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寻哥记(17)偷了个新娘
话说鲁成答应了教琼英学武。 鲁成的武艺,说穿了就是一个讲究技巧、敏捷和力量的功夫。只是鲁成有人体学、力量学等等方面的理论,这就要比别人只懂依葫芦画瓢只知套路不知其原理的人更具系统性、基础性和全面性。 确实,跟鲁成学,没有必要限定武器,你爱用什么就什么,鲁成都能针对武器特点教你一些简单的杀招,教你怎么迅速出招、怎么形成爆发力。 招不用多,更不用花,唯快不破、一力降十会,在你第一时间把招递到敌人面前,在你第一时间爆发把武器扎进敌人身体的时候,你就赢了。 琼英很幸运,碰到了鲁成这个高级老师。不过琼英也很尴尬,她碰到了鲁成这个另类老师。 别的师傅可能是使两招让你看一遍,然后就自个练去,可鲁成不同,他先要跟你讲身体的各个部位。听不懂?他就会摸着你的身体说这是什么。 平时要离男人三尺远的小姑娘羞的不知所以。可鲁成是在一本正经,也没故意捏几下,从没被人教过的小姑娘以为师傅都这样,强忍了。只是心中哀叹,为何不是女师傅,这叫奴如何是好? 过得两三日,琼英突然就又惊又喜又羞了起来。 琼英有个梦,梦中有个神仙,神仙引来了一个年少将军,年少将军就教她武艺帮她脱离虎xue报了亲仇。在梦中,这年少将军却又是她的宿世姻缘,还会教她飞石打击。 要说这梦,大概是小姑娘一心报仇,却又不敢表露,日思夜想后的一个幻想白日梦。神仙、将军,是小姑娘无助的渴望、心灵的寄托;小姑娘羞涩的思春,这将军也就变成了有姻缘的年少将军。很美好、很童话的白日梦。 可现在,这个梦实现了,或者说,现实和梦境重叠了。因为鲁成也开始教她如何更好的打飞石了。当时,小姑娘都不知自己的飞石打哪去了。 飞石,鲁成当然会打,而且还很高明,他能一把打几个目标。只是飞石这种东西带着麻烦,鲁成用的是钢钉或更轻的铜板。而对力量还不大的琼英来说,飞石正好,所以鲁成也悉心的对她教导了一番。 不想,自鲁成飞石打击一使出来,尴尬了几天的琼英就不再尴尬了。 “原来如此,这是神仙早有的安排。”琼英在激动之后就很平静的接受鲁成的贴身教导,“奴本来就该是你的人,你摸我是理所应当的。”小姑娘变得自然了起来。 鲁成一见如此,内心很欣赏这个冷静的小姑娘,这才是一个可造的女战士,能很快的抛开忸忸怩怩的坏毛病,于是就更不客气的着力指导,都能扶着她大腿帮她拉伸腿筋了。 如此琼英跟鲁成学了十多天武艺。一日下午琼英却带着包裹过来,说不回家了,要跟着鲁成他们走,且还要鲁成他们也早点离开 。 鲁成知道琼英的处境,知道她认了个暗贼作父亲。贼不贼,鲁成现在兴趣不大,而且那对夫妇对琼英还可以,是在真心当女儿,所以一直没管,也不建议琼英离开。不过现在琼英自己定要离开,鲁成也没意见。只是她这么急着走有点疑惑,“怎么了,你那个父亲邬梨不让你来学武了?还是他发现了我们要对我们不利?” 琼英道,“都不是,是他们要反了。” “反?反什么?”鲁成疑惑道。可别人倒都理解了意思,“谁要反了,邬梨?”萧嘉穗问道。 琼英道,“不是,邬梨只是帮着摇旗呐喊,反王是一个叫田虎的猎户,这人也做劫贼的事情,还结交各地亡命、恶少和像邬梨这样的暗贼富豪。我听得邬梨说,明日就要将他幼妹邬春嫁给田虎,田虎也将借邬春的传言举旗造反。” “举旗造反?”鲁成听得新鲜,来了精神,“嗯,这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琼英就道,“这威胜州万山环列,本就贼人颇多,近年来又水旱频繁,民穷财尽、民心思乱,这田虎就暗中纠集了很多亡命之徒和大小山贼准备造反。他听说邬梨幼妹邬春大有姿色又广有是为后为妃之命的传言,就来书许了邬梨枢密一职求娶邬春。邬梨已答应了,明日就要将邬春嫁过去做王后。而邬春嫁到之日也将是田虎举旗之日。” 鲁成听了惊奇,“你是说那个田虎就凭一些山贼亡命还有这一州之地就想造国家的反?” 萧嘉穗却有点凝重,“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已走过多地,也看到了到处都有山贼流寇,这就说明现在的官军早已不堪一用。再看那些官军,也确实都是有老弱虚冒、吃空响、雇人点名cao练的情况。如此军队,碰上有人裹民造反,不一败涂地才怪。” 鲁成就道,“对啊,那还要发动民众才行,可他田虎一个猎户加强盗,民众怎会支持他?” 萧嘉穗就道,“所以这田虎还要借邬春的传言,邬春是为后为妃的命,那田虎娶了他就是王命,无知民众会信的。” “借一个女人为后为妃的命来骗民众造反?”鲁成有点希奇。 琼英道,“这邬春未出生时其母就梦有凤来入怀,邬春出生时也有满屋弥香百鸟来拜的情形。后来,邬家多次请人帮邬春算命格,可算来算去都是为后为妃的命,这在威胜州早已广为人知。” “这邬家倒也是煞费苦心,那个算命钱大概不低吧。”鲁成眨巴着眼说道。然后转头笑着对舒福德说,“要不我去把她抢来,给你做老婆,你将来说不准就是个国王了。” 舒福德连连摆手,道,“别,别,她有那命我可没那命,那是要减寿的,我可不敢。”“那孙安你来。”鲁成又转向孙安,孙安也摆头,“鲁二哥饶了我吧,我不想横死。”
鲁成再看萧嘉穗,萧嘉穗急忙道,“鲁二哥,你是不是想去破坏他们的事?不过我们还是快走吧,这种是非我们还是不沾为好。” 鲁成还真有去破坏的心思,闻言一愣,道:“萧兄,这造反可不同于闹贼,这是要尸横遍野的,你怎么只想离开,这不是你的为人风格啊?” 萧嘉穗苦笑,“鲁二哥,你不是不想做官吗?这造反是两军对阵,我们插不上手,还是让官府官军去应对吧,我们别惹sao了。” 萧嘉穗其实是在心说,“我倒是想理,可关键是官也无好官,定会有杀良冒功出来,到时候你又要官、贼两边一起杀,这不是越陷越深、两头不是人吗?”这个既有热血、又要明哲保身的青年可不想陷入这旋涡。 不过鲁成有鲁成的考虑,造反的事当然与他无关,但造反就是反政府,这对所有在政府黑名单上的人都有吸引力,自家的逃犯大哥鲁达会不会也被吸过来?有此考虑,他就觉得要做点什么。 “那好吧,我们这就起程。”鲁成说道。 当下,他们就收拾了一下又开始向北行进,琼英也加入了队伍。 不过到了夜里,鲁成却又独自折反回去了。他当然是没去找那个田虎的麻烦,因为他都不知道田虎在哪。他是想来邬家庄把那个有王后命的邬春给偷走,是想要灭了他们造反的借口,也傻也不傻。 鲁成偷偷来到了邬家庄,潜进去。邬家庄不小,可邬春所在却很好找。明天清早就要送亲了,她的阁楼不但挂着有大红喜字的灯笼,还批红挂彩的,因此鲁成很快就摸到了邬春的阁楼。而忙碌了一天半宿、明天又要更忙的人们也都进入了梦乡,鲁成没遇什么麻烦就进了邬春的卧室。 邬春也睡着了,带着甜美的笑意,手里还抱了个凤冠,旁边还有绣凤的金丝披挂。十八九岁,大概她的命使她不好嫁,算是大龄女青年了。不过她真是个美女子,娇颜如雪、弹指可破,有做王后的资本。鲁成认正了就上去一按,使她进入了昏睡。邬春是身穿肚兜、长内裤睡的,鲁成就胡乱拿了件短衫给她盖上,然后就把她抱起来。那个凤冠做得挺漂亮还是金银打造、镶满珠宝,鲁成就也帮她带着走。 鲁成就这么把邬春给偷出了邬家庄,走出几里,找到自己过来时骑的马,再抱着邬春坐上马,控马乘夜离开了。此时邬家庄的人尤自不知未来的王后、明天要出嫁的新娘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