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梁山记（29）救柴进和抢功

    鲁成在梁山上已是一道风景线。以前梁山泊有把不住嘴的李逵，常常会暴露一些人们的心底话。可他是大傻，一弄就会被人带到沟里去面目全非。

    如今却有了个鲁成，也是想到什么就要说什么，管你是谁。而且鲁成不傻，他的理还多，不管是真理还是歪理哪怕是强词夺理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因为鲁成还是一个马下打遍梁山无敌手的人物。梁山泊现在马上功夫最厉害的是关胜，可关胜在马下鲁成面前也只有摔跟斗的份。拳头硬，那说话时无理也要响三分。

    话说李逵回来了，这小子实际上是闯了个祸回来的。他本是住在沧州柴进柴大官人家里。柴进以前一直是梁山泊的恩主，供钱供粮的那种。后来晁盖他们来后，梁山泊原主王伦就被柴进弄来的林冲给砍了，柴进就失去了主导梁山泊的地位，但他也没断了和梁山泊的联系，再加柴进和宋江又是老友，因此关系还不错。

    李逵住在柴进那儿不久又随柴进去了高唐州柴进叔叔柴皇城家里。之所以要去，是因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赐要谋夺柴皇城家的大花园，把柴皇城给打了。高廉又是高俅的叔伯兄弟，柴皇城惹不起他们，请柴进去帮忙。柴进、李逵去后不久这柴皇城就遗恨人间咽气了，李逵就一声怒吼向天啸，抡起板斧就砍人，把再次上门来索要花园的殷天赐给砍了。

    李逵砍了人后就逃了回来，这小子回来后还在没心没肺的喝酒讲故事，可晁盖、宋江等人一听却是大急，怒骂黑厮净会惹祸，这不是要连累到柴进柴大官人？果然，没多久，戴宗也回来了，说柴皇城一家已被知府高廉抄监，柴进更是已被下了死牢。

    晁盖就急道：“柴大官人自来与山寨有恩，今日他有危难。如何不下山去救他。我亲自去走一遭。”宋江马上道：“哥哥是山寨之主，如何可便轻动？小可与柴大官人旧来有恩，情愿替哥哥下山。”吴用接道：“高康州城池虽小，人物稠穰，军广粮多，不可轻敌。烦请林冲、花荣、秦明、李俊、索超、黄信、孙立、欧鹏、吕方、郭盛、杨林、邓飞、马麟、白胜等十四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五千作前队先锋；中军主帅宋公明、吴用，并关胜、朱仝、雷横、戴宗、李逵、杨雄、石秀、宣赞、郝思文、王英等十二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三千策应。”

    宋江要替晁盖出马，吴用马上就点将点兵一气呵成。救人如救火，一应被点到的将领马上去分头准备。

    哇！早有准备啊！没被点到的鲁成有点惊讶。这是要去打城了？不过用打城的方法去救人，这是想救人还是想让人家早点死？宋江、吴用你们不会真这么蠢吧？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中军主帅！”鲁成明白了，他们是要抢军权。如今那个童谣被破了，宋江就必须要来牢牢把住军权，而有了战事才好抢军权，既得统帅名义又得战功，救人又成了他们一个可利用的借口。鲁成为宋江的朋友柴大官人默哀，“人家只是顺便来救你！你自己好命吧！”

    不过鲁成是不会让他们这么便当的，想要说话，可刚张嘴却又马上闭上了，没说。

    吴用点完将也在看着鲁成，想看鲁成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也怕鲁成又来戳穿用心弄得大家下不来台。但他发现鲁成想言又不言了，内心就反奇怪起来了，问道，“鲁兄可有什么话说？”

    鲁成道，“没有，没有。”

    吴用在狐疑，鲁成一看，就笑道，“呵呵，我本想也去立个功的，可看看这么多兄弟也都还无功，就让他们先去吧。”

    在理也不在理。吴用不点鲁智深、鲁成就是想先压压他们，先让别人去立功。因此鲁成要想去立功是在理的，可不在理的是鲁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想到了要去立功就这么容易放弃？吴用还是有点疑惑。可鲁成也不再说什么。

    吴用不定心了，就道，“鲁兄，要不你也一起去。”鲁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狼多rou少，打一个小城这么多头领去都分不过来，我就不去了。”

    “呃。”吴用也有点不好意思再开口。带得头领多，这自然也有其道理，就是要他们都站在宋江这个主帅旗下，同时也不怕家里有什么变故。而二十六个头领带八千人马打个小城确实是将多兵少、僧多粥少。而且这功还要大多归主帅，鲁成就是去了也确实是拿不到多少。吴用有点后悔怎么早不把鲁成加入，怎么说都不会有多少功劳的，但现在倒反而不好硬要他去了。

    宋江带着大队人马向晁盖告辞出发了。

    家里除了各关卡头领和内政杂务头领外就只有鲁智深、武松、杨志、鲁成和李应等少数几个头领。其中李应还管理着出征部队的粮草供应，实际上就鲁智深几个闲着，武松成了他们防备鲁家兄弟一二的一个棋子，也跟着倒霉。

    鲁成在前为何又突然不说话，因为他想到了这是梁山泊首次去打城，这是走向造反的重要一步，自己没必要阻止。二来这次的首要任务或说首功怎么都该是去救柴大官人，可救人又何需如此阵仗？

    待军一走，鲁成就跟晁盖道，“晁兄，我思来想去这次怕是吴兄失策了。”

    晁盖一愣道，“鲁兄何以这么说？”

    鲁成道，“柴大官人是已被关在死牢，可我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去相救，就不怕那知府先把柴大官人给咔嚓了？”

    晁盖一听一想，果不如此，就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那快把大军招回来，我们另想法子。”

    鲁成道，“把大军招回来倒也不必了，来来回回凭白失了士气。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几个此时立刻出发，先一步进入高唐州城内，想法去救了柴大官人，或者至少是能护住了他的性命等待大军来到，然后就里应外合拿下了高唐州。”

    晁盖一听，一拍大腿，“对，那我们就赶紧去。”说着就站了起来。

    鲁成一看，“晁兄，你也去？”

    晁盖道，“当然，寨内头领不多，我如何不去？”

    鲁成看了会晁盖，道，“晁兄，你要去也可以，不过这消息却要封闭了。”

    鲁成也不说宋江大有异心怕出变故，因为还在初创就暴矛盾并不利于他的计划。他说道，“晁兄你是在此坐镇的，若你不在，就怕动摇军心，所以最好是不让人知道你不在。”

    晁盖一听，是个道理，就任凭鲁成安排。

    当下，鲁智深、武松、鲁成就和晁盖一起到晁盖的院内说是要长期闭门喝酒论武，施恩负责守门，杨志总领寨内军务。到晚上，他们就乔装由扈三娘带巡逻队掩护，走后山由阮氏兄弟送出梁山泊，阮氏兄弟小二、小七也一起去。

    一行六人就分作两队向高唐州飞奔而去。鲁智深和武松作一处，鲁智深是大和尚，武松作行者随侍；晁盖、鲁成阮氏兄弟作一处，扮行脚商加伙计。

    一路无事，几日后，他们就进了高唐城。他们分头住进了同一客栈，然后又去打探消息。

    柴皇诚家果然是已被占了房园，柴家人都被监了起来，只等捉拿杀人凶手李大。柴进已被定罪为指使行凶下了死牢但还未被斩，柴进在沧州的家人也刚被捉了来等待发落。原来高廉这厮够狠，得知柴进持有太祖给柴家的誓书铁券后就干脆来个连底兜，省得有人要上京告御状。

    得到消息，几人回来一碰头，却是暂时不好动了。如果柴进一人，倒是能想法去弄了出来，但一大家子，却难于出城了。

    “先等一下，等我们梁山泊的军队来了再说。”鲁成道。

    晁盖道，“如此倒是只能等等，但就怕军队一来打城，这高廉就去害了柴大官人。”

    “这个不怕，我们可以先混进牢去就近保护。”鲁成道。

    “混进牢？”晁盖愣了一下，鲁成道，“是，我和大哥、武兄也坐牢去，武兄认得柴大官人，到时候就可以看好了柴大官人。”

    “可有把握？”晁盖有点不放心。鲁成道，“放心，这种牢还关不住我，到时候我定能带了完整的柴大官人出来。”

    鲁成又对二阮道，“你们哥俩就在外保护好晁盖哥哥，相机行事。”二阮点头，“这个我们省得。”

    当下，鲁成就和鲁智深、武松去找事坐牢，阮氏兄弟则在外面保护晁盖，等待梁山泊的军队到来。