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异宋茫在线阅读 - 16.初来乍到(16)鲁成打官司

16.初来乍到(16)鲁成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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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鲁成听到那舒福德把他告了就跟着那几个公人去打官司了。

    等鲁成到得州衙,后面却是已跟了一大群人。渭州城内虽然大多是只听过鲁成的名,不知其人,但总有认识的人指点,于是就跟来了很多好事者。鲁成大战三十武士的故事还在耳边呢,如今有进一步发展,当然是要在第一现场观看一番。

    观者当然只能在门外远看,鲁成则走进明镜高悬的大堂。一看,正堂台后端坐一干瘦山羊胡中年人,旁有一小桌坐一做记录的老头,再两边是各有几个手持刷漆大棒的公人。这个情景鲁成脑中也有,但混乱的鲁成还是以为这就是法庭了,只是稍有点奇怪而已。

    舒福德果然也在,只是那被打肿的脸使鲁成差点没认出来。

    “果然是舒公子你要和我打官司,不过可惜的是你姓输,你赌要输,打架要输,这官司你更要输,姓输犯冲啊!你就干不得需和人计较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自知呢?”鲁成上来就来了一个先声夺人。

    可他不知道这是在宋代的官府公堂,公堂自有公堂的规矩。

    “啪”只听得堂上一记拍声,“来者何人。”

    府尹开口了。

    “鲁成。”鲁成也干脆。

    “啪”又是一下惊堂木,“为何不跪?”

    “跪?”鲁成顿时就大奇。

    不过他又听得府尹又是一下惊堂木,“啪”,喝道,“见到本府为何不跪?”

    一旁的站班也用木棍戳着地面,“威武……”

    鲁成笑了,“哈哈哈!你是大老爷?你要我下跪?哈,哈,哈。”鲁成大笑,随即却又马上收笑,抬手指着府尹怒道,“你竟然敢来这一套,你竟然敢让我下跪,我跪你妈头!”

    现场马上一片寂静,都傻了。

    可鲁成没完,他一指府尹下侧做记录的师爷,喝道,“你看什么看,还不快记,把这位大老爷的威风,这位大老爷要我下跪的话记下。”

    师爷被吓了一大跳,提笔的手哆嗦着不知该记不该记。

    府尹倒没被鲁成的突然发作所疑惑,鲁成,鲁达的弟弟,也没功名在身,怎能不跪?自己是堂堂五品进士文官,就是鲁达来了也得跪上一跪。“啪”

    又是一下惊堂木,“大胆逛徒,竟敢咆哮公堂!”府尹大声喝道。

    不过鲁成的声音比他更大,“你大胆!你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治我一个藐视法庭的罪?你倒赶快说啊,你激怒我不就为这个吗?你不就想不审就先定我罪吗?你们先前就想拷我不就想颠倒黑白的来治我罪吗?我还不了解你们,收好处了吧?想不问正案就把我稀里糊涂的定罪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答应外面的群众也不答应。”鲁成指着门外的人说道。

    然后他又对门外的人喊道,“你们说,官老爷想不审案就先定我罪,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门外轰然喊道。有料,太有料了,鲁成这一改往常问案开头情节的戏码,门外的人看得是津津有味。而鲁成把公堂威仪的问题说成了是官老爷想颠倒黑白转移视线的阴谋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谁让现在鲁成的形象是高大无比?谁让现在好汉被官府阴了的事例比比皆是?

    “先问案,先问案。”群众力挺鲁成。他们人多却也不怕官威了。

    府尹大人脸色铁青,但这个跪不跪的事说不下去了,因为问题的性质变了。

    不过若是不在渭州,府尹大人却也不必顾忌门外的草民百姓,可这是在渭州,渭州城内他不是最大的官,上面还有个经略府经略大人。虽然文武有别,经略使不能过多的来干涉文官行政,也不管问案,可他毕竟是在经略使大人的治下。何况这鲁成因鲁达还和经略府牵有点关系,若是民愤过大,这在经略使那就不好看了。

    “门外不准喧哗。”府尹对鲁成不能再耍威风,就朝门外去了。门口差役也敲敲地面“不得喧哗!”门外才安静下来。

    “鲁成,舒福德状告你当街滋事,打伤多人,你可认罪?”

    府尹开始问案了。

    可鲁成却跟他顶上了,“这位官老爷,如果你继续以如此问话的态度来审案我拒绝回答。你这不是在审案,你是在拉偏架。什么叫打伤多人,我就要认罪?你问过事情经过了吗?你问过事情起因了吗?你不问因,只问果,你这叫审案吗?”

    “本府审案难道要你来教吗?”

    府尹沉声说道。他不能再丢面子了。

    “不敢,我怎么敢来教你大老爷,但你总要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经过吧,否则我都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答你?打个比方,若你老妈正常老死了,却有人问你‘你妈死了你可知罪?’你怎么回答?”

    府尹又被噎了一下,脸色更青,还好他老妈是真死了,要不还要更怒。

    “宣读状纸。”府尹无法,自己设计的先声夺人都失效了,只能按部就班来。

    师爷站起,读起了舒福德的状纸,事情果然颠倒了黑白,赌输是鲁成耍诈,围堵鲁成说成是找鲁成理论反被鲁成毒打。鲁成是jian诈凶恶之徒,舒福德是又被诈了钱有被打了一顿的好好小绵羊。真是一个可恶,一个可怜,就连门外的人听得都有要朝鲁成扔烂菜帮子的冲动。

    “鲁成,以上事实你是否清楚?所说是否属实?”

    府尹又开口问道。

    “官老爷,如果我说是否呢?我说否,他说是,你怎么判案?你总得找些证人出场吧?”鲁成说道。

    府尹这次没再多说,开口就道:“叫证人。”

    马上就进来两人,都是鲁成不认识的人,不过一看就是街**。

    鲁成不等他们跪下开口,就说道:“等等,官老爷,这两人是这位输公子找来的证人吧,我是否也能找点证人来?”

    府尹有点迟疑,“这是本府找来的,不是舒福德找来的。”

    府尹还是说道。

    “呀,官老爷您的效率真是高啊,一会儿证人就准备好了,他们该不是是来背台词的吧?不过您还没说我能不能叫些证人来?我应该有这权利吧?”鲁成说道,而且他不等府尹表示,马上就向门外喊道,“门外的朋友有谁帮忙,去把赌馆的和街坊的看到我们事情经过的人找点过来。”

    “好,鲁二哥你等着,俺这就去找。”门外马上有人高呼去找了。

    “好了,官老爷你可以先问问这两个人了,我就当是再听一遍状纸。”鲁成说道。

    来人一是赌徒身份,说是在赌馆看到什么什么;一是在街上又看到什么什么。但有了鲁成前面的话,这两个真似背状纸的人反而使状纸的可信度更低。

    而鲁成却还要调戏他们,他走上前对那赌徒说,“哎,我明明记得刚才状纸上说我们是在午时一刻赌的,你怎么说是午时二刻?倒底是一刻还是二刻?”

    赌徒一愣,一刻还是二刻?可还没等他去看舒福德提示,鲁成马上挡住喝道,“你看什么看,问你呢一刻还是二刻?”

    赌徒赶紧说道,“是一刻,是一刻。”

    鲁成立马一个暴栗打过去,“你个猪头,叫你背个状子也背不清楚,我说一刻你就一刻,告诉你,状子上也是二刻。”门外一阵轰笑。

    鲁成又来到另一个证人前,先打了个暴栗,说“我打谁?”

    那人疼得咧嘴,“打我。”

    “打你?你竟然要我打你,少见,那我不客气了。”又是两个暴栗。

    又问“我打谁?”

    那人抱着头,“不是打我。”

    不想鲁成又连续几个暴栗,“你个蠢货,我是在问你当时看到我打谁了,你一会要我打你,打了你却又说不是打的你,你还能分得清什么?打了你都说没打你,你还能做那门子证人?”

    门外又是一阵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