 这酒也喝了，兄弟之事也就算是正式的认下。不想把自己弄醉的鲁达就率先提出要回了。鲁成自然无异议，王五就准备结帐走人。 “不用结了，不用结了。”掌柜却赶来说道。 “怎么？看不起俺，怕俺没钱与你。”微醉的鲁达首先发怒。 “不是的，不是的，提辖息怒，小人知道免了提辖的酒钱提辖下次是不来的，小人不敢如此。只是，只是先前提辖二弟已给多了，再算上此席却是正好，因此是不用结了。”掌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们现在都知道了这个“和尚”原来是鲁提辖弟弟，那先前的便宜掌柜自然也不敢再占。 “先前给多了？”鲁成闻言张大了嘴，心想我一块钱还是多的？这促销活动也太夸张了吧，或者是这物价便宜得太夸张了？ 这时王五说话了，“这次席是俺请客，不能用鲁二哥的结余来算，这样，俺的照算，你把鲁二哥的还给二哥。” “那好，那好，这位鲁二哥，您先前给的一个异币小人在对面宝铺内换得二两银，您先前是花了四钱，小人还得还您一两六钱。” 掌柜的说着就掏出几个碎银递给了鲁成。 鲁成接过，可他是在无意识的接过，他此时其实是在大脑当机或者说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